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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少帝成长计划-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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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义务,即劳役,以及每一个汉室男子成年之后的应尽义务:兵役。

    在经历过‘三年’的军事训练之后?汉室男子就要在十七岁之后?自愿或被自愿1履行两年的兵役,一年卫戍边墙,一年拱卫都城。

    这就意味着:汉室每一个十七岁以上的男子,都具备被充为‘民夫’,并顺利完成武器辎重运输的能力。

    至于二十岁以上?已经服过兵役的男子,更是具备随时投入战斗的军事素养!

    在和平年月?十四五岁的少年或许还在年少慕艾,或是在父母的包办下组建家庭;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伙?也大都忙于维护自己小小的家庭。

    但一俟战起,这些平日里面善目良?透露着憨厚气息的青少年?就将成为汉室战争武器上的一颗颗螺丝钉!

    年纪太小?尚未始傅,但已经有了一些军事素养的少年,以及年过三十,虽有战斗经验,但已过了壮年的男子,都有机会被官府随机抽取,征为民夫。

    可千万别以为汉室的民夫,是那种推着独轮车送粮的百姓!

    相较于有营帐保护,且紧凑驻扎的战斗部队,民夫部队遭遇的攻击绝对更多!

    所以被充为民夫,对年过而立的中年人而言,是一次捞取军功,补贴家中用度,为后代留下些许遗泽的机会。

    ——袭击粮队的,往往不是敌军,而是藏身于深山老林,做无本买卖的草寇之流。

    这样的匪类,对后世人而言或许是灾难,但对汉室每一个成年男子而言,则都是一枚枚铜钱——杀匪盗,同样会得到官府的赏赐!

    而对年轻人而言,这更是初步体会战争氛围,并为将来正式加入战斗部队做准备的宝贵学习机会。

    至于那些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正值壮年,且已服过兵役,具有水准线以上战斗力的男子,更是会被直接纳入战斗编制,参与正式战斗!

    在汉室,战争不是洪荒猛兽,也不是灾难,而是一次可能改变身份,改变生活,甚至改变阶级的一次鲤鱼跃龙门!

    只要有战功,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财富,土地,住宅,爵位,地位,甚至于官职,以及光明的未来。

    基于此,长安城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面对战争,底层百姓完全没有慌乱,亦没有担忧,只压抑着兴奋,有条不紊的擦拭着家中墙壁上挂着的长弓,父祖留下的刀剑,并等候那声梦幻中的呼叫声。

    “敢问可是何里正家?”

    来了!

    一声高亢的呼和,惹得端坐榻前,隐隐期待着的何广粟再也坐不住,赶忙将手中已锃光瓦亮的长弓放回榻上,小心翼翼打开屋门。

    脚刚踏上院子,何广粟的目光便被隔壁邻居家的状况吸引了过去。

    沿着那面将两家隔开的矮墙上方,何广粟顺着被何伯缓缓打开的院门,终于看到过去令他唯恐避之不及,如今却朝思暮想的身影。

    ——内史衙役!

    在何广粟嫉羡的目光注视下,那衙役先是抬起头,规规矩矩向何伯拱手一拜,方才婉拒了入内的邀请。

    “老丈不必多忙,下吏公务缠身,不便多留。”

    言罢,那衙役便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一块木椟,原本温和谦恭的面色稍一肃。

    “何家寨甲里里正何政,年四十又七,家中五子二女,子始傅者三。”

    “内史奉圣天子之令,以召民夫、武卒充军,以平齐乱。”

    “夏四月丁未,奉内史令:征何政三子武,以为民夫;令其自备弓剑干粮,于夏四月庚戌日午时,至城北北军大营。”

    “何政长子强,征以为平叛大军别部司马屯长,令自备甲胄、弓箭,于夏四月戊申日辰时,至城北校场。”

    严肃的宣读完内史属衙的公文,衙役再度换回温和的面容,满带着敬意再拜:“老大人家风至武,可谓满门忠烈···”

    方才,衙役在何政的案牍中看到的,远比宣读出的要多得多。

    这位何里正,准确的说是何家,自上一辈起,就将热血撒在了刘汉社稷的事业之中。

    何政的父亲,死于秦末战乱;三位兄长,则分别阵亡于楚汉争霸时期的大小战役之中。

    就连何政本人,其履历中也有‘从高皇帝击黥布’的光荣历史;里正的位置,也是何政累功而得。

    何政的长子何强,今年开春才结束为期两年的兵役,从边墙退了下来,年方二十二。

    结果老大刚退下来,老二又被老何头送到了军中。

    老三何武,也将在明年满十七岁。

    这样一户人家,绝对担的起一句‘忠烈之家’;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绝对的根红苗正!

    闻言,何政也是忍不住留下了泪水,旋即挥了挥手,便强颜欢笑着回过身,呼唤屋内的三儿子出来。

    待等一位英气逼人,眉宇间隐隐带些锐意的少年走到门前,何政便将少年稍稍推上前,略带些哽咽道:“此老儿三子武,长子强已于春时成家别户,便居于巷尾···”

    看着何武丝毫不露怯懦的目光,衙役将手重重拍在了何武肩上:“端的是好儿郎,有朝一日,便当是大丈夫!”

    言罢,衙役便将何武的个人档案取出,一一核对,确定身份之后,再一拜,才告别何政,向着巷尾走去。

    何政家在巷口,往里走,就必然会路过何广粟家。

    看着衙役队伍缓缓靠近自家大院,又毫不做停留的路过,何广粟呆愣片刻,旋即破门而出!

    待等衙役们闻声回头,何广粟便赶忙上前,满脸焦急道:“敢问上官,此次征役,可有吾之名讳?”

    见那领头衙役丝毫没有反应,何广粟焦急更甚:“敢请上官核对,小的新何名广粟,年三十一,曾于陇右担材官之责!”

    看着何广粟焦急的模样,那衙役面上稍涌现出些许不耐,待等听到‘材官’二字,又稍一愣,旋即换上了一副相对和善的面容。

    “敢问壮士,可确曾从军边墙,以为材官?”

    ——开玩笑!

    材官,那可是重步兵!

    肩抗巨盾,硬刚骑兵乃至于战车且不说,每一个材官,不说拉得动大黄弩,起码六石以上的强弩,操控起来是不在话下的!

    更何况陇右,那可是边墙战事最频繁的地方!

    能在匈奴人年年攻掠之下,靠着一面巨盾活着回到家乡的,无一不是猛人!

    这样一个人,无论放在任何一支部队,都可以作为骨干,并在关键时刻,对军心起到强大的振奋作用。

    这就让衙役感到奇怪了:如此优秀的‘人才’,怎么会被排除在征兵名单中呢?

    ——对于名单中被征召的每一个人,衙役都算得上的有了解,知根知底虽谈不上,但起码也有个数。

    在衙役的记忆中,完全没有‘材官’身份的人,被征入此次的平叛大军——起码在衙役的辖区,这小小的何家寨,没有这样一个人!

    疑惑地从木箱中翻出征兵名单,详细的对比过后,衙役满带着不敢置信,痴楞道:“确无阁下名讳···”

    言罢,衙役便在身旁同僚的拉拽下向巷尾走去,独留呆愣原地的何广粟一人。

    “为何···”

    遥望着远去的衙役队伍,何广粟只微颤着嘴唇,重复呢喃着:为何,为何···

    就连何政亲自出来劝说,都没能将何广粟从怅然若失的情绪中拉回。

    而在不远处的借口,一道强壮威猛的身影,在几个身着戎装的亲卫陪同下,看着何广粟坚实的腿部肌肉,以及明显更长的右臂啧啧称奇。

    “岳丈大人,可真是帮了吾一个大忙啊···”

    “端的是好丈夫!”

    ·

    ·

    ·

    ps:关于汉初的兵役制度,佐吏根据《张家山汉简《二年律令》集释》的记载,大致得到了一下资料。

    根据《户律》所记载,不难判断出在汉律之中,每一个有户口登记在册的人,都要承担每年一算,即一百二十钱的‘赋’,不分男女,但分老幼。

    怎么分呢?

    ——《傅律》记载:男子年十七始傅,女子十五。

    但关于男女的社会责任和义务,记载又有不同:男子自十七岁起,开始履行纳税义务,包括十五分之一的农税,每年一百二十钱的口赋,以及官府随即抽取或指派的劳役,和兵役。

    而有关女子的记载,则只有‘年十五始傅,将嫁’一条,也就是说,在正式成为纳税人的同时,汉律对女子的要求就是要立马嫁人,不嫁,就要开始罚款,每个月一百二十钱。

    到十八岁,如果女子还未嫁人,那官府就会停止罚款,直接找来地方有名望的老者,为这位大龄剩女强拉配朗——强制结婚。

    而文中提到的‘自愿或不自愿’,则是因为:十七岁之后,汉室男子理论上满足服兵役的要求,但也不是到十七岁就要马上去,而是根据中央下达的命令,以及地方官府的‘抽取’,来服兵役。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服兵役是不自愿的,属于官府指派;那为什么说还有自愿呢?

    因为年满十七之后,满足兵役年龄要求的男子,都可以提前到地方官府报备:如果要召兵役,我自愿在第一时间报名。

    这样一来,地方官也会乐得清闲,给此人一个当年服役的名额;例如:某县当年要召三十个男子服役,那有一人自愿报名之后,官府就只需要再挑二十九人即可。

    在具体挑选过程中,汉初的黄老官员也大都比较人性:某人家中有儿子在服役,那就不会在这个家庭中再选人服役。

    但到了西汉中期,这却成了地方豪强与官府狼狈为奸,逼迫百姓破产的手段:你家有五个儿子?今年六个名额,你带着儿子们去吧!

    一个家庭就此破灭,地方豪强得到卖身为奴的百姓,以及廉价卖出得土地;地方官员得到豪强的贿赂,并省心省力的完成了中央的指标。

 第0196章 母慈子孝

    与朝野所猜测的稍有些不同,未央宫内的刘弘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慌乱,反倒是目光深邃的站在堪舆前,手指不时左点右画,时而又皱眉沉思。

    “陛下,卫尉虫公、廷尉吴公,御史大夫张公请见。”

    殿门处传来一声低微的禀告声,却没能将刘弘的目光从堪舆拉开。

    “喧。”

    这几日,未央宫内进进出出的军方将领可谓络绎不绝,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为了替周勃求情。

    满打满算,周勃已经在廷尉大牢,度过了三个日夜。

    “呵,也不知这位周太尉,体没体会到狱卒之贵?”

    索然无兴的摇了摇头,刘弘便从殿内的堪舆前走回了御阶之上,等候着三位朝中巨头的觐见。

    在刘弘原本的设想之中,每一个替周勃求情的,都应该是陈周一党在军队中的爪牙,起码也是潜在支持者。

    但从过去这几天的状况来看,事情远没有刘弘想象的那么简单。

    北军七部校尉,其中三位出身为周勃求情,刘弘可以理解为是政治倾向,并将这三部校尉划为‘不可信任’的行列——刘弘最终决定由灌婴率领前往关东平叛的的两部,便是那三部校尉其中两个。

    至于剩下一个,则是刘弘的保留地——现卫尉丞秦牧的原编制:北军射声校尉部。

    对于北军只有一半的高阶军官站队周勃,刘弘还是勉强能接受——在这个极其重视个人信誉的时代,光是周勃的提携恩遇,就足以使得每一个得到恩惠的军官,都像曾经的田叔那样,与恩主共同进退。

    简而言之:这个时代奉行的价值观,是帮亲不帮理。

    若是北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周勃说话,那刘弘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直接将北军打散重组了。

    因为这种情况出现,只会有两种原因,

    要么,就是北军的高层军官,尽皆自私自利之辈,对周勃出事抱着‘赶紧撇清自己’的态度。

    这样的人,刘弘不敢用——起码在军队,这样的人无法得到统治者的信任。

    第二种情况,就更恐怖了。

    ——在周勃的影响下,整个北军都已经成为了老周家的私兵!

    之所以没人求情,是北军放弃打嘴炮,转而打算用实际行动,来拯救周勃!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刘弘所希望发生的。

    对于北军,刘弘的感情可谓愈发的复杂,对于北军最终的归宿,刘弘也是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作为长安两支中央部队之一,北军天然的具备对统治者的无上忠诚,其军队组成,又导致这支部队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政权的基本盘:关中。

    不严谨的说,哪怕北军是几万个毫无可取之处,只懂摆谱的花架子,刘弘也必须为了照顾关中人的情绪,将北军捧起来。

    更何况事实并非如此:撇开系统漏洞飞狐军,整个汉室天下,最能打的就属丰沛子弟为班底的南军,以及关中子弟为框架的北军。

    相较于守卫皇宫,没有太多出征机会的南军,北军甚至稍胜一筹!

    从这个角度而言,北军是刘弘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非但不能放弃,还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攥在手里。

    但北军在诸吕之乱中的立场,又使得刘弘潜意识中,无法完全信任这支光荣的部队。

    偏偏北军的问题,由于其本身与关中百姓盘根错节的情感纽带,还不用简简单单用一句‘一日不忠终生不用’来解决。

    对于这件事,刘弘可谓是伤透了脑筋。

    最终,刘弘也只能是试探着拿出一个折中,且十分耗费心力的办法:保留编制,定点甄别高层军官,并在一定程度上打乱重组。

    而对于周勃下狱一事冷眼旁观,便出于刘弘这个方面的考量——刘弘想看看,周勃在军中的威望,究竟高到了怎样的地步。

    此事,非但关系到北军日后的发展,还关系到刘弘对汉室军队的认知,以及对枪杆子的掌控。

    但最终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

    除了那三个前来求情的北军校尉之外,刘弘完全分不清其他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才决定为周勃求情。

    例如原南军那几个跳出来的二货,可能是单纯出于对老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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