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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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大少爷先离开了他们。
凉风袭来,冷到人的骨子里,周围一片悲戚的同时,又传来一些激烈的争吵声。
“是谁?!”一向宽厚温和的时凌易扭头望了过去,出奇地愤怒了,“是谁在这里喧闹?!”
很快,时景歌出现在他的实现之中。
时凌易的唇角微动,一股愤怒伴随着无力感迎面袭来,让他都有些站不稳。
“时景歌!”
时凌易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愤怒,这是自时景歌出生以来,时凌易第一次这么愤怒地喊他。
而夫人祝穆语也慢慢从时凌易的怀抱中走了出来,默默地向时景歌望去,眼眸中一半是愤怒,一半是空茫。
他们接到的消息里,自然不会大肆描绘时景歌怎么对他大哥的,是他们回来之后,在这里见不到时景歌,自然会询问两句。
可是佣人们又怎么好直白地告诉他们时景歌的态度?只好给时景歌找“借口”,尽可能委婉一些,别太刺激时凌易和祝穆语。
但是时凌易和祝穆语此时满心都扑在大儿子身上,哪有空分辨佣人嘴里的“委婉”?
于是,当时景歌真的以这么喧闹的姿态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时凌易和祝穆语又心惊又愤怒又心凉。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里喧闹?!
……这里停着他哥哥啊!
听到时凌易的声音,时景歌表情微微一变。
他用力撇开宋铭俞的手,表情难掩愤怒,声音更是冷漠,“这就是你所谓地带我来找他?”
“真不愧是他的圣侍啊。”
“果然知道怎么遂他的愿,将我送到爸妈手里!”
宋铭俞被时景歌这么指责,当然是愤怒,但是老爷夫人就在前面,冰棺还停留在那里,他再愤怒,也不可能在这里跟时景歌吵起来,只能咬牙当没听到,一言不发。
见时景歌停了下来,祝穆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身边的佣人说道:“去,把时景歌给我带过来。”
佣人点了点头,应了声“是”,然后快步走向时景歌,对时景歌说道:“小少爷,老爷夫人正在前面等你,麻烦您快一些过去。”
时景歌眉心紧皱,恶狠狠地瞪了宋铭俞一眼,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留下这句话,时景歌大踏步向前走去。
宋铭俞定定地看着时景歌的背影,表情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悲哀。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气,慢慢地跟了过去。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时景华的身影。
瞧见了吗?大少爷,你最钟爱最在乎的弟弟,终于来看你了。
时景歌走了过来,距离时凌易和祝穆语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不甘不愿地开口叫道:“爸,妈,你们回来了?”
一时间,时凌易和祝穆语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祝穆语才疲累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过来。”
时景歌抿了抿唇,很是不愿的样子,但是看了看祝穆语那红肿的眼睛,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走了过来。
祝穆语的手搭在时景歌身上,力气很大,让时景歌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她,蹙眉道:“妈?”
祝穆语的呼吸略有些粗重,似乎在进行什么天人交战一般,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没什么。”
祝穆语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不再开口了。
时凌易牵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最近受的打击不小,着实经不起更重的打击了。
结果,他们不开口,时景歌反倒是开口了。
“爸,妈?”时景歌眉心紧皱,语气充满困惑和不解,“你们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祝穆语和时凌易都没有说话,时景歌耸了耸肩,也不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大哥呢?”
刹那间,祝穆语和时凌易直直地望向时景歌,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不敢置信。
……时景歌怎么可以问出这个问题?!
……他连他大哥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吗?!!
不、不可能。
这么大的事情,肯定第一时间就报给了时景歌。
时景歌怎么会不知道?!
祝穆语的指甲都掐进自己的掌心里,“你说什么?”
“妈?”时景歌疑惑地看了一眼祝穆语,“我说大哥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迎接你们?明明知道你们今天要回来,昨天晚上还连夜跑出去了?”
“哦当然,也有可能是清晨连夜跑出去了。”
“我昨天下午还见过他呢,肯定是下午以后才跑出去的。”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明明知道你们要回来的!”
“还是我好吧?”
时景歌扬了扬头,语气也变得洋洋得意,“我就知道在家里等你们。”
“知道爸妈出去那么久没见到我,肯定想我了。”
“不像那家伙,都不知道体贴体贴你们!”
时景歌的模样,就像以往每一次在他们面前告老大的状一样。
但是祝穆语和时凌易都没有注意这一点,他们都被时景歌的那句话震住了。
时凌易的唇角颤动,“……你说什么?”
“爸,你怎么了?”时景歌微微蹙眉,“你听不清我说话吗?”
“你什么时候见到过你大哥?”时凌易避而不答,紧紧地凝视着时景歌,问道。
“昨天下午啊,”时景歌不高兴地回答道,“他在楼梯那里堵我,又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我,吓死人了。”
刹那间,空气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置信般看着时景歌。
怎么……怎么可能呢?!
大少爷三天前就……就……!
唯有宋铭俞,他就像忍到极致忍无可忍一般,突然冷笑一声,声音尖锐道:“小少爷敢不敢上前多走几步?” w ;请牢记:;
第143章 领主(二)
第2章
时景歌看向宋铭俞; 眉头紧皱,眼带轻蔑,就像觉得宋铭俞脑子有病一样。
“有什么不敢的?”时景歌冷笑一声; 毫不犹豫地往前走了两步; 他就像没有看到面前的冰棺一样,又挑眉看向宋铭俞,神情自然又傲慢,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宋铭俞额角一跳一跳的,双手都握成了拳,显然在苦苦压抑; 但是心底也有了些许疑惑。
……这小少爷,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仅是宋铭俞; 就是时凌易和祝穆语心里的怪异之色也更浓; 祝穆语更是对时景歌招了招手; 语气下意识地放轻,道:“小歌; 过来。”
时景歌不明所以地看向祝穆语,但还是乖乖听话; 三步并作两步一样走过来; 站在祝穆语身边撒娇道:“还是我好吧?知道你们要回来; 哪里都没有去; 乖乖待在家里等你们。”
“不像是那家伙,连影子都看不到。”
“你们不得给我点奖励吗?”
说到这; 时景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目光灼灼。
明明冰棺就在他面前,他却没有任何动摇和情绪,还在喃喃不休地说着他大哥这段时间有多么过分等等; 俨然是一个受尽委屈、等待父母做主的小少爷。
哪怕是迟钝如宋铭俞,也真切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
宋铭俞看向旁边的年轻人,神情惊疑不定,半晌才压低声音,问道:“这怎么回事啊?他……他怎么了?”
年轻人闭了闭眼睛,唇角露出几分苦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小少爷到底怎么了?他也想知道啊!
终于,时凌易开口了。
“你还不看看你面前?”
时凌易冷不丁地开口,语速那叫一个快,就是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刹那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前方。
面对那个冰棺时,大家眼里都流露出痛苦和难过,除了时景歌,他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困惑。
“什么?”时景歌茫然道,“我面前有什么?树吗?这不是到处都有吗?有什么稀奇的?”
时景歌说的那么茫然,眼底更是清澈极了,满满的困惑不解,扭头看向他们的时候,眉心都皱了起来,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是奇怪。
时凌易和祝穆语太熟悉自己的小儿子了,他或许性格不好,是个纨绔子弟,但绝没有这么高超的演技。
那是一个连自己的“坏”都掩饰不住的孩子。
也就是说,时景歌真的没有“看”到冰棺。
现场一片寂静。
周围人皆震惊地看了看时景歌,又两两对视,皆从对方眼眸里看到几分惊疑不定。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时景歌眉心紧皱,声音也渐渐变得尖锐起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有话你们能不能直说?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搞清楚,一直在家里乖乖等着你们的人是我!怎么,我还等出错来了吗?”
“那家伙连夜跑出去,连管都不管你们,你们也不说他半个字,到了我这,乖乖等你们还等出你们的白眼?不想见到我就直说!我又不会死皮赖脸地非要见到你们!”
“你们不满意是不是?那我走!”
时景歌扭头就要走,鼻尖陡然涌出一股子酸涩,差点就落下泪来。
而下一秒,他却被祝穆语抓住了手。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时景歌的眼泪落了下来。
流的很凶。
就像积攒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一样。
时景歌手忙脚乱地擦拭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甚至越流越多。
而他的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充满了委屈和控诉。
“你们都不愿意看到我。”
“那家伙就不想看到我,都不肯陪我,我去找他,他永远嫌我烦。”
“他嫌我这不好那不好,还特意搬了房间,仿佛住在我旁边能脏了他的眼睛一样,好不容易遇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他还把我当弟弟吗?”
“那么喜欢别人,那让别人当他弟弟啊,谁在乎!”
“你们也是,眼里就只有他,根本没有我,出去玩也不跟我说一声,还让我眼巴巴地从家里找了一天!”
“都不待见我——都不喜欢我——那你们、你们别要我啊!”
时景歌原本还有点克制,但是当祝穆语将他抱到怀里的时候,他就没有了半分自控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都停不下来。
那声音,让周围人都红了眼眶。
“我不……不想哭……”时景歌喃喃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可为什么……停不下来呢……?”
那喃喃声环绕着祝穆语和时凌易,俩人鼻尖一酸,也落下泪来。
时凌易上前一步,将时景歌和祝穆语抱在怀里,神情悲怆,让人心酸。
周围的佣人们纷纷移开视线,不忍多看。
宋铭俞看到这一幕,心里对时景歌的不满都消散了大半,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
……小少爷对大少爷,也并不是全无感情吧?
虽然大家哭得痛快,但有些问题,是不能被掩盖的。
时景歌看不到冰棺,并不能接受他大哥去世的消息,哪怕他们委婉含蓄地提示了无数次,在时景歌的脑海中,都固执地认为他大哥连夜离开出去玩了。
他倔强地认为,他昨天还见到了他大哥。
但是综合家里佣人和圣侍们的统一口径,昨天时景歌连房门都没有出,又怎么可能在楼梯口见到大少爷呢?
“你胡说八道!”时景歌愤怒而尖锐地喊道,“我要是连房门都没出,我怎么吃的饭?!”
年轻人抬头看向时景歌,唇角微动,眼底流露出悲伤之情。
可是,您昨天,压根就没有吃饭。
饭菜给您送上去,您都没有开门,佣人只好原封不动地拿下楼。
……一口都没吃。
“我明白了。”
时景歌眼底满是凶狠,“你背叛了我是不是?!”
“果然,你就是那家伙留在我身边的卧底!”
“他们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包藏祸心!”
时景歌的指责声越来越大,但是年轻人根本没有为自己辩驳,只是那么难过地看着时景歌。
那眼神让时景歌越来越不安,他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扭头看向祝穆语和时凌易,“妈——”
那声音中,带着几抹仓惶,以及可能连时景歌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哀求之意。
而紧接着,他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祝穆语看他的眼神,和年轻圣侍看他的眼神,那么像。
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他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连脑袋都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就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终于,他受不了了,猛地抬起头来,拔腿冲上了楼,就像是逃跑一样,分分钟逃回自己的安全区,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一瞬间,时凌易注意到,他的小儿子啊,脸色是那么的苍白。
甚至可以说是惨白。
他终于确定,事情根本不像是外面传的那般。
他的小儿子……明明那么在乎他的哥哥。
在乎到无法接受真相,只能选择欺骗他自己、折磨他自己。
“你说他昨天没有下过楼,那吃饭呢?一口没吃?”时凌易扭头看向年轻的圣侍,声音喑哑地问道。
“是,”年轻圣侍垂下脑袋,“中途大家担心小少爷会饿,有往楼上送过东西,但是小少爷并没有打开房门,饭菜都原封不动地拿了下来。”
“那之前呢?”祝穆语突然开口,闭着眼睛问道,“小歌上一次下楼,是在什么时候?”
年轻的圣侍想了想,“三天前。”
“就是……”顿了顿,他补充道,“大少爷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小少爷上了楼,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房间,直到今天您回来。”
“前两天,有人向楼上送饭,小少爷还是会收的。”
“但是昨天没有。”
祝穆语和时凌易沉默不语。
平日里一刻都闲不住、每天都飘在外面跟朋友玩闹的家伙,这几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门都不出,就很难说明问题了。
更何况还间接性伴随着不吃不喝。
“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