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邪尊勾引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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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玄朱神情恍惚,“因为……”
她望向他,刻意不看他的眼睛,盯着那双毛茸茸的耳朵瞅。
因为你帮过我。
你忘记了我,我还没有忘记你。
玄朱闭上眼,脑海中忽而冒出许许多多的记忆,从成年的苦修,一直到小时候,她仿佛瞧见了年幼的自己。
她命算好,也算不好,自小父母双亡,在一次修真界和魔界的大战中,生活的那一片都被魔族摧毁,她的父母也没了。
师父在大战中将她捡了回来,彼时还有许多其它门派的人,发现她的天赋后争抢了一番,许了种种好处,条件不断上加,谁也没压过谁,晓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协商后打算由她自己决定跟谁?
她选择了师父,因为是师父第一个找到她的,也是第一个叫她过去躲他身后庇护她的长辈。
师父这个修为,本来已经不准备收徒,但她天生剑骨,实在罕见,舍不得她被别人教坏,便干脆纳入门下。
她的师姐师兄每个都有特殊体质,最不济也是单灵根。
她入门时他们最少都是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也有。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接下师父的衣钵,继承师父的绝学,结果师父谁都没瞧上,单单将他的不传之术都教给了她,格外看中她。
当初许诺的条件也一一给了她,并没有因为她已经上了船便苛待她。
师父说他也是天生剑骨,所以他的路子,她更好走,学出来能发挥的威力也更大。
师父早年是散修,靠自己摸索,留下很多修炼上的遗憾,不希望她也如此,算是在她身上弥补自己当年的缺憾,给她制定了一套特殊的修炼法子。
她是雷系灵根,为了寻找合适的心经和神通,师父跑了许多地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弄来,对她格外的好。
都是师父的徒弟,其他师兄师姐们自然不服,觉得师父偏心,不敢去找师父,只能明里暗里欺负她,同龄人也觉得她不爱说话,自视甚高。
他们想巴结她,她不理,因此被孤立,借着切磋的机会揍她,打压她。
那段时间她每天身上都是青紫,本能藏着不想让人发现,每次都偷偷的一个人去河边清洗血迹,给自己上药,换衣裳,打理好才回去。
那些人还算有分寸,从来不揍脸,她可以瞒下去。
遇到阙玉的那一天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蹲在河边用灵泉敷自己肿了的肩头,冷不防一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突然伸了过来。
挂在她眼前,她盯着看,那尾巴便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一会儿卷起,逗她玩儿一样。
她想摸摸看,也不给她碰,躲来躲去,玩了好一会儿她才迟钝的抬起头,瞧见了一个躺在河边树上懒洋洋的人。
那人手里拿着扇子,遮了大半面容,只一双狭长的眼睛叫她记忆犹新。
那时她还小,只有一个念头,可真好看。
那人用好听的声音,慵懒地问她:“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招惹谁了?被人打成这样?”
师父经常说身为正道,不能撒谎,她诚实回答,“因为太拽了,别人看不惯,所以挨揍了。”
她辈分高,又被师父重用,潜力也大,将来很有可能是化神期的尊者。
很多人想讨好她,送礼她不收,拉拢她不管,站队她也不站,久而久之便有人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没当上尊者呢,已经这么拽了,以后当上还了得?
于是大家合力,想让她活不到成为尊者的那一天。
师父说这是磨练,想爬得高,底下必须有踮脚的石头,跨过了她便是强者,跨不过她只能是别人的踏脚石。
撑不住可以告诉他,但他希望她能顶住,成为万中无一的至强至坚之人。
那时还小的她也倔强,决定靠自己解决,被欺负了从来不告诉师父,一直默默忍着,憋着,等着将来拿他们当垫脚石。
没与任何人说,然而漂亮的小哥哥仅是小小的哄了几下,她便和盘托出,将什么都抖了出来。
漂亮小哥哥给她出主意,教她怎么反击,如何智取,让她们怕她,再也不敢。
他每天都在那颗树上歇息,只要出太阳,天气合适,几乎从不落空。很小时养出的习惯,那颗树被他压出了一个很适合躺人的弧度,第一次她挨打来这边擦洗血迹的时候他就知道,一直没有出现而已。
直到她伤的越来越重,才忍不住问问怎么回事?偶尔也会帮她上药,擦一擦后面够不着的地方。
他还用尾巴卷着她上去待过,坐在他怀里,玩着他毛茸茸的尾巴。
偶尔好奇,摸他的耳朵,他也懒洋洋躺着给揉。
无论什么时候过来,基本上都能找到他,有时候趴着,有时候躺着,用一把扇子遮着面。
尾巴长长的坠下来,她揪一揪他就知道她来了,用轻松懒散到了极致的语气和她说话。
一双眼始终半睁半合,嘴角永远都是上勾的,不管什么时候看他,心情都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他没有烦心事,又或者说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他已经强大到可以无视所有,然而他们仅认识两年而已,他便叛变了。
从太清宗离开,入邪去了极寒之地再也没有回来。
他俩甚至都没有告过别,最后见的那一面一切都很正常,他还是那个样子,笑吟吟地问她近况。
她坐在他怀里,靠在他虽然消瘦,却格外有安全感的胸口,一则一则回答,想到什么说什么,相识这么久,最大的变化就是用他教的法术和法子后,同龄人不敢再欺负她。
修为比她高太多的师父也会让他们收敛,别太过分,都是师父的弟子,惧怕师父,最多私底下为难为难而已。
要说唯一怪的地方,便是漂亮小哥哥让她闭关,叫她到金丹期再出关。
那时想不通,现下琢磨着,应该是他走的预兆吧,他怕他不在,她又会被人欺负,到了金丹期后再想欺负她就难了。
她那会儿小,不懂他的用意,没有听话,隔天还来,那颗树上已经没了人。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过了千年,始终没见他回来。
千年实在太久,那颗树几经变化,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将他留下的痕迹彻底抹除。
如果不是最近师父出关,要将他抓回来,或许她还寻不着他。
这千年她修为上来后好几次试图找他,但他行踪诡异,从来不在人前显现,而且有千张面孔,每个人见到的他都是不一样的,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也因此,叫她次次无功而返。
只有师父修为在他之上,又留过他的魂灯,一眼看破他的伪装,将他逮住,破了那层虚幻,露出真面目。
她还记得那天的景象,已经被称为邪尊的人扮作一个娇俏的女子,肆无忌惮的混迹在人群里,挑选着上好的凝脂膏,染了蔻丹的指甲,和他一身的打扮,精致的叫人无法和杀人无数的尊者关联在一起。
然而师父一招逼得他现形,化神巅峰的实力瞬间将整个城清空,天道桎梏降临,五方圆锁为辅,没费太大的劲便将他拿下。
彼时他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突然被袭击的那个,师父却是准备了许久的,修为还比他高,就像一百万的兵马打五十万的,还用上偷袭,五十万兵马的那个自然斗不过一百万的,这才有了今儿这幕。
玄朱是个记恩的人,小时候他帮了她太多太多,那恩不还,对她今后的修炼影响很大,如今这便算是报恩吧?
“因为什么?”阙玉等着下文。
“因为你父亲是我师父,师父对我很好,所以我要照顾你。”她没有说关于他俩的事,既然忘记了,说明对他不重要,不重要的东西,没有必要让他想起来。
阙玉挑了挑眉,本能觉得不止,不过他没问,倒不是不想,是有心无力,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子沉重,有一种挣不开的感觉。
他好像有点困,想睡觉?
5。 为什么呢
其实还在城里买东西时已经有了倦意,尤其是无聊的时候,身子都有些撑不住。
他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状况,往日里睡觉只是假寐而已,并非真的困。
实际上即便趴着,眼睛闭着,人还警惕着,时刻注意着四周。
仇家很多是一回事。第二,别说是化神期,便是筑基期那会儿都很少有疲惫想歇息的情况。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明明也没做什么?仅陪着她逛了一会儿街,全程还骑着傀儡。
是没有了修为之后都这样?还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在旁人身侧睡。
阙玉勉强眨了眨眼,还待硬撑,忽而听到头顶有人说话。
“你是不是困了?”玄朱无意间瞅见的,他靠在墙和床头柜的中间,脑袋微微歪着,眨眼的动作缓慢又迟钝,眼皮子直往下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困了的话就去睡吧。”
床上有被子有枕头,东西一应俱全,他往里面一躺就好。
玄朱不打扰他,出了船舱,回到甲板上继续打坐。
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铃铛响声,刚刚她在,他好像有顾虑,没有动弹过。
现下她走远,他才开始脱衣裳掀被子?她没有看,仅凭猜测和动静想着他这会儿应该已经进了被窝,身后的声响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的灯也暗了下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被他握在手里,或者塞进被子里了?
兴许是怕冷,也有可能天性使然,从她给他点了火之后,便时不时瞧见他将火拿在手里把玩,搁进怀里,袖子里,怎么方便怎么来。
那火被她下了结界,像个无害的球,水滴型,只能隔着禁制驱散寒气,伤不得他。
也因此,成了他手里的小玩意儿,他好像还蛮喜欢,经常捏上面的火苗,偶尔搓一搓,想把它揉成圆的。
时不时将火从灯台上取下来,只要火,不要灯台。
可能嫌太大,碍事?
既然不喜欢,去掉便是,想要圆的给他圆的也成,左右不费事。
其实是想起了一件事,她记得养了灵宠的道友们说,猫啊狗啊对圆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只要瞧见了肯定会忍不住上手。
狐狸也算犬类?都一样难逃这个爱好?
玄朱沉下心,人在船头,法力涌出,贴着木质的地板,蓦地朝船里奔去。
阙玉缩在被窝里,眼皮子还在往下垂,能睁开的缝隙越来越小,但是因为一件事没有弄好,要死不活的挣扎着,就是不肯睡。
两只手本能的握住火苗,揉了又揉,捏扁了它自个儿恢复,尖尖的那头摁回去只要一松手,它又成了原来那样。
他固执的一遍遍搓,往圆里折腾,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上力气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无力,最后软软的瘫在床上。
快要睡去时,被窝里突然亮起耀眼的光芒,一下子将他的倦意褪了些,他睁了睁朦胧的眼,看那火苗在他不太清晰的视线下自个儿变成了圆的。
?
他勉强动了动脑筋,想明白了,是有人在施法。
那个叫玄朱的少女动得手,这是她的三昧真火……
玄朱又听到了铃铛声,叮叮当当,响了很久才停下。
躺下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起来活动了,铃铛声一会儿大响,一会儿小声,一会儿沉闷。
大响说明他在很近的地方,小响离的远,闷响可能在被窝里?
玄朱全程听着,不用专门去看,已经将他的行踪大概摸透。
她原本给他带铃铛,是为了遮掩他脖间的五方圆锁,他好像有点讨厌,说过像狗项圈。
白天她一边疾行,一边想办法,没琢磨出法子,去城里给他买衣裳的时候碰巧看到,第一反应是璎珞项圈和他脖间的五方圆锁差不多,只是少了挂件而已。
手腕和脚腕上的也是,本来就像手镯,加了铃铛之后更像。
不过貌似还附带了一个能力,暴露了他的行踪。
只要他的铃铛一响,她就知道他有没有睡?人在干嘛?
现下应该已经睡着了,身后完全没有声音传来。
玄朱低头,将地上空荡荡的项圈和手镯收进紫府空间内。
方才阙玉问她话的时候,她并没有修炼,在拆这个,怕弄坏,动作很小心,花了不少功夫才完整的卸下来,把吊坠扣在他脖间。
还剩下的圆圈没有用,又被人打断,暂时搁置在地上,这会儿才抽空处理。
玄朱清理完方闭上眼,神念像水似的,将整艘船笼罩,驱使着它继续赶路。
刚刚那俩人给了她一种不妙的感觉,行踪能被他俩追踪,自然也能被别人跟上,越快启程越好。
这回下了血本,用一颗极品灵石驱动,她自己真元还没恢复,等极品灵石里的灵气用完,正好她的真元充沛,可以接力奔波。
玄朱运转起心经,疯狂吸纳空气中散落的灵气,和手中灵石里的,两者同时进行,速度会更快。
修仙者在修炼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她只觉得一眨眼而已,天色已经由黑变成了白。
太阳从云朵里钻出,直射过来,竟有一丝暖意。
她记得狐狸也喜爱晒太阳来着,原来还在太清宗时,只要有阳光,绝对能在那颗树上找到他。
懒洋洋趴着,浑身都散发着舒适和安逸的意思,让人不自觉想跟着躺会儿。
太清宗竞争强大,只有在他身边才会生出岁月静好、悠闲滋润的感觉,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
玄朱现在还记得年幼的她躺在狐狸怀里的惬意,狐狸晒了一天,身上热乎乎的,带着太阳的味道。
极寒之地难得有阳光,他怎么没出来晒?
玄朱放开神念,到身后的船舱里看他有没有醒。
第一眼望见的是小木床,上面的被子散乱,鼓起一个小小的包,看着不像一个人的弧度,用神念掀开被角一瞅,果然,里面没人。
她蓦地睁开了眸,神念在一瞬间涌出,将百米之上的天空,四周,和地面皆扫了一圈,没有寻到人。
玄朱收了运转的真元,刚要操控道器顺着沿途的路回去找,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