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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娇妻如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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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人以是为礼,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礼也;古之人以是为义,而吾今必由之,是未必合于古之义也’
    看到这个开题,赵佶忍不住扶案道:“如此开题,倒是颇有意思,有独匠之心。”
    接着继续往下看,整篇经义中规中距,全文紧紧围绕开题展开,格式亦无瑕疵,赵佶便忍不住笑:“沈傲这个人倒是滑头,经义是他的弱项,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办法,弄出个这样的文章来。”
    要说这经义,当真是滴水不漏,密不透风,寻不到丝毫的差错,可是一篇文读下来,赵佶总觉得沈傲写了这么多,除了这开题,其余全是废话。
    最奇怪的是明明知道他是废话,却又揪不出错漏来,道理上讲得通,虽有些许惊世骇俗之语,却又点到为止,文风一转,又跑去仁义礼智信上了。
    这样的经义,若说他不滑头,真是没有天理了。
    赵楷道:“据说沈傲入国子监之前,甚至连四书五经都未熟读过,只半年时间,能作出这样的经义来,已是惊世骇俗了。”
    赵佶颌首点头,心里不由地想:“楷儿似是对这沈傲也颇有兴致,只怕是专门遣了博士来询问沈傲学业的。”便是笑道:“想起这个滑头,朕也便联想到惊世骇俗四个字,这样的经义,也只有他能作得出。”
    继续埋头去看那诗文,诗文的题为相思二字,这一个开题,倒是难倒了不少太学生,尤其是程辉这样的士子,整日埋头苦读,学问自然是一等一的,可是偏偏只记得读书,却对**女爱这等事疏漏了。
    没有**女爱,又谈何相思?所以程辉这一次阵前失蹄,经义作得极好,就连赵佶也为之意动,偏偏那诗文却不入赵佶的法眼。
    礼部这些选题官倒是精明得很,这一次开题,难倒了一片人,刻苦的穷书生不知相思为何物,就是国子监的监生,虽是感情丰富,情商颇高,可是作起诗文来却是碍手碍脚。他们平时作些暧昧之词那是手到擒来,偏偏这是中试,是考场,阅卷的都是官员,平时博士、官员们板着个脸,谁敢在他们面前写的过于暧昧?
    因此,这十几分卷子中诗词经义都是作得极好,却没有一首诗词,能够做到打动人心,辞藻虽然堆砌的繁华如织,偏偏少了那么一点点让人悸动的东西。
    赵佶颇有些兴致阑珊,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沈傲的试卷上,这一看,果然愣住了,喃喃念叨:“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好,好……”这样的开头,虽然浅显,却是朗朗上口,一口道破了相思之意,直斥人的心怀。
    再往下看,全词写着:“天南地北一起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赵佶默然地盯着试卷,心思不可捉摸。
    词的开篇,便陡发奇问,破空而来。这首词的词名叫《雁邱词》,
    原以为既是以雁为题,开篇本是咏雁,可是词却是先从“世间”落笔,以人拟雁,赋予雁情以超越自然的意义,想象极为新奇。也为下文写雁预做张本。
    情至极处,“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死相许”是何等极致的深情
    接着到了第二句,笔锋一转,却是描写双雁了,“天南地北”冬天南下越冬而春天北归,“几回寒暑”中双宿一起飞,相依为命,一往情深。既有欢乐的团聚,又有离别的辛酸,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它们分开。而“网罗惊破双栖梦”后,爱侣已逝,安能独活于是“脱网者”痛下决心追随于九泉之下,“自投地死”。
    这是一个极小的故事,故事的背后,却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情怀。
    随后诗词又开始一变,借助周围景物衬托大雁殉情后的凄苦。在孤雁长眠之处,当年汉武帝渡汾河祀汾阴的时候,箫鼓喧闹,棹歌四起;而今平林漠漠,荒烟如织,箫鼓声绝,一派萧索。古与今,人与雁,更加感到鸿雁殉情的凄烈。但是死者不能复生,招魂无济于事,山鬼也枉自悲鸣,在这里,写景与写情融为一体,更增加了悲剧气氛。
    词的最后,是对殉情鸿雁的礼赞,说的是鸿雁之死,其境界之高,上天也会嫉妒,虽不能说重于泰山,也不能跟莺儿燕子之死一样同归黄土了事。它的美名将“千秋万古”,被后来的骚人歌咏传颂。
    这样的诗词,辞藻华丽,同时指斥人心,让人在朗读之时,情不自禁地为之感伤,仿佛耳边有着雁鸣的回荡,那雁鸣声声泣血,诉说惆怅相思情怀,不说是赵楷,就是那赵佶,品味了那词句里的情思,眼眸也顿然模糊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来圣旨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来圣旨了
    赵佶是风流皇帝,赵楷是风流皇子,又都是喜欢对月吟诗,满怀着诗情画意之人;其情感之丰富,际遇之风流,又岂是常人所及
    越是这样的人物,对风花雪月,对刻骨相思都是极致敏感的。
    拿着同样的诗词,去问田间耕作的农户,农户只怕听到的只是云里雾里,若是去问用功苦读的太学生,只怕太学生除了为辞藻和寓意拍案之外并无过多的荡气回肠。
    可是这皇帝和皇子乍看之下,那隐藏在诗词中的感伤情怀,以及对相思的刻骨之情,用雁喻人,生死别离的痛楚,却是直入二人的肺腑。
    赵佶吁了口气,却是迟迟不愿将目光移开,患得患失地道:“明明是个浪荡子,却能作出这样感人肺腑的诗词,真是怪哉,这个沈傲,连朕也猜不透啊。”
    赵楷强笑道:“父皇,这样的诗词,儿臣看了,只怕今夜要辗转难眠了,心里总是想着那孤独的雁儿,食不甘味啊。”
    赵佶沉眉,道:“朕发一道中旨出去,严禁各州捕雁吧。”
    说着,赵佶的目光继续落在沈傲的试卷上,却又突然露出疑窦之色道:“沈傲的字又是变了”
    方才一心去看诗词,就连行书都来不及品味,此时凝神去看,赵佶又发出感叹,一时恍然。
    赵佶看过沈傲不少行书,为之叹服,可是这一次,沈傲的行书风格又变得迥异起来,行书之间简捷凝练,运笔坚实峻健,点画顾盼生情,结字俊秀而骨力遒劲,使字字结体生动明快,清爽不落俗套。
    赵佶看得痴了,忍不住地叹道:“越是看他,越是令人难以捉摸,罢罢罢,把这份试卷装裱起来,贴在文景阁里吧。至于这中试头名……”
    赵佶所说的他,不知是这行书,还是那个沈傲,只是他要将试卷装裱,显然是对这诗词和行书喜爱之极。
    赵佶沉吟片刻,道:“沈傲这个人放荡不羁,玉不琢不成器,原本朕是打算将他放置在三甲之外,打打他的傲气的。只是这经义寻不到瑕疵,诗词更是荡气回肠,仍然取他为头名吧。杨戬,你来,我再发一道中旨,你带着旨意到祈国公府去,朕要好好训斥他一顿。”
    这倒是奇了,夺了头名,官家还要发旨整饬,这是什么道理?
    杨戬呵呵笑着,顺着赵佶的话道:“奴才为官家研磨。”
    赵佶走至案前,举笔蘸墨,心中一想,便下笔了。
    赵楷在旁观看,却忍不住心中暗暗吃惊,只看父皇下笔之后,那行书的风格竟颇有些改变,似乎……似乎……有一点点模仿沈傲试卷上的风格。
    须知行书之人,一旦见到好的行书,心中自然会生出好感,而这种好感,也渐渐的会转变自己的行书风格,潜移默化之下,逐渐融汇到自己的风格上去。
    但是这个前提是那人的书法一定要极为高绝,使人顿生挫顿之感,默默地产生临摹之心。
    现在的父皇莫非对沈傲的行书推崇有加了吗?
    赵楷心中转了许多个念头,恍神之间,中旨便已经写好了,落了笔,先叫人去吹干墨迹,随即装裱,遣杨戬立即前往祈国公府。
    …………………………………………………………
    文景阁里的事,沈傲是一概不知的,此刻的他安顿了春儿,便又将吴三儿拉到一旁,嘱他好生照顾,不能出现差错,若是春儿无聊,也可寻些力所能及的事让她做一些。
    吴三儿自然领命,沈傲回到祈国公府已到了半夜,一觉醒来,便去佛堂里寻夫人闲谈。
    夫人这些时日倒是忙得很,不止是为迎贤妃夫人的事,那石夫人,还有京中不少太太来拜访的次数也不少,夫人心情顿时愉悦极了,往常被人默默看不起,如今却终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沈傲放了假,夫人自然是要问中试的事的,沈傲哪里敢说提前交卷的事,敷衍了几句,便将话题移开。
    夫人又说到春儿,颇有些遗憾地道:“春儿跟了我也有四五年了,她的性子好,现在身边没有了春儿,许多事都不便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沈傲笑道:“姨母,有件事我得说,春儿并没有回乡下去。”
    夫人讶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傲心知瞒不住,便将昨日的事说了。
    夫人唏嘘不已:“我原道她的舅父舅母是担心她的亲事,因而也怕耽误了她,不敢留她在府上。谁知那刘氏竟这样刻薄,你这样做得对。”随即又道:“你若是喜欢春儿,我这个姨母也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沈傲颌首点头,道:“我知道的,姨母,看你这几日精神似是有些不太好,贤妃娘娘的事让你操心了,迎凤驾自是没有错,可也不必这么操劳,一些事该让下人们去做的,还是让他们去做,不必事事躬亲的。”
    说到那贤妃,夫人顿时黯然道:“你这孩子是不知道,这贤妃与公爷有隔,我这样做,为的还不是他们能消了从前的嫉恨?兄妹毕竟是兄妹,又能有什么仇?咱们体体面面地迎了这凤驾,就是希望这贤妃知道这份兄妹之情。”
    沈傲附和着道:“姨母说得对。”说着,便不再劝了,这种污七八糟的事,他是不敢碰的,虽说他也曾向郡主打听了贤妃的消息,这贤妃在宫中地位尚可,生了一个小公主,年纪只有六七岁,至于其他的,就语焉不详了。
    夫人笑道:“等这事忙完了,你就陪我到寺里去烧烧香吧,许久没有听高僧们诞讲佛经了,这心里头总是教人放不下。”
    沈傲一听,不由地在心里想:“不知那小和尚释小虎如何了,下一次去,得给他带些新奇的玩意。”,随即便笑着道:“姨母抽出空,我随时相陪的。”
    正说着,那一边香儿急促促地过来道:“夫人、表少爷,宫中来了旨意,教表少爷去接旨,现在公公已在门外了。”
    这一句话倒是吓了夫人一跳,连忙站起来,道:“接旨意?为何事先没有消息?”
    须知一般朝廷的旨意,都要先经过中书省,有一套极复杂的章程,以国公的权势,那旨意未到,就已经事先有通知的;偏偏这一次却是赵佶心血来潮发来的中旨,所谓中旨,便是宫廷发出亲笔命令或以诏令不通过中书门下,直接交付接旨的人或者机构,这样一来,倒是令夫人一时仓促起来。
    夫人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没半响,便是镇定地道:“将府中的仆役都召集起来,开中门,设香案,随沈傲去接旨意,对了,快去将我的诰命礼服取来,不可失礼了。”
    ……………………………………………………………………
    周公府中门大开,随着一声炮仗声响起,香案上也燃起沉香,杨戬还未进去,周府上上下下上百人已恭候多时,为首的沈傲,由夫人作陪,夫人穿戴着抹金轴的三品诰命礼服,雍容华贵,眼眸中,自有一副端庄之色。
    其实在心里头,夫人还是颇有些忐忑的,沈傲这个孩子怎么会上达天听,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官家要降罪下来?
    随即却又是释然,若真是降罪,只怕有司早就来拿问了,瞧这公公身边只有两个禁卫,倒不像是来拿人的样子。
    沈傲却也是奇怪,皇帝?下旨意?
    他自问自己和皇帝什么的没什么交集啊,这个时候下什么旨意?莫非有官做?这可太好了,省得天天去看什么经义文章。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还不至于到白日做梦的地步,心里腹诽一番,这皇帝看来很清闲嘛,天天闲着没事,吃饱了撑到了。
    杨戬正色步入府内,那一边已黑压压地跪下一片,就是夫人,也是蹲身行着福礼,一动不动。沈傲一看,噢,接圣旨要下跪的。他倒没有这么矫情,就当是跪自己另一世早已过世的父母吧,想着便屈身跪下。
    杨戬唱喏道:“制曰:国子监监生沈傲。朕兴学校,崇选举,以网罗天下之士,授以官庸以激励于文学之士也。尔入监学,朕观尔放浪不羁,浪蝶狂蜂,虽有心向学,却四处惹是生非,学子可为乎?尔有才学,却德行浅薄,当诫之,慎之,切莫虚骄恃气……”
    沈傲一听,不太对劲,放浪不羁、浪蝶狂蜂,这……这好像是在骂人啊。再往下听下去,又加了个惹是生非,冤枉啊,皇上,都是事来惹我的啊。至于到了后面,就更严重了,什么德行浅薄,这一句话几乎已到了诛心的地步。须知古人最尚德行,先得有德,才能有才。德行不好,尤其是皇帝说你德行不好,这……这他娘的做人也失败了。
    不过这棒子高高地扬起,许多人一听,正是惶恐不安,以为后一句是命有司羁押拿问了,可又话锋一转,却是个诫之,慎之,意思是说,自己赶快把从前的坏毛病改了,至于降罪的事,却是一字不提,后面虽说了句虚骄恃气,看上去很严重,却只是加重告诫之意。
    夫人听了,忍不住松了口气,看来这只是口头警告,谈不上降罪。
    沈傲却冤得慌,他自认自己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太过份的事,虽然有时候嚣张了点,借着皇帝的名号去糊弄过人,可这也不算大错吧?
    只是,皇帝突然下一道这种没头没脑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倒是奇了,但凡圣旨,大多不是恩赏就是问罪,可是这个圣旨,倒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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