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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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窸索吃下药,秦衍状似关怀道:“你介子空间里有照明吗?让我看看你伤得重不重?”
“没有。”可能是觉得自己回答的过于斩钉截铁,他掩饰地咳了一声:“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过几日就恢复了。”
谁关心你有事没事啊,我就是单纯想观察你的表情而已,秦衍不死心地问:“蜡烛,夜明珠什么的也没有吗,你不是任务者吗,介子空间有,这些日常的东西不准备一点?你找找看,或许有呢,我不喜欢黑暗的环境。”
他温言细语地说:“你忍忍,我下次准备。”
谁跟你下次啊!秦衍暗暗磨牙,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废话。
他耐心地倾听着,不涉及到关键,有问必答。
秦衍说的口干舌燥却没提炼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的回应越来越简短,说话声也越来越小,许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好像有些坐不稳,微微喘息着靠在石壁上。
哪怕虚弱成这副德性,他也竭力在保持着清醒,时不时回应秦衍两句。
搞的秦衍都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检讨,我是不是太冷血了?
他把自己打造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这一招,不能说十分成功,只能说非常的成功。
对付性格刚烈的人,唯有以柔克刚,将自己置于绝对的弱势,方才有一分胜算。
秦衍果然絮叨不下去了,凶巴巴道:“别撑了,睡吧。”
莫名烦躁。
转头凶狠地把毛毯甩他身上,自己去了石床的另一头。
“你生气了?”彻底昏睡之前,他还不忘病恹恹地问了句。
秦衍抓狂:“不要和我说话,睡你的觉!”
他低不可闻地说:“委屈你了。”然后才昏睡了过去。
秦衍情绪处于暴动中,自然没听见。
她抱着膝盖揣摩,饿了吃,困了睡,就这么过了一天。
按理说发烧的人,睡眠不会安稳,可他一整天就那么躺着,保持着古井无波的状态,连姿势都没变过。
期间,秦衍数度犹豫徘徊,最终没忍住,去给他喂了一杯水,顺势摸了摸额头,热度退下去了一些。
确定他虽沉入昏睡,但身体在好转,秦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关心对手的死活,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怎么就成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受害者?
自己反倒好像成了不占理的施暴者!
他醒来时,已经又过去了大概一日,在不见天日的洞府中呆久了,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
“你喂我喝水了?”他舔舔湿润的唇,略显干哑的嗓音里藏着一丝得逞的愉悦,几乎难以捕捉。
秦衍不吭声,明明一开始她很有沟通的欲望,此时却一个字都不想说。
就很气!
也不知道是气自己心软,还是气自己不擅长处理此类状况,又或是气自己稀里糊涂就模糊了彼此敌对的关系。
总之她发现两人的关系逐渐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这不是她要的!可是拒绝沟通的话,又隐隐有一种踩入陷阱的感觉,对方好像压根不介意跟她耗到天荒地老。
总之哪哪都不对,具体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非常的糟糕!
并且他一副躺平任由你蹂躏,能死在你手下是我之荣幸的姿态,颇有几分无欲无求的油盐不进。
秦衍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啃的骨头。
施加暴力,人甘之如饴。
言语挑衅,人沉声静气,毫无波动。
迂回试探,人滴水不漏。无论你用什么招术,他一招化骨绵掌给你融于无形。
第204章 真假千金25
敏锐觉察到秦衍的不爽,他懂事的熄了音,在黑暗中摸索着整理仪容,似乎在等她消消气,过了一会儿他主动挑起话头:“我睡了多久?”
秦衍沉默了几秒,硬邦邦道:“不知道。”
他突然认起错来:“对不起,刚才我不是不耐烦听你说话,药劲上头实在太困了。”
听听,像不像小媳妇?
说的是人话吗?
发高烧吃了药睡觉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什么要道歉?秦衍特别想冲过去摇晃他肩膀咆哮:你哪里错了,错的人分明是我!
我要是不打你,你会发高烧吗?
你发着高热,我不冷酷无情缠着你喋喋不休,你也不至于强忍困意死撑到最后一刻,我特么错的离谱!
要疯了!
秦衍硬生生憋出一口老血,把吃空的塑料包装袋捏得簌簌作响。
这时,室内流溢出淡淡地,沁人心脾地暗香,就似刚下过雨的山林,充满清新纯净的草木气息,秦衍躁动的情绪竟奇异地慢慢平复下来。
“你饿吗?”他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柔软:“吃点东西,我陪你聊聊天,你要觉得无聊,我可以读本书给你解解闷。”
秦衍抬眼看过去,这个可以有,读书是不是得照明?
然而下一刻他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我有很强的夜视能力。”
秦衍心梗。
他已经习惯了她偶尔絮叨,偶尔沉默的状态,自顾自走到她身边坐下,嘟囔着往外掏东西。
秦衍根本没胃口,不单纯因为气的,主要是她刚造了几袋真空包装的驴肉香肠,肚子不饿。
他扫了一眼周围散落的包装袋,嘴角悄悄上扬。
大概有三天没吃东西,他吃起东西来却一点都不狼吞虎咽,细嚼慢咽地像只小仓鼠。
接着他拿出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吃起来,清脆的咀嚼声勾引着人心底的食欲。
本来就心烦的秦衍顿时怒了:“你有新鲜水果,为什么给我吃罐头?”
“你素来谨慎,我怕你不吃。”他就像一个不会发火的面团子,弱弱道:“吃吗?”
将扮猪吃老虎演绎的活灵活现,可把你能的!秦衍咬牙切齿道:“吃!”
为什么不吃,憋屈了人,不能委屈了胃。
他挪去石床边,足足用一瓶矿泉水细细洗干净苹果,又用纸巾擦干水渍,才举着苹果像献宝一样小心翼翼捧到秦衍眼前。
秦衍不领情,劈手夺走他手上的苹果,恶狠狠咬了一口:“你还不承认你认识我,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谨慎?”
他延续一贯的作风,逢不想回答的问题秒变哑巴。
“又哑巴了?”气得秦衍抬腿踢了他一脚:“说,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火气上头,自然就没有轻重,许是踢到了他的伤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说:“你踢到我骨头了。”
就在秦衍以为他会委屈巴巴指责自己的时候,就听他满是关切地问:“你脚没事吧?”
“”秦衍憋闷地握紧拳头,呼吸都有些粗重了,险些没控制住一掌拍死他。
气恼的同时,竟然有一点点内疚是怎么回事!
克星!
绝对的克星!!!
秦衍气鼓鼓远离克星,爬去石床另一头,扯过毯子盖头上,猝不及防闻到一股独属于男人的清冽味道,才后知后觉两人反复地共用了一张毛毯。
顿时扯开也不是,继续睡也不是,秦衍蒙着头,僵着身体静默片刻,索性放弃了抵抗,就因为自己顾虑重重,才总是被他占了上风。
他隔着一张床的距离,一瞬不瞬盯着那团裹在毛毯里的人形物状体,眼眸里燃起一点星火,黑暗赋予了他肆无忌惮的勇气,他便宛如一只潜伏在暗处并伺机而动的猛兽,专注的目光无比慑人。
秦衍似有所感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她倒想躺远一些,只不过地上坑洼不平,根本没法躺。
绝对是故意的!
迷迷糊糊中,秦衍嗅到一股淡淡的安神沉香味,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睡了大概有十一二个小时。
期间“池乐湛”一直醒着,许是担心她闷在毯子里会导致呼吸不畅,待她睡实了,慢腾腾挪过去掀开毯子一条缝,盯着她看了会,然后盘膝静静坐在她身边,调息疗养伤口。
有好几处伤口骨头裂缝了,有发炎的趋势,他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他长时间陷入昏睡的话,她一个人会无聊。
一小时后,他感受了一下身体上伤口的状态,嗯好了一些,于是他结束了打坐,伤不能太狼狈,也不能好太快。
身边的裹成蚕蛹的人细微动了一下。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石床另一边,闭眼盘膝打坐,仿佛他一直坐在那里没动过。
秦衍悠悠转醒,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他出声道:“饿了吗?”
秦衍没说话,吃了睡,睡了吃,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待宰的猪,想想就生气。
“烤鸭吃吗?”
秦衍还是不说话。
“不想吃吗?”秦衍不理睬的态度,他似乎很沮丧,蔫不拉几地垂着头,连带衬着他挺拔的影子都显得有些可怜巴巴的。
“要不去里间浴池泡个澡?”泡澡可以放松身心。
“你闭嘴!”秦衍凶蛮吼道,长期呆在幽闭的环境中,脾气轻易就能引燃。
真把人当猪了!吃饱饱,睡饱饱,洗白白,像不像一只被豢养的宠物猪?!
面对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秦衍已经失去了欲望。
扯这些有什么用,卵用没有!涉及到关键内容马上变身蚌壳,要么答非所问,要么干脆沉默。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那边,他被吼了一点不生气,反倒特别小声地道歉:“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这次你睡的时间比较长,我怕你饿,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慢慢改行吗?”
说实在的,他没有下限的无助可怜样,整得秦衍心态都有点崩了。
无端就弱了气场,搞得自己就像欺凌弱小的大坏蛋!
秦衍心烦意乱,非常苦恼。
无所适从,无从下手!
静默一阵,秦衍豁然抬眸,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在秦衍长时间的注视下,秦衍注意到他的呼吸频率变了,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缩紧,喉结滚动的吞咽声在静谧的室内清晰可闻。
他在紧张,他在故作镇定。
刹那间秦衍茅塞顿开,她搞反了一件事,需要主动沟通的人不是她!
她才是应该把沉默贯彻到底的一方!
秦衍破天荒的笑了起来,憋闷一扫而空。
第205章 真假千金26
想通关窍秦衍心情意外的好,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沉静下来。
曾经数千年的蛰伏都忍下来了,耗个十年八载,也是弹指之间。
忍耐是她最擅长的东西。
身处黑暗,不知白昼黑夜,秦衍索性抛弃时间的概念,摆脱时间的束缚,仅凭着身体机制的提醒,饿了吃,困了睡。
大把空闲的时间,她用来静坐冥想,又或是磨尖一块石头,在墙上涂鸦,原本宋南就有一定绘画天赋,只不过因为没有足够的金钱支撑她系统学习。
画满整面墙,再用薄薄的石片刮平,继续下一轮画作,反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习惯了黑暗,不但视力提升了一个台阶,绘画技能更是突飞猛进,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日积月累一遍一遍重复着同样一件事,加强着肌肉记忆,秦衍苦中作乐地想,正愁宋南的未来发展,这不巧了吗,用多出来的时间学习一门技能。
宋南回来或许可以做一个职业画师,影视、插画、漫画前景广阔。
达到一定水准,开画展也不是梦。
三年五年黑暗模糊了时间。
一开始,“池乐湛”很沉静,秦衍不想说话他也不打扰,或安静地打坐吐纳,或抿着嘴唇,静静地盯着秦衍的身影看。
时间一久,他发现秦衍不仅拒绝交流,还把他视若无物,视他如空气。
硬生生把两个人占有的空间活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渐渐地,他变得有些浮躁难熬,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破冰。
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他深知,秦衍表面看似攻击性不强,待人待物所展现出来的性格看起来甚至是平和的,但实则不然,她相当有主见,行不苟合,原则想法不为他人的意志所转移。
胡搅蛮缠,软磨硬泡在她那里统统不管用。
她的特性在这个洞府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想要更多,那么这看似亲近,实则遥远的关系是无法满足他的。
他心间萦绕着一种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的忧伤。
于是便愈发难熬。
“表姐!”某一日,他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漫长且看不到尽头的形同陌路,幽幽开口。
7年了!2555个日夜的煎熬!
秦衍手一顿,手里的尖石在墙壁上拉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却又怔愣当场,伴随着有些熟悉的称呼,记忆快速翻动。
“杜小朋友?”话落,秦衍背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突然说不出话来。
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这些年她把自己的记忆过滤了无数遍,始终没找与他对的上号的人。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
也有太多的问号,记忆中他是一个三观正的平易型富二代,与任务者、囚禁、窃取气运挂不上钩。
最让秦衍困惑的是,他的喜欢来的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们之间唯二的两次交集,基本可以用两个词归纳
——毫无波澜,平平无奇。
“是我。”黑暗杜承泽艰难回道。
他汲汲皇皇垂下头,掩下的眸子里充满搞砸的懊恼,害怕被讨厌,以及无法面对她的种种复杂情绪。
秦衍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
半晌,她如一阵风刮过去,对着他背啪啪拍:“你个破小孩,整这一出,吃饱了撑的呀!搞的什么破事儿!”
不过既然是熟人,拳打脚踢的疯狂输出秦衍掌握了一点分寸,不以伤害为目的,发泄情绪为主。
面对毒打,杜承泽却悄然松了一口气,挨打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理人,甚至直接消失。
在这黑漆麻乌鬼地方一呆就7年,搞半天竟是熟人做案,秦衍气不打一处来,扎扎实实捶了他一顿,直到打累了才停下。
她微微喘息着坐下,杜承泽拿出一块手绢,小心翼翼递过去:“擦擦汗。”
秦衍没接,顺手又狠狠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掌:“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有什么事情就不能摊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