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神座-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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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并不会因为凡人的勇敢就退缩，不知疲倦，没有情感的荒坟守卫们使用手中的战刀和长戟收割着帝国侨民的生命，每当一个凡人死去，他就会立即在凯姆勒的魔力下被复活成丧尸或者骷髅勇士，死去的骑士则是变成荒坟守卫和亡灵骑士。
在灰色山脉群山的俯瞰之下，整座蒙特弗尔城堡西段的城墙冒着滚滚浓烟，城头之上到处都是人类守军和亡灵军队交战的影子。
卡拉德率领着一支精锐的骑士四处驰援，有赖于蒙特弗尔城堡那足够宽和结实的城墙，依靠着骑士们的集团冲锋，摇摇欲坠的战线被维持在了一个脆弱的平衡点上，随时有可能发生偏移。
战线暂时被控制住了，可这只是暂时的，亡灵的数量就像滚雪球，只会越杀越多。
“他们顶住了！”公爵的管家朝着公爵喊道：“我们会胜利的！”
“是的，我们会胜利的！”弗尔卡德公爵从自己的亲卫骑士手中接过了自己顶部有金色城堡雕塑的十字盔，他紧了紧身上的秘银板甲，黑底白城的家族纹章闪闪发光：“以女士之名，我们会胜利的！”
“公爵？不，你不能亲自上前线！”管家很快发现了公爵的打算。
“我的人民需要我，而我，也将回应他们的呼声！”弗尔卡德公爵拔出自己自己的宝剑，那传承自初代蒙特福特公爵马克路德的蒙特福特之剑上燃烧着白金色的火焰：“骑士们！听我一言！”
数百骑士一起拔出了自己的利剑：“为你效劳！我的公爵！”
“面对邪恶，我们绝不屈服！面对威胁，我们绝不懈怠！我的骑士们，保卫领地，保家卫国，千年前亚瑟如是，千年后的我们如是，虽然我们永远无法和先祖们相提并论，但是我的骑士们呐！我们必须鼓起勇气，对抗敌人！”弗尔卡德公爵高声喊道，他声如洪钟：“战斗吧，蒙特福特的骑士们，女士永远和我们同在！”
“为了女士！为了蒙特福特！”
“为了女士！为了蒙特福特！”
城墙上传来了充满着希望的吼声，弗尔卡德公爵亲自率领着自己的亲卫骑士们加入了战场，湖中仙女的圣歌在城墙上响彻，蒙特福特公国的骑士们在冲锋的路上一起高唱着古老的歌谣，那是使用古布列塔尼语吟唱的古老歌曲，在这个低哥特语普及的今天，只有很少的人能明白歌曲里唱的是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在浓烟滚滚的城楼上，在灰蒙蒙的天幕之下，骑士们的圣歌驱逐着亡灵的力量，他们冲入敌阵，和亡灵展开了嗜血的拼杀，明亮的阳光刺破了被凯姆勒施法掩盖的天幕，湖中仙女的神力在骑士们的心中流淌着，他们是挺立在平民和邪恶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杀啊！杀啊！前进！”亡灵大巫师凯姆勒举起了自己的聒噪头骨法杖，那可怕的死亡之风在城墙上来回旋转，眨眼间又有上百名士兵和骑士一起化为了枯骨。
城墙之下，巨型攻城锤正在撞击着蒙特福特的城门，巨大的城门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响声，此时守军们只能坚信这座坚城的城门足够坚固。
弗尔卡德和他的骑士们一开始在战争中取得了优势，大群亡灵在骑士的集团冲锋下被当场冲下了城墙，但是亡灵的数量无穷无尽，而骑士们和他们的战马在反复的冲锋下逐渐疲倦，更糟糕的是，每当一位可敬的凡人士兵倒下，就意味着凯姆勒的古坟军团得到了一个新兵。
骑士们的冲锋逐渐被亡灵形成的人堆阻挡，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士们在被迫停下脚步之后立即遭到屠杀，没过几秒，一名亡灵骑士就会从他们的身体上复苏，逐渐，亡灵的数量多过了凡人的数量，当弗尔卡德公爵在血肉的刺激下回过神来之时，他发现一开始跟随着自己的五十多个骑士仅剩下二十多人。
“公爵！我们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城堡就要失守了！”远征骑士卡拉德手握杜兰戴尔之剑将一个荒坟守卫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切掉，他从一群骷髅勇士和荒坟守卫的包围中杀出一条白骨之路。
“蒙特福特公爵，弗尔卡德阁下，立即向我，海因里希…凯姆勒投降！否则我和我的军团将把你的城堡和你的人民完全屠戮殆尽！”仿佛在响应着卡拉德的话，亡灵大巫师海因里希…凯姆勒在城下用魔法高声喊道。
城堡上的气氛突然凝滞，亡灵军队像是得到了命令似地停下了进攻，将弗尔卡德公爵和凯姆勒中间的区域让了出来，弗尔卡德公爵咬着牙，他握紧了手中的利剑，向前一步，正想告诉亡灵巫师这是痴心妄想。
“纳伽什的凝视！”亡灵大巫师凯姆勒压根没有给公爵回答的时间，相反，在公爵露出身形的一瞬间，凯姆勒就迫不及待地吟唱强大的法术，两道紫红色的光束在亡灵大巫师的双眼中凝聚，直指公爵本人，而骑士们甚至还未反应过来。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凯姆勒露出了狰狞笑容。
然而，亡灵大巫师的计划中出现了一个致命的失算，他过于想要通过卑劣的手段偷袭弗尔卡德公爵本人，那特殊的喊话不仅让弗尔卡德公爵现身，更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一道行走的闪电在天穹之上翻滚而来。
金色的狮鹫张开双翼掠过高空，骑乘在狮鹫上的骑士单手举一柄巨大的双手战锤，战锤上雷光四射，他的手掌上燃烧着银色的火焰，胯下的狮鹫凄厉的尖啸声在战场上回荡着，狮鹫突然朝着凯姆勒所在之处长大了嘴巴，蓝色的雷光逐渐汇聚成了一个噼啪作响的电球。
亡灵大巫师看见狮鹫口中凝聚地闪电球就大感不妙，凯姆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立即闪开。
狮鹫口中喷出一道闪电直接攻击凯姆勒本人，亡灵大巫师的近卫缚灵骑士被这道闪电当场劈成了两半。
他来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转战吉索莱奥克斯
天空之上，迅捷天矛会的五十位飞马骑士正在穿透云层，极速下坠。
凯姆勒受袭，仓促之间，他丧失了对亡灵军团的控制，整个军团瞬间变成了一群毫无理智的乌合之众，只懂得依靠本能战斗。
亡灵大巫师对整个军团失去控制的时间很短，仅仅只有三十秒钟左右，当凯姆勒从缚灵骑士的保护下重新取得军团的控制权时，亡灵大巫师立即敏锐地意识到战局发生了变化。
迅捷天矛会的飞马骑士们如旋风一般从高空俯冲而下，迅速席卷了城墙上的亡灵军团，天马骑士的冲击将失去了控制的荒坟守卫和骷髅勇士们冲下城墙。
一击不中的莱恩当即驾驶着自己的狮鹫英普瑞斯在空中来了一个急转弯，金色的狮鹫羽翼大张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回旋，紧接着，狮鹫英普瑞斯一记俯冲，它在尖啸中伸出了自己的前爪，将一头墓穴恶鬼的脑壳直接抓了下来，尖喙猛啄三下，另一头墓穴恶鬼的脖子直接被撕下了几条腐肉。
雷神之锤砸下，正在攻击着城门的攻城锤的几处关键结构被破坏了。
天马骑士紧接着莱恩的脚步，他们举起骑枪冲下城墙，将负责保护云梯与城墙连接处的荒坟守卫击破。
弗尔卡德公爵和卡拉德反应过来，他们大声地命令士兵们发起反击，城墙上的亡灵军队在混乱中被打得节节败退，力不能支。
“情况有变！”当凯姆勒重新将古坟军团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时，亡灵大巫师发现战场的局势改变了，人类守军重新占据了优势。
更重要的是，凯姆勒自己暴露了，亡灵大巫师的身影已经暴露于军阵之中，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凯姆勒本人实在是不怎么擅长近战，如果是面对普通的传奇骑士如弗尔卡德公爵之类的他勉强可以打个平手，但是那个骑在狮鹫上的圣杯骑士明显就是个圣域大骑士！
那他可对付不了。
出动居尔么？
凯姆勒将手伸到了自己腰间悬挂的剑上。
这把剑叫做混沌掘墓剑，是混沌四神赐予他的礼物，剑身上刻印着混沌八角徽记，被这把剑杀死的敌人灵魂将被他永远奴役，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召唤居尔当然可以再打下去，可谁都不知道弗朗索瓦和他的援军什么时候到，如果强打下去，不仅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而且还会过早地暴露居尔这张底牌。
稍作思考，凯姆勒决定放弃，他朝着身后的马休巴德喊道：“马休巴德，准备撤退，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殿后，如果这里的骑士们全出来追击，我的石冢缚灵军团和缚灵骑士们将会协助你！”
“马休巴德？”凯姆勒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回答，他转过身。
马休巴德和他的军队已经全部不见了踪影！
该死！这个混蛋跑得比我还快！凯姆勒脸色狰狞，他立即想到了马休巴德的计划。
他还想将马休巴德卖了呢！结果这货居然先于自己逃了！
撤！撤！凯姆勒立即命令大军撤退，他骑上自己的披甲梦魇战马，率领自己的古坟军团朝着北方撤退。
蒙特弗尔城堡之围终于解除了，失去了凯姆勒命令的亡灵残兵们变成了一群乌合之众，被士气大震的守军轻而易举地击溃，随着凯姆勒的远离，剩下的亡灵军队自己崩解成一团渣。
当莱恩骑着狮鹫降落到蒙特弗尔城堡的高墙之上时，弗尔卡德公爵立即迎了上来，他甚至用着焦急的神态对莱恩连连追问：“为什么不追击？为什么不出追击那些亡灵？我们好不容易坚守住城堡，应该立即出击，将这些亡灵一举歼灭！”
“如果条件允许，我当然希望追击亡灵，我的公爵阁下。”莱恩连连摇头：“可惜的是，赶来支援的只有我和迅捷天矛会，骑士大军需要至少一天半之后才能抵达。”
“你们是昼夜不停赶来的？”弗尔卡德公爵愣了一下，公爵本人这才注意到，援军仅仅只有莱恩和迅捷天矛会的五十名飞马骑士。
“嗯。”莱恩平静地点头，他耸肩：“幸好没有来迟。”
“我代表蒙特福特公国永远感谢你和弗朗索瓦的付出！”弗尔卡德叹气一声，公爵本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以公爵的身份向莱恩等人道谢：“远道而来辛苦了，谢谢，你们拯救了八万人。”
“我们接下来还要拯救更多人！”迅捷天矛会的领袖“食尸鬼杀手”法斯特里克从天马上跃下，得益于莱恩准确发现了凯姆勒的身影并发动了奇袭，五十名天马骑士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他认真地说道：“亡灵军团的进攻并未结束，我们终究需要和他们分出胜负。”
“嗯”弗尔卡德公爵重重地点头，他满怀着怒火：“会的，我们会让亡灵为此付出代价的！”
“我们先在这里等待，等待着弗朗索瓦公爵的大军抵达吧！”卡拉德走上来和莱恩打了一个招呼，这位远征骑士苦战数天，神色已经很疲倦：“整座城堡内所有的军队都已经很累了，许多人受伤，大家都需要休整。”
莱恩等人也点头，莱恩和五十名天马骑士骑乘着自己的坐骑连续飞行了一天赶到这里，他们本人还能坚持，他们的坐骑也坚持不了了。
蒙特福特公爵弗尔卡德回身看着自己的城堡，蒙特弗尔城堡守住了，家园毁了可以重建，牲畜毁了可以再养，自己拥有如此坚城，亡灵将再也无法撼动属于他的荣耀。
可当他将目光转向他的士兵们时，如针扎般的疼痛刺痛着公爵的内心。
他之前下令所有难民十五到四十五岁的男人都必须上战场，依靠着他的强行摊派，守军超过万人。
现在，士兵们正在骑士的指挥下徒劳地清理着现场，许多步兵一瘸一拐地蹒跚地走路，他们在战斗中受伤，和亡灵的战争超乎寻常地惨烈，这不是人类的内战或者平时剿灭哥布林的治安战，这是面对亡灵的苦战，许多步兵无法理解自己的同胞为什么下一秒就变成和可怕的丧尸和骷髅，但是他们仍然朝着昔日的手足举起刀枪。
在无尽的岁月中，蒙特福特人早已学会了坚强。
但是凡人的坚强并不能做到什么，如果不是莱恩他们强行军支援，这些士兵们将受到可怕的损失并最终成为亡灵中的一员，多少妻子将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将失去父亲，多少老人将失去自己的儿子，失去一家的希望？
想到这里，弗尔卡德喊住了正打算转身离开的莱恩，后者似乎觉得自己不受弗尔卡德喜欢，所以他正在管家的引导下离开：“莱恩阁下，请留步。”
“何事？我的公爵？”莱恩转过身，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手中的战锤上还沾着乌黑的血液，那是墓穴恶鬼的血，两头墓穴恶鬼在他的锤下毙命。
“你不错。”弗尔卡德走到了莱恩的耳边，他脑海内的想法来回变幻，公爵本人看着他的领地，看着他的人民因为劫后余生而欢欣鼓舞，因为莱恩的到来四处观望，他的内心有些动摇，蒙特福特公爵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莱恩的耳边说道：“你知道，我和理查的关系很好。”
“所以？”莱恩内心一动。
“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弗尔卡德说完了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好好休息吧，莱恩阁下。”
莱恩意味深长地笑笑。
他向自己老丈人弗朗索瓦极力主张空军强行军支援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
…………
蒙特福特公国北部山丘，格瑞斯莫瑞河上游，距离蒙特福特城堡十公里之处。
亡灵大巫师凯姆勒率领大军撤退到了索登镇附近的平原，他还没来得及联络马休巴德，就发现这位穆席隆公爵率领着两个亡灵骑士军团和一队血骑士正在这里等他，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吸血鬼领主和三个黑色圣杯骑士跟在他的身后。
凯姆勒看见马休巴德就气都不打一处来，他苍老的脸上皱纹挤成了一团，充满着讥讽地说道：“跑得还真是快啊，穆席隆公爵？你的教父就是教会了你如何在战斗中逃走？你是不是要骄傲于自己比华莱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