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世子来冲喜-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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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陶夭夭疑惑地张了张嘴,“什么正事?”
洛云锡用下巴指了指陶夭夭怀里的那本穿云剑心法,轻飘飘吐出三个字来:“抄心法。”
陶夭夭恼了,声音猛地高了起来:“抄心法?世子,您在说笑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天都不用早起了啊!”
洛云锡挑了挑眉梢:“抄一遍,或是,一字不差背十遍,你自己选。”
陶夭夭板着脸愣在了原地,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最终咬了咬牙:“行!抄就抄!”
她虽然自诩记性超群,可是却没把握十遍下来一字不差。
“去搬凳子,就在这里抄。”洛云锡又说。
“好!”陶夭夭点头,转身拉了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洛云锡的对面。
“字迹不好,从头开始。”陶夭夭刚提起笔来,洛云锡又抛来一句话。
陶夭夭拎着毛笔的手就是微微一顿,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她屏息凝神,一笔一划地写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一行字来。
“对了,你睡着的时候,有个人来找过你,说是一家酒楼的伙计。”
洛云锡的声音隔着桌子传来,陶夭夭的手微微一抖,一大滴墨汁便“啪嗒”一下滴在了宣纸上。
刚刚写好的一行字,废了。
“他来找我,可有说什么事了吗?”陶夭夭强自镇定地问道,心却沉了下去。
轩哥哥,果然是没有回来。
“说了,口信里就两个字;未归,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洛云锡若有所思地看着陶夭夭,没有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波澜。
“这个……”陶夭夭对着洛云锡呲了呲牙,“这伙计真逗,就这两个字儿,我怎么知道未归是个什么意思?”
洛云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吗?我还以为你又在外面欠了银子呢。”
“对啊!我就是在外面欠了银子!”陶夭夭眼前一亮,忽然拔高了声音,“这伙计估计是来找我要银子的,银子未归还嘛!”
“既是如此,那明天一早,我便陪你走一趟,将银子还了去。”
洛云锡笑得很温和,笑得陶夭夭心里却直发毛。
“世子,不用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去还账就行。”陶夭夭陪着笑说道。
“都已经亥时三刻了,你的心法打算何时开始?”洛云锡用下巴指了指陶夭夭面前那张废了的宣纸问道。
“马上,马上!”陶夭夭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恨恨然地第二次提笔,专心致志地开始抄起了心法。
看着陶夭夭认真的模样,洛云锡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随手从桌上扯了一本兵书过来看,可是看了半天,陶夭夭都已经抄完一整页心法了,他面前的兵书却一页未翻。
……
定远侯府。
世安苑。
一道月牙白的挺拔身影自游廊而来,停在了世安苑的院门外。
“大公子。”值守的侍卫看到桃灼,慌忙上前见礼。
桃灼嗯了一声,看了一眼世安苑紧闭的大门,他问:“父亲还没回来吗?”
那侍卫低下头:“回大公子话,还没。”
“将门打开,我进去等他,今天我非见到他不可。”桃灼对那侍卫说道。
那侍卫低了低头,却并未上前叫门。
“怎么了?”桃灼皱眉。
“大公子见谅,侯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召见,任何人不许进世安苑,大公子若是有事,可以去书房等侯爷。”那侍卫说。
“我若是非进不可呢?”桃灼的声音沉了下来。
“大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小人。”那侍卫上前一步,挡在了世安苑的门口。
看着那侍卫脸上的坚决,桃灼忽然轻笑了一声:“罢了,我明日再过来吧,子时之前若是父亲回来了,你就去浅云阁跟我说一声。”
“小人遵命!”看到桃灼离开,那侍卫明显松了一口气,又退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在角落里站了一会儿之后,他似乎有些不太放心,四处看了一眼之后,他轻轻吹了一声指哨。
哨声落下之后,一个黑影匆匆从暗影里现身:“头儿,有何吩咐?”
那侍卫四处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速速赶去城西十里的义庄一趟,告诉侯爷,说大公子已经起了疑心了,若他再不赶紧回来,我这边恐怕顶不住了。”
“知道了头儿,我这就出府。”那黑影答应了一声,小跑着消失在了暗影当中。
二人没有发现的是,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道月牙白的一角一闪而过。
……
紫云城城西十里。
义庄。
“你就是陶轩?”一个声音从树林外传来,伴着一阵脚步声。
灯笼烛火的亮光渐近,一个人走上前来。
陶轩抬起头去,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跟守着他的那两个黑衣人不同,这名中年男子并未蒙面。
肤色白皙,模样儒雅,身材也甚是高大。。
“没错,我就是陶轩,阁下究竟是谁?陶敏和陶静呢?你把她们带到哪里了?”
陶轩沉声开口,柳氏是不是这人绑的他不确定,但是陶静和陶敏姐妹俩,绝对是落在了此人手上。
他暗中打量着来人的同时,来人也在打量着他。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来人沉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沈青那两个女儿的下落吗?打赢我,我就让你见到她们。”
那人说着,对着陶轩身边站着的那名蒙面男子挥了挥手:“将他放开,给他一把剑。”
蒙面男子低了低头,却没有应声,只抬起手来用剑尖挑开了绑着陶轩双手和双脚的绳子。
一声叮咣声音传来,一把剑丢在了陶轩面前的地上。
陶轩动了动被绑得发麻的手脚,上前一步离开了绑着自己的大树,弯腰捡起了那把剑。
他试了试宝剑的重量,在手里挽了几个剑花,剑尖直直地指向了对面的中年男子。
“你认识我义父?你究竟是谁?”陶轩沉声问道。
知道义父过去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他也是从夭夭那里知道的消息,可是这个人似乎对义父的过去极为了解。
“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打赢我,我就让你见到她们。”
来人冷笑了一声,低头用脚尖挑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似乎并未将陶轩放在眼里。
陶轩沉下了脸,二话不说朝着来人攻了上去,用上了五分力,只在试探来人武功的深浅。
然而一试之下,陶轩大吃了一惊。
他瞬间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别说五分力了,就算他用上十成的力道,也远不是这人的对手。
陶轩屏息凝神,将浑身所学发挥到了极致,步步为营地朝那人进攻。
二人拆了大概一百招之后,那人冷哼了一声之后瞬间发力,一脚踢开了陶轩手中的剑。
“沈青传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那人冷笑。
陶轩手里的宝剑脱手之后,直直地飞入了一旁的树干之上,剑身颤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我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陶轩沉声说道,刚才的那一瞬间,他原本有机会逃走,他却放弃了机会。
“你为何不逃?”来人问道。
“逃?”陶轩冷笑了一声,“阁下既然能让人将信送到桃花斋,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从葡萄镇到京城这一路走来,一直在暗中跟踪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有何目的?”
“怎么?沈青有胆子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坏事,却没胆子告诉你他是如何丧尽天良的吗?”
来人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许你污蔑我义父!”陶轩低吼了一声。
“污蔑?哈哈哈哈!”树林里响起一阵阴仄仄的笑声,“十五年前他害人妻女,十五年后我就拿他的妻女来抵命!”
“你是薛相的人?”陶轩皱眉。
夭夭是薛相的女儿,十五年前被义父抱去了葡萄镇,所以,这人是替薛相来寻仇的?
“不要跟我提那个薛狗!”来人更怒了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他的狗命!”
看着来人几欲发狂的状态,陶轩懵了。
“你,告诉我!葡萄镇那个陶夭夭,是死了还是活着?她人现在在哪里?”陶轩还在心里沉思,那人却忽然到了自己面前,伸出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陶轩顿时就明白了,这人的目的原来在夭夭。
脖颈中的疼痛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但是此刻陶轩心里却是庆幸的。
幸好,夭夭如今是男儿身。
幸好,她现在人在玄幽王府。
“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将陶敏和陶静放了,还有,你得告诉我,你是她的什么人,找她又有什么目的!”陶轩脖子被制,艰难地开口。
“你没有选择!”来人咬牙切齿,“我可以随时了断她们的性命!”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夭夭的下落!”陶轩毫不畏惧地冷哼了一声。
“你找死!”那人似是怒到极致,他飞起一脚踢在了陶轩的胸口。
陶轩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飞了出去,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又重重地跌了下来。
“噗”地一声,他喷出一口鲜血。
“你说不说?”那人走到一棵树旁边,从树上拔下那把陶轩脱手的宝剑来,拎着剑一步一步地朝陶轩走来。
陶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呸”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水:
“我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我你是她的什么人,跟她有什么仇恨,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不然,你就算杀了我,也别想从我口中知道她一丝一毫的消息!”
“好!很好!”那人拎着剑一步步走近,眼底闪过一丝杀气。
陶轩握紧了拳头,准备生死一搏。
“咚——咚——”
那人踏出的每一步,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尤为清晰。
就在那人的剑尖距离陶轩仅仅一步之遥的时候,忽然平地里发出“轰”地一声闷响,一股浓烟在陶轩和那人之间燃起。
“快走!”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陶轩只觉得胳膊一紧,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之后,他们落在了一处山丘的背面。
“可以走吗?”那人沉声问道。
陶轩点点头,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脱离身后之人的攻击范围,便跟在那人的身后在树林里穿梭起来。
一路狂奔之后,那人停下了脚步,陶轩的步子也随之慢了下来。
“这是治内伤的灵药,兄台若是信得过我,就请服下吧。”
那人伸出手来,掌心里躺着一颗洁白如玉的药丸。
看到陶轩眼中的怀疑,他笑了笑,伸手将自己的蒙面黑巾扯了下来,露出的是桃灼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陶轩没有去拿桃灼手里的药,而是伸手对他抱了抱拳头。
“桃灼。”桃灼不闪不避,对着陶轩友好地笑了笑。
“户部侍郎桃大人?”陶轩吃了一惊,“早就听说桃大人文武全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兄台过奖了,是世人谬赞了。”桃灼谦虚地笑了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陶轩一眼,笑问道:“不知兄台和刚才那人有何冤仇?他为何会对你痛下杀手?”
他赶过来的有些晚,又怕被发现,所以便躲得有些远,直到看到陶轩有性命之危,他才迫不得已出了手。
陶轩叹了一口气:“桃大人,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至于冤仇,那人掳走了我的家人,并以此为要挟,目的是为了从我口中逼问出一个人的下落。”
“你说那人掳走了你的家人?”桃灼微微吃惊,怪不得他和沈玉枫多方打探都没打探出来柳氏母女去了哪里,原来竟是被父亲捉来了。
桃灼皱眉,忽然想起世安苑最近忽然多出来一倍的守卫,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只是,父亲不是一直不相信母亲的话,根本不相信有这个女儿存在的吗?为何又会如此热衷于寻找夭夭的下落?
这个陶轩是从葡萄镇一直陪着夭夭来此的,这么说来,父亲是早就已经知道夭夭的存在了?柳氏母女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桃灼的眉心越锁越紧,父亲此举,究竟是想找回夭夭,还是想……
桃灼心中一沉,不,不会的,虎毒还不食子呢,父亲不会那么做的!
“桃大人,你怎么了?”陶轩看桃灼有些失神,便疑惑地开口询问。
“哦,没,没什么。”桃灼勉强笑了笑。
“桃大人,在下姓陶名轩,在城东开了一家酒楼,名叫桃花斋,桃大人若是有空,可以去桃花斋坐坐,我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陶轩对着桃灼抱了抱拳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陶兄请留步!”看到陶轩想走,桃灼忽然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桃大人还有何事?”陶轩疑惑地问道。
“陶兄,你这是要去哪里?”桃灼问道。
“自然是回……”陶轩的话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他顿时明白了桃灼拦下他的目的。
刚才的那人对自己的行踪和身份了若指掌,他若是回了桃花斋,万一那人再借自己引夭夭出现,以此对夭夭不利,那他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可是,若是他不回去,夭夭还是会去桃花斋找自己,万一她知道自己失踪的事情,一时冲动,或是被那人顺藤摸瓜看出了端倪,她同样是危险。
陶轩左思右想,始终没能想出一个两全之策,眉心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看到陶轩脸上的纠结,桃灼笑了笑说道:“陶兄,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桃大人请讲。”陶轩眼前一亮,他似乎听夭夭说起过这个桃大人,夭夭新的身份文书还是托桃大人所办。
“在下在城东有一处院子,虽说一直闲置,平日里也都有人打扫,陶兄可以去我那里暂住几日。”桃灼笑着说道。
“桃大人,实不相瞒,我住哪里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怕……”陶轩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陶兄刚才已经提过,说刚才那人想要从你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