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巨星-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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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啊爱啊,始终是需要两颗心靠在一起的。这世界上的悲剧,往往都是一人想,一人怕。一人当真,一人戏耍。虞姬是真虞姬,可霸王是演出来的霸王。唉造孽啊。”
“信爷这一段尼玛我忍不了了。下了这个舞台,他要是敢做回爷们儿,老娘顿他常去的厕所死等!说什么也要骟了他,让他妩媚的从一而终!”
“刀片我出!妈的,太勾人了。现实中要是有人对我付出这样的感情,别说是特么这么好看的男人,就算他不是人,老子也特么从了啊!”
“已入化境!从《唯有你》一路跟信爷过来的,一直以为这个老头属于国内演员里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这老头尼玛在金字塔尖里,也是巅峰级别啊!”
“我特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别的,就凭今天这一出《霸王别姬》,就凭这一个程蝶衣,我愿称信爷为地表演技最强!”
“支棱!”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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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收到喝彩值,512214点!
随着自话剧开播之后最大的一笔喝彩紧张,台上的剧情已经开始收束。
“哇呀呀呀!”
台上的霸王甩着长须,拉着长调。
台下,看着威风堂堂的小楼,菊仙将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来,俗气的吃吃一笑。
“啊呀,妃子啊!四面都是楚国的歌声,定是刘邦得了土地,孤大势去矣!”
“大~王!”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撩!”
随着台上的《霸王别姬》背景音,菊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一把瓜子随扔在了地上。向戏楼之外走去。
剧情到这儿,第十幕结束。
程蝶衣,段小楼,袁四爷,菊仙。
这四个构成了整部戏剧感情线基调的人物,已经悉数登场。
一场民国时期梨园戏子,风尘权贵间的爱恨情仇的大戏,由此正式推向高潮;
看完了小楼的表演,菊仙回到了花满楼散尽了财帛跟老鸨赎了己,从良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之前私定终身过的小楼成婚。
为了摆脱蝶衣让他对自己死心,小楼应下了婚事。心灰意冷的蝶衣赌气般的接受了袁四爷的邀请,并随即在袁四爷府上看到了那一把为师哥寻了许久的宝剑后,与之发生了断袖之实。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七七事变事发,日本人进了四九城。
不想给日本人演戏的小楼冲犯了日本兵被抓了起来,为了营救师哥,蝶衣为日本人表演却被小楼误解。
心里赌气的小楼和菊仙完婚,并从此不再登台唱戏。而失去了师哥失去了霸王的蝶衣,则是将袁四爷当成了情感的依托,并染上了大烟。
最终在师傅的撮合和逼迫下,师兄弟二人重新聚到了一起,可是年迈的师傅却在不久之后撒手人寰。
在师傅为奔丧的时候,蝶衣看到了曾经抱养回戏班的那个弃婴。
此时,那个当初嗷嗷待哺的婴儿,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
科班之中。
小楼和蝶衣跪在棺材旁烧纸。
没了师傅,被遣散的孩子们鱼贯着向大门外走去。蝶衣和小楼关上了大门,转过身走到了练功棚。
那是当初他们二人挥汗洒泪的地方。
此时,随着关师傅的离去,已经变得空荡了起来。
但是也没有彻底的空荡。
在练功棚的角落之中,一个半大孩子正孤零零的跪在那里。
他的头上,顶着一盆水。
看到这,小楼和蝶衣从怀念师傅的失神中出来,走上了前去。
“孩子”
小楼刚想说话,便被孩子打断了。
“别动我盆。”
“师傅罚我七天都跪,还没到日子呢。”
“科班都散了,你还跪个什么劲儿?”
小楼怅然说到。
“师傅说了,要想成角,得自个成全自个。”
看着孩子的执拗,蝶衣摇了摇头:“别人都走了,你也回家去吧。”
“我打小被人捡回来的,没家。”
听到孩子说着自己的身世,小楼吃惊的望了蝶衣一眼。
蝶衣眨了眨眼睛,蹲在了孩子的身旁。
想到当年的往事,蝶衣苦涩的笑了:“那师父高没告诉你,是谁把你捡回来的?”
“没告诉,说怕我知道了是谁犯狂,不好好练功。”
看着孩子脸上始终如一的执拗,蝶衣伸过手去,将孩子脑袋上的水盆拿走了。
“还想唱戏吗?”
“唱!要饭也唱,也要成角儿!”
孩子答的斩钉截铁。
“你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师傅说我是从谷碾子上捡到的,抱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着谷皮,就叫我小谷子。”
蝶衣的手温柔的搭在了孩子的头上。
“小谷子。走,你以后跟我唱。”
随着舞台上的灯光渐渐暗去,第十五幕的剧情便就结束。
与此同时。
茶豆直播大厅中,一个被人搀扶着的苍老身影,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把推开阻挡自己的保安,那身影站定,急急的喘了几口大气,才猛然喝道;
“李世信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老先生,这正直播谷明坤基金会奖的选拔呢,您没有通行证,不能进去。”
“滚!”
老人瞪圆了双眼,用沙哑的嗓子怒吼了一声。
“老子,就是谷明坤!”
第670章:师门情谊(求月票!)
演播大楼门前的一场风波,马上就被现场的保安上报了。
得知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到来,谷家小妹谷莉莉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到了楼下。
看到风烛残年,被护士搀扶着站在大门口,浑身打着摆子的谷明坤,她忙迎了上去。
“爷爷!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此时的谷明坤,已经从刚才的激动之中恢复了一些。
但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仍然满带着兴奋。
“莉莉,带我去找李世信,快!”
“爷爷,您找他干什么呀?不是说”
谷莉莉话说到一半,注意到大楼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被刚才一场乱子吸引过来的人,她压低了声音,站到了谷明坤面前。
“爷爷,那老头现在正在台上演出,你怕是见不到他。您等一下,一会儿他直播完了,我马上安排您和他见面。这里人多,我先带您去综艺厅。”
注意到身旁一群工作人员和路人对自己的指点,谷明坤微微点了点头。
在孙女儿和护士二人的搀扶之下,自电梯上了楼去。
另一面。
9号演播厅内,《霸王别姬》的演出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剧情也进行到了后半段;
抗战胜利了。
四九城里一片欢庆,一波波的人群从台上走过,高声庆祝着胜利。
戏园子里,一场劳军表演正在进行。
但是气氛,却似乎有些不对。
“听得众兵丁闲议谈议论“
“口生生露出了”
“离,离散之心。”
台上的蝶衣端着兰花指,倾情的表演,但是一支支手电筒却在他的身上晃来晃去。
间或几声口哨和下流的调笑,让蝶衣显得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
戏台旁,肚子隆起怀着孕的菊仙担心的看着台下的一群,对身旁的小谷子吩咐道:“小谷子,你去和经理说,别闹出事儿来。”
“唉!”
小谷子答应了一声,下了台去。
台上,蝶衣已经被哄声和手电筒的光照的演不下去了。
“怎么不唱了?”
一个军官吆喝了一声。
“赶紧唱啊!”
士兵们起着哄,拦住了想要退场的蝶衣。
看到这一幕,在后台紧张的看了半天的段小楼带着戏班的人走了出来,对众人做了个揖。
“各位老总,戏园子里头没有用手电筒晃人的规矩。连日本人也没有这么个闹法,大伙都是来听戏的。”
说罢,段小楼欠了欠身,行了个厚礼:“请各位回座上去吧。”
看到小楼打圆场,那军官不屑一笑:“说得好,都给老子回去。可有一样,替日本人叫好成不成?”
“不行!”
“给我打!”
随着军官一声号令,小楼被按在了地上。
大乱之中,菊仙紧张的分开人群向小楼奔去。但是刚刚走到舞台之上,便被一个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菊仙!””哎呦!段老板,流红了!”“快,快送医院!”
场面更乱了。
疯了一般的挣脱一群,狼狈的小楼抱起菊仙便向外冲去。
他刚刚走到门口,便被一群法警给拦住了去路。
但是法警似乎并不是因为现在的乱子才过来的。
“程蝶衣在哪?”
处在恐惧之中的蝶衣讷讷的向前了一步。
他刚刚抬起手,一副手铐便扣住了他的手腕。
“哎呦!老总这是怎么着这是?”戏园子经理被这一出给吓坏了。
“怎么着?”法警头子掏出一张拘捕令,直接拍在了经理的怀里:“程蝶衣犯了汉奸罪!带走!”
随着法警和闹够了的们散去,戏园子里重新回归了安静。
“段老板!孩子,孩子保不住了。”
随着催场的老师傅带着哭声的一声叫喊,小楼失了魂一般转过了头,他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菊仙。
菊仙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带着满脸的泪痕,望向了自己的丈夫。
“小楼,是我对不住你。你忙你的去吧。”
小楼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转过了身去。
他身后,菊仙无力的躺了下去,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去救你的虞姬去吧。”
“你这个师弟,也不知道是这世道和他找别扭,还是他和这世道找别扭。总是轻省不了,早晚还得出大事。只要你跟着他一起,我这心里老不踏实。咱们的孩子没了,我可就剩下你了。以后跟你屁股后要饭我都没二话说,可就一样,小楼你得让我这心里太太平平的!你把他救出来了,咱可就不欠他的了。往后你别跟他一起唱了,你答应我,你得给我立字据!”
听着身后菊仙虚弱却铿锵的唠叨,段小楼长长一叹。
小楼和菊仙找到了袁四爷。
在菊仙的一番威逼之下,袁四爷同意出面相救。
办完了事,菊仙到了牢房之中探了蝶衣。
这是霸王的虞姬和小楼的媳妇第一次单独接触。
在幽暗的监牢里,菊仙将大烟和一封按着手印的保证书一同交给了蝶衣。
“这里边的东西是给你过瘾的。”
“这是小楼让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看到面前的两样东西,蝶衣丝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那封书信。
“蝶衣,你别埋怨我们。小楼的孩子没了,这就是你们一起唱戏的报应。”
“出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去吧。”
菊仙走了。
蝶衣将那张信纸轻轻的放到了一旁,拼命的抽起了大烟。
看到这里,现场和直播间中的观众们一片唏嘘;
“唉,菊仙你不能说她不对。一个女人,她想的肯定是自己的家庭安稳。蝶衣对她的家庭来说,确实是最大的那个不稳定因素。”
“菊仙不坏,她爽快,泼辣,有手段。要不是她拿着那把袁四爷曾经送给蝶衣的宝剑去威胁,袁四爷这种人是不会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同意去救蝶衣的。但是唉。我能理解她,但是我也同情蝶衣。蝶衣只活在了戏里。世俗的东西,在他的思维里是很单薄的。这就是他可悲的地方。”
“一口气压着,吐不出来,吞不进去。仿佛堵了一个小小,外加十个口香糖。”
在众人的唏嘘之中,剧情仍然在继续。
袁四爷和小楼在法庭上为蝶衣打了证言,证明他当初给日本人唱戏是被逼的。
但是心如死灰的蝶衣,却在法庭上发起了狂。
他当众承认自己是自愿的,并说如果日本官长青木还在,京剧早就传到日本去了。
戏班子的所有人都愣了,而袁四爷则是愤愤离去。
看到这一幕,弹幕,炸了!
“呜呜呜,蝶衣,蝶衣啊!你可真傻!怎么就不能世俗一回,站在戏外面想想这个世道啊!”
“蝶衣之前说了,青木是懂戏的。他并不是为日本人说话,在他的眼里,除了戏之外的东西,都不是重要的。唉,傻的让人没办法跟他生气。”
“不,蝶衣是明白的。青木不见得懂戏,他只是在求死!他这是被小楼的那一封保证书刺激到了,他不想活了啊!”
“是的,那封信打消了他的求生欲。失去了霸王,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袁四爷:我特么心态崩了,这尼玛带不动啊!”
一片沸腾的弹幕中,剧情却迎来了转折。
袁四爷没有救得了蝶衣,一个国君官长却仰慕蝶衣,出手保下了他。
日子似乎又和以前一样了。
日子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和师哥散了伙,蝶衣彻底的颓废了下去。
他疯狂的抽着大烟,给已经死去的母亲写信。借着烟劲儿用根本不存在的美好欺骗着天上的母亲,也欺骗着自己。
世道又乱了。
随着战事不利,政府开始疯狂印钱,物价飞涨闹到最后物资开始用卷供应。
小楼和蝶衣在戏园子之前,看到了张公公。
显然,曾经一度被传闻已经死了的张公公现在已经疯了,面对曾经的二位故人,只是傻笑着递烟,在这一个乱糟糟的世道里,这个源自更上一个世道的权贵,已经彻底没有了威风和话语权。
他也得用烟劵买最劣质的烟抽了。
综艺厅。
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话剧,并没有让任何人感到枯燥乏味。
看着直播屏幕上,那苍老的像是一堆枯骨,用没了牙的嘴唇裹着烟卷,嘿嘿傻笑的张公公,在场的评委长长的呼了口气。
“这出戏,真绝了。场面的布置,剧情人物的调度安排,每一个人物的命运走向,前呼后应,绝了。真绝了!”
“以我看,没什么悬念了。”
“什么没悬念了?这戏正到了悬念的时候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