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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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自认话讲的很委婉,可听在别人耳里,明晃晃是在咒他们家公子:“姑娘慎言!”
果然是粗野丫头,不懂礼节,笨手笨脚,看他们家大公子的眼神毫无敬畏胆怯,真是无知者无畏!
“姑娘不会说话便少说两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魏言的贴身小厮墨砚沉下脸来:“三元道长精于斋醮科仪,善于踏罡步斗,是祈福禳祸,消灾解厄的神人也,岂会有错,姑娘长在山野,自是不懂,你当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妄出狂言,只管照作便是。”
妈耶,要吹上天了,可惜在他们眼中道法高深,神圣不可侵犯的道长,在秦衍这里,只是个学艺不精的半罐水。
当日他推导出魏言的生机在西田村,确实不假,不过却不是如他测事那般,可借气运冲喜治病祛灾。
准确来说,他的生机在人不在运,恐怕需要秦衍亲自出手不可,何况三元道长半点不知是小东西在作怪,连最基本的症结都没找准,委实算不得道法高深。
秦衍会出手吗?
答案是否。
银子又不是她收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再者,非亲非故,333两就想请动秦衍处理此般棘手的事?!
她没那么廉价好吗,她也不是菩萨下凡,自家身体还虚弱得不行,自顾不暇哪有空管别人的死活。
任务目标是二丫,主次得分清,而且由于二丫从小闭塞在西田村,又无人教导,思想蒙昧懵懂,导致愿望很模糊,现下紧要的是先搞清楚二丫的心愿。
反正肯定不是以冲喜的方式草率嫁人,这点秦衍倒是可以肯定。
是以,这亲无论如何不能结。
“大公子!”惊呼声起,秦衍眨了眨眼。
魏言不仅精神不集中,反应也迟钝,后知后觉刚才跌入的怀抱,充满和煦舒适,安抚灵魂的力量,情不自禁朝温暖源靠近。
而秦衍这边,本来正在思索要怎么脱身,突然有东西往自己怀里钻,下意识就是一推。
其实,没用多大力,本生也没什么力气,但也挡不住魏言那如纸糊一般的身体,当即就软倒在地。
看着呼天抢地,鸡飞狗跳的场面,确认魏言没因为她的一推断却生气,只是意识昏沉,秦衍火速趁乱溜。
第352章 神棍天师4
离开魏家庄子,秦衍没往密林里钻,而是顺着浓郁夹道的小路上了官道。
她要进城。
小跑一段路,已是手脚发软,头昏眼花,腹痛腰酸,浑身直冒冷汗,哪哪都难受。
小产本就对女人的伤害大,又是生生被打小产的,漫说问医治疗,期间还劳累碰冷水。
且很可能流不干净,根据恶露不断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
还有感染的问题,这可半点马虎不得。
急需买一些炮制过的中草药排泄秽物,调理身体。
考虑到身无分文,路上秦衍就琢磨生财之道。
这个世界貌似格外信奉道教。
去街上摆摊好了。
罗盘、宝镜、桃剑这些工具没有也没关系,凭自己的真本事混几两银子应该轻而易举。
直接撕下一块裙摆,路过一户人家进去要了一根柴火炭写字。
费一番周折入了城,秦衍随意找个街口,树枝一插,红布随风飘扬,红底黑字写着:测字,寻物,不准你打我。
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秦衍坐在树荫下苦等生意上门。
然而人家一看她的年纪,一身古怪的红色打扮,要行头没行头,要信任度没信任度,路过的人也就看稀奇一样瞥几眼。
摆摊半天,无人问津。
有点感受到被现实毒打的秦衍几次萌生了逮个衣着光鲜的富人,拖巷子里借点银子花花的念头。
好在她好歹是在社会主义国度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光天化日抢劫百姓是极大犯罪,另外京城的治安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时不时能看到穿梭在街道上巡逻的金吾卫。
凭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跑又跑不快,万一遭逮去蹲班房,可就麻烦了。
因此,到底没有轻举妄动。
一文钱没赚到,腹痛却是经久不息,一浪接一浪,秦衍心情郁闷,再次扫了眼街对面衣不蔽体的新鲜生魂,来的时候小家伙就蹲在那里。
不去投胎等什么呢?
秦衍想想,冲他招招手。
小家伙死前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胆子比较小,看见生人招手,小身板往后缩了缩,紧贴着墙,浑圆可爱的大眼睛不停眨巴眨巴。
大概是因为只有这个姐姐能看见他,小家伙终于还是抖着腿肚子走过来。
“叫什么名字?”
“宋思源。”
“你在哪干嘛?”
“等我大姐。”
秦衍一挑眉,看来是和家人走失,遭逢了意外。
“你有秘密小金库吗?”生前有没有随年钱藏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啥的。
这话题跳跃的。
宋思源转转眼珠子,摇摇头。
秦衍惆怅望天。
一低头,小家伙在她脚边磨蹭,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眼泪汪汪地说:“姐姐,旁人都看不见我,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吗?”
秦衍顺嘴一问:“你家住哪?”
宋思源:“夕水巷。”
不知道,好吧,问了个白痴的问题,自己在京城都两眼一抹黑。
“你从哪走到这里来的,还记得吗?”明显小家伙身死的地方不会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宋思源茫然摇头:“很远,那里有很多草。”
有草的地方多了,新鲜生魂还没学会飘,小孩子的脚程说很远,不大好判断。
“那你怎么去的那里总记得吧?”
宋思源啃咬着手指头说:“一个大娘抱我去的,她说带我去找大姐,她骗人,大姐不在那儿。”
秦衍皱眉:“你在一旁玩会,等姐姐赚点银子再想办法送你回家见父母一面吧。”
世道艰难,姐姐苦啊……
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一人一魂交谈一阵,红衣姐姐也挺和善的,小家伙没那么认生了,安心的挨在她脚边玩泥巴。
孩童的世界真是没心没肺的无忧无虑,哎,恐怕与他说,你已经死了,他也不懂何为死。
秦衍抬头,就见一个大爷走到近前,眼神怪异地看着她:“小姑娘是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大爷原本在斜对角排队买包子,无聊盯着她观察好一阵,见她冲着空气喃喃自言自语,好奇又好心肠促使他走了过来。
还以为来生意了呢,秦衍难掩失望摇摇头。
大爷轻声问:“姑娘非道门中人吧?”
启元年间圣上大力推崇道教,奉其为国教,是以道教盛行。
女道士数见不鲜,民风也相对开放,尤其是对有慧根入了道教的女子,给予了很大的宽容尊重,于家族而言也是一件与有荣焉的事。
道教弟子选拔极为严苛,冒充道教子弟招摇撞骗是重罪。
秦衍心神绷住,不吭声,莫非有什么讲究。
见此,大爷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看看四周,终是不忍心,愈发放低音量道:“趁尚未染手,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身无道牌混充指定出事,我看你这小身板捱不住几板子,小命都要丢了。”
秦衍短暂一思索,立马知道不对头,当即表示:“老翁,您误会了,我不是道教中人,我就是个算命的江湖术士,讨口饭吃而已。”
江湖术士既不属于佛家,也不属于道家,道家追求的是精神和肉体完全和谐统一的“与道合真”的境界,术士修的是“神通”,偏离大道而专修神通的方式称为“旁门”。
旁门左道便是由此而来。
秦衍内心大呼惊险,幸亏没去搞些道家的物什,打出去的招牌语也是最最简单的测字、寻物,拐到算命那一趴还算说得通。
“你是术士啊。”大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几乎全民崇道的社会,旁门左道自然没市场,鲜少见术士堂而皇之上街摆摊的,也难怪他误会。
许是因为误会了秦衍而感到歉意,又看她一张小脸煞白,气血双亏的可怜样,怕不是好久没开张了:“来都来了,不如你帮我算一卦?”
秦衍一听来劲了,指指招牌:“老翁是寻物还是测字啊?”
现在都不敢把业务范畴扩宽,情况不明,容易招事儿。
先老老实实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大爷瞅瞅用红布充作算命帆上的字,忍笑:“寻物。”
还“不准你打我”,不准那也不能真动手打人啊,这招没用。
第353章 神棍天师5
“好咧,寻物。”第一单生意,秦衍格外认真:“老翁还请报一下生辰八字,越详细越好。”
“其外,丢失物品的名称、颜色,如果能说出到手的年月日最好。”
看她神情突然变得肃然,大爷不由自主跟着认真起来,努力回忆:“丢失的物件是一个装豆的皿,三年前买的,数日前我拿去灶房用过之后,便再寻不见,颜色是褐黑色。”
装豆的皿?秦衍抽抽嘴角,大爷照顾她生意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过人家既是好心,甭管物件值不值钱,总归是要给人找到的,指尖飞快掐诀,几息就回复道:“辰戌丑未身未动。”
这么快?大爷笑的有点勉强:“不知详解是何意?”
“身未动即没丢,离你很近,您回去跨入大门,朝西南角行三十步便可寻见。”多半是顺手放哪里,给忘记了,老年人记岔点事很正常。
大爷神色略震惊,如果真教这姑娘算准了,瞬息就算出方位,岂不是神算子,姑娘面善,眼神干净,不像是骗子,难道真有几分本事?脑子里似想到什么:“姑娘可会看面相?”
秦衍心想,那还不是小意思,但出于谨慎,小小声,谦虚道:“略懂一二。”
大爷蹲下身,与她平视。
不看不要紧,一看秦衍心下一惊,老翁眼尾夫妻宫暗淡发黑,一路牵延至额头的子嗣缘,若不加以阻止,恐要演变成晚景凄凉的孤苦面相。
“老翁,烦你先把寻物的账结一下。”要解此局需借助符。
“啊?”大爷有点懵,不是看面相吗,看都没看,咋又扯钱上去了,他不知道秦衍已经看完了:“几钱?”
“三钱。”钱到手,秦衍风风火火道:“老翁您帮我看着点摊,我去买点东西就回,很快,您别走啊。”
大爷一阵无语,就一根树枝,一块破布,这摊有啥好照看的。
秦衍快速找了家店,随意挑选了一沓符纸、朱砂,毛笔:“掌柜,结帐。”
“四两八钱。”
“这么贵?”换算成现钞,6千多,秦衍声音不由抬高:“你这符纸朱砂品质连中等都算不上,你咋不去抢呢。”
凡沾到道教的东西都属于畅销货,不愁卖,掌柜赶人:“嫌贵,去别家。”
咱们的秦衍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朱砂毛笔退回去,从一沓符纸中掐出几张:“这呢?”
掌柜满脸鄙夷:“二钱。”
秦衍也不生气,付钱拿了符纸就走人,出得门来,背对人,面对墙,在符纸上比划几下。
符成。
就是辛辛苦苦攒的那点灵气消耗的七七八八。
都是穷闹的。
如果不是与魏言牵扯冲喜,和魏家做交易其实是个蛮不错的生财之道,轻轻松松入账千二八百两没问题。
唉,可惜了。
估计是第一次碰到买符纸论张买的奇怪人,掌柜多注意了她几眼,坐柜台里瞅秦衍在门外凭空画符的神叨叨样,眼角疯狂抽搐。
指定又是一个准备去穷乡僻壤骗吃骗喝的神棍。
这年头道教吃香,什么妖魔鬼怪都想挤进去分一杯羹。
秦衍回到自己摊位前,符纸递给大爷,说:“贴身保管,切忌勿离身。”
大爷接下空白符纸,一脸迷茫,难不成自己看错了人,姑娘就是个骗子。
他忐忑的问价钱,心里已定下主意,要是不贵,只当日行一善,贵,他可不想吃个闷头亏,他们家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秦衍摆摆手:“暂不谈银钱,若有缘再见,再谈报酬不迟。”
她看得出大爷大概也就小康家庭的水平,之前寻物显然是出于善心照顾她生意。
聚灵气绘的符起码值50两。
可大爷不知道啊,随便拿张空白符纸,开口就要50两,人指定当她骗子,搞不好反手就把符纸甩她脸上。
大爷情况比较紧急,耽搁不得,他既抱着善意自发前来,说明与她有缘,可算作是他之善心种下的福果。
不要银钱?大爷不免惊疑,空白符纸有没有用未可知,如若有用,这债万万不可欠,事关玄门因果,可不是欠下银两那般简单,轻则霉运连连,重则是给自己累了一笔恶业。
他重视起来,自报家门姓名:“我姓葛名昌字承安,住乌璐街永宁坊,你若上门,到永宁坊一打听便知。”
“我记下了,日后我不定会来此地摆摊。”秦衍瞥瞥大爷眼尾,算了算时日:“三日之后我会登门拜访。”
随后向葛大爷打听夕水街,反正生意惨淡的没眼看,倒不如先送小家伙回去,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里人指不定多焦急。
葛大爷细细与她指路一番。
秦衍一听夕水街住的都是富商,顿时灵光一闪,何不把生意做到富人区去,主动出击上门做生意即隐蔽,来钱还快。
先前是自己着了相。
格局小了!
“你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吗?”路上秦衍问小家伙,寻思帮他掐算一下尸身的方位。
宋思源迷糊摇头。
秦衍无奈,行叭,小娃记不住生辰八字合情合理,呆会问他父母好了。
踏入夕水街地界,来来往往的人,肥马轻绸,个个穿金戴银,秦衍内心的小人儿在搓手:发了,发了,不愁钱了。
想不到小家伙还是她的福星。
宋思源回到熟悉的地盘,开心极了,立马拉着秦衍的手,甩着胳膊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