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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在座的各位都要喊我祖宗-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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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嘴角猛抽,眼中杀意难忍,紧紧握着龙椅上的扶手,似乎要将赤金龙头捏碎一般。

    他很愤怒,无法控制的愤怒,即便是打砸东西也无法平息心里的怒火,一个弱势的帝王,只能与欺辱为伴,他所有的尊荣和权势,全都要以嬴黎退让为前提,这样的事,他真是受够了。

    夜里,夏隶拿着圣旨来到了宣平侯府,本打算睡觉的嬴黎又来了正堂。

    一身艳丽的红色裙裳,长发披散,慵懒美艳。

    她浑不在意的坐下,困意让她没什么精神,眼皮微垂,“皇上同意了?”

    “嗯。”夏隶将目光放在别处,却总忍不住偷看她:“皇上已经同意,拜侯爷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大周兵马。”

    她笑了:“安国公该不会还想等着我下跪接旨吧。”

    夏隶起身,将圣旨放在桌上,站在原地,隐约闻得见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神微乱:“你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

    “闭嘴!”嬴黎竖起一根手指,抬眼看着他:“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时辰不早了,安国公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拿起圣旨,打着哈欠离开,那股淡淡的香味也随之消失,夏隶下意识的猛吸了几口,察觉自己这般不妥后,立刻转身离去。

    拿到圣旨的第二天,嬴黎走马上任,一身威风凛凛的锁子甲,提枪跨马,英姿飒飒,走了一趟邺城守军大营及周围几处驻军,天黑了才回来。

    一连几天,她都在各处驻军转悠,堂而皇之的将武将聚集在家中商议屯田一事,早朝也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到了三月,朝廷果然拿不出足够的军粮,只有燕王与民同苦的话在民间流传,为了证明自己的确以身作则,燕王还特意出宫亲自下地,可是挖了几锄头便气喘吁吁的歇着了,反倒让百姓看了笑话。

    邺城安国公府,姜鹤来找夏隶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袍坐在桌边,面前摆放了一堆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邺城如今贩卖的所有的香膏脂粉,他一个一个细细闻过去,努力回忆着那晚闻到的味道。

    “丞相,这天都要捅破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捣弄这些?”

    “天不会捅破的。”夏隶打开一盒胭脂,细细的闻着:“有何着急?”

    姜鹤长叹一声:“如今朝廷拿不住军粮,他嬴氏反倒有一大堆玉米地瓜,虽说不能供应全军,却足以稳定军心,嬴黎还在弄什么屯田,说什么大军要自给自足,最关键的事,屯田的粮食不上交国库,这不是反了吗?”

    “姜大人不觉得我们也该反思吗?”夏隶发现了一盒味道接近的胭脂,细细的闻了好几遍:“屯田这样的主意,我们竟然没想到。”

    姜鹤语塞,却依旧焦急:“嬴黎拜了兵马大元帅,紧跟着就弄屯田的事,这分明就是在笼络人心啊,她还自己拿粮食出来,这这这。。。不臣之心太过明显,留不得啊。”

    “她的不臣之心先前不明显吗?就算她留不得,我们又能如何?”夏隶将好不容易选出来的胭脂放在一旁:“从她敢围城动摇人心开始,她就已经不再受我们摆布了。”

 第233章 绝对不做烂好人

    姜鹤语塞,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沉默了许久,看着夏隶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两盒胭脂,忍不住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嬴黎去了一趟南越后变化巨大,不像从前那般愣头愣脑冲动倔强了,丞相会星运术,不妨算一卦?”

    夏隶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姜鹤走后,夏隶将挑选出来的两盒胭脂又仔仔细细的闻了闻,瞥见桌上的点心,拿起来一块与胭脂一块闻了闻,总算是笑了。

    “我竟忘了,你喜甜食,胭脂香中难免混有甜香。”

    开心的将胭脂放进怀里,夏隶这才起身往书房去。

    他的书房很大,一间处理公务,一间算卦占卜。

    焚香叩拜后,夏隶盘腿坐下来,看了一眼司南,拿起甲壳摇晃,然后倒出几枚铜钱。

    他仔细看过去,满是疑惑的皱眉,看着倒出来的铜钱,沉思良久,再抬眼,眼中情绪已是波涛汹涌。

    宣平侯府来了为不速之客,嬴黎换了便装就出来了。

    正堂里,燕行书吃着丫鬟端上来的点心,对点心的味道十分满意。

    “不知二殿下来访,未能远迎,还请殿下恕罪。”嬴黎大步流星的进来,客气抱拳。

    燕行书立刻起身还礼,他不在嬴黎面前托大,一如既往的沉默。

    落了座,嬴黎主动搭话:“那日,多谢殿下告知提醒。”

    “小事。”燕行书又拿起点心,当着嬴黎的面也吃的津津有味:“近日侯爷在忙屯田的事?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他主动帮忙,嬴黎自然愿意:“屯田的事虽然在办,可是皇上对屯田的粮食不上交国库十分不满,并不同意。”

    “此事我来办即可。”他答应的很爽快,完全没有废话。

    嬴黎笑了:“那就有劳二殿下了。”

    “侯爷府上的点心不错。”燕行书又拿了一块:“能否让我带走一些?我夫人身怀有孕,口味挑剔,我想带些回去给她。”

    嬴黎立马点头:“自然可以,来人,吩咐厨娘速速做些点心。”

    “多谢。”燕行书继续吃,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嬴黎看着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燕靖予的嫡亲祖宗,对于燕靖予是燕行书的后人这事她勉强能接受,毕竟燕行书比燕王和小野猪精要稍稍好一点点,而且他的夫人是个端庄秀丽的美人,只要他这一支一直娶美女生孩子,三百年后生出燕靖予那样俊俏的少年也就不奇怪了。

    做点心的时间稍长,等待的过程中,燕行书不仅吃光了三碟点心,还吃了不少瓜果,嬴黎看的目瞪口呆,礼貌留饭后,他还造了几大碗下去。

    头一次发现比自己还能吃的人,嬴黎都不敢添饭,生怕不够客人吃,传出去让人看了自己侯府的笑话。

    等点心做好,燕行书才走,满满一盒点心,小厮送来的时候都嫌重,他却提的轻轻松松。

    “太能吃了。”嬴黎站在大门口感叹:“胖不是没道理,这食量,穷一点的人家根本养活不起啊。”

    她摸摸肚子,正准备回去再吃点,夏隶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

    他从车上下来,探究的目光格外严肃:“我有话想问你。”

    “没空。”嬴黎转身进去了。

    夏隶没走,不顾小厮阻拦跟了进来,嬴黎吃面,他就在旁边安静坐着。

    等嬴黎吃饱了,夏隶才问:“你受伤昏迷的那三个月,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昏迷了还能有什么奇遇?”嬴黎满不在乎,心里却忍不住一紧。

    夏隶极擅星运术,有些事瞒不了他的。

    “不,你一定有。”他说的很肯定:“我虽然卜算不出来具体的过程,但我确定,你有!”

    嬴黎烦了:“我请问一句,我受伤昏迷,整整三个月都躺在床上,你觉得我能去哪?梦游吗?”

    夏隶语塞,他抿着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无法找出话来反驳。

    “安国公,你就这么想摆布我?”嬴黎神情嘲弄:“发现我脱离你的控制后,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寻找原因,妄想拿捏住我的软肋,让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不对?”

    夏隶紧紧皱眉沉默不语,既有心思被拆穿的心虚,也有埋怨嬴黎不识抬举的恼怒。

    “安国公,听我一句劝。”她托着下巴,唇角微笑:“你与其费尽心思的想要将我踩低,不如动动脑子自己爬高些,另外,别总惦记着我一个有夫之妇,我的郎君天下无双,旁人是比不了他的。”

    夏隶板着脸:“你不曾嫁人,我知道。”

    “我是不是嫁人了与你何干?”嬴黎给了他一记白眼:“安国公只需要记住,我有心上人,那个人不是你就好了。”

    他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灰头土脸的从宣平侯府离开,夏隶再一次躲进了自己的书房,他连夜卜算了几次,却依旧毫无头绪,心里的谜团不由的越发大了。

    屯田的事情在办之后,嬴黎不上朝的时候就窝在家里不出门了。

    主院卧房,她拿着刻刀仔仔细细的修整木头人的五官,动作很轻。

    赵氏带着人进来,轻声靠近仔细一番打量,“当真是栩栩如生,家主的手艺真好。”

    “真人更好。”嬴黎笑盈盈的瞧着木雕:“芝兰玉树,谪仙气度。”

    赵氏看看她:“家主去了一趟南越,说话的确文气了不少。”

    “先前很像个土匪是不是?”嬴黎很有自知之明:“我也觉得自己先前粗俗野蛮了。”

    “后来改变是因为这位公子不喜欢吗?”

    “不是。”嬴黎坐下来看着自己的作品:“他从未在言谈举止上嫌弃过我,只是近朱者赤罢了,他本就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教我读书认字的时候,我便学了他的文气。”

    赵氏笑了,示意嬷嬷将东西放下:“这是家主吩咐寻得蚕丝,家主瞧瞧是不是这样的。”

    嬴黎立马打开盒子细看,她让赵氏寻得是当初燕泽宗做提线木偶时所用的蚕丝,那东西锋利轻薄,杀人于无形,难保有用。

    “就是这个。”嬴黎挑起一根用力一扯,她的指腹就被隔开了一道血口子,蚕丝却并未扯断。

    赵氏忙拿了手帕压住她的手:“这东西锋利,家主小心些才是。”

    “都买回来了吗?”

    “是,只有歙州一户蚕农家里有,连同所有的蚕子都买回来了。”

    嬴黎放心了:“那就好,这是好东西啊,安排口风紧的人养着。”

    “是。”赵氏并不过问她找这件东西要做什么,见她没什么要对自己说了,欠身告退。

    到了四月,过了清明便是连续半个月的倾盆大雨,护城河的水都倒灌入城了,城外更是一片汪洋,开春种下的田地,如今都毁了。

    嬴黎站在大门口,街上的水淹过了大门口两级台阶,街上时不时有穿着蓑衣的民夫和衙役路过,扛着铁锹锄头,清理堵住的暗沟,水波不断的冲撞着台阶,看得她莫名心慌。

    “春耕完蛋了,这一场雨下的,种什么都没戏。”

    小厮跑着来:“侯爷,穹爷与肃爷在等您呢。”

    嬴黎顺着抄手游廊溜达回去,嬴穹和嬴肃都在正堂,正喝着热茶暖身。

    “我们刚刚从城外回来,当真是一片汪洋,好些地方都被水淹了,百姓撤到山上去了。”

    嬴黎抱着茶盏暖身:“现在才四月,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的大雨,如今就这样,等到了七八月份可怎么得了?”

    “这一二十年的天气就是如此古怪,要么开春就大雨,要么一年到头都没雨,前两年虽算不得风调雨顺,却也比这好多了。”嬴肃一脸苦笑,已经懒得去埋怨老天爷了。

    嬴黎喝了口热茶:“现在倒春寒,百姓上山,缺衣少粮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那也没办法,朝廷拿不出粮食,而且,不仅要忧心粮食的事,还得防着疫情,如今要是闹起疫病,那才是真的绝路啊。”嬴穹愁的人都老了一截。

    嬴黎沉默了,等丫鬟添了热茶出去后,她才说话:“还好我没做皇帝,否则,按照老燕家的尿性,如今必定造反。”

    “那是当然。”他们俩并不怀疑这个说法。

    嬴黎吹吹热茶抿了一口:“等着吧,往后这两三年,不太平的日子多了去了,我们就静悄悄的看着,这日子啊,熬一天也是过,累一天也是过。”

    嬴穹问:“家主,可需吩咐人施粥酬民?”

    “家里还有粮食?”嬴黎故意问他:“大恩即大仇,嬴氏拿田拿粮已经做了不少,要是再拿粮食出来,非但不会得个好名,还会让人家以为我们私藏着多少粮食呢,搞不好,还会被记仇上,再说了,这一场大雨下个不停,自家的收成都难以保持,就不去做这个善人了,省的回头闹了自家饥荒。”

    嬴肃笑了:“家主想事情周全多了,这要是放在以前,必定不管不顾的周济百姓。”

    “以前傻呗。”嬴黎调侃自己:“牺牲自己成全他人,除了个好名声什么都没捞到,而且,百姓也是人,可不会一直记着你的好,他们如今说嬴氏心善仁义,无非就是知道嬴氏不可撼动,说不准哪天被他们发现嬴氏也很容易扳倒后,这些人头一个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来吃嬴氏的人血馒头。”

    嬴穹和嬴肃心中一凛,并不觉得她在危言耸听,这本就是生存法则。

    他们还在说话,赵氏就来了,嬴黎请她主持侯府内宅,故此她每日都会过来。

    “家主。”赵氏坐下来:“我来有一事与家主商议,如今大雨,家中存粮虽然足够,但难保秋收无碍,如今粮价一天一个样,我想买一些存着,以防万一。”

    嬴穹忙道:“如此可以,灾情严重,难保皇上不会打嬴氏的主意,若是嬴氏都对外高价买粮了,那这件事就甩不到嬴氏身上。”

    “那就买吧。”嬴黎没意见:“另外你安排些人,等雨势小些的时候,把那些花花草草拔了,把土翻翻种点地瓜玉米什么的,实用,我瞧着外面都淹了,家里反倒没什么事,种地挺合适的,不能浪费了。”

    赵氏为难了:“这好歹也是个侯府,不妥吧。”

    “填饱肚子为先。”嬴黎不在乎这些:“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再种上花花草草就行了。”

    她都这样说了,赵氏也只好应声。

    临近端午,大雨才停,城外一片狼藉,嬴黎跟着出城去看,处处泥泞无法下脚,所有田地都被泡的一滩稀烂,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坍塌的房前哭泣哀嚎,有些抓着被脏水泡的稀烂的口粮满脸绝望沉默无言,地上有不少腐烂的家禽死鱼,臭味呛人,衙役见了便立刻掩埋起来。

    “活着,真是太难了。”随行的官员都快哭了。

    嬴黎心里也难受,可她也只能装着镇定说:“反正也不敢去死,那就努力活着,如今苦些,我们咬咬牙熬过去了,后辈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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