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驸马-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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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北京到太津可是最热闹的一条商路了,许多镖局都靠着这条路吃饭,现在这条路没了,镖局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如果一来,许多镖师被辞退,胡二就是其中之一。
“该死的朝廷,要不是你们搞什么火车,老子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胡二这时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再次低骂道,虽然许多人都在说火车的好,甚至有人不远千里跑到京城看火车,但对于胡二他们这些镖师来说,火车却是他们的生死大敌,甚至他们连带着朝廷都骂上了。
失业后的胡二也想过找其它的活计,毕竟人总归是要吃饭的,但他做惯了镖师,总感觉其它的活没有镖师自由,所以最后都干不长,幸好后来有人介绍他给人干私活,也就是给人送信,其实还是和镖师差不多,只是一个人上路总归要辛苦和危险得多。
想到这里,胡二也不禁叹了口气,不过想到自己这趟活,胡二还是打起精神,这次他总算接了个肥活,有人让人把书信送到荆州,要知道从京城到荆州可是要走上将近两个月,来回就得小半年。
这么长时间的一趟镖,报酬当然也十分丰厚,可以说只要胡二能把书信顺利送到,这两年他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想到这次丰厚的报酬,胡二也终于再次振作起来,身上似乎也有了几分暖气。
正所谓时来运转,就在胡二刚打起精神,忽然就见前面的路边隐约有一幢建筑,这让他也心中一喜,立刻催马飞奔而去,结果走近了他才发现,路边竟然是一家客栈。
“老天总算是开眼了!”胡二看到客栈也惊喜的大叫一声,当即催马来到客栈的门前,结果他这时发现,客栈门前也停了不少的车马,估计都是和他一样前来避雨的。
胡二刚在门前跳下马,立刻有小二热情的上前帮他牵马,然后送到旁边的马棚中照料,胡二也迈步进到客栈,只见大厅中也坐着不少的人,桌子上摆着各种酒菜,这些人边吃边聊,以现在的天气,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
胡二迈步来到掌柜的面前问道:“掌柜的,还有客房没有?”
“有有,本店有通铺也有单间,客官要哪一种?”掌柜的这时也笑脸相迎道。
所谓通铺,也就是一个大房间里有两排通铺,十几人甚至几十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一晚只要几文钱,毕竟出门在外也没什么讲究的,而且这种通铺还便宜,可比睡单间省钱多了。
以前胡二走镖时,也经常睡这种通铺,毕竟他们一队镖师十几人甚至上百人,包上几个大通铺完全可以睡下,不过现在他自己送信,而且这封信还十分重要,要求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所以胡二也不敢大意。
“开套单间吧,另外准备点饭菜送到房间里来!”胡二当即回答道。
“没问题,客官您跟我来!”掌柜的当即答应一声,然后亲自带着胡二来到后院,后院全都是大大小的房间,单间在最里面。
掌柜打开一个单间的房门,然后伸手请胡二进来,里面的摆设也十分简陋,无非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毕竟像路边的这种客栈,一般都是大车铺,只有赶路的人才会在这里凑合一晚,所以也没必要太豪华。
“掌柜的,客栈里能有热水吗?”胡二再次问道,他身上早就被淋透了,如果不洗个热水澡的话,他担心明天会感染风寒,到时可就糟糕了。
“有有有,本店有专门洗澡的澡堂,每人每次五文钱,您出门右转就能看到。”掌柜的再次殷勤的道。
“好,饭菜就晚点送,我先去洗一下!”胡二当即吩咐道。
掌柜的答应一声,然后又说了一下店里的注意事项,这才退了出去。
胡二当即把身上的东西解下来,毕竟他一个人送信,肯定要带不少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有两样,一是武器,二是他一直背在背后的竹筒。
武器是用来防身的,虽然大明现在治安越来越好,但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至于竹筒则是用来装信的工具,外面涮上油漆防止,口上被塞子塞紧,而且还封上火漆,这个火漆必须要完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损伤,否则胡二送到荆州也拿不到报酬。
所以胡二在拿竹筒时也十分小心,等到把东西都拿下来后,胡二身上的湿衣服也没脱,直接找了身干衣服,然后准备去澡堂洗一下再换上。
不过胡二刚准备要走时,却忽然又折回来把竹筒背上,走镖的人镖不离身,虽然他不觉得会有人劫自己的信,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比如如果书信出问题了,他的报酬可就打水漂了。
我要做驸马
第七百二十八章 劫信(下)
“直娘贼,这个混帐东西竟然连洗澡的时候都要带着竹筒!”客栈一个隐密的房间里,一个车夫打扮的中年人低声怒骂道。
“刚才我让澡堂的人试探了一下,结果那个家伙对竹筒看的极严,连搓澡时都要抓在手里,我看在正常情况下,咱们是不可能弄到竹筒了。”中年人对面的人也再次开口道,如果胡二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引他去官房的掌柜。
这座客栈其实早就被锦衣卫接管了,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全都是锦衣卫的人假扮的,甚至连一些客人中都有锦衣卫的人,比如对面脚夫打扮的中年人,这个人姓何名琼,在锦衣卫中担任总旗一职,比李节接触的那个吕安还要高一级,这次的行动就由他负责。
“也只能这样了,等下送饭的时候让人给他加点料,晚上再动手!”何琼也很快做出决定,当即吩咐道。
何琼他们这帮锦衣卫本来就是干脏活的,各种手段都十分的熟练,这次奉上头的命令前来拦截一封书信,而且还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弄到书信的内容,也就是说,他们看信还要原样放回去,并且不能让任何发现,这件事的难度可相当大。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不过咱们的药虽然被改进过,但醒来后还是会有一些小的症状,那个胡二是个经验丰富的镖师,万一察觉了可怎么办?”掌柜的这时却有些不放心的道,他名叫石贵,是何琼手下的一名小旗。
“没事,胡二来之前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就算明天早上感觉身体有些不对,恐怕也只会以为淋雨所致,只要咱们手脚干净一点,他应该不会察觉!”何琼却再次道。
说起来这次也是老天在帮他们,竟然让胡二在来到客栈之前淋了雨,所以锦衣卫的药就算有点小的负作用,但也不容易察觉。
石贵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也立刻亲自去准备,而在他们商量的时候,胡二也终于洗完了澡,催着客栈赶紧给自己上饭菜,毕竟他现在也是饿坏了。
可惜胡二并不知道,这家店就是针对他的黑店,饭菜很快被店小二送进房间,胡二也没有察觉到异常,当即大吃大喝起来。
锦衣卫给胡二下的药十分特殊,本来就是锦衣卫内部的秘方,后来又经过求真书院医科的改良,使得药效更加的隐蔽自然,甚至这种药完全可以做为一种安眠的药物使用。
胡二吃完饭后,又让店小二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随后他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对此胡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赶了一天的路,又淋的半天的雨,早就又累又乏,现在吃饿了饭,当然会感觉到困,要知道前几天他为了赶路,可都没怎么睡好。
所以胡二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脱了衣服就躺到床上,不过就算是睡觉的时候,竹筒还是被他放在床头,并且用一根结实的绳子绑在手腕上。
很快房间中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胡二也陷入到沉睡之中,早就在隔壁房间等候的何琼等人听到胡二房间中的呼噜声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派人动手。
动手的人正是给胡二送饭的店小二,家伙以前是个惯偷,一手偷盗的本事出神入化,后来被锦衣卫看中,于是吸纳进来,经常帮着做一些偷盗方面的脏活。
房门虽然被胡二从里面栓上了,但却被店小二轻巧的打开,随后他悄悄的进到房间,在药物的作用下,胡二这时睡的像死猪一样,除非有人在他耳边敲锣打鼓,否则他根本不可能醒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店小二还是十分小心谨慎,在黑暗中摸到胡二的床前,然后小心的解开绳索,这才取下竹筒退出房间,然后将竹筒交给了隔壁的何琼等人。
竹筒上有火漆封口,但这依然难不倒何琼他们,毕竟做这种脏活他们本来就是专业的,而且锦衣卫也早就摸清了送信过程的各个环节,绝对做到了万无一失。
所以竹筒送过来后,立刻有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老者上前,然后小心的将火漆拓印下来,然后这才用小刀将火漆一点点的挑开,最终打开了竹筒,并且取出了里面的书信。
信封上依然有火漆,但依然难不倒老者,而且相比竹筒上的火漆,信封上的火漆更容易取下,所以很快书信也被取出来,然后交到了何琼的手上。
信纸虽然送到何琼手上,但何琼却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示意了一下左右,其它人也全都退到一边,因为按照规矩,信上的内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里也只有何琼才有资格知道信上的内容。
等到其它人退开后,何琼这才打开书信,但他也没有细看,而是直接拿起绝笔,将信纸上的内容抄写了一遍,并且认真的校对了几次,确定与书信上的内容一字不差后,这才把原来的信纸放回信封。
直到这时,那位老先生才上前将原来的火漆修复好,不得不说这个老先生的手艺真是精湛,修复后几乎原来一模一样,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差别。
相比于信封上的火漆,竹筒上的火漆修复要困难许多,所以老先生也一直修复到下半夜,这才把竹筒上的火漆修复的一模一样,然后又由店小二动手,将竹筒原样的放回去,这期间胡二还是鼾声如雷,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早上,胡二这才从沉睡中醒来,不过刚醒来的他却感觉脑子昏沉沉的,这让他也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生病了,毕竟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全身都湿透了,生病也十分正常。
不过等到起床后活动了几下后,胡二又感觉脑子清醒了一些,早饭的时候,店家更是送了一碗免费的姜汤,说是昨天入信的客人许多都因淋雨生了病,这让胡二也对这家店大有好感,毕竟这么贴心的客栈可并不多见。
我要做驸马
第七百二十九章 背后的王爷
总旗何琼抄写的书信,也在第一时间送回京城,以锦衣卫的速度,也花费了几天时间才送到李节手中。
李节拿到书信后也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等回到自己的书房后,这才打开了书信,然后把信上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
幸好这封信没有用什么密码之类的写成,所以阅读起来也并没有什么困难,而这封信正是周仲正写给他兄长周伯正的信,刚开始信上的内容还十分正常,似乎是兄弟二人间的正常问候,但后面的内容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其实这封信的内容在李节看来有些没头没尾,毕竟这是周仲正兄弟二人间的书信,有些事情他们彼此都知道,所以信上也不会解释清楚,这让李节也只能利用书信的上下内容做一些猜测。
不过就算是如此,李节还是从信上解读出不少的信息,周仲正在信上告诉周伯正,说之前的计划顺利,而且还在这段中提到了杨士奇,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计划肯定有杨士奇的参与,这也坐实了杨士奇的确与周仲正这些人是一伙的。
另外周仲正在信上还多次提到“王爷”这个称呼,想来应该就是周伯正背后的湘王朱柏,而在信的最后,周仲正再次叮嘱周伯正,让他请王爷做好准备,好像是要将人调到某地做什么事情,只是信上没有明说,李节也猜不出来。
“真是头疼,这种没头没尾的信,除了当事人外,外人恐怕也只能猜自己的猜测了!”李节把信反复的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后,这才头疼的自语道。
信上的内容不少,但有用的信息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确定了杨士奇与周仲正这些人有勾结,但并不能说他背后的人就是湘王,因为信上只说了王爷,根本没提“湘王”这两个字。
除非李节现在下令,直接将周仲正抓起来审问,让周仲正指认杨士奇和湘王朱柏,才有可能给他们定罪,但这也冒一定的风险,毕竟周仲正很可能死不认罪,甚至在抓捕时直接自杀,另外只靠着这点信息,也不可能真的给湘王朱柏定罪。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节也没有轻举妄动,当然他也没忘拿着书信进宫,向朱允熥通了通气,让他也做好心理准备。
说起来朱允熥都已经快忘了杨士奇的事了,毕竟他这个皇帝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之前虽然听李节说过杨士奇的事,甚至锦衣卫那边还是他亲自下令,让他们一直监视杨士奇,但在此之后他也把杨士奇抛之脑后,直到现在李节提起来,他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当下朱允熥拿起书信看了一遍,然后李节又把自己的分析讲了一遍,对此朱允熥也十分赞同,只是他也没想到,杨士奇背后的人竟然是湘王。
“姐夫,湘王勇武过人,平时又喜读书,尤其喜欢道藏,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他的风评都是极佳,我和他也见过几面,感觉他不像是那种有野心的人啊?”最后朱允熥却还是有些怀疑的道。
“我刚开始也有些怀疑,但那个周仲正和兄长周伯正就是湘王的长史,而且他们兄弟来往的书信中明确提到王爷,应该不可能指其它的亲王或郡王,所以湘王的嫌疑也是最大,在没有查清楚前,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李节也十分谨慎的道,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一位亲王,没有确实的证据之前,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这倒也是,王府长史虽然不像唐宋时那么的显赫,但也握有实权,一般都是亲王的心腹,所以这个周伯正肯定也是湘王的心腹,他又和杨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