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邪尊勾引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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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你不觉得第二才需要安慰吗?”
于是俩人决定给第二送温暖,到了第二的家里,透过窗户看到第二的爹和娘在给他庆祝。
庆祝他以前只能在她手里走三招,今天走了五招,一家人觉得儿子进步了,第二也很满足,几口子有说有笑可开心了。
狐狸站在树上轻轻叹息,“我还是安慰你吧。”
那一晚的狐狸格外温柔,将她搂在怀里,坐在那颗树上幽幽地看月亮,边看边跟她讲,哪颗是什么星,有什么故事。
整整一夜,闲了还给她扎发髻,便是像她现在这样,以手代替梳子,一下一下,温热的指腹偶尔会扫过发尾,触上头皮,她一点都不讨厌。
玄朱忽而有些意识到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她不喜欢有人侮辱那个一身太阳气息的狐狸。
想杀他的人才该死。
她气息又开始不稳起来,这次轻易便被她压了下来,亦或者说,被别处吸引去了注意力。
一寸方船动了。
在慢慢地脱离她的掌控,朝远处行去。
阙玉人在百来米的天空上,像个瞎子似的,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时不时瞥见云朵被荡开,晓得是俩人在激战,谁打谁,谁挨揍多看不着。
但猜也能猜出来,玄朱那一剑的威力,已经不弱于化神中期,墨桑打不过她,吃不得亏,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没上来,他也不知道。
可能墨桑比较难缠?
阙玉一碗面捞完,看玄朱还没回来,自己又打了些,吃饱喝足才有心情琢磨别的,比如玄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很快否决,那么强不太可能,也许去捡道器了?
天渊镜虽然碎了,但到底是化神期使用的无上至宝,还是有些威力的,为了防止它自个儿作恶,处理去了?
就算不这么干,也会拾回来留着以后卖钱。
阙玉忽而开始担心她那个死板的性子暴殄天物,根本没有捡,跑去干别的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开始着起急来。
天渊镜是什么?道器啊,还不是普通道器,最少都是上品的。
道器也是分等级的,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对应初期,中期,后期,和巅峰。
上品道器属于化神后期可以用的武器,搁在墨桑手里可惜了,没发挥威力不说,还叫玄朱囫囵吞枣一般,直接击成两半。
这么说来玄朱手里那把剑至少是上品道器,也有可能是极品,不愧是倾太清宗全力培养的顶级天才,用的武器是普通散修一辈子也及不上的。
墨桑化神期,使劲浑身解数,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才好不容易供养出一把道器来,玄朱一个人三把不说,有一把还堪比他的。
难怪他可劲的羞辱她,嫉妒啊。
话又说回来,玄朱这个天之骄子不会是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接受不了被骂跑去消化了吧?
他啧啧两声,小年轻就是脆弱,比不上他当年,被万箭穿心不还是好好的?
阙玉一个人在船上无聊的等着,除了等也做不了别的,一寸方船的防护阵法把他罩在里头,出不去。
他一会儿站,一会儿坐,实在枯燥干脆打量起甲板,平时这处属于玄朱的地盘,他很少过来。
玄朱会把饭给他送到船舱里,他洗澡、擦、睡觉也都在后面,不需要来这边,往日只上茅房的时候匆匆一瞥,没细瞧过。
这可是个好机会,阙玉先去了厨房,她做饭的地方,不大,但是东西一应俱全,调料、菜、篮子、盆、锅碗都有。
案台上还有些面粉,玄朱走的急,没来得及收拾,一本菜谱也搁在案台前展开,他看了看,都是家常的。
面条、稀饭、蒸馒头、泡泡菜、腌咸鸭蛋,做变蛋,还挺多的,画了图,步骤也写的清楚。
难怪玄朱做出来味道还不错,她会严格按照菜谱上的来。
阙玉合上菜谱,又到处看了看,意外发现角落有个台子,走过去瞧了瞧,里头是个操控方向的木盘。
他一惊,第一反应是这个可以控制一寸方船。
上手试了试,往左边拐,还真动了,往右边它也听话,旁边是个调节速度的,他猛地往上一推,船‘嗖’的一下跑远,比刚刚快了十倍不止。
阙玉喜上眉梢。
若是把一寸方船开到热闹的集市,随便摧毁些什么,然后大喊一声他是那个被正道抓走的邪尊,人群还不沸腾啊,招来个厉害的城主,将道器破了,动摇五方圆锁,他不就能跑了?
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便见船开始,再,不受操控台控制,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
它的主人在召唤它。
阙玉那点喜色还没彻底在眉眼间展开,已经褪了下去。
玄朱回来了,跑不了了。
阙玉乖乖地退去自己的船舱内,坐在床边等玄朱,果然没一会儿,一道白光重重落在船头上,压的船整个往下沉了沉。
她背上那个剑太重,除了道器,旁的船根本载不动她。
古板的人一如既往,还是一身的白衣,只是相比较平时的整洁,今儿有些微微的乱,头发也没束起,随意散落在胸前,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阙玉挑了挑眉。
去洗澡了?
倒也是,打架嘛,难免有些狼狈。
他没有在意,人躺在床上,虽然逃跑又被抓,不过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忐忑和心理的压力,昨儿的谈话很管用,知道玄朱不可能他,肆无忌惮伸出脑袋到床外,观望船头。
玄朱用一根发带将湿发捆起,又拿了束膊,将袖子绑上,本欲干活,忽而发现整个船内都没有空碗,她歪头,禁不住问他,“你吃完剩下的碗呢?”
阙玉扬了扬白净的下巴,像是炫耀一样道:“我自己洗了。”
玄朱一愣,转而想去清洗砧板,发现上面也有水迹。
“那个我也洗了。”玄朱给他做了很多个小水球,薄薄一层禁制,就算是没有法力的人也可以捏碎。
里面便是水,可以涌出来一小会儿,足够他洗个手脸的,阙玉便是用这个清理的碗筷和砧板。
玄朱绕了一圈没找到活,又把绑臂拆了下来,头上的水汽抽去,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几步走到甲板中间打起坐来,体内真元刚运转了小半圈,忽而停了下来。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平时阙玉从来不干这些,突然如此,只有一个解释,怕她也会那么凶残的对待他,所以才这么乖,将空碗砧板给洗了。
一起行动
阙玉眨眨眼,“吓到我什么?”
刚刚他什么都没看见,俩眼一抹黑。
玄朱语气难得有些不平静,“刚刚我杀人了。”
顿了顿又道,“用很残忍的方式,断他四肢,做成人彘,生生捏爆。”
阙玉挑眉,“这么痛快?”
他没有想到,小古板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还以为和往常一样,最多驱逐呢。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那厮要断我四肢做成人彘,没成想他自己反而成了人彘,可喜可贺。”
他非但没有被吓到,眉眼间还有些兴奋。
似乎想到什么,忽而一愣,很快嗤笑,“你当我是什么?杀个人就吓到我了?”
莫非是最近吃她的,喝她的,处处受了她的照顾,叫她以为他跟个小白兔似的,不仅身体上弱,心里也弱?
“别忘了,本尊可是极寒之地的邪尊,什么没见过?便是剥皮抽筋夺舍的场面都经历过。”
难得可以在后辈面前吹嘘自己,他没有客气,“想当年妙莲仙子想要条狐狸毛做大氅,多少人追我,还不是叫我挨个杀了回去,谁想剥我的皮,我就剥谁的皮。”
阙玉嘴角微微勾起,“你都不知道他们被我剥皮的时候哭成了什么样?胆汁都吓出来了。”
他大笑,“剥别人皮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被人剥皮?轮到自己就哭天喊地的,一群没良心的狗东西。”
他突然想到狐狸也是犬类,‘呸’了一口,“狗都不如的东西。”
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侮辱狗了,“一群傻玩意儿。”
终于骂对了,他抱着胸,很得意,“当年那个想夺舍我的伏疾也被我重伤,现下还躲在阴沟里潜伏着,没敢出来。”
说起他,他还有些余气,“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弄丢小时候的记忆。”
玄朱一顿,“你丢过记忆?”
阙玉点头,“伏疾那时候已经是化神中期,我才刚刚元婴巅峰,他看我天赋极高,血脉强悍,便想夺舍我。”
“我为了反抗就地化神,一点准备都没有,险些被雷打死,还叫他夺去了些元神,丢了点记忆。”
玄朱怔住,原来不记得她,不是不重要,是记忆丢了?
“别光说我,也说说你呗。”阙玉讲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其实他今天之所以反常的洗了碗和砧板,是因为意识到方才的玄朱不对劲。
“你刚刚怎么回事?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旁人随便说你几句就失去冷静,以后遇到嘴上功夫更厉害的怎么办?”
他俩还在天上时那段他瞧见了,玄朱的表现明显不正常,大开大合浪费了很多真元,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他认真劝道:“其实他就是攻心,为了让你冲动行事,你也太容易上当了。”
出现变故就是从被墨桑语言攻击开始,所以她的异常肯定也是因为那个。
阙玉拍了拍胸脯,“看看我,人家说要将我砍了手脚做成人彘我都没有生气。”
玄朱低下脑袋,认真听教,没有讲自己生气的真正原因,不是对她的那几句侮辱,是对他的。
她不想有人玷污了那个明媚干净的狐狸。
狐狸安抚她,“多学学我,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任旁人大风刮过,我自巍然不动。”
玄朱打坐的动作一顿,想了想,用手撑着地面,转了转自己的方向,成正面朝后的姿势,目光坦然问他:“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她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到什么程度?像是对待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一样,叫阙玉忽而觉得骗了她是罪大恶极的事。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实诚道:“完全没有是不可能的,别人都叫嚣上门了,还一句比一句难听,做人彘,当鼎炉,剥皮抽筋夺内丹,我又不是圣人,当然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
说起这个,他不得不夸一夸玄朱,“你做的就很好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解气啊。”
他就坐在床边,翘起两只脚脚,语气随意道:“人家死也死了,死前亦遭受了一番痛苦,那么点气慢慢也就没了。”
阙玉想起什么,忽而歪头上下打量玄朱,“你今天真让我意外,元婴巅峰力战化神初期,还赢了,太清宗没白培养,我爹也没白费心。”
元婴巅峰越两级斩杀化神初期,她的天赋之高,潜力之大,委实可怕。
难怪父亲这么放心把他交给她,还那么费劲的给她打造一个合适历练的地方。
极寒之地到处都是恶人,杀了是替□□道,一点不可惜,可不就是最佳的练武场吗?
拿自己儿子给自己徒弟当陪玩的,亏得他想的出来。
阙玉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他亲生的,是捡来的吧?
他声音和以前一样,轻松带着极致的慵懒,尾音高高上翘,与他的嘴角似的,藏着淡淡的惬意和舒心。
玄朱胸膛间的重石不知不觉落了地,像是背后的大山去了一般。
她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阙玉——在安慰她?
先是说出自己更惨的经历,又拿他和她做对比,他那边承受了更大的压力都没放在心上,她理应更不必关注。
玄朱瞳孔微微散了散。
原来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乐观温暖的狐狸,只是方式更隐秘了些,如果不是见过从前的他,她决意想不到这是在开导她。
“你隐藏的还蛮深的。”阙玉这话里隐隐约约有些埋怨。
他以为最多能对付化神期,来个化神期就能跑掉,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玄朱解释,“我没有隐瞒,那时只说我能越级挑战,没说只能跃一级。”
她可以跃两级,跨一个大境界和一个小境界,化神期是大门槛,元婴巅峰是小门槛。
相当于她能应付化神中期的人,仅限于应付,斩杀资格还不够。
阙玉笑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你这么强,我逃跑的几率更低,几乎等于没有。
他多少蔫了一点,看来不遇到化神中期和后期,只能乖乖被她带回修真界了。
阙玉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玄朱听着了,问他,“你为什么叹气?”
阙玉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这档子事,我今天吃饭都不香了。”
玄朱沉默了,神念扫过炼丹炉,瞧见了里面的情况,只剩下一点,说明他最少吃了两碗,不算少。
她又抬眸瞧了瞧阙玉,他好像已经没有了要聊下去的欲望,懒洋洋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玄朱没管,只要不怕她就好,她沉下心,扭回身子继续打坐,体内真元刚兴起便忽而停下。
玄朱睁眼望向泛蓝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妙莲仙子。”
“伏疾。”
她记住了。
玄朱重新阖上眼,再度操控起真元修炼,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天渊镜你捡了没?”
玄朱不做声。
她一这样阙玉就知道了,没有捡。
“你这个人啊,天渊镜是道器啊,值……”玄朱太死板,估计不在乎钱不钱的,视身外之物为粪土,阙玉换了一种说法。
“它可是墨桑的道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得便跟着墨桑学坏,你不把它捡回来,它自己跑出去作恶,杀无辜之人泄愤怎么办?”
道器里有器灵,已经是个完整的存在,就算没有主人也可以修炼和自由活动,杀人类就像杀鸡一样,很容易。
他借口用的大义凛然,玄朱被他说服,点了点头,静下心,神念宛如水一般,蓦地涌出,将整个百里之内尽数扫探一番,寻那柄从中间被她砍断的镜子。
搜刮一圈后蹙眉,“它跑了。”
阙玉露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