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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荣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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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到过了很久,早已过了晚膳的时间,估计很多人都已经快要入睡了,已经没有看到下人送来晚膳。
  她有些奇怪,便准备打开门去问问看,却看到迎面走来的下人,这里的下人都脸色十分冷漠,她对庄归说:“公子让姑娘过去用膳。”
  庄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都是睡觉的时间了,竟然喊她去用膳。
  但是很快那下人就催促庄归上路了,她被她领着到了白华的寝宫,里面香炉烧着些她也叫不出名字的香,味道很熏人,袅袅地绕着寝宫的梁柱。
  庄归一进来就听到周围的侍女轻轻交流的声音,“公子刚起来,你们做点清淡的晚膳。”
  庄归纳闷,白华大白天的竟然睡觉,晚上才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怪人,她隐约记得他以前也是这样。
  夜仿佛显得格外的深沉,晚风夜袭,庭院里的几多斑斓之色也被刮落在地,现在京城的天应该已经入秋了,也不知道相府现在是不是开始转凉了。
  庄归是换了一套衣服,衬着绾起的青丝陪着一支梅华簪子一贯的清淡的很,寝宫内烛火幽幽亮着,她走进去看见白华躺在白珍珠帘子后面的宽榻上,帘子外旁边掌着一盏灯,似乎正在看书。
  庄归走进去,然后端端正正地跪下去,她已经做好今天膝盖不肿起来回不去的准备。
  谁知很快,侍女们将晚膳送入,放在了庄归面前,庄归看着白华那架势,似乎穿的是睡觉的亵衣,很是慵懒地躺在那里,总觉得有些尴尬。
  晚膳放在庄归面前,可是庄归还是跪着没有敢坐下。
  白华在帘子后面也是良久没有出声,任由庄归跪着。庄归觉得空气里有些燥热,也许是跪着的关系,她额角留下了些汗水。
  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甚至开始怀疑白华是不是就是让她过来跪着的。
  她一点点地抬头环顾房间,烛光昏暗,隐隐绰绰地移动着,而白华则是当没有她这个人一样缓缓地翻动着书页。
  庄归对这样的精力倒是很熟悉,以前在宣王府,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也就是跪,到哪里都是跪,只要有宣华的地方。
  那本书卷似乎在白华的手上已经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庄归依旧一动不动地跪着。
  白华忽然放下那卷书,搁在塌边上,随后看向庄归说道:“来了多久了?”
  庄归回答:“也没有多久。”
  白华淡淡一笑,“你这回答倒是和我之前的那个韦夫人很像。”
  听到韦夫人,庄归心中一紧,就是那个前不久因为怀孕刚被他赐死的女人。
  白华感觉到了庄归气息的尴尬,他说:“怎么,你这是害怕也变成她那样?”
  庄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说:“庄归不是害怕。”
  白华声音冷冰冰的,似乎他的情绪总是在骤然间转变,他带着鄙夷和厌恶感看着庄归,那双眼睛像是要在庄归身上钉出两个窟窿,随后他的视线逐渐紧收,他道:“你觉得你这种贱人配吗?”
  庄归出奇地温顺很平静地说道:“不配。”
  白华微微沉下眸子,他说:“人尽可夫,说的不就是你这样的女人么?”
  庄归不反驳,她低眉顺目的脸上连一丝反抗的情绪都看不见。
  她能感觉到白华对她的厌恶,更多是似乎是轻视,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华侧过头,他更加深地靠在了榻上,随后他对庄归说:“明日,就动身。”
  庄归知道他指的是去听雨轩,只是没想到白华接下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翌日,彼时正值黄昏,庭院里斜晖脉脉,一丝一丝打进庄归的房内,光线被纸窗隔阂,黯淡了几分。那夕阳余晖的颜色很薄很薄,初初望去,是暖色照在身上,可是时间一久,就没有了那种暖意,反而越来越冷,那种凄凉的冷意凉到了庄归的骨子里。
  那矶头的燕子翅膀好像被打湿了一样,飞不上去了。
  庄归一直在等人来叫她,直到这半盏黄昏来临,才见到下人匆匆过来,那人说道:“姑娘,公子让姑娘去门口候着。”
  随后庄归便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台轿子停在门口,下人说:“公子就在上面,姑娘你就起这匹马跟在轿子后面吧。”
  庄归看见一批枣红色的骏马,然后没有多说什么就跨坐了上去,随后便跟着轿子走了。
  她骑着马跟在轿子后面,心里想着白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这样出门倒还真是第一次,可以见得他对玉玺的看中程度。
  听雨轩在金陵,其实离白玉楼也不算太远,所以他们也不用赶很长的路应该就能到达了。
  沿路路过一个小城镇,眼看着已经傍晚时分了,一个下人知会了白华后,白华便决定在这里先歇脚。
  这次白华倒是一改铺张的本性,没有带很多的下人,也许是不想引人耳目吧。
  庄归也跟着他们把马拴在了马棚内,看见白华从轿子上下来的时候,果然是带着一顶斗笠把脸遮住了。
  随后她随着几个人走进客栈,看见里面还是坐满了人的,看来这次听雨轩的拍卖会确实吸引了众多人士。
  订房间的时候,她正好也听到几个人正在谈论,“听说这次拍卖会连朝廷也派人来了。”
  “这怎么说?”
  “诶,不就是那个春风得意的商相么。”
  “你是说,堂堂商相也要来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听雨轩每次拍卖的东西什么价值连城的没有,连商相都惊动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商相,那他想要的东西一定是势在必得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听说他一到金陵,就把最好的酒楼和客栈全部都包下来了,果然是财大气粗。”
  “要我说,这次最大的赢家一定是商相!”
  “这么说,我倒是一定要去见识下这个名满天下的奸臣长什么样。”
  “嘘,你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吗?”
  随后一个仆人拍了拍庄归的肩,告诉她房间都准备好了,随后她再朝白华看去,显然他已经上去了,人都不见了。
  庄归刚才听完那番对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想到又要见到他,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控好自己,现在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她不想见到他却又不得不见到。
  庄归无奈地苦笑了下就往楼上走去了,那木质地板年老古旧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摇摇欲坠。
  她自己一间房间,白华一间,其他下人则是几人一间,她走到自己的房间,期间正好路过白华的房间,他的房门紧闭,门内静得可怕。
  随后她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房内一股潮气扑鼻而来,看来是很久没有被打扫了,她用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空气,随后呛了几声。
  她放下行李,然后把窗子打开,好让潮气散出去点。然后隔着墙壁她似乎听到了隔壁白华房间内传来几声咳嗽声,似乎也是被这股潮气呛到了。
  她本来不想去管,准备躺倒床上先去睡一觉,谁知到很快门就被敲开了,是一个下人,他说:“姑娘,公子让你去他房间打理下。”
  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庄归还是不得不去,等她走到白华的房间内,他已经出去了。
  庄归把窗子打开,回身看到白华床上放着一堆衣物,似乎是刚才下人拿过来给他的,庄归走过去一瞧,看见他们都还没有被叠放起来,于是她便准备把他们叠放整齐。
  刚一只手去抓衣服,就看见从里面掉出来一块玉佩,一看便是上好的玉做成的,庄归有些好奇的拿过来放在手心上端详,这应该是以为女子的玉佩,因为上面刻着曾经很流行的女子喜欢刻在玉佩上的凤纹,下面则是刻着一个字,锦。
  庄归顿时眉毛一皱,将那块玉佩在手心里渐渐捏紧,死死地盯着看了起来。
  很熟悉,无论是花纹还是那个锦字,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块玉佩她在商珏身边也看到过,她能够完全确定这两块玉佩是一模一样的,这也许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锦。
  她当然不会忘记,她在商珏身边这么多年,这个女人虽然从未现身,但是她的影子总是无时无刻不绕在她的身边。
  这让庄归很诧异,她是真的被惊讶到了,为什么同样的玉佩会在白华的手中也有。但是她还在震惊中的时候,一只手忽然被抓住,而且是紧紧地扣住。
  她回头一看,是白华,他依旧带着一张斗笠,但是可以感觉到他心情并不好,他一把拿到庄归手中的那块玉佩,然后冷冷地说道:“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
  庄归立刻退后几步,低下头开始道歉,“对不起,是我的过失。”
  白华将玉佩扔到床上,说道:“你在商珏身边这些年,就学会了这些规矩?”
  庄归死死低着头,咬着牙随后说道:“这是我的错,与他无关。”
  白华转过身,他的眼睛透过斗笠戳着庄归的脸,他冷笑:“你这算什么,替他说话变成习惯了?”
  庄归指甲嵌进肉里,她说:“我没有。”
  白华语气恶劣,“还是说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真以为你在他眼里算的了什么?”
  庄归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话,“我没有。”
  白华冷笑道:“那你算什么东西?”
  庄归僵硬地说道:“我不知道。”
  白华说:“垃圾都不如。”他似乎说的很轻松,轻飘飘地就那样的说了出来,却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冲击着庄归的心脏。
  但是她依旧没有反应,这似乎很不如白华的意,他就是喜欢看她绝望而无助甚至想死的样子,可是她似乎越来越麻木了。
  良久,庄归才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白华一直看着她,而庄归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表情,所以她一直头低的很低。
  可是显然白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嘴角微微一翘,一个完美而残忍的笑容,他说:“你这样的表情倘若在他的床上,他应该是很喜欢的。”
  庄归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她猛地一抬头,眼睛里有一些受伤的神色,她呼吸有些激动,可是还是没有说话。
  白华又道:“你是不是忽然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庄归又一下子把头低了下去,随后她喘了口气说道:“是我的错,公子不要生气了。”
  她的姿态永远的那样的低微,逆来顺受。
  白华似乎也没有了那份兴致,他扫了她一眼,随后说:“出去。”
  随后庄归便退了出去,她极度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脸上没有任何情绪,随后她关上了白华的房门。
  在关上的那一瞬间,一下子整张脸的情绪全部垮了下来,似乎到达了一个临近崩溃的边缘。她感觉一阵酸楚从鼻腔里涌出来,但是被她强制压了下去,随之而来就是喉痛的疼痛。
  她急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地握住房门好像把它狠狠地砸去,但是她不能这么做,她手上的力道狠狠地抓着门,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庄归点燃了一盏灯,然后一脸落魄地走到灯旁的椅子下坐下,她神色呆滞,就那样呆呆地一直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越来越出神,脸色越来越苍白,再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庄归是被叫醒的,隔壁的下人来喊她说是要启程了,她匆忙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那张椅子上一个晚上了。
  忽然,她有一瞬间动作的停顿,想着自己这样落魄的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想着自己为那些人做过了那些事结果到头来自己究竟算是什么,还有,自己究竟有没有红四娘那样的耐心。
  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下人就已经进来催促她了,那人说:“姑娘,公子说请你快点出去,要继续启程了。”
  庄归看着那个来的下人,是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她穿的衣服倒是很有把白玉楼的风格,皮肤不算好,没有擦粉,略带黄色的疲倦。
  她忽然叫住那个刚要转身的下人,那个下人很好奇地转过头看着她,庄归轻轻挪动了一下嘴唇说道:“你,为什么会在白玉楼做事?”
  那个下人莫名地炸了眨眼说道:“我和其他人一样是当初被收进白玉楼的。”
  庄归微微将目光移到地上,“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里?”
  下人撇撇嘴,似乎觉得庄归很无聊,“因为从小就在这里了啊。”
  庄归下意识的伸出手,结果悬在半空中,“那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那个姑娘将肩膀后的长发撸到胸前然后用手指一圈圈地绕着,她很奇怪地道:“为什么要离开?”
  庄归叹了口气,“也是,你们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她也是,从未想过能不能不要接受这样的安排,能不能不要接受这样的生活,她一次都没想过,这就是从小被培养出的所谓的“奴性”吗?这也许就是被白华和商珏所压抑住的人最原始的想法。
  庄归还在沉思中,那个下人又一次催促道:“姑娘你还走不走的啦?”
  庄归知道不能再耽误了,便立刻答应道然后跟着她走了出去。出去之后,白华已经坐在了轿子里,庄归默默地走到轿子后,一跃上了那匹马。
  一小队车队的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在清晨的阳光下,很快,庄归就感觉到周围的人流似乎密集了起来。
  来往行人形形色色有江湖打扮的也有看起来像是富贵家公子的,似乎每个人都很好奇,好奇的不止是这四年一度的拍卖,同时还有那名满朝纲的商相。
  眼看着金陵就在眼前了,那秦淮河畔的一派繁华,十里长街的风幡花灯绵延了万家灯火,这十里长河,也不知淘尽了多少才子佳人的痴与怨。
  庄归随着前面的人一路到了一间看似富丽堂皇的客栈之前,那客栈确实在这金陵算的上是十分抢眼,可以说是最高的一幢楼阁。
  她听前面的几个小人说:“这是金陵最好的客栈,多少人想住还住不起。”
  “真的很贵吗?”
  “当然很贵,一般宫里头的那些王公贵爵啊,来金陵可是都住这里的!”
  “那我们算是来对了,我们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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