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赊刀人-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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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作用的。
乌重胤的下面罗列了他的很多善举,比如每日布施粥饭,捐钱修路,盖医馆为人看病什么的,这些善举都很平常,不过王惊蛰最后关注到了一点挺不平常的,那就是乌重胤去世的时候享年九十九岁,为白岁,差一岁过百,要知道在那个人平均寿命不过五六十岁左右的古时候,能活到这个岁数可太不容易了,然后再往下乌家的祖先里有不少都是长寿的,八九十岁的一抓一大把,一个长寿可以是巧合,但在那个年代里连续出现长寿的人可就不一般了。
一直到乌家改姓王为止,这个长寿的状态才有所改观。
到这里王惊蛰差不多就全明白了,王家的祖先可能不止是一世大善人,很有可能是三五世或者七八世都有可能,也就是说王家祖上蒙荫,福佑了后人,这才出现了守村人。
所以,到了王有福那一代的时候,鬼知道他把乡亲么祸害的有多惨,这才受了祖宗的因果成了一位守村人,要是没有这个因素的话,可能王有福就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罪了。
一代守村人,就免他遭了这个苦,这绝对是相当值得的,要知道去了十八层地狱的话哪怕是最下面的几层,也不知道得要被押多久了。
想到这里,王惊蛰也挺唏嘘的,要么说他们赊刀人一脉会有天谴呢,太明显不过的状况了,因为他家祖宗每一代都在泄露天机,老天爷不惩罚他们才怪呢。
但是,王惊蛰也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老天毕竟眼睛也是不瞎的。
几天后,王惊蛰跟王有福和王闯父子告别了,前往乌苏里江方向。
十二月底的东北,越往北越是寒冷,江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别说人走在上面了过车都问题不大,上一次来乌苏里江王惊蛰还是乘船去往江心那座岛的,这次来他踩着冰层过去就可以了。
冰上全是白雪,有些地方已经被人给凿开了,用来捕鱼和冬泳,但是靠近江心岛附近却很荒凉,上面的雪上一点人过的痕迹都没有。
时隔差不多两年左右,岛上更荒凉了,除了铺满一层厚厚的白雪外,不少的房屋也都倒塌了,只有所剩无几的房子保持的还算完好。
王惊蛰再踏上江心岛的时候,就不急不缓的走在上面,看着曾经挺熟悉的景色,他试探着一点一点的将遗失的那些逐渐的再找回来。
他想起了一个小家伙,跟自己朝夕相处了许久,为此他曾经带着对方辗转奔波着,最后回到了赫哲人的聚居地,几天前王闯跟他说起两人遭遇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起了那个小崽子。
当王惊蛰想起小崽的时候,不知道为啥,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挺疼的,就跟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一样,过了挺长时间他才回过神来,然后就觉得心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可想抓却没有抓到,特别的模糊。
日落时分,夕阳划过地平线。
王惊蛰得要等到晚上才行,于是就去赫哲人后面居住的山上踩了些松树枝子在空地上点起了一堆篝火烧着来取暖,北方的天在晚上实在是太寒冷了,乌苏里江这边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度左右,裹着军大衣烤着火,才稍稍的感觉好了一些,要不然就这一晚上人都能给冻僵了。
天黑了,星空点点。
王惊蛰咬着一根烟,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些纸钱凑到火堆旁点上,纸钱的灰烬四处飘荡的时候,他轻声说道:“该出来了吧……”
第1176章 挖坑王者归来
于此同时,岭南第一监狱。
王令歌开了一辆车,等候在监狱门口,没过多久从里面走出个精瘦的男子,梳着精致的小平头,随手拎着个包裹,穿着一身工装服。
这人从监狱里出来后,看见车旁边的王令歌就东张西望的看了好几眼,但也就只是看见了这一个人,就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呢?咋的,我蹲了几年大狱,朋友都不是了呗?”
“唰”王令歌随手掏出一包烟就扔了过去,对方接到手里后慢条斯理的抽了一根,不急不缓的就抽上了。
“上车说吧!”王令歌招呼了对方一声,然后坐到车上,等这人上来后他挺诧异的说道:“你这在里面也没憋到啊,我以为你抽上烟两口就得干没了呢”
“是龙到哪都是龙,你行就永远都行,我这样的人就是在监狱里蹲着,那能亏着我么?女人肯定没有,但吃喝和烟绝对不缺!”此人梗着脖子掷地有声的说道。
“呵呵,你说这个我信,我听监狱方面的关系说,你在里面挺牛逼的,差点都要立地成佛插旗为王了”
“王惊蛰呢?”这人又皱眉问了一句。
王令歌叹了口气,说道:“出了点事,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他在哪,唉,总之有点麻烦。”
林汶骐,顿了几年大狱,刚从里面出来,而且还是减刑的。
大概三年前左右,林汶骐跟王惊蛰相识,两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这人就是个盗墓的摸金校尉,但手上事犯得太多了,到最后到底还是进去了,不过后来王惊蛰探抚仙湖水下古城的时候,把他给找去组队了,算是为林汶骐来了个减刑立功的机会,要不然啊他至少还得要在里面呆上挺长的一段时间呢。
林汶骐的朋友不算多,但王惊蛰肯定得算一份,所以他出来后没见到对方就很诧异,于是问王令歌怎么回事。
王令歌稍微把前言给介绍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他后来失踪了,一屁干没影了,我们呢要是想寻找他的话大概也能找得到,但是向缺和他爹都说了,不要太刻意找人,先让他飞一阵的之后再说,可谁知道了啊,这家伙一飞就飞了一年多年无音讯,要不是惊蛰他爹还不声不响的,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呢”
林汶骐听完,也是叹了口气,没想到三年没见王惊蛰会出了这么个岔子,到现在居然落得个音讯全无的结果。
“那他本身到底是啥问题啊?”林汶骐问道。
王令歌想了想,说道:“听我爹还有他爹跟缺叔的意思是,惊蛰应该在换魂之后出了某种岔子,因为谁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前无古人不清楚,但他估计可能是第一个后来者,所以这就尴尬了啊,没有了参照物就没有对比和研究的可能,那你说谁能确切知道到底是啥问题呢?不过,这几位大佬初步估计,还是灵魂上的问题,至于详细过程的话,他不说则就没人能知道了”
林汶骐又掏出一根烟点上,看着车窗外面,明显是在思索着什么,王令歌发动车子离开岭南第一监狱,然后说道:“我领你洗个三温暖,冲冲晦气,然后吃饭喝酒,补一补吧,对了,你以后有啥打算啊?”
“我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除了刨坑盗墓我别的啥也不会”
“继续干老本行?”
“我想再干一把……”林汶骐说道。
“嗯?”王令歌不解的说道:“不至于吧,你除了这个就不能干点别的么,哥们有都是路子啊,你想干啥我都能给你出谋划策的,你说你万一再出点什么问题,再进去的话,这后半辈子可咋整,你现在能减刑,可是惯犯就减不了了啊”
“我说的是再干一把”林汶骐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个地方,可能会对惊蛰有点帮助”
王令歌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啥意思啊?”
“我干的这一行,接触别的不多,就是接触的墓多,而且还都是古墓,大墓,不是牛逼的墓我连兴趣都不会有一点”林汶骐的话语里透露着浓浓的装逼味,他眼神深邃的说道:“这么跟你说吧,在这个专业上我肯定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所以……”
王令歌十分无语的说道:“卧槽,咱们直奔主题好么,我实在不想看你再装逼了。”
林汶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说道:“呵呵,跑题了?是这么回事哈,很多年前的时候我曾经想碰过一个墓,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呢,就没有去成,不过我的心仍旧在为那个墓而火热着,也有过很多的了解。”
“这墓很少见,也可以说根本没见过,至少明面没人听说过”
“说了半天,到底是啥啊?”
“密宗法王的墓”林汶骐说道。
王令歌顿时愣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密宗有法王,上师,这都是顶天的大人物,身份尊贵,他们死后就两种方式,基本都是火葬,这是最多的,剩下的很少一部分,是采取密秘安葬的方法。
这种秘密安葬的方式,除了本宗的人以外,其它人一概都不知道,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一种葬人方法,很隐蔽。
甚至可能外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套路,没有任何可以查询的迹象。
林汶骐说道:“密宗的人,对于灵魂一道的见解无人能出其右,他们绝对属于此道高手”
王令歌挺不明白的问道:“那和王惊蛰有啥关系?”
“关于这个法王的墓,是从我这一脉的祖师那传下来的,我师门中人找了很久,也研究了很久,但是却受人之托的,说白了就是有人雇佣我们去查,然后再盗的,不过中途雇佣我们的人出了问题,这事等我们查到半路就只能放下了,毕竟墓中没有我们值得下手后去犯险的东西”
王令歌悟了,从对方的话中也听出来是啥意思了,林汶骐是说这墓里没有值钱的宝贝,古董一类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不会去。
但是,一座法王墓不可能什么陪葬品都没有,那这东西整不好就对王惊蛰有什么用处了。
第1177章 等你许久了
老林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王令歌的想法,他说道:“密宗最善于转世,他们对灵魂的操控,是最顶尖的高手,其中就有一卷经文详细的记录了密宗修炼灵魂的方式,我们要去找的就是这东西,也幸亏是当前没有盗成吧,不然王惊蛰这落空了。”
王令歌谨慎的说道:“你说的可能对,但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密宗的墓没那么好碰的”
林汶骐说,那就等他露面了,我们再研究下。
差不多也是相同的时间,陇西,李氏大宅。
小草盘腿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不施粉黛,床上也同样是乱码七糟的堆了一堆的东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流着鼻涕正在捅咕着一个拨浪鼓,小脸笑得“嘎嘎”的,笑声特别的响亮。
“孩子是好孩子,可是爹不是好爹啊”茅清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幽幽的说道:“王惊蛰这是外面有人了吧,不是,你想怎么得,想当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啊?小草啊,你太苦命了,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你这一辈子可都喂狗了”
小草咬牙说道:“离婚,没说的,就离婚,我一毛钱都不分给他,妈蛋的,让他净身出户去,老娘一枝花亭亭玉立什么的,多少男人都想对我投怀送抱呢,我缺爷们么?我肯定不缺啊,再有一年他要是还没动静,都不用判了法律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茅清水顿时一愣,弱弱的说道:“你带着个孩子也不好再嫁啊?”
“呵呵……”小草拢了拢头发,说道:“妈啊,我现在是啥?有孩子能咋的?我是富婆啊,你觉得我还怕找不到男人?这玩儿意都是一抓一把的,我就更不会愁嫁了。”
“额,那你不想想么,孩子咋办,万一对方跟孩子不好呢,这小东西可就遭罪了啊”
小草特诧异的回头问道:“你啥意思啊,刚才不是还叽咕我离婚呢么,怎么现在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又不舍得你那个不着调的女婿了?”
茅清水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爸也不傻,王惊蛰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从你生孩子开始到现在都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了,我们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嘛?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身不由己吧?小草啊,妈不笨,我叽叽歪歪的只是心疼你,但我相信王惊蛰不是那种没良心无情无义的人,我想他也在惦记着你呢……”
小草撇嘴说道:“谁愿意他惦记啊。”
茅清水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说,没事的,再等等吧,这世上男人很多,但是好男人少,像惊蛰这种一根筋的男人就更少了,既然你已经事到如此了,那就继续吧。”
茅清水说完就走了,她来自然不是鼓动小草真和王惊蛰离婚的,作为一个挺合格和正直的丈母娘她是过来安慰自己女儿的,不行,就再等等,别灰心。
茅清水走了,小草就伸手捧着孩子的脸蛋,然后“吧唧”一下就亲了过去,孩子“咯咯”的笑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小草搂着孩子晃晃悠悠的,眼神渐渐的就迷了,然后她就扑到孩子身上,突然放声痛苦起来:“你那个死爹,死没良心的爹,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个动静啊,我倒不是怕他变心了,因为我是他生命里最惊艳的那个女子,我,我只是怕他不能再回来了啊……”
小草哭得声嘶力竭,懵懂的孩子伸出小手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忧桑,嘴里“咿呀,咿呀”的叫唤了一声,似乎在安慰着。
这对母女其实啥也不缺,她们有着很多人一辈子都仰望不到的条件,但唯独缺个可以依靠的贴心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此时身在何处呢。
此时,有太多人都在琢磨王惊蛰一年多不见,会是怎么样的一番状态了。
在八拐里坡,王冬至和唐大,在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曾经来回过几次,想要仔细研究下王惊蛰的问题。
对于一个扶弟魔来说,王冬至的眼中可能就没有比这在上心的问题了。
至于唐大,现在很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思,因为他知道如果王惊蛰不尘埃落定的话,他始终不可能把美人给抱走了,而王冬至现在也绝对没有那个心情,所以要说上心,唐大现在也不差什么。
“可惜了,我们巫门大巫师太多的传承都被遗失了,能留下来的屈指可数,如果大巫师的传承还在的话,惊蛰的问题也肯定不是问题了”
“指望别人始终不太可行,还得是靠自己才行,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就太容易失望了,自己努力才不至于啊”
“可惜,他现在不见踪影,我们也琢磨不出更深层次的问题来,要不然倒是可以跟他探讨一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