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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高龄巨星-第366部分

小说: 高龄巨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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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醒醒,手办是一次性消费,小小是无底洞,你养不起的啊!”

    “对哦,手办是不会一顿饭吃十四只帝王蟹的。相比之下,还是手办比较香!”

    听到台下一群沙雕肥宅的吐槽,台上的努力绷着表情,扮做木偶的安小小眉梢微微一挑。

    眼看着身旁逆徒的表情开始崩坏,李世信连忙继续剧情,将场面控了下去。

    面对过路人的赞誉,老翁只矜持一笑,并未多言——破败的山庙之中,就只剩下篝火发出的噼啪声。

    不过一阵狂风打破了庙中的沉默。

    随着一阵狂风呼号,一大簇雪片顺着破烂的庙门打在了相对而坐的一老一少身上。

    看着衣衫单薄的老翁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将那只有半截裤管的小腿蜷缩到了身下,过路人起身靠了过去。

    面对替自己遮挡了风雪的陌生人,老翁窘迫的一笑,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抬起头打量面前的陌生人,看到那一张年轻且充满了朝气的面庞,以及那一双好奇的,不住打量着傀儡的眼睛,老翁笑了。

    “寒夜漫漫,风雪不知何时消退。闲着也是闲着,年轻人不如老朽给你演上一段?”

    这一回,轮到路人感恩戴德了。

    “固所愿,不敢请耳!”

    在年轻人一揖到地之下,老翁抖了抖自己破烂的衣衫,蹒跚的站了起来。

    随着他拿起傀儡的丝线,第一层舞台的灯光除了李世信所站的位置,全部暗了下去。

    而他脚下,本来笼罩在幽暗中的第二层舞台,亮起一方。

    看到下层舞台上,那垂着手臂耷拉着脑袋,一身红装似火,眼角垂泪温婉似水的傀儡伶,台下的肥宅不由得再次发出了一阵惊叹。

    也就是在这时,随着台上李世信双手牵丝台下的傀儡姬,动了!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

    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随着老翁凄婉的唱腔和抖动的丝线,台下的傀儡姬如同一只火红的蝴蝶般在翩翩而舞!

    看着那蛇一般柔软的身段,看到那惊鸿一瞥见美煞人间的小脸,台下的观众们,怔住了。

    “要是有这样的等身手办,还要你个毛线的老婆?”

    “妈的,搞不懂那些为了娶媳妇买房买车花几百万的沙雕。”

    “兄弟所言甚是,花几百万搞一个这样的手办一起过一辈子,它不香么?不会打扰我打游戏,不会和我抢厕所,更关键是不会叨逼叨,这特么多完美!”

    “嫉妒使我面目狰狞!嫉妒使我壁质分离!好想要,好想要啊!”

    滴!

    收到附加【羡慕嫉妒】的喝彩值,53421点!

    听到耳边传来的一阵轻鸣,李世信微微一笑。

    韭菜们,醒醒!

    “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

    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

    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只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

    随着那柔肠百转的小曲唱罢,台上的傀儡姬幽幽拜下。

    灯光,也暗了下去。

    随着傀儡姬一曲终了,那过路人激动的起身拍掌。

    “这傀儡姬风姿便是连真人也不及万一!老丈神乎其技,艳煞小子!”

    面对少年的赞叹,老翁只是无奈一笑,将手上的丝线卸下,幽幽的望了望破庙顶上露出的一方夜空。

    “老夫童稚之时,着迷于傀儡戏。每听见街口卖艺人盘铃音,就收不住脚,跟随着卖艺人奔着那庙会而去,经常一看就是一整天。

    用我娘亲的话说,活像是给三尺红绵台毯上的牵线木偶给勾了魂儿去。

    等长大了一些,便更加痴迷此道,干脆跟着一个卖艺人学起了这手艺。

    到现在,怕是有三十几年了罢?”

    听到老翁的自述,过路人疑道:“我观老丈谈吐也是读过书的人,家里面许您入这贱行?”

    “自然是不许的。”

    老翁苦笑着摇了摇头。

    “为了让我回心转意,我父亲和娘亲苦口婆心的劝过,气急败坏的骂过,也暴跳如雷的打过。

    可是没办法,人要是真正喜欢上什么,别人越是阻拦他就越是决心痴迷。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他们没办法,一怒之下就把我赶了出来。呵…”

    一阵寒风再次钻进了破庙,老翁将那件单薄的长衫紧了紧,遮住了自己裸露出来的半截胸膛。

    过路人拨弄了一下暗了下去的篝火,待火光重新升起后,笑着看了看老翁,道:“他们可能是想您吃些苦头,受些恶罪,怕了怯了就安心回去读书吧。”

    “或许吧。”

    老翁摇了摇头。

    “只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把我赶出家门没人唠叨实在是一桩快事。从那之后,我便带着这傀儡,跟着那教我手艺的师傅一起浪荡天涯了。”

    “就在也没回去过?”

    “回过的。”

    “那”

    “这些年我回来过三次;第一次,那年我还像你这般年纪,游历州省之后思念家中母亲,便偷偷的跑了回来。哪知刚入家门,便给我父亲给打了出来。”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不通人情的父亲?”

    “不是他的错,我那时太过自私。不知道在我出走之后,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多久便思念成疾。卧床两年之后,便撒手人寰而去了。”

    “这老丈节哀。”

    “被父亲赶出来之后,我念着他孤老一人,并未敢像此前那般远走。就在家附近的县城走走停停。就这么,过了十余年时间。家所在的州府有人造反作乱,我担心家中老父,便日夜兼程的赶了回去。可是等我到了家中,才发现我那可怜的父亲,早已被乱兵残害。”

    “那然后呢?”

    看着年轻人那满是怜悯的目光,老翁惨然一笑。

    “自父亲亡故之后,我变成了这世间无牵无挂的浮萍。没了牵挂,哪里对我而言就都是一样的了。我便和这傀儡姬一道,走遍了这大河南北。江山东西。走到哪里,便唱到哪里。走累了,便寻个破庙残庄歇息几日,看腻了那处风景,便继续向前。就这么走啊走,从秋风卷叶走到冰雪消融。唱啊唱,从华发唱到了白首。”

    “”

    想象着这么多年茫茫山河见那一道孤独的身影,年轻人不禁有些怅然。

    “老丈,您方才说您回过三次家?第三次是什么时候?”

    “便是这一次。”

    面对年轻人的问题,老翁闭上了眼睛。

    “这人啊,看过太多的风景,就会不自禁的想起最遥远的那个。上了岁数,便会感怀从前。我老了,穿梭山水的时候,已经不像年轻时那般新奇。对那些没见过的风景人情,也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贪恋。走过这一生,临到了,却思念起幼时门前的盘铃,夜里总是能梦到母亲唤我回家时的呼喊,还有街坊看我挨骂时发出的哄笑。所以,我就回来了。”

    “可见到了故人?”

    “未曾见到。”

    “老宅可还安在?”

    “不在。”

    “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闻二十几年前上游大水,河水奔涌之下淹了附近几十个村庄。一路走来一路打听,我才找到了这座龙王庙。”

    将破庙中惨败的一切看了一遍,老人惨惨一笑。

    台下,随着老翁平静的叙述,一群死宅的额头上显出了道道黑线。

    “我觉得这个老头子在夹带私货!”

    “他喵的,我觉得这老家伙是在变着法的讽刺我们胶佬不务正业!”

    “放屁!老子09年花四千块大洋买的绫波丽绝版手办现在已经升值到了两万二,玩儿手办怎么可能是败家,怎么可能是不务正业?”

    “那升值了,你会卖吗?”

    “放屁!老子怎么可能会卖自己的老婆?”

    “所以,升值有什么意义”

    被身边的同伴扎了一下心,肥宅涨红了胖脸。

    “闭嘴!胶佬的信念,怎么能用肮脏的金钱衡量?”

 第626章:兰花指捻,红尘似水。(第二更,求月票!)

    在一群肥宅互相伤害之时,台上的剧情已经进入到了后半段。

    看着残破的小庙,以及神台上没了脑袋的龙王像,老人的目光迷离了起来;

    “还记得我小的时候,这里是多气派啊!每当庙会,十里八村的人都聚集到这庙前。那个时候走在庙会前的小街上,全是喜洋洋的人。还有卖蜜饯的,有吹糖人儿的,有舞龙灯的,有踩高跷的。现如今

    唉。便只剩下了一个离乡几十栽的孤魂,还有”

    老人看向了身旁的傀儡姬。

    “还有这不会言不会语,冰冰冷冷,却勾得人蹉跎了一生的死物了啊!”

    随着老人一声满是悔意的长叹,庙中那一簇本来就幽魂般飘荡着的篝火,终于燃尽了。

    火焰熄灭,狂风裹挟着雪片钻进破庙中的寒意,就再也抵挡不住。

    感受着刺骨的寒凉侵蚀着自己那老迈的身躯,看着破庙之外再没有能勾起一丝丝回忆的黑暗天地,老翁的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他看向了身旁眼角垂泪,温婉微笑的傀儡姬,眼中升起了恼怒和悔恨。

    “一生蹉跎,皆傀儡误之!孤老至此,仍要受这寒凉之苦。无用,不如焚之取暖!”

    “老丈!”

    眼看着老翁拿起那带着火苗的枯枝,一把扔向了脚下红毯上的傀儡姬,路人惊得跳了起来。

    他想去阻拦,但却最终慢了一步。

    那傀儡姬的盛装遇火便燃,只几息的功夫,便泛起了红彤彤的火光!

    “不要!卧槽!”

    “老哥别激动,那是你老婆啊!”

    “你妈的,自己活的失败,为什么要迁怒于手办啊?!”

    “气哭了我艹,你不要了我可以接盘,别烧啊!”

    随着那大火自台上升腾而起,台下的肥宅们,炸了!

    可也就是这时,忽然之间台上老翁的怒骂,年轻路人扑火的动作一下子停下——舞台上的时间,仿佛凝滞住了。

    展台上响起了一阵婉转的音乐前奏。

    在所有人的惊奇之中,台上那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的的傀儡姬,轻轻的动了。

    她一分为二;一个还保持着垂肩低头,宛若无骨的姿势。另一个则是带着晶莹的泪光,缓缓的走到了老翁的面前。

    看着那身着褴褛,双手还保持着投掷火把姿势的老翁,她轻轻的抬起了手。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

    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

    我和你,最天生一对。”

    委婉的独白唱诵之中,那一双白皙到剔透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在了老翁苍老的脸上。

    看着傀儡姬的灵脱体而出,肥宅们的目光中渐渐攒起了泪花。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你褴褛我彩绘,并肩行过山与水。

    你憔悴,我替你明媚。”

    宛若对情人诉说衷肠般,傀儡姬温柔的看着老翁那张悲凉扭曲的脸庞,轻轻的将插着花簪流苏的头,靠在了老翁的肩膀。

    “是你吻开笔墨,染我眼角珠泪,演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他们迂回误会,我却只由你支配,问世间哪有更完美?”

    随着背景音乐间奏走到尽头,那二层舞台上已经被大火吞噬的傀儡,随着蒸腾的火光,也机械的抬起了头!

    伴随着她水袖轻轻飞舞,一阵婉转而深情的戏腔,便在哔站的展台上如穿云箭般的传了出来;

    “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三尺红台万事如歌催。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卧槽!”

    随着那戏腔一起,台下早已被剧情牵动的宅男宅女们,瞬间泪眼滂沱。

    “美炸了啊尼玛!”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把这么美的老婆给烧了哇!”

    “看着沙雕毁老婆,我不应该是该放声大笑吗?为毛我特么哭了啊!”

    “他妈的,我还以为信爷直面观众能够收敛一些,我低估了他的膨胀!信爷,下台了你别走,看我赐你一泡珍藏了二十四年的童子尿!”

    台上。

    那傀儡姬的灵魅依然靠在老翁的肩膀,不同于刚才的木讷,她此时便就像一个即将和挚爱分离的恋人般,脸上满是眷恋不舍。

    被火光照映得无比晶莹的泪光,已经打湿了老翁的肩头。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苦乐都跟随,举手投足不违背。

    将谦卑,温柔成绝对。

    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

    你枯我不曾萎,你倦我也不敢累,用什么暖你一千岁?”

    下层舞台,傀儡的本体也已经舞动如飞!

    “风雪依稀秋白发尾,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假如你舍一滴泪,假如老去我能陪。

    烟波里成灰,也去得完,美。”

    随着最后一句戏腔唱尽,台上的时间恢复了流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妩媚温婉,满脸泪水无声的诉说着不舍的灵魅,老翁和过路人怔住了。

    在老翁的惊诧中,灵魅凄婉一笑,盈盈拜下。

    随即,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脚下重新变得木讷的傀儡姬,也终于被火光完全吞噬。

    大火着了很久很久。

    直到台上亮起了鱼肚白,那团红色的火焰才将将熄灭。

    望着空荡荡的破庙中随风散尽的灰烬,老翁缓缓的蹲了下去。

    他捂住了苍老的脸庞。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从他的指缝中响彻在了寂静的展馆之中。

    “暖矣。”

    最后一簇灰烬随着风划过了他的肩头,就像是告别时那轻轻拂过的手。

    “孤矣!”

    凄厉的嚎哭,响彻在了1号展馆,荡起了阵阵的回声。

    展馆中所有人,包括游客和其他展馆被人群吸引过来看热闹的工作人员,都觉得那一声嚎哭如同一柄尖刀般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心痛宛如刀割!

    一片沉静之中,舞台上的天地终于大亮。

    咯吱,咯吱,咯吱。

    真正孑然一身了的老翁,在茫茫的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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