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给四位大佬当备胎后[穿书]-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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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尽力找——对,最可能的还是那个天台……”
戴磊的脚步顿。
工和军方的行动小组像是同时收某个命令,不约同地扶上耳麦,正色听片刻,抓紧时间朝楼梯赶过去。
柯铭看着这些人离开的背影,再站不住,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天台。
隋驷喘着粗气,跌跌撞撞冲上来。
他看见酒店里莫名出现的军方人员和工,奇怪的是,这些人明明看见他,却不知收什么命令,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盘问。
隋驷险些撞上一道人影,他顾不上站稳,仓促去抓对方的手臂:“喻堂,你不要——”
他看清来人的相,沙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不是喻堂。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眉宇冷淡的青年,身上穿着安全部有的制服,赤色的胎记从衬衫领透出来,连褶皱都淡漠锋利。
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瞳底漆黑明晰,像是透着能将他拆皮析骨的冷冽寒气。
在来人身后,天台护栏上还坐着个年轻人,留着显眼张扬的红色短发。
他身上穿着联盟舰队的作战服,正毫不在地单手包扎流血的手臂,胸的铭牌上写着“骆燃”。
听见隋驷弄出的狼狈声音,骆燃咬着正裹伤的绷带抬头,瞥过来一眼,神色一样淡得发冷。
“是我让他们放你上来的。”
拦住他的人开:“我叫蒲影,是安全部别调查科的科。”
“我是来接俞先生的。”
蒲影说:“他在你这里工作过,用的名字应当是‘喻堂’。”
隋驷愕抬头。
……
他根本想不喻堂会和安全部扯上什么关系,愣半晌,艰难开:“你们找……找喻堂干什么?”
隋驷干咽,他自身难保,能替喻堂做的不多,只能尽力搜肠刮肚:“喻堂出什么事吗?我可以替他——他还算是隋家人,我可以替他联系隋家……”
“他是我们最重要的朋友,他救我们。”
蒲影打断他的话:“不需要经过隋家,如果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接他去。”
隋驷瞪圆眼睛,无力地张张:“……什么?”
隋驷几乎怀疑自己是耳朵出毛病,听错对方说的话:“他能救谁?你们究竟是真是假?从哪冒出来的——”
他的话被亮在面前的工作证打断。
隋家是军政世家,即使再不成器的子弟,也不可能不会分辨这些。
隋驷看着墨底鎏金的安全部专属工作证,愣愣抬头,肩膀支不住地塌来。
“没必要对你进行更多的说明。”
蒲影收起工作证:“我们只是来接俞先生。”
他们从一场星际级的鏖战里出来。
骆燃的处不在作战,却最擅在恶劣的环境里来往自如,更比任何人类都更解怎么进入一片电子风暴。
对他来说,在电子风暴里开机甲,不比骑着摩托在灾难级的雷雨里飙车难多少。
把联盟舰队引进暴风眼后,骆燃就一直留在舰队里做专项教官。
在和虫族的激战里,骆燃换三台机甲,在虫族掀起的宇宙风暴里救十几支小队。他顾不上处理伤势,扔刚刚平息的宇宙战场,和蒲影一起通过游戏世界开的“门”,赶这家酒店。
蒲影等隋驷几秒,冷淡的黑瞳里现出失望。
……隋驷是他们最后的线索。
这个内测玩家的数据是仅剩的漏网之鱼,
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也是最后这段剧情的关键。
如果俞堂还要处理某件事,一定会来找这个人——可不论隋驷还是柯铭,却都显不知道俞先生和展先生的去向。
蒲影不再在隋驷身上浪费时间,他示部把隋驷带,迎上匆匆赶上来的时霁的视线,摇摇头。
时霁比他们得更早,军部把酒店几乎翻个底朝天,也没能找俞堂的影子。
“戴磊的推测有道理,俞先生和展先生或许有能力隔绝我们的探测。”
蒲影低声说:“我们这样找,是不可能找得的。”
时霁沉默地过来,他的肩背绷着,眸光因为这番话变得愈深。
他看一眼隋驷:“这就是占展先生身份,骗俞先生的那个人?”
蒲影点点头。
时霁的态度和语气都很温和,隋驷却莫名在他看过来的这一眼里生出浓浓寒。
这次不用时霁自我介绍,他也能认出时霁那身军装上的耀眼将星。
隋驷见过隋家的不少精英,却从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将军,他想不出喻堂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有交情,也听不懂什么占身份:“你们——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你们让我见喻堂。”隋驷哑声说,“我知道错,我现在想来找他。”
他听录音,知道喻堂的出身也是柯铭那家孤儿院,终于清楚孤儿院里发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
他这看清柯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得让我见他,我怕他寻短见。”
隋驷甩开拉扯自己的人,急得嗓子几乎冒烟:“不是开玩笑,没我他活不去——”
他的声音在脑海中突兀响起的警告声里堪堪刹住。
隋驷没听过这种奇怪的警告声,却又不知为什么觉得熟悉。
他停住话头,愣愣站在面八方投来的古怪视线里,跳越来越快。
……
那种无法抗拒的强烈恐惧又来吞噬他。
“他还没醒过来?”时霁问蒲影。
蒲影摇摇头,他正要说话,目光骤凝住,落在天台更高处封闭的那一片平台上。
时霁的反应只比他快不比他慢,在发现那道身影的同时,他整个人已经利落窜上去,借着扯住栏杆的力道矫健一攀,伸手去扯。
他只晚不一秒钟。
在年轻的联盟指挥官用最快速度掠上那片被有人忽略的平台,想要留那道身影的前一刻,电子风暴的幻光已经先一步拥住喻堂。
这条时间线里的,被奶糖换人生的喻堂。
最听话、最懂事,最能帮得上忙,一点点攒够钱,高高兴兴等着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又被一纸合同径直涂抹命运的喻堂。
……
“这是从我这里彻底独立出去的粒子,他已经有自己的人生。”
在赶酒店前,蒲影收的唯一一条语音消息里,俞堂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有些听不清晰:“我把商业天赋的卡牌都加在他身上,w&p财团的工作,他会做得很好。”
“辛苦你们,帮忙照顾他。”
俞堂的语音播放尽头:“我和展学去把这个世界推出来。”
蒲影握紧手机。
他迎上骆燃的视线,点头,跳上自行悬浮就位的海豚号。
时霁从高台上跃来,稳稳落进僚机的机舱,戴上护目镜,关闭防护罩:“跟着我。”
海豚号亮亮小红灯。
在没被纠正的时间线里,电子风暴中已经沉睡着一个死去的喻堂。
现在这个坠入电子风暴的喻堂,会引起时间线的扭曲。这种扭曲会让世界产生严重震荡,这是唯一的机会,有可能炸掉这个时间流里的歧路洼坑。
有可能解放这个被变成书中故事的世界。
……
空间开始无形震荡起来,月光一瞬间变得浓稠,剪出整个世界的影子。
人们在梦里听见来自时间河里的湍流声,极细微渺远,却又像是格外宏大壮阔。
启明星悬在天边,夜雾沉沉流动,世界还在无知无觉地沉睡。
银灰色的流线型机甲映着漫天星子,在僚机的指引划破浓深夜色,像是出鞘的雪亮刀锋,掠进那一片即将消逝的光芒海。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喻堂坠进了迎接他的电子风暴。
已经始暗淡消散的光幕; 像是被坠落的身影骤然惊醒。
时间流动中,永远不该重合的粒子激斑驳光点,又由飞溅的点点碎光牵层层更深的漩涡。
这些漩涡把电子风暴变了湍流; 残存的碎片被湍流裹挟着,在风暴的最深处翻腾浮出,化触不到的光影。
无数变幻的画面浮现出。
穿着正装; 拿着和自己无关的婚礼请柬; 人坐在宾客席位最不眼的偏僻角落的喻堂。
被推搡着轰出工作室,踉跄着堪堪站稳,脚边扔了张薄薄的银行卡的喻堂。
深夜等在酒店外; 蜷在保姆车里浅眠; 被闹钟惊得骤然醒过的喻堂。
缩在台灯下笔划练字; 看见有人走过就匆匆拿手盖住字迹,怕被人嘲笑的喻堂。
……
十九岁的喻堂; 用所有的钱买了身最整洁干净的衣服。
他特意剪了头发,冲了冷水澡,努力挺直身体; 紧攥着捡的招聘启事; 满怀期待走进经纪公司的人事办公室。
“这些是什么?”
骆燃看着他们不断穿过的画面; 他的动态视力是几人里最强的; 心神还停在那些人嘲讽轻蔑的嘴脸。
骆燃蹙紧眉,肩背绷得发硬:“他们就是这么对俞先生的?我们怎么早没——”
“这是原本发生的事。”蒲影打海豚号的自动驾驶模式; 抬手,轻按住骆燃的手臂,“发生在很久以前。”
这些事都真实的发生过。
这是没被强行重置更改过的那世界,也是终端机最初的计划。
在这世界里,隋驷和柯铭功名就、终眷侣。盛熠了整联盟最强的机甲操作员; 被捧了万人仰慕的英雄。
温迩是科学部最年轻的部长,发表了数不清的尖端论文,名字会被写进教材和历史里。钟散的游戏公司收编了全部边缘小行星,势力逐渐扩张,彻底渗透进了中央星的联盟核心。
也是在这世界,时霁被程序强制融合,做了最优秀的僚机自动驾驶ai。
骆燃和他的火红色越野车消失在了骤雨和飓风里,再也没被人找到过。
封青反复经历着次又次的死亡,彻底无维持自身粒子的稳定,被自己的领域吞噬,消失在了那幢永远走不出的别墅里。
电子风暴忍着疼,点点剥离出的最乖、最能干的粒子,到最后也没能找到要找的人。
喻堂对了方,也进入了对的角色。他只是不知道,那曾经去孤院做义工的少年早就被人换过,了供玩家挑选的命运空壳。
那会煮热牛奶、会做很香甜的饼干,也会制造强悍的机甲和翻书机器人,会给团光裹软乎乎的小毯子的年轻人,为了疯狂和贪婪的牺牲品,死在了十九岁那年。
……
他们的世界被做了书。
他们都是书里被强制参演的工具人,不被允许反抗,也不配拥有自己的命运。
“在没被更改的世界里,喻堂在婚礼结束后,从天台坠入了电子风暴。”
蒲影说:“这之后,展先生拿到了颗小行星。”
蒲影注视着监控器的视野,他的只手依然覆在骆燃的手臂,以免对方再不慎扯动伤口:“他重置了时间,切又都重始——这过程重复了很多次。”
展琛重置了很多次时间。
他得到小行星的速度越越快,那些早被制定好的结局还不及全部发生,这本书就又被强行翻回了第页。
终于在这次,从沉睡中醒的电子风暴为了穿书局的正式员工,重回到了他们的世界。
148、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们现在正在本书里。”
僚机滑翔到机甲前方,时霁的声音透过送话器穿过:“这本书以被重翻很多次,但有条规则,页码是绝不能重复的。”
页码旦出现重复,书中世界就会发生崩溃。
——这本书在第次翻的时候,属于喻堂的那页结局,就已经就被电子风暴撕掉了。
“我们必须小心。”时霁压住僚机的操纵杆,在风暴里搜寻着喻堂的身影,“粒子旦彻底发生重合,很能会发生场剧烈的震荡——”
他的话还没得及说完,场毫无预兆的飓风就骤然激荡,彻底绞碎了他们所见的全部光影。
比夜色更深的漆黑蔓延,探照灯光走不出几米就被彻底吞噬,无数在暗处潜伏的湍流齐爆发,剧烈变化的流把海豚号瞬间裹进去。
这种操纵难度级别已经不是自动驾驶能应付的,骆燃在同时间接手了海豚号,改变了推进模式:“僚机还在吗?时霁那边怎么样!”
“在我们身边!”
蒲影稳住身形,在激烈晃动的机甲内部扑过去,替骆燃戴护目镜:“僚机报了坐标!d扇区,距离2。3,修正9k音速秒……”
通话器里的电流声变得越越嘈杂,即使再提高音量,也已经被覆盖切的声音压过去。
机甲以调整环境和失重状态,强悍的压力却像是已经超过了调节的最高限度,空间像是被无限挤压,心跳声混着血液的湍流,激烈撞击着耳鼓。
是自生命最深处的轰鸣声。
骆燃扯去了碍事的绷带,操纵着机甲跟僚机那点银芒,视野忽然扫见监控器里的异样:“这里面还有台机甲!”
蒲影解安全带,扶住控制面板,跟着看过去。
那是台有些旧的机甲,两层楼高,装配了军用电磁|炮,有很鲜亮的红色尾灯。
骆燃伸出手,调试着通话频道的对应频率,想要和那台突兀出现的机甲联系。
他手臂的伤被这样毫无顾忌的动作扯动,又流了血。
扰人的疼痛阵接阵涌,让人无控制最精微的操作。骆燃咬了下唇,眨去淌进眼睛里的冷汗,正要再试次,蒲影的手已经伸过。
蒲影扶住骆燃受伤的手臂,用身体拦着他站稳,替骆燃去调试通话器:“是展先生。”
骆燃借着力道稳住身形,抬头。
这里已经没有恒星发出的任何光线,极致的漆黑空间里,只能隐约看得出那台式机甲的庞大轮廓。
……电子风暴曾经敲碎过台机甲。
他找不到自己养的人类了,机甲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躲在破损报废的残骸里,慢慢的也不再打游戏吃东西,不再学着人类的孩子,踩着月光当作格子跳。
电子风暴蔫巴巴闪着光,点点把那些机甲残骸捡,小心翼翼抱回家。
还没等这些残骸被送进风暴眼,就在半路湮灭了最细小的粒子。
电子风暴永远没有办去拥抱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重组合了这些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