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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娇妻如云-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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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讲武殿里已经是七嘴八舌,到处都是争吵声,眼下已经全部乱套了,好端端的一个御审,变成了相互攻讦,怀州党这时候也是情急,心知若是这时候不快刀斩乱麻就要全盘皆输,于是纷纷站出来,轰然道:“请陛下裁处平西王,以正国体。”
    又有许多人站出来,道:“郑国公若是通敌,非但无罪,反而有功,要裁处何必急于一时,诸位莫非是要杀人灭口吗?”
    赵佶此时也是一时失了神,再看殿中乱哄哄的样子,不禁大怒,拍案而起,道:“肃静!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胡闹,胡闹!”
    声浪立即被强压了下去,所有人都住了嘴,看向金殿之上的赵佶。
    赵佶恶狠狠地道:“通敌?郑家通敌?若真有其事,朕一定要彻查清楚,混账,混账!”
    混账二字,不知是说下边的人在胡闹,还是说郑家混账。
    赵佶的火气已经勾了起来,若说一开始听到通敌二字他还有点不信,可是看到李邦彦等人心急火燎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数,冷冷笑道:“来人,立即命有司去查,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谁参与了此事?郑国公是否知情?这件事,一定要水落石出!至于平西王……”赵佶看向平西王,道:“今日的御审就此作罢,平西王继续看押,待郑家的事交代清楚了,再审!”
    沈傲道:“陛下,已经不用审了。”
    赵佶狐疑地看着沈傲,道:“为何?”
    沈傲吁了口气,终于亮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道:“微臣有一样东西,要上呈御览,陛下看过之后,太原城的是是非非,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
    沈傲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从杀郑克的那一刻起,这个圈套就已经开始;赵佶的性子,他太清楚了,不被人逼到墙角,是绝不可能打起精神去做事的。若是直接将郑国公的罪证呈报上去,依着赵佶的性子,再加上宫中还有郑妃这个变数,以及李邦彦等人的极力回护,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不了了之,郑家就算有罪,至多也不过虢夺掉爵位。
    沈傲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杀掉郑克,将这件事抬升到万众瞩目的地步,而赵佶也因为郑克的死不得不出面厘清太原发生的事。只有在这个时候,风口浪尖上的郑家和沈傲,才能做一场生死搏斗,胜者生,败者死。
    沈傲先让人揪出一些郑家的小辫子,让赵佶生出恶感,冲淡掉赵佶对郑克枉死的同情。而检举郑家通敌,则是一块千斤巨石,狠狠地压在郑家的头上,将郑家钉住。而现在,沈傲要拿出来的东西,将是压死郑家的最后一棵稻草。
    这个计划,可以叫引蛇出洞,让郑家的势力全部跳出来,出现在万众瞩目之下,就在这天下的中枢讲武殿里,决一雌雄。本文字由贴吧提供。
    沈傲深吸了口气,朝赵佶作偮道:“陛下,东西在卫郡公手里。”
    石英这时候才站出班来,道:“陛下,老臣确实有一样东西,要送呈陛下御览,东西就在宫外。”
    赵佶见二人如此神秘,一时也生出好奇之心,道:“来人,去拿来。”
    李邦彦的脸色已经惨白,他当然明白,沈傲突然要拿东西给赵佶御览,这件东西必然非同小可。老谋深算的李邦彦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开始就钻进了平西王的圈套。杀郑国公,绝不是平西王意气用事,而是这个圈套的开端,郑国公一死,让李邦彦看到了整倒沈傲的希望,于是毫不犹豫的跳出来,打算趁着御审,一举将沈傲万劫不复。
    李邦彦全部的心力,都在筹划着如何将沈傲的罪名坐实,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沈傲真正的意图并不是洗脱罪名;或者说,洗脱罪名只是他的次要目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只怕都在那即将送呈御览的东西上。
    郑楚这时候也感觉有些不对,到底不对在哪里?却有点想不通,他只是感觉,这平西王准备得实在太充分,这御审明明审的是平西王,可是真正的目的却像是在审问自己,审问郑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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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昨天睡得晚,起来骨头都散架了,没心情码字,对电脑空坐了一个多小时,哎,命苦啊,别人是写书当娱乐,老虎是写书当搏命,想到这么多人在等更新,只有硬着头皮拼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九鼎之重
    七八个内侍抬着两个大箱子出现,这箱子倒是颇为沉重,外头是寻常的红漆,和这雕梁画栋的宫殿相比寒碜了许多。可是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木箱上。
    木箱虽然大,却不沉,四个内侍抬一个,健步如飞,顷刻之间,便放到了殿中的位置。
    沈傲已经站起来,抚摸着这密封的木箱,不禁笑道:“陛下,太原的真相,就在这箱子中。”
    赵佶也不由地从銮椅上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木箱,心里在猜测,这木箱所装的到底是什么。
    两班的文武大臣,心中也在猜测,只两个箱子,就能得知太原的真相?许多人半信半疑,可是想到平西王一向以急智著称,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李邦彦脸色苍白,硬着头皮道:“陛下亲自御审,尚且不能得知太原的真相,平西王的两口箱子,就把真相带了来?”他冷笑一声,道:“殿下未免也太托大了。”
    站在左边上首位置的太子赵恒嘴角也勾起一丝冷笑,想要说什么,身后的吏部尚书程江却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殿下慎言。”
    赵恒只好作罢,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子中去。
    赵佶带着好奇的目光,道:“来人,打开箱子。”
    内侍们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将厚重的箱子打开,这时候,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瞬时弥漫开来,闻之令人作呕。里头还有一层黑色的毡布蒙着,也不知是什么,可是这一股怪味,已经令许多人不禁掩鼻了。
    “大胆!”李邦彦朗声道:“平西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这污秽之物带到御下,冲撞了圣驾,你有几颗脑袋赔罪?”
    李邦彦起了头,郑楚也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高声道:“这里头莫非藏着尸首吗?”
    这一声大叫,立即引起满殿的哗然。从古至今,銮殿之中一向是最圣洁的所在,如今平西王带着这么两口满是血腥的箱子进来,莫说闻之令人作呕,且銮殿充满血腥,也有不祥之兆的意味。几个方才弹劾沈傲的言官这时候也站出来,纷纷鼓噪。
    沈傲冷冷地看着李邦彦,正色道:“李门下说这是污秽之物?”
    被沈傲这么反问,李邦彦这时候也不太确信起来,又打量箱子一眼,箱子里头盖着一层毡布,实在看不到里头到底是什么,可是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实在太重,估计是储藏太久,气味又散不开,这时候一揭开,就实在让人吃不消了。他扇了扇鼻尖下的恶臭味,道:“难道不是?”
    沈傲朗声道:“可是在本王看来,这箱子里却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李门下指鹿为马,不知到底是什么居心?”
    宝贵……
    李邦彦冷笑道:“老夫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这般宝贵。”
    赵佶生怕又吵作一团,再加上好奇心作祟,便道:“将毡布掀开。”
    内侍们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揭开毡布,霎时间,所有人忘记了这恶臭,都踮着脚,直勾勾地看过去。
    毡布之下,是一卷卷白纸,白纸上,是一个个带血的指印,殷红的血已经干涸了,可是留在纸上的红色印记却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有人忍不住问道。
    沈傲抬眸,庄重无比地道:“民心!圣人说,得民心者天下,可见民心便是国之根本。微臣今日要弹劾门下令李邦彦,竟然敢将这大宋朝最宝贵的东西,颠倒黑白,斥以为污秽之物……”方才都是言官们发挥,可是这时候,沈傲动用三寸不烂之舌的时候到了,他脸上升起怒色,继续道:“在夏桀商纣的眼里,民心才是污秽之物,可是在圣明之君,在圣人君子眼里,李门下所指的污秽之物却是世上最珍贵的珍宝,微臣说一句悖逆的话,便是陛下座下的金銮椅,也未必有这箱中之物珍贵。陛下以为呢?”
    这句话冠冕堂皇,不管是哪个君王遇到这个问题都只有点头的份,否则岂不是和夏桀商纣还有这李邦彦为伍了?这个时候也绝对不能含糊,不能犹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赵佶当然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沉声道:“不错,在朕的眼里,这箱中之物便是我大宋的九鼎,先祖太祖皇帝马上而得天下,何也?民心使然而已,那时候宫室为修,冕服珠冠未戴,可是天下人都沐恩称颂。可见这民心,莫说比朕坐下的銮椅珍贵,在朕心中,可与社稷等若。”
    沈傲满是感佩地道:“陛下圣明,此话必然流传千古,令后世君王效仿。唐太宗曾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陛下今日的言谈,与先朝太宗皇帝彰显得宜,必然流放万世。”
    赵佶面上生出红光,如此一想,居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心里大喜,却不好露出喜色,正色道:“朕不过有感而发,爱卿言重了。”
    沈傲道:“正是有感而发,才弥足珍贵。”
    这一对君臣一唱一和,居然还上了瘾,一个自我陶醉,一个频送‘秋波’,当着数百个文武显贵的面,居然来回奏,忘乎所以。沈傲心里暗笑,果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赵佶的性子,最是好大喜功,但凡有一点能和前朝明君媲美的,都能鼓起他的劲头。
    现在已经解决了箱子的问题,正如赵佶方才所说,这箱子与大宋的社稷等若,既然是与社稷等若,当然不能等闲视之,这不是箱子,里头装的也不再是血迹斑斑的纸张,而是圣物,是大宋的至宝,比之尚方宝剑还要锋利十倍百倍,是杀人的利器。
    箱子在沈傲的手里,沈傲的目光已经如刀锋一般落在李邦彦身上,正色道:“陛下说着箱中的圣物,与九鼎等若,鼎之轻重好坏,是人臣该议论的吗?李门下,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李邦彦一时哑口。
    沈傲冷笑了一声,看着李邦彦道:“狗东西,还不快退开?拦在这圣物面前做什么?”
    李邦彦这时又急又怒,却也不敢说什么,抿了抿嘴,退到班中去。沈傲才正色道:“微臣恳请陛下御览太原城民心民意。”
    赵佶道:“不必呈上来,朕自己去看。”他站起来,从金殿的台阶下一步步过来,也不嫌腥臭,屈身弯腰在箱中拿出一沓沓厚厚的纸,这些纸大多数没有文字,可是每片纸上都有数十个血红的指印,指印的纸张足足有上万之多,难怪要装在箱子里。赵佶的目光最后在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上停下,将这张纸抽出来,站在箱边认真地看起来。
    纸上的字其实不过五百,可是每一个字都是用血写就,血书猩红触目,格外的耀眼。
    “太原代职都督梁建直陈上听,曰:中和二年,建亥之日,天降危厄,太原瓦解。百姓惶惶如置身虎口,官仓无粮,百姓饿殍、冻死者无以胜数,此一害也。又有太原都督、太原知府等人,不思缓解灾情,救民水火,反阻挡百姓于外,日夜笙歌……
    太原郑家米铺米价日升,郑家乃国戚,本该开仓赈济,以缓解灾变,使太原上下感念其恩,颂吾皇恩德…………”
    这一封血书,将太原城的事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既没有浮夸,也没有刻意贬低,血书最后写道:“臣梁建日幕途远,人间何世!平西王引罪,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
    这句话最是精彩,意思是说:微臣梁建年岁已高,这是什么人间世道啊!平西王锁拿回京,大树即见飘零。荆轲壮士不回,寒风倍感萧瑟。平西王怀着蔺相如持璧睨柱之志,却不料为不守信义之徒所欺;又想象毛遂横阶逼迫楚国签约合纵那样,却手捧珠盘而未能促其定盟。平西王只能象君子钟仪那样,做一个戴着南冠的楚囚;其悲痛惨烈,不藏于申包胥求秦出兵时的叩头于地,头破脑碎;也不减于蔡威公国亡时的痛哭泪尽,继之以血。
    赵佶看了,心中忍不住叫好,虽说这句话多是废话,不断的引经据典,不断的诉说平西王的冤屈,将沈傲比作荆轲、比作蔺相如、比作毛遂一样的壮士,为了太原的百姓,去和本不该去面对的敌人决斗,得来的却是天大的冤屈和悲愤。
    赵佶仔细又看了血书两遍,才在血书的上角看到一行字:“太原十万人陈上书。”
    十万人……赵佶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他这才发现,这足足一箱子的纸张里,那一个个染血的指印,便代表着一个人,这箱子里,装着的是十万人的血,更是十万人的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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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死罪
    这一份血书,实在是非同小可,里头所记载之事更是耸人听闻。赵佶冷若寒霜,眼睛落在了郑楚的身上,抿了抿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便旋身转回金殿,只是手里还捏着那份血书。
    讲武殿里已经弥漫开不安的气息,谁也不知道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可是任何人看了官家的表情,都知道这些文字绝不简单。
    赵佶坐在銮椅,怒目道:“好……好……你们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朕?”他脸上浮出冷笑,继续道:“朕最信任的臣子与商贾同流合污,朕依仗的国戚,居然是旷古未有的枭雄逆贼!若不是太原百姓泣血而告,就差点令朕误了忠良,遂了你们的心愿。”
    众人轰然跪下去,纷纷道:“臣万死。”
    赵佶拍案道:“该死的不是你们,郑楚……”
    郑楚吓了一跳,忙不迭地道:“臣在。”
    “郑家还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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