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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少帝成长计划-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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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弘可不想在这么小的年纪猝死!

    昨天,刘弘是天没亮就起床,在常朝拟定了此次马邑战役的具体细节,又和少府确认了后勤辎重。

    下午召集将军们入宫,就大军偷偷北上的路线,以及战役开始之后,大军从楼烦一带进入马邑战场的时机、细节,进行了具体的研究和探讨。

    到了晚上,刘弘又如后世每天卡着11:59分更新的苦逼写手一样,把当天积压的政务大概处理完,才算是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等夜班子时,肺腑传来轰鸣之声时,刘弘才反应过来:今天还没顾上吃饭呢······

    交代王忠去准备一些吃食,刘弘刚回到寝殿,想养养神,结果被窝里又一次钻出一个我见我怜的少女,红着脸颊对刘弘说:陛下,该安歇了,妾伺候陛下更衣······

    这才有了刘弘让妹子‘自己先睡’,又派王忠前往长乐宫,递上一张请假条的事。

    结果假条是递出去了,刘弘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王忠却‘折’在了长乐宫。

    一想起这些悲惨的往事,刘弘就觉得后腰出传来一阵虚无,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是有些睁不开。

    ——夜夜笙歌,也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呀!

    想到这里,刘弘便只能是硬着头皮,再次上演拖延神功。

    “母后勿恼,儿知错了······”

    “只马邑之战在即,朝堂多有忙碌,儿无暇他顾,又恐战况不虞,以害高皇帝之社稷,故有此举······”

    言罢,刘弘便一如往常的低下头,委屈巴巴道:“儿再也不敢了······”

    面上如此,刘弘心里却是稍稍一定。

    按照往常的惯例,刘弘这么一番作态,拿出‘有理有据’的借口,并老老实实低头认错之后,事儿基本就算过去了。

    顶天了去,也就是张嫣说刘弘几句‘要上心’‘要抓紧’,又或是心疼几句,最终却也还是得出一个‘再辛苦辛苦’的结论。

    但这一次,张嫣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轻易放过刘弘。

    就见张嫣长叹口气,满脸悲戚的坐回榻上,痴愣愣坐了片刻,便暗自抹起了泪。

    听耳边传来张嫣的啜泣声,刘弘下意识抬起头,心中不由长叹一口气。

    “这一回,王忠怕是要吃些苦头咯······”

    如是想着,刘弘便赶忙跪行上前,来到张嫣膝前,拉起张嫣的手。

    “母后~”

    “儿知错了······”

    “母后如此作态,儿当何以面天下人?”

    却见张嫣轻吸一下鼻子,语气满是委屈道:“当年,吾想给孝惠皇帝生下一儿半女,孝惠皇帝就曾以吾年幼,劝吾莫急。”

    “若非如此,太皇太后驾崩之时,周、陈二贼也不至以‘非惠帝子’为由,乱吾汉家社稷······”

    满是哭腔的说出这段‘痛楚’,张嫣便缓缓抬起头,爱怜的摸了摸刘弘地脑袋。

    “吾儿聪慧,知轻重,才使高皇帝之江山社稷稳如山川。”

    “然若往后,吾儿也同孝惠皇帝那般去了,高皇帝的江山社稷,恐危在旦夕啊!”

    “到那时,吾又当何以面太祖高皇帝、孝惠皇帝于冥曹?”

    听着张嫣的哭诉,刘弘面色又是一苦,只能强挤出几滴眼泪,再一叩首。

    “母后说的是,儿知错了,儿再也不敢了······”

    撇开张嫣‘想早点抱孙子’的‘私欲’不论,张嫣所说的,基本没错。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早点生下自己的血脉,尤其是儿子,并不单单是家庭责任,而是关乎政权安稳的大事。

    历史上,武帝猪爷未冠而登基,直到快三十岁,都没能生下一个儿子。

    那时候,汉室朝堂可谓是暗流涌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猪爷那一时半会不像会崩的身体,以及其他的宗亲诸侯身上。

    在那样的压力之下,武帝猪爷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着能有一个儿子出生,好结束自己尴尬的状况。

    结果就是卫夫人生下戾太子刘据,几乎是下了产床,就被猪爷当场封为皇后;等戾太子渡过脆弱的幼儿期,满六岁那年,又被光速立为太子。

    有了皇后、立了太子之后,猪爷才算是彻底坐稳了皇位,才开始大刀阔斧得开始盘算起汉匈决战。

    而刘弘如今的状况,和历史上的武帝猪爷可谓是如出一辙。

    ——一样是年少登基,一样是进取之君,又一样的·······

    没儿子。

    想到这里,刘弘便也只能放下‘给身体留点发育时间’的打算,正视起这个问题来。

    ——冬天之前,必须得让后宫的某个妹子怀上娃!

    暗自下定决心,刘弘便又乖乖来到张嫣身后,替张嫣揉捏起肩膀。

    等张嫣哭声稍艾,刘弘又旁敲侧击的试探了道:“母后,此皆儿之过,母后若怪,怪儿一人便是。”

    “宦者令,已在殿外跪了一夜······”

    闻言,张嫣却是头都不回,语调清冷道:“且先跪着吧。”

    “这么些年,宦者令于吾刘氏,可是罪孽深重的紧!”

 第0384章 汉皇威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对张嫣许下‘明年夏天肯定能抱孙子’的项目指标,刘弘才把长信殿外摇摇欲坠的王忠给捞了出来。

    坐在回宫的御辇之上,刘弘侧眼撇了王忠一眼,善意的点了点头,却并未开口说话。

    说来,自打刘弘大婚之后,王忠就已经基本放弃了‘本职工作’,对于刘弘身边的女人,也早已不再有那般强烈的敌意。

    非要说还有哪方面是王忠在操心的,那也就是王忠出于‘省御卫幕后负责人’的身份,替刘弘监管着后宫嫔妃,顺便再排查一番后妃的家庭背景。

    倒也不是说,如今的刘弘已经有了让王忠忽略本职,忘记孝惠皇帝遗命的地步,而是情况发生了变化。

    以前,无论是孝惠皇帝、孝怀皇帝在位时期,还是原主登基后的前四年,王忠都时刻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刘弘身边的女人扫荡机器。

    类似性质的宦官,在历史上虽然算不上常见,却也绝对说不上是独一份。

    但在刘弘经历诛吕之乱,尤其是在扫平陈、周反叛集团之后,刘弘就已经不是一个需要‘存保阳气’的少年了。

    从加冠仪式举行的那一天开始,刘弘就已经成为了涉政天子,正式肩负起了一个成年皇族所应该肩负起的一切责任。

    包括掌权涉政,包括把控朝堂,自然,也包括娶妻生子,为江山社稷诞下血脉。

    所以从刘弘加冠那一刻开始,王忠的‘本职工作’,实际上就已经无限期宣告结束。

    ——皇帝加冠了,成人了,需要的不再是防止斜阳,而是尽快诞下血脉,以安稳江山社稷。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张嫣拿刘弘‘不作为’来惩罚王忠,王忠着实算得上的无妄之灾。

    但刘弘也并没有为此,替母亲张嫣向王忠道歉的打算。

    ——再怎么样,王忠也终究是宦官之身。

    说好听点,叫天子家奴、皇帝犬马,说难听点儿,那就是老刘家的私奴。

    女主人训斥甚至鞭策的家奴,少主人自然也没有向家奴道歉,以堕母亲颜面的道理。

    刘弘能从马邑之战的准备工作中抽出身来,到长乐宫捞王忠一把,这就已经很仗义,很看多年的情面了。

    毫无负罪感的将注意力从王忠身上收回,刘弘轻轻掀开车帘,将目光撒向了长安街头。

    说来,刘弘此番出宫,把王忠从长乐宫捞出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刘弘着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出门,在皇宫里憋得有些难受了。

    趁着好不容易出趟宫的机会,好好看看长安城内的景象,放松放松心情,也算得上是刘弘难得的娱乐、放松手段。

    只是再怎么样,刘弘也毕竟是皇帝,除非是便装出行,上演一出‘xx侯公子外出’的大型spy,否则,就只能在御辇里远远看一眼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总不能让太仆陈濞,驱着这辆天下绝对没有第二辆的黄屋左纛,到北城的平民区观光一圈吧?

    要真是那样,且先不提朝堂会有多大的舆论风波,光是太后张嫣那里,刘弘就没法给出说的过去的交代。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文人而言或许是懦弱的借口、逃避的说辞,但对皇帝而言,却是需要时刻谨记的信条。

    但越想,刘弘就越觉得哪里别扭。

    作为政权一号人物,要随时注意人生安全是没错,放在哪朝哪代、古今中外,都是这么个理。

    可刘弘心中,那股‘这没什么,首脑都这样’的主观意识越强烈,潜意识里的抗拒便愈发浓郁了起来。

    等想明白潜意识里这股抗拒的来源之后,刘弘终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以皇帝的身份前往首都平民区,必然会导致安全出现隐患不说,还会在某种程度上,沾染‘破坏政治规则’的嫌疑。

    ——无论哪朝哪代,但凡是华夏政权,最高领导者与最底层平民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不被认可的。

    举个简单地例子。

    刘弘跑到了某地的农田边,跟某一个乡间老农交谈,最后得知,当地官员胡作非为,对地方百姓百般欺压;而后刘弘雷霆大怒,下令朝堂彻查此事。

    这样一件事放在后世,那不过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寻访,但在汉室,在古华夏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上,这就是破坏政治规则。

    在下令朝堂‘彻查该老农所在地的行政状况’后,刘弘所需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不是如何解决老农的困难,如何改善当地的行政。

    而是刘弘要跟朝堂给出一个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老农搭上话?

    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农田边上?

    或许在后世人看来,这有些本末倒置:问题的关键,不应该是老农的悲惨遭遇,以及当地官员的问题吗?

    怎么又成了刘弘无故外出的惹得祸?

    实际上,即便是在后世,类似的事情也会得到相似的处理方式。

    ——只要没有引起太过巨大的舆论关注。

    在汉室,以及其他封建时代也一样,还是同样一件‘老农向皇帝状告官员不作为’的事。

    如果是老农在田边,跟穿着便服的皇帝刘弘随口一说,那这件事,刘弘最后大概率要承担‘干涉地方执政’‘鼓励、怂恿越级报告’‘破坏政治规则’的黑锅。

    可要是刘弘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跟老农说:老人家,这件事小子我管不了,估计皇帝老儿能管,我知道登闻鼓在哪里,我带你去吧?

    如果最后老头儿真的敲响了登闻鼓,并和换了身衣服的刘弘又说了一遍当地官员鱼肉百姓的事,那刘弘就不算破坏政治规则了。

    ——人家自己来找我说的,又不是我问的~

    或许说起来很复杂,但简单概括一下,实际上也很好理解:皇帝向下不越级,起码是不大幅度越级考察,官员向上不越级汇报。

    这主要来源于华夏政治文化秩序中,最具代表性的‘我上司的上司不是我上司’。

    而这一点,在汉室又尤其的明显。

    至于其中的内在逻辑,实际上也很好理解:在汉室,直系上下属之间,往往也会存在间接,乃至于直接竞争关系。

    盖因为汉室的政治晋升秩序,并非是严格按照后世那样,一级一级往上爬的方式,而是在适度满足资历、履历的条件下,挑选能力最强的那一个人。

    例如说:某郡郡衙的千石级属衙,如郡都邮等属衙主官空缺,那该空缺的竞争者,往往会是该郡秩禄千石以下一到三级以内的所有官员。

    比如某个大县县令比千石秩禄,县尉六百石级别,理论上都有可能出任该郡的都邮。

    或许最终,那个六百石级别的县尉会成为千石级别的郡都邮,对原先的县令实现弯道超车,成为那个比千石级别的县令之上官。

    但这丝毫不影响在此之前,县尉还没成为郡都邮的时候,面见县令时,都是口称上官,语呼明公。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犯罪——既然上下属之间存在竞争关系,那越级汇报、举报的真实性以及目的性,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是县令,我是县尉,郡都邮之位出缺,我们俩都想竞争;

    就在这时,刚好有人找上门来跟我说:俺们县的县令,可是干过xxx伤天害理的事啊!

    这时候,我会怎么做?

    如果不是在竞争郡都邮的职务,按照官场最正常的处理方式,此时不外乎两种处理方法。

    其一,找上那个面目可憎的县令,隐晦的提醒他自己已经知道了某些事,劝他告老还乡,自留体面。

    其二,便是在事态失控之前,上报最近一级的上级行政单位,如郡守府等,让郡守出面,暗中把这个祸害百姓的县令处理掉,将此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

    说白了就是无论如何处理,都要保证该县正常运转,不被县令落马的事弄的人心惶惶,政府停摆。

    封建时代,稳定,长久的稳定,才是亘古不变的重中之重。

    但有了这么一层竞争关系,作为竞争对手的‘我’,可能就不会再考虑‘控制事态影响’了。

    原本能上报的郡守府的,‘我’可能会往丞相府汇报;原本能报告御史大夫的,‘我’可能会直接捅到廷尉属衙前,反正就是不嫌事儿大,无所不用其极把事情闹大就行。

    在‘我’的围追堵截下,竞争对手自然是身败名裂,‘我’也在郡都邮的竞争中强势胜出,但此事引发的社会影响,却是在直接透支整个政权的公信力,以及威信。

    而这种状况,甚至还是官场竞争中相对良性、相对有节操的竞争方式——要是‘我’没下限一点,那完全可以无中生有,污蔑竞争对手做了xxxx事。

    等将来,如果‘我’在竞争中胜利,那对于已经成为上司的‘我’,竞争对手自然是不敢乱来。

    即便是失败了,有人问起‘你怎么污蔑xx呢?’,‘我’也可以大手一挥:嗨,我这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啊~

    那人又问:小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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