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巨星-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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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团守信行动,黑喂狗!”
“喂狗!”
眼看着一群小年轻气势冲冲的要去拔直播线,一群老粉呼啦一下,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
直播间内,看到第二十二幕最后小谷子的那一番话,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已经炸成了一片!
“卧槽!卧槽!卧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信爷现在正在参加的这个奖项,就特么叫谷明坤话剧奖啊!”
“大瓜!今儿晚上,要吃大瓜!”
“尼玛!信爷请冷静,请冷静啊!我刚才差了一下这个谷明坤,妈的履历好吓人!信爷这一下子搞出去,容易被人道主义消灭啊!”
“你妈的,我之前就觉得以信爷的脾气怎么会不参加金狮梅花,跑来参加一个新奖项,敢情信爷这是过来砸场子来了啊!”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事情是谁?不对,不应该关注这么无聊的问题。从剧情里面看,小谷子这个角色绝对是个欺师灭祖的角色,信爷用这个角色来映射谷明坤,不对,是指名道姓的控诉,他到底和这个话剧界元老有什么仇什么怨?啊啊啊!心里痒痒,有没有人知道啊!”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信爷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和那个谷明坤是什么关系啊!?”
“求告知,求告知啊!”难道这个谷明坤是信爷的徒弟?”
“前面的沙雕们别瞎猜了好嘛?刚查了资料,谷明坤比信爷还大几岁呢!怎么可能是师徒?”
“妈的啊!百度了一圈,完全没发现谷明坤和信爷之间有什么联系,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啊啊!”
“万脸懵逼,信爷,你跟这个货什么仇什么怨,倒是先告诉我们啊!”
随着第二十二幕剧情结束,直播间内迎来了自话剧开演之后最大的一波弹幕!
而在完全被弹幕墙遮蔽了的画面之中,在一个个满带着懵逼的疑问之中,第二十三幕的剧情,开始了;
剧院的后台,正在准备着一场演出。
许许多多的演员正在化妆,蝶衣也在其中。
他坐在化妆台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待他转过身时,另一个虞姬正在向他走来。
一旁的小楼,即便是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也依然掩饰不住尴尬。
看着小楼局促的模样,蝶衣讷讷的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这么说,你是知道的了?”
“我也就是刚刚才”
“不对吧段师傅。”另一个虞姬说话了,是小谷子的声音。
“昨个开会你可是在场的啊,可是你说了去通知蝶衣换角的啊。我后来觉着,还是您去说最合适,您不是同意了吗?这话您不说,谁还能说啊。”
原来,所有人早就开会商量过了,只是所有人都在瞒着蝶衣。
面对小谷子的步步相逼,小楼怒了,他受不了这个后辈对蝶衣对自己作威作福。他想带着蝶衣离开,却被小谷子的一番话,拦住了。
“段小楼同志,如今台下坐着的可都是劳动人民,唱不唱的你自己个掂量吧。”
随着扮着虞姬相的小谷子转身离去,小楼离去的步伐,停下了。
一旁,扮演汉将的演员们生怕小楼罢演出事,人手相传的将盔头递给了他。
看着小楼为难的模样,蝶衣笑了。
他亲手结果盔头,为小楼戴了上去。
小楼,就这样上了台。
空空荡荡的后台里,看着孤身一人的蝶衣,菊仙松了口气的同时,目光中也泛起了同情。
她将虞姬的披风批在了蝶衣的身上,却只得到了对方一声“多谢菊仙小姐”。
蝶衣明白,菊仙也明白。
让小楼不顾蝶衣放下尊严,去和一个刚刚踩呼了自己的后辈同台搭戏的原因,是菊仙。
在一片热闹的《别姬》锣鼓之中,蝶衣孤零零的走了。
一场没有虞姬的《霸王别姬》结束了。
下了台的小楼,来到了蝶衣的窗前。
“蝶衣,师哥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蝶衣!”
门窗紧紧的关着,里面的人沉默着。
小楼急了,他狠狠的拍了把门,气呼呼的叉起腰:“那条小蛇可是你把他给捂活的,而今人家已经修炼成龙啦!不顺着他,不顺着他能行吗?戏总得唱罢——这可是你说的,你也不出来看看,这台下的戏都唱到哪一出了。小豆子,你就听师哥一句劝。服个软,那还不是我的霸王,你的虞姬啊?”
门窗里,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出来。
“虞姬为什么会死呢?”
“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可那是戏!是戏!”
小楼走了,门开了。
神色木然的蝶衣走了出来,路过行头的时候,他丢下了一根火柴。
在火光之中,他真正的走了。离开了这座经历了风雨,也承载着悲喜的戏园子。
随着剧情的推进,虽然弹幕之中仍然是一片对李世信这一出《霸王别姬》用意的懵逼,但是更多的人,却已经将心思放回了剧情之中。
看到蝶衣远去,弹幕之中一片唏嘘!
“我他妈现在有点儿嫉妒小楼了,他何德何能,能获得两个对他如此不计代价,钟爱他的人?”
“虞姬为什么会死?因为从一而终啊!蝶衣这辈子都在履行这个原则,可是小楼他没活在戏里呀!”
“终究还是错付了。”
“唉,这就是理想主义者的悲哀,在某种时代环境中,这种人是没办法立足的。”
“爱死了蝶衣的轴,也恨死了蝶衣的轴!哪怕他只是变通那么一点点,很多事情就不会这样的啊!”
“可是,那还是蝶衣吗?”
“唉!”
一片弹幕之中,这一幕的剧情结束了。
综艺厅。
“把这群老不死的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看着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一群老家伙,同现场的保安一起拦住自己的手下,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守护着直播设备,谷莉莉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她回身看了一眼。
一片诡异安静中的综艺厅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这边的乱象,而是将目光聚集在观众席中的谷明坤身上!
而谷明坤,此时已经像是失了魂一般浑身颤抖着,盯着直播屏幕死死不放——他的嘴唇,已经泛起了青紫。脸上也显出了异常的潮红。
“带我爷爷回医院!快!”
看到谷明坤的状态不妙,谷莉莉当下立断,对一旁的护士命令到。
而后,便亲自起身跑到了台前。
“别管这群老不死的了!跟我去九号厅!”
听到她的命令,几个面对一群风烛残年,不碰都看着像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老人血招没有的手下长长的松了口气。
高跟鞋和皮鞋,在寂静的综艺厅中荡出一阵阵的回音,向九号厅的方向疾步而去。
看着谷莉莉的背影,再看到观众席上的谷明坤,几个评委坐不住了。
“谷老。您”
“坐下。”
就在一个评委想要起身去谷明坤那里的时候,评委席中,一个深沉的声音,底喝了一句。
看到那声音的主人来自端坐在首位的袁成,那起身的评委乖巧的坐了下去。
“这是四十年前的恩怨,跟你们这群小辈儿没关系。”
看着直播屏幕,袁成端坐了起来。
“都给我好好的坐在这里。谁,也别跟着掺和。”
九号厅。
“干爹,这么演会不会出问题?”
后台里,梅尝酒飞速的换着服装,但是忙碌中他眼里的担忧,仍然没压制住。
轻轻的嘬了口保温杯里的枸杞水,李世信微微一笑。
他看了看眼前系统提示板中,还有十五分钟的巅峰颜值剩余时间,长长的呼了口气。
“会。”
“那”
“开弓没有回头箭,落子无悔大丈夫。酒儿啊,这一场戏,老夫等了四十年。今儿个,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把他演完。”
看着李世信平淡的脸庞,梅尝酒停下了动作。
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师父,小小陪着你!”
一旁,安小小一把将剩余的所有牛肉干塞进了嘴里,呜咽着高高举起了双拳。
再一旁。
吨吨吨吨吨
随着一瓶牛栏山二锅头下肚,孙洛洛脸刷的一下就红成了枣色。
轻轻的拍了拍安小小的肩膀,她提起了后台一把演出用的大关刀。
“赤兔战马声嘶喊,青龙偃月金光寒。
白马坡曾把颜良斩,河北的儿郎~心胆寒。
辞别了师公跨雕鞍,斩奸除恶不,费,难。”
哼哼着《诛文丑》中关二爷的戏词,那一道走向门口的高挑身影,拖着大刀在地上划出一阵磨牙的刀鸣。
九号演播厅之外。
“你好,直播重地,无关人等免进。”
面对保安的阻拦,气势冲冲的谷莉莉直接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上前阻拦的保安一个趔斜倒在了地上。
“今天跟我谷家过不去的人,我让他下半辈子知道知道什么叫难过!想好好活着的,都他妈给姑奶奶让开!”
随着谷莉莉一声历喝,几个堵在走廊的工作人员一缩脖子,闪到了一旁。
谷莉莉深吸了口气,从众人身边走过,穿过了八号直播厅的回廊。
可是随着她走过转角,便又被一把立在走廊中央的椅子,拦住了。
椅子不稀奇。
稀奇的是上面坐着的人。
看着身穿一袭大红烫金旗袍将曼妙身材勾勒得淋漓,显得皮肤如雪般白皙,此时正勾着两条长腿坐在椅子上的赵瑾芝,谷莉莉一愣。
“赵董。这么说,您也要跟我,跟我爷爷,过不去喽?”
面对缓缓走到身前的谷莉莉,赵瑾芝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
“赵董,我把话说清楚。今儿这事儿,关系到我爷爷的声誉,关系到我们谷家的脸面。你知道我爷爷的身后名,对我们谷家意味着什么。今儿个,为了这个,我们谷家可以不死不休。您要是想为了里面那位硬出这个头,了得想好了。”
面对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谷莉莉威胁,赵瑾芝勾起了嘴角。
她默默的打开了挂在椅子上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烟。
用染着豆蔻般的纤细手指夹着,点了。
呼。
一股伴随着茉莉香味的烟气,从她的红唇呼出,扑到了谷莉莉的面前。
与此同时。
她的身后七个年龄各异,呲牙咧嘴的男人和一大群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魁梧保镖从过道两旁汇聚了过来。
“不死不休?”
赵瑾芝纤细的手指轻弹了一下,一截烟蒂跌落到了地上,绽放出了一朵灰色的花儿。
“巧了。今儿个,我也可以。”
看到女王般端坐在椅子上,气场压住了整个茶豆直播大楼的赵瑾芝,谷莉莉一道汗水从额头悄然滑落。
“给我哥打电话!”
厅外的僵持之中,九号厅内的《霸王别姬》
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部分!
第673章:最后时刻!(求月票,求订阅!)
演播厅之外风云激荡,但是演播厅之内,却丝毫没有收到影响。
作为这一场风暴的引发者,此时的李世信已经重新换好服装,登上了舞台。
《霸王别姬》第二十四幕,在戏里戏外的风云涌动之中,开始了;
没有从一而终的霸王,让蝶衣彻底的伤了心。
他走了,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小半辈子的四九城。
他来时,被母亲拉着穿越熙熙攘攘的长街,塞进了戏园子做了几年的学徒,给师哥当了二十年的虞姬。
他走时,只拿着一个小包,孑然一身的路过颐和园盛放的荷花。
他又回来了。
再回来的时候,已是人到中年。
可人到中年的蝶衣依然是蝶衣,即便是满身风霜带上了黑框眼镜,也依然掩盖不住眸子里的风韵。
再次回到京城,他第一个到访的便是小楼家。
大雨滂沱的段家,此时正在进行这一番彻头彻尾的大扫除。
扫除的内容不是灰尘,而是四旧。
蝶衣撑着雨伞,在小楼家的门前止住了脚步——他看到了屋子里面的火光,听到了大雨掩盖之下小楼和菊仙正在说话。
“还有什么东西可烧?”
屋子里,菊仙将一个剪纸脸谱扔进了火盆。
小楼踟蹰着,从墙上摘下了当初蝶衣用身体为他从袁四爷那换来的宝剑。
他捧着宝剑看着火盆,迟迟没有撒手。
“你还想留着它啊?交了吧!”
菊仙催促了一声,小楼依然没有撒手。
“随你,那就藏起来,藏严实喽!”
小楼点了点头,从床上捧起了一套红色的嫁衣。看到那让自己从一个妓女变成了一个妻子的行头,菊仙一怔。
她默默的接过,当着小楼的面穿上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菊仙幸福的笑了,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两只讲究极了的玉杯,又拎起了一瓶极不讲究的玻璃瓶二锅头。
“干嘛?怎么想起喝酒来了?”
“想喝一口,反正这俩玉杯也沾了四旧,留不住了,不如再用一回。”
蝶衣在窗外看着。
屋里的两人满了两杯酒,干了。菊仙又倒,两人又干。菊仙再倒,这一回没有干杯,她将劣酒一饮而尽,顺手把杯子摔了个粉碎。
小楼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将酒饮下,也狠狠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两个身影,头挨头靠在了一起。
“小楼,我怕。我梦见我站在一个高台上,四外都是白云,我想往下跳,往下跳。”
听着妻子带着哭音的诉说,小楼将头靠的更近了一些,他安慰着菊仙:“你跳啊,我就在那呢。”
“你不在那儿,你不在那儿!小楼,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小楼。”
发了疯似的,菊仙章鱼一般保住了小楼。
两个身影紧紧相拥,似乎都想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窗外的蝶衣转身,他重新回到了大雨之中走出了院子。
已经中年的蝶衣,走进了当年的戏园子。他站在堆满了药箱的池座里,他走到对面包厢停下,抚摸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