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龄巨星-第5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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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ynr也讨厌,搞全民皆兵的路线。你走在路上,说不定哪个小孩都能掏出手榴弹给你一下子。有一次我们排去侦查,就碰上两个骑自行车的妇女。
当时刚到地方,也没有经验,就被那俩妇女打了个措手不急,我们排长当时就牺牲了。可气的是,那俩娘们知道咱们这有优待俘虏的政策。偷袭完了之后跑都不跑,直接跪在地上俩手一举!
根据政策,这就不能打了。可是当时我是气坏了,直接就就给毙了,这就犯了错误。”
听着俞念恩说起往事,俞家三兄弟都不禁坐正了身子。
他们只知道自家亲爹是部队下来的,可是这些事儿,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老俞亲口说起。
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俞念恩抿了一口。
“当时部队上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没真计较这个。不过到底是杀俘,得罚。当时后勤供应吃紧嘛,连里就直接把我从作战部队调到了军工部队当骆驼。就是在那儿,我认识的你李叔,还有”
俞念恩看了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李世信,又看了看桌子上距离糖醋鱼最近的那盘热干面。
“还有41师后勤队的老勺头。”
“老勺头姓邵,大名叫什么邵友什么来着?”
“叫邵友德。”
听着俞念恩说起故人,李世信插了一句。
拍了拍脑袋,俞念恩点了点李世信。
“对,邵友德。这老家伙,我到了地方才知道,我特么被部队安排到军工队当运尸员了。”
俞念恩苦笑着摇了摇头。
“运尸员可不是什么好活儿,前边的兄弟命拼进去了,得让他们走的干干净净。可是那时候老山上哪有洗身子的地方啊?从前线上背下来,走好几里地才有个从山缝里淌下来的小河。在那儿清理遗体,冼尸擦拭。我去的第一天,就被老勺头派去跟你李叔一起去东坡阵地上背尸。那天我和你李叔走了八个小时,才把俩兄弟从阵地上拽下来,拽下来送到老勺头那,送到那儿”
俞念恩笑不出来了,突然炸开的情绪,将他的嗓子堵住了。
脸上的苦笑,渐渐化为了恸哭。
看着他咧着嘴唇,整张脸聚成了一个苦瓜,李世信抿着嘴,使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俩当时背的俩烈士是被yn特工队晚上摸哨的时候打没的,尸体军装破烂,灰头土脸。把尸体放到老勺头那儿,我们就开始用泉水给那俩兄弟洗身子。洗到一半儿,老勺头就开始哆嗦了,就嚷嚷着说想要两碗热干面。当时后勤紧的很,别说热干面,就是他妈面条都没有。我和你爸爸当时岁数都不大,心都粗。外加上累了一天,都以为老头饿疯了,也没说好听的。没成想,尸体洗完了之后,老勺头疯了似的往后勤那跑。”
看着李世信阴沉的脸,俞思难嚅动了一下嘴唇,忍不住问道;
“李叔,你们洗的那尸体”
李世信举起了面前的酒杯,将里面的一杯酒一口喝了个精光。
“嘶嗨是,老勺头的大儿子。”
“还有小儿子。”
一旁,俞念恩补了一句。
第九一二章 八道菜(3)(求月票)
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当说起老勺头的时候,俞念恩仍然忍不住情绪激动了起来。
李世信的语气倒是平静,可是简单的叙述,却早已让在场的愈加三兄弟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想象不到,亲手为儿子洗尸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的体验。
“老勺头是武汉人,当时五十多岁,本来这一场仗跟他没关系。他那俩儿子都在当时的昆明军区当兵,83年哥俩所在的部队开进老山,哥俩写信回家说想吃热干面。老头儿特地去了当地武装部,呆了一包面料去了前线当了支前民兵,这是我后来知道的。没成想,他就只见了自己两个儿子最后一眼。”
抹了抹眼泪,看着桌子上那盘热干面,俞念恩叹着气说到。
“爸那后来呢?”
俞家老二掏出了纸巾,递给了老爹,犹豫着追问了一句。
“后来老勺头精神就有点儿不正常了。当时洗尸队就我们仨人,两个儿子火化了之后,他就把我和你李叔当成儿子了,天天念叨说要给我们俩做热干面热干面的。部队上知道了他这个情况,本来想把他送回原籍,可是那个时候后勤吃紧,人手不够。外加上随后跟ynr围着老山和者阴山打争夺战,也就没成行。怕老爷子再受刺激,后勤那面也不敢让他借着洗尸体,而是把我们仨编进了前线运输队,当了骆驼。”
“骆驼?”
安小小眨了眨眼睛,这个称呼离她太远了。
“没错,骆驼。”
俞念恩拍了拍小妮子的脑袋,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笑意。
“那个时候前线地形复杂,机械上不去,补给基本上只能靠人往上运。当时负责后勤的军工战士和支前民兵,一个人得扛着七八十斤的物资穿越战线。可不就是个骆驼?当时你李叔还特地编了个打油诗,怎么唱的来着?山骆驼,山骆驼”
“从早到晚不停驼。”
在苏梅的笑容中,李世信微笑着附和了起来。
“片片草丛踏成路,块块岩石踩进土。汗珠子伴着脚步,胶皮鞋磨出血珠。一步一步又一步,每步他妈是痛苦!”
“哈哈哈”
唱诵起当初的歪歌,俞念恩端起酒杯和李世信碰了一个。
稍微轻松了起来的气氛,让俞家三个兄弟也放松了一些,老三俞思故看了看李世信,问道;
“李叔叔,我爸是犯错误过去的,你是怎么过去当军工的?”
“谁是军工?当时你李叔我是正经八百的文艺兵,不过那时候长得太精神,总有女兵往我跟前凑合。当时文工团怕搞出作风问题,他娘的直接把咱老李发配到军工去了。你爹那是罪有应得,我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虽然是玩笑话,可是看到李世信现在的形象,俞家三兄弟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实事求是的说,就算是李世信现在的形象,放到女性存在的环境里也容易出事儿。
“别听你李叔自吹自擂,这老小子当初骚的不行。他去军工当洗尸工当骆驼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去战地医院偷人家女护士的裙子!”
俞念恩的爆料,让桌子上的四个小辈齐齐的亮起了眼睛。
特别是安小小。
“老师,没想到哦,你还有这种嗜好。”
被小妮子那双死鱼眼盯的浑身不自在,李世信一个手刀就劈了过去!
“哎呀!”
伴随着安小小的痛呼,李世信虎着脸解释道;
“你们爸爸那是埋汰我!偷裙子的事儿是有的,不过那可不是为了满足什么癖好。南疆那面毒虫多又太热太潮,当时的军装料子又硬,天天捂着男兵经常就容易得上烂裆病。可是女兵就没有啊!我研究了挺长时间,琢磨着这肯定是跟女兵穿裙子有关系,就去医院那搞了几条裙子。
果不其然,那玩应又透风又透气,穿上之后裤裆里清清凉凉干干爽爽。我当时也是年轻,想着借这个立个功啥的,就把这个经验直接告诉一线部队的领导了。”
得知李世信还有这样的故事,俞家三兄弟来了兴致。
“那李叔,后来呢?”
“他妈的,后来经验倒是全军推行了,男兵从那之后在非作战时间都把自己的备用裤子剪短,裤裆直接拆开来穿。可是我偷裙子这事儿也瞒不住了,功没立成,还他娘被发配到了后勤当洗尸工去了。”
随着李世信唉声叹气的说起自己的倒霉经历,一桌人难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笑完了,俞老三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不论是李世信还是俞念恩,两个人从戎的回忆里,还没有出现过关于苏梅的事情。
“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认识我妈的啊?”
想了想,他看了看一旁的苏梅,问了一句。
“就是在他们两个被编进四十军的后勤队时候认识的。”
目光迷离的苏梅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白酒抿了一小口。
“那个时候我刚刚入部队不久,在四十军政宣处当干事。第一天到战区,领导让我随军工队一起去前线采访一线战士,拍阵地生活素材。从阵地上拍完了照片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你们爸爸和你李叔叔。”
回忆刚刚开始,苏梅的脸就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在俞念恩呲牙咧嘴的怪异表情中,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李世信。
“那个时候军工队上阵地运物资,下阵地运伤员。我们三个抬着一个被榴弹炸伤的伤员回去过河的时候,担架坏了。结果你李叔你李叔就让我做选择。”
“啥选择?”
俞思难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老爸和李世信。
“他”
苏梅又瞥了眼李世信,也不知道是酒上了头还是怎么着,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这不正经的,说担架布刮碎了。只能用衣服重新固定,他让我选是用我的衣服还是用他们俩的衣服。”
“咳咳、”
俞思难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所以苏师叔,你怎么选的?”
安小小亮着亮着大眼睛,额嘿嘿的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我肯定选让他们用自己的啊!当时我们女兵穿的74式常服下身都是裙装,我怎么脱?没想到这俩个臭流氓”
“哈哈哈!我说我说!”
眼看着自己老婆羞红了脸,俞念恩一拍大腿,快意道:“我和你李叔当时都光着膀子,下身就穿了一条开了裆的大裤衩!”
噗、
俞家三个兄弟一口气没喘上来,喷了。
画面太美,不敢想
“老师老师!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你们俩难道就真在苏师叔面前遛了一路唔!?”
一把捂住即将开腔的安小小嘴巴,李世信嘿嘿一笑。
“女兵就是麻烦,你让她脱衣服她又不肯。我们俩自给自足,她还说我们俩耍流氓。”
“呸、”
苏梅很方的唾了一口。
“一肚子坏水。他们俩脱了个精光,过河的时候我说我走前面。他们俩还吓唬我说水里有水蛇,故意让我走后面看着他们俩屁股。”
回忆起这段往事,俞念恩已经笑岔了气。
面对着自己三个儿子,伸手指向了苏梅。
“后来你们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想着反正半身泡在水里谁也看不见,就把裙子脱了去绑担架,让我们俩穿上了裤衩。她不知道,经常有ynr的特工过河搞破坏,那条河两边都有暗堡观察点!全天有人拿着高倍望远镜监察!”
听着俞念恩那没心没肺的笑声,苏梅气的直接夹起了一筷子糖醋鲤鱼塞到了他的嘴里。
“别说了你!”
“那妈,这八道菜里,怎么没你的份儿?”
就在这时,俞老三的一句询问,又让气氛安静了下来。
第九一三章 八道菜(4)(求月票)
俞家老三的一句询问,又将话题带回了那八道菜的上面。
桌子上的八道菜还冒着缕缕的热气,来自不同地域的菜肴香气混杂在一起,让苏梅一时间有些恍惚。
“攒这八道菜的时候,还没有你妈的事儿。”
见苏梅沉默,一旁的俞念恩淡淡一笑,在面前的糖醋鱼盘子里夹了一块,放进了旁边的一副空碗里。
“从洗尸队里出来,我,你李叔和老勺头被编入了后勤队。在后勤队往前线运送物资的时候第一次遇到的你们妈妈,可是那个时候人家地位可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是干什么的呀?嘿呦喂,宣传干事。还是全军有数的女宣传干事,金贵着呢。”
或许是觉得刚刚的气氛不错,俞念恩坏笑着,当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调侃起了苏梅。
“去你的。当着孩子的面儿,好好说话。”
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丈夫,苏梅翻了个白眼过去。
“唉?这可真不是不好好说话啊。咱们家苏女士现在往大街上一站回头率都还有百分之六十,那年轻的时候可更不得了。当时在我们军,那可是出了名的一朵小花。她到了我们战区那会儿,各连营的干部战士对采访的积极性那可高去了。明面上都说想在军报上露露脸,或者是说想让帮着照相寄回家,实际上一群大老爷们儿,有什么脸好漏的?往家里边邮的照片进阵地的时候就都照好了,都是想借个由头,看咱家小苏同志!”
一旁,李世信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嗯,你们家小苏同志那个时候大腿是真白。”
?(????????)??(????????)??(????????)?。
李世信捧哏儿似的一句,直接让俞家三兄弟凌乱在了风中。
(?⊙?⊙?)。
下意识的看了看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的苏梅,安小小嘿嘿一笑。
“俞师叔,我老师的意识是说你老婆可真木奉”
一脚油门还没踩下去,安小小就被一口梅菜扣肉堵住了嘴巴。
看着几个小辈尴尬的样子,俞念恩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不开玩笑,反正那个时候我们这些骆驼跟你母亲没有多少交集。当时为了照顾老勺头,我们那个后勤队一共就我们三个人。但是后来随着前面的战事吃紧,物资吞吐量加大,后勤队里又来了些人。因为我和你李叔都是被发配的关系,这几个人也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俞念恩缅怀一笑,目光落在了那份猪肉酸菜炖粉条上,叹道;
“龙江省的王连峰,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据说在家一顿饭能吃十个馒头的主儿。因为家里边孩子多,吃不饱饭才到部队当的兵。当时前线物资紧缺,加上后勤队没有牲畜机械只能靠人抗人运的,阵地上除了好运送的饼干几乎啥都吃不着。可是那个时候前线还特别缺水,压缩饼饼干吃多了人渴的不行,甚至有的时候能引发脱水。这小子饿的不行,就在阵地上下了个套子想着套点野味。结果没成想,他们营长晚上带着侦察连去前线搞侦查的时候一脚踩套上了,差点没把门牙摔下来。查清了是这小子的手笔之后,直接就让他们连长给踹到后勤队来了。”
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份水煮羊肉上。
“李康德山西人,一头卷毛长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