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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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冷傲的,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就凭你?”
“你也配?”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直接将周大师的怒火彻底点燃。
他本就没有多少理智了,即使知道时景歌在激怒他,让他不要去攻击孟家那些人,他也想让时景歌称心如意了。
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得那么大,闹得太大了必然会有人来查,会给他的行动带来一系列的困扰,但是这都是这蠢玩意逼他的。
这脑子残了的东西是玄学师,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必须死。
算了,闹大了也没关系。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就算是玄学界追杀他,又能将他怎么样呢?
只要他的兵刃炼制成功,整个玄学界,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他必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你成功惹怒我了。”
周大师充满恶意地说道:“那很好,我便满足你的心愿。”
“我的孩子们,全都去,吃了他!”
“一寸一寸地吃掉他!”
但是向两扇门袭去的鬼怪们,却没有立刻向时景歌攻击。
他们发出焦躁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安。
周大师猖狂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隐隐有些不安和疯狂。
人炼鬼、训鬼、用鬼又怎么会不遭到反噬呢?
要不然周大师也不会将这个当做底牌,现在才使用。
更何况,鬼怪也不是没有风险的。
挣脱主人的束缚然后咬上主人的东西,又不是没有。
所以,这鬼怪一不听话,哪怕只迟疑个一秒半秒的,周大师都害怕。
更何况现在这种?
但是利用阴鬼,只要你一露怯,那就更完蛋了。
于是周大师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时景歌眯起眼睛,心怀警惕,但没有打破这个局面。
这是怎么回事?姓周的王八蛋没有办法控制这些鬼怪了?
过去多久了?他再拖延一会儿,援兵是不是就到了?
度秒如年的滋味,可真是体会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周大师藏起来的那个葫芦,缓缓地飘了出来。
周大师瞳孔一缩,赶忙去抢。
但是那个葫芦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周大师怎么都摸不到。
“把葫芦给我抢回来!抢回来!”
“谁动了我的葫芦!”
周大师愤怒地嘶吼着,他拿出符纸攻击,但是毫无作用。
而那些鬼怪们,或许是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自由,宁愿忍受着反噬的痛苦,都不会帮周大师。
时景歌退去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周大师,游戏狐疑地跟系统111说道:【这是……内讧了?】
【好像,】系统111犹豫道,【确实是。】
【那葫芦是什么东西?】时景歌又问道。
系统111飞快道:【是他炼鬼的鬼器。】
还没等时景歌再问什么,那个葫芦突然应声而裂。
周大师咆哮着怒吼着什么,但是无人在意,那些鬼怪们发出欣喜的嚎叫声,其猖狂之意比刚刚的周大师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后,那个葫芦彻底碎了,然后开始脱落。
每脱落一下,就像是生刮了周大师的血肉一般。
葫芦的碎片坠在阴鬼身上,化为粉末,被那些阴鬼伸着长长的舌头吞噬。
然后,他们看向了周大师。
用活人炼鬼是极为阴毒的。
炼出来的鬼,被融入了活人的灵魂,灵魂融在一起得多么痛苦?更别说饿鬼吞噬活人之时,那活人会有多么痛苦。
但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怨气和恨意,才会化为阴鬼的力量,每吞噬一个人,这份力量就多加一些。
所以,阴鬼虽然受控于炼鬼者,但是实际上没有谁比他们更痛恨炼鬼者。
逝者的离去被扰乱。
活人的世界被吞噬。
又怎么可能不怨恨?
他们比谁都想要报复炼鬼者。
他们比谁都想要周大师痛不欲生!
鬼器彻底被毁,而他们吃了鬼器的一部分,便不会再受周大师的控制。
报仇的号角,已经吹响。
周大师下意识地向时景歌求助,“救我!救我!我能帮你杀了他们!只有我能杀了他们!!”
“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而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
他等到了援兵。
时景歌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那么这个世界的玄学师,应该知道怎么应对的吧?
与此同时,恶鬼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没有办法掩藏自己的鬼气,要是再从这里待下去,会给珍宝带来麻烦的。
可是他担心那些阴鬼,会在他离开之后,伤害到他的珍宝。
于是,恶鬼给他们立了限制。
【不要伤害无辜。】
【报完仇之后,接受属于你们的公正。】
【我会一直注视着你们。】
对于阴鬼来说,没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
它们都同意了。
同时,恶鬼的指尖处,缓缓飘出一滴血。
周遭的鬼怪都惊呆了。
鬼哪里来的血呢?只有实力非常非常强悍的鬼,才能修炼出血。
千辛万苦才修炼出来的血,又怎么会被逼出来?
除非……
在那些鬼怪面前,那滴血缓缓地飘向时景歌,然后慢慢地化成一个膜,悄无声息地笼罩了他。
这是一种绝对的保护。
只有实力强于恶鬼的鬼怪,才能穿透这个“膜”,伤害到时景歌。
而一旦这么做了,鬼怪的气息也便留于那个“膜”上,要知道,那个膜,本质是属于恶鬼的血。
也就是说,鬼怪的气息变会留在恶鬼之上。
至此,天涯海角,恶鬼都会追杀而至。
无论何时何地,哪怕灰飞烟灭,这个仇,恶鬼也会报。
如此决绝。
这是恶鬼的珍宝。
永远永远要保护的珍宝。
除非恶鬼烟消云散,否则决不允许珍宝受到一点伤害。
在鬼怪们那么多双眼睛的注目之下,恶鬼缓缓地半跪下来。
他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干枯发黑,可怕异常。
和时景歌那双白皙的手放在一起,对比就更鲜明了。
恶鬼本来想触碰时景歌的手,但是一看这对比,竟然都触碰不下去了。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又在墙上磨了磨,似乎想要将手指弄得干净一点。
但是很明显,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只好伸出手,虚虚地停靠在时景歌的手下面,指尖不小心碰触到,都会让他受惊般抬头。
虽然知道时景歌感受不到,但是……
恶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做什么心理建设。
最后,他垂下头,用唇角轻轻触碰时景歌的指尖。
触之即离。
一股奇特的热量,在他体内乱窜。
——我愿意奉上我的鲜血、我的灵魂、我所有的一切。
——永生永世保护你。
——哪怕灰飞烟灭,余灰都将替我,永远地保护你。
他又一次低下头,轻轻吻上时景歌的指尖。
这一次,他吻了两秒。 w ;请牢记:;
第109章 神棍(六)
第6章
特殊部的工作人员赶到的时候;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整个二楼走廊都被阴气笼罩,一片黑色的雾气之中,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几个阴鬼覆在那个人影身上,发出怪异的笑声。
而另有一个年轻男子靠在墙上; 手中持有符纸,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听到动静之后,立刻扭头看了过来,发现是他们之后; 很明显地放松下来。
“这是……”玄学师们纷纷拿出属于自己的法器,一位玄学师难掩惊骇,“阴鬼!”
“站在那里别动!”另一位玄学师严肃地叫道; 制止了其他玄学师行动,只道,“老贺; 老郭,跟我一起去看看。”
三位玄学师背靠背贴在一起,呈一个三角形的样子,手中拿有法器和符纸,小心翼翼地向前。
而每向前一步,就会有符纸和法器掉落在地上; 展现出浅浅的光亮。
那些符纸和法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内部之中有着某种关联; 每一点都极为精妙,很明显,几位大师在布置一个法阵。
那些阴鬼就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看到了但是懒得理会,没有将任何多余的注意力放到他们这里。
几位玄学师本来想试探着进行攻击,现下也没有动手,只警惕地向时景歌那边靠近。
自然是救人最重要。
而为首的那个玄学师,却突然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惊愕道:“不——不对——”
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这分明是阴鬼反噬!”
“什么?”左边那位玄学师呼吸急促,“这么说来,承载阴鬼的鬼器被打破了?”
那玄学师苦笑道:“我想,最可怕的情况,似乎发生了。”
承载阴鬼的鬼器被打破,阴鬼就没有了任何束缚。
而且阴鬼承载了太多的怨气,一旦出世,必然为祸一城,他们必须在此将阴鬼消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阴鬼反噬,眼底只有仇人,是他们能够把握的最好的机会。
这三位玄学师是一辈子的交情,默契早已深入骨髓,对视之间,便决定了该怎么做。
而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陡然开口,“……好像没有几位大师想象的那么糟糕。”
几位玄学师抬头看向时景歌,“小友何出此言?”
时景歌犹豫了一下,掏出一张符纸,对着几位玄学师摆了摆,让他们看得清楚。
是一张圣光符,对于阴鬼来说,有一定的杀伤力。
“我还活着,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时景歌说得委婉,几位大师也在转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或许是觉得这个说服力不够,时景歌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圣光符砸向阴鬼。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那只阴鬼,阴鬼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他扭头看向时景歌,一双猩红的眼睛格外可怕。
那一刻,几位玄学师都惊呆。
这年轻人怎么敢——怎么敢的呀!
几位玄学师来不及斥责时景歌的鲁莽,瞬间就已经准备好了,抬手就要布置结界,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阴鬼只愤愤地看了时景歌两眼,又扭头扑向他的敌人,被圣光符戳伤的地方缓缓愈合,却没有对时景歌做任何伤害性举措。
就仿佛,这只阴鬼,是有理智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
阴鬼怎么可能会有理智呢?
不论是用什么方法炼制阴鬼,阴鬼成型之前,都会受尽无穷无尽的痛苦。
有一些狠毒之人,还会在阴鬼成型之前,将之丢进蛇窟虫洞之类的地方,让之承受万虫撕咬之痛,在反复折磨和痛苦之中,培养阴鬼的怨气与恨意,这些都是阴鬼的力量来源。
还有一些更歹毒的,会养一些凶恶的兽,用活人来喂养那些兽,培养兽类的凶狠,然后再将刚刚成型、虚弱不堪的阴鬼,通过某种法阵覆在人身上,让那些兽将那个“人”撕咬吞噬,让阴鬼感受这样的绝望和痛苦,然后撕破兽的肚子,从中获得“重生”。
经历过这些折磨的阴鬼,只有对这世间的滔天怨恨,只有嗜血和残忍,又怎么会有半分理智?
而阴鬼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力量会一次又一次增大,当力量增加七次之后,就会发生一次质的飞跃。
之后,那就是一场想都不该想的浩劫。
阴鬼只会屈服于炼鬼者。
难道面前这个才是真正的炼鬼者?
刹那间,几位玄学师警惕地看向时景歌,一位玄学师伸手解下自己脖颈间的珠子,珠子在时景歌头上环绕一圈,然后安详地蹭了蹭时景歌的脸颊。
时景歌伸手接过那枚珠子,有些新奇地看向这枚珠子。
珠子晶莹剔透,里面似乎飘着什么图案,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最中心的地方,似乎还泛着一缕金光。
入手的感觉更是温润,摸起来特别舒服。
那珠子是一件法器,可以感应玄学师的灵气,只有灵气纯正之人,才会被它亲近,是辨别忠奸的好东西。
那玄学师松了一口气,叫那珠子回来。
珠子依依不舍地和时景歌告别,让那玄学师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珠子回来了,只是玄学师还没来得及收回它,珠子抓住他脖颈上配套的链子,刹那间飞向时景歌。
玄学师:“?”
玄学师:“!”
——这是现场版“叛变”吗?
大家目瞪口呆,要不是时机不对,都能当场笑出来。
那玄学师有些郁闷地看向时景歌,那珠子带着链子在时景歌手里打滚,亲近的不得了,就差认主了。
——冷静、冷静。
那玄学师在心里劝着自己,自己早几年就从祖父那里继承了这个珠子,都滴过血了,珠子想反悔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但到底,有一点心酸。
三位玄学师一边向前,一边完善阵法,路过时景歌的时候,那玄学师伸手,想要从时景歌手里将那个珠子拿回来。
谁知道那珠子仿佛能看到一样,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直接跳到时景歌的肩膀上,然后顺势一滚,落到时景歌的另一只手上。
扑了个空的玄学师:“……”
这就是被抛弃的滋味吗?
好他妈心酸啊。
其他两位玄学师已经快遮掩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时景歌微微有些懵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将那个珠子递给那名玄学师。
珠子非常不情愿,在那名玄学师手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在时景歌不赞同的目光下,委屈巴巴停止了挣扎。
玄学师目光复杂,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破坏他们俩的恶人呢?
那玄学师叹了口气,又将那珠子放到时景歌手里,“难得它有这么喜欢的人。”
“不嫌弃的话——”那玄学师顿了顿,看向自家珠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家珠子都亮了。
他沉默了一瞬,挤出一个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