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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少帝成长计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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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至长乐,当欲劝太后立代王”

    “太尉攻未央,当欲除淮阳、梁王二人”

    “代王携王太后”

    喃喃自语着,灌婴话头嗡时一滞,终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丞相败的不冤呐”

    见灌婴突发此叹,家仆顿时一慌:“主君,事已至此,当该如何是好?”

    闻言,灌婴戏谑一笑:“慌甚?”

    “老夫乃陛下亲拜之大将军矣,于陈、周二贼有何干联?”

    面不改色的撇清自己与陈平、周勃之间的关系,灌婴便昂然起身,目光中满是英姿勃发。

    “去,唤前军都尉至此。”

    言罢,灌婴又稍一犹豫,又向着门外走去:“还是老夫亲去,方稳妥些。”

    被灌婴从睡梦中叫醒,在这深更半夜聚于中军营帐之内,众将官面上却丝毫不见怨气。

    恰恰相反,众人面上都是一副激动难耐的神色。

    “将军,可是战机已至?”

    众人亲眼所见,片刻之前,将近两个月未曾走出睢阳城的斥候暗骑,点起了足足百人,自东城门而出!

    要说这大半夜,上百斥候从东城门出,却不是去查探二十里外的齐营,食乳稚童恐怕都不会信!

    日思夜寐的战事终于到来,将官们无不面色涨红,恨不得立刻领兵杀入齐营,以夺不世武勋!

    只见灌婴淡笑着点了点头,又略有些不合时宜道:“过去数旬,齐军战意高昂,且拥兵足二十万之数!”

    “而吾睢阳之军不过十万,且多为招募不久之新卒;贸然相战,恐不能胜。”

    说着,灌婴便毫不顾忌的往自己脸上贴起了金:“老夫受陛下托以江山之重,不敢不慎之。”

    见将官们都流露出些许不耐,灌婴适时将话头一转。

    “今日,便是老夫翘首以盼之战机!”

    “今齐贼粮寡,士卒食不饱腹,战意低沉;若夜袭之,必可大胜!”

    果不其然,将官们闻战,纷纷激动起来:“将军,末将愿为先锋!”

    “末将只需兵马五千,便可尽破齐军矣!”

    在将领们争夺先锋之时,就闻营帐外传来一声慌张的呼和。

    “禀将军,大事不好!”

    闻言,灌婴只不慌不忙的召人进来,见是斥候打扮,眉头不由一皱:“何事如此慌乱?

    只见那斥候慌恐中略带些愤恨道:“齐营之内,只叛军千人而已!”

    “余者,皆不知其踪”

 第0249章 口蜜腹剑

    未央宫,宣室殿。

    时值九月年末,新年在即,一年一度的大朝仪,已经在长安有司安排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准备工作。

    按照惯例,除三年一朝长安的诸侯王之外,其余所有彻侯勋贵、隐退老臣、宗亲外戚,都将在九月陆续赶达长安,准备参加年初的大朝仪。

    实际上,只要不是和天子关系太差,诸侯王也大概率能得到特召,并在九月赶到长安。

    诸侯、宗亲云集长安,作为刘氏宗长的天子自是要于未央宫中举行家宴,和亲戚们客套几句,联络一下关系,并在天下人面前做出宗亲和睦的表现。

    但今年,刘氏诸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从封国来到长安了。

    参与叛乱的齐王一系自不用说;淮南王刘长,此时在汉室版图最南方,估计正对着称帝的赵佗一顿胖揍!

    即便刘长有空,在如今函谷战火为熄的情况下,关东诸侯从函谷进入关中的道路也已被堵死。

    故而,刘弘今日在未央宫摆的家宴,倒确确实实有一丝家宴而不是宗宴的意思了。

    诸侯之中,只有即将移封梁地的代王刘恒到场;刘氏宗亲,也只有楚王之子,当朝宗正刘郢客、代顷王刘喜之子,吴王胞弟德侯刘广、因刘弘之故而没能成为赵王的刘遂,以及宗正刘不疑等寥寥数人。

    太后张嫣则是在代王太后薄氏的搀扶下走到上首坐下,不时于薄氏交谈着什么。

    该到的人都已到齐,早已在偏殿等候消息的刘弘,也终于得以入殿。

    “父王”

    “母后”

    刘弘的脚刚踏入殿内,身后就钻出四只小崽崽,晃荡着朝殿内跑去。

    看着这一幕,太后张嫣面上也是流露出罕见的温笑:“淮阳王、常山王、梁王亦是丈夫了,确当赴家宴。”

    张嫣调侃之语,顿时惹得众宗亲发出和善的轻笑,反倒是代王刘恒一副敢怒不敢吼的样子,等小儿子跑到身边,赶忙就胳膊拉过来,在小刘武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两下。

    “几旬未见,竟已这般跳脱!”

    “陛下当面,怎可如此不识礼数?”

    看着父亲突然大发雷霆,屁股上又传来些许痛意,本满怀期待跑来,想要跳进刘恒怀中的小阿武顿时一噘嘴,回头向着刘弘方向跑去。

    “陛下”

    只见小阿武一头囊在刘弘腿上,哭嚷道:“父王不要阿武啦陛下为阿武做主啊”

    “呜”

    见小伙伴受了委屈,已经跑到张嫣身旁,正埋头撒娇的三位小诸侯嗡时一愣,将呆萌的目光撒向刘弘,不时眨巴两下大眼睛。

    看着历史上的梁孝王,此刻正嘶嚎着抱住自己的腿痛哭,不时左右转脸,将鼻涕眼泪擦到袍腿上,刘弘只得苦笑着的蹲下身,从腋下将小刘武抱起,来到了刘恒身边。

    “阿武久居长安,不见王叔久矣;又尚年幼,王叔何必如此严苛?”

    说话间,刘弘只带着温和的笑容,小心将怀中的小梁孝王放下,轻轻揉了揉刘武的脑袋:“阿武莫哭,吾刘氏男儿,流血不流泪。”

    闻言,小阿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倔强的洗了洗鼻子:“阿武不哭,阿武乃刘氏丈夫!”

    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殿内再度响起一阵轻笑。

    一阵温声笑语之中,刘弘亦是浅笑着来到张嫣身旁,规规矩矩拱手一拜:“儿拜见母后。”

    刘弘一拜,倒是把张嫣身旁的薄氏给吓的慌忙起身,手足无措的低头战到一旁,见此,刘弘亦是温言道:“王太后若拘谨,可安坐代王之侧。”

    闻言,薄氏稍出一口气,正要拜谢,就闻张嫣稍有些不快道:“代王太后,乃高皇帝妻也;皇帝如此待之,何彰吾汉家之孝道?”

    刘弘却并未因此感到不快,只顺从低头道:“母后教训的是”

    见刘弘如此恭敬,张嫣也不好再摆脸,只温柔的来过薄氏的手臂:“于吾侧至席,王太后坐吾侧便可。”

    闻言,刘弘仍旧是那副恭顺的模样:“喏”

    没等刘弘直起身,一旁的王忠就已和李信合力抱来筵席、案几,在御案侧安置出一席。

    见张嫣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刘弘这才再拜,与张嫣一同坐到了御榻边沿。

    “年关将至,大朝仪亦近矣;诸般杂事,当劳诸位宗亲之处甚多。”

    说着,刘弘举起酒樽:“朕先敬诸宗亲一爵,以谢诸位。”

    原本稍趋严肃的氛围,却因殿下传来的一声稚嫩的斥责烟消云散。

    “寡人亦宗亲,何故不为寡人酤酒?”

    言罢,方才被侍女抱入席中,年方不过六岁的淮阳王刘武抬起头,眉头紧皱着向刘弘打起了小报告。

    “陛下!此奴不为寡人酤酒!”

    嗡时间,整个殿内都响起温馨的畅笑声。

    酒过三巡,该扯的家常也扯过了,客套话也都说尽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蕴含政治话题的内容了。

    梁王刘太、淮阳王刘武、常山王刘朝,以及历史上的梁孝王刘武四只小崽崽,已经被宫中寺人带了下去,不知又到哪里去玩耍了。

    太后张嫣也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带着代王太后薄氏退席,到后殿说着妇人之间的体己话。

    殿内剩下的,就都是成年皇族,真正的刘氏宗亲了。

    至此,刘弘也是稍稍敛起笑容,将殿内婢女寺人尽皆挥退,只留一侍郎护卫左右,便开始进入正题。

    “许久不见,不知王太子近日可好?”

    说着,刘弘便将温和的目光,移向正闷头喝酒,根本不敢于左右言谈的刘恒身上。

    大半场家宴下来,刘恒都是这副模样只要不是刘弘问起,就绝不主动说话;也不去找其他人敬酒,只独自坐在案几前喝闷酒。

    时间久了,就连宗正刘郢客都有些看不下去,只能上前问候两句,与刘恒对饮一杯。

    其他人不敬刘恒,自是必然刘广、刘遂二人作为宗亲,自然是对刘恒乃至于代王一门受到的恩宠感到嫉羡,故不愿交谈;刘不疑身为朝臣,也不好与诸侯来往。

    若非刘郢客身负宗正之职,背负维护老刘家团结的任务,恐怕整场家宴下来,刘恒都要独一一人饮酒醉

    至于刘恒为何不主动与他人交谈,这就是刘弘满意的地方了。

    作为历史上的帝陛下,刘恒别的不说,规矩这一点,那是一点儿没得挑。

    开宴前,小梁孝王不过是稍有些失礼,甚至完全挨不上逾矩的地步,刘恒就是那副惊恐的模样。

    就连刘弘求了情,也只得到刘恒礼不可废作为回应。

    如今,代王一门算是彻底被刘弘绑上了自己的战车,刘恒与其他宗亲保持距离,以避勾结朋党之嫌,就是可以预见的了。

    果不其然,饶是已有些微醺,刘恒仍不忘规规矩矩一拜:“承蒙陛下挂怀,太子无恙;太子得陛下旬月教诲,归代便屡有老成之言,臣代太子谢过陛下”

    闻言,刘弘堪堪忍住拍案称绝的冲动,淡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在后世见到刘恒这样的人,刘弘必然会啧啧称奇的点评一句:嗯是个当官儿的料。

    暂时将心中思虑放在一旁,刘弘面色稍一正,眉宇间甚至带上了一丝戾气。

    “贼子陈平,竟行金贿买宫中史官,至王太子习读之所行刺,朕每念及此,恨不能寝其皮,食其肉!”

    陈平作为丞相,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被录入刘氏天子世代罔替的黑名单当中;但其不得为外人道,只是出于刘汉政权形象的考虑,以及朝臣百官的感官。

    在自家亲戚面前,陈平拿点腌臜事,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幸王太子得祖宗庇佑,方未使代王痛失爱子。”

    “若非如此,朕恐抱愧终生,纵九泉之下,亦不敢面高皇帝之灵矣”

    见刘弘一副心有戚戚然的模样,众人虽有些疑惑,也只得开口宽慰道:“此皆陛下之德,先祖之佑”

    怎料刘弘话头一转:“朕言与代王移居睢阳之事,未知代王可筹措妥当否?”

    嗡时间,众人皆噤口不言,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实则均竖起耳朵,等候刘恒的回答。

    移封代王为梁王?

    此事,还从未听人说起啊?

    听陛下这意思,此事还由来已久?

    就见刘弘稍一叹息,便语带萧瑟道:“岁初,吕氏逆贼为祸长安,虽为朝中老臣所镇,然陈、周二贼自此起势;哀王更以兵叩关,险颠覆吾汉家宗庙社稷!”

    心有余悸的说着,刘弘面色稍一暖:“幸有代王得在,方式哀王之贼念未得成行;朕得保宗庙,代王之功,朕时刻不敢或忘!”

    “待诸事毕,哀王归国,朕恐关东诸侯复行哀王事,便曾以移封之事言与代王,欲以代王镇关东门户。”

    “怎料朕一时之怠,齐悼惠王诸子复起兵于关东;硕大梁国勿王守土,叛军一路无阻以抵睢阳城下。

    “若非大将军率军出关,固守睢阳,只恐此刻”

    说到这里,刘弘逐渐哀伤的语气陡然一厉。

    “齐王一脉,尽皆逆贼矣!”

    咬牙切齿的环视着殿内众人,刘弘不容置喙的判决了齐王一门,在刘氏宗亲中的判决书。

    “待乱至,齐王宗嗣,必不复存!”

    看着刘弘凶神恶煞,恨不得真要生吃刘肥一家子,众人自是惶恐一拜:“伏唯陛下作威作福”

    见众人毫无异议,刘弘方才安下心来。

    一家诸侯,先后两代君主,在短短半年之内两次反叛,武装对抗中央!

    这种事,别说是发生在汉朝了,哪怕是发生在号称网开三面、泽及鸟兽,距今还要早一千多年的商汤一朝,也必然是十死无生!

    即便刘弘是穿越者,也无法接受如此赤裸裸的家族谋逆传统,在自己的政权时代传递下去。

    所以齐王一门,注定要在三世齐王刘则手上断绝宗祠,且绝无存亡断续的可能。

    话虽如此,但具体操作起来,此事也不是绝对的名正言顺,绝对的畅通无阻。

    历史上,帝刘恒在淮南王刘长谋逆,人证物证确凿的前提下,将其流放蜀地,最终让刘长饿死在囚车之上,是个什么结果?

    前后足足十几年,那首儿歌从未消失在长安街头: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g;兄弟二人不相容

    为了洗清自己馋淮南国国土的嫌疑,刘恒最终甚至不得不将淮南国国土,连同周边一圈,都封给刘长的儿子们封刘安为淮南王;刘勃为济北王;刘赐为衡山王;刘良为东成侯。

    刘恒这还只是杀了刘长一人,而不是杀全家!

    也还不是刘恒亲手杀的!

    如今,悼惠王诸子同样是谋逆,如果刘弘真想当然的直接废黜齐国,化为郡县,将悼惠王的十一个儿子统统杀死,那会有怎样的结果?

    只怕关东诸侯一时间都将同仇敌忾,合力阻止长安发来的所有命令进入国土!

    说白了,继承秦法而设立汉律的汉室,于秦最大的一处不同,就是秦法度严苛,而汉律法度严明。

    严苛严明;一字之差,便使秦二世而亡,享国不足十五载;汉传延足二十余世,坐拥江山四百余年。

    究其根源所在,便是相较于秦法的冷酷无情,汉律多了一丝人情味,多了一丝包容,和可商量的余地。

    即便到了后世,华夏社会仍旧难以摆脱其人情社会的实质;更何况是这两千年前的汉室?

    归根结底,汉室的时代化背景,根本不具备完全法制的条件,而是更适合在法制的原则性基础上,施行适当的“人制”。

    就如同后世妇孺皆知的杀人者死,在汉室,却有一则例外:为父母双亲、宗族友朋报仇血亲者,可酌情减轻责罚乃至于免除责罚。

    再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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