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十八式江子兮系统-第6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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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是我来到京城,唯一一个不想从我身上夺取任何东西的人。”原主说道。
裴司眼眶一红,哑了声音:
“对不起……”
原主凄凉一笑,费力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裴司的脸:
“那时你同我说,想带我回南海,是真的吗?”
裴司抿唇:“我……”
当然是假的。
他那时说的那些话,都不过是为了让她信任他罢了。
原主从鱼尾上撕下一块鱼鳞,放到裴司的胸口: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但我愿意相信你,若是有来世,若我先遇见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裴司苦笑。
若她遇到的人是她,怕也不会活得很轻松吧。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原主凑近裴司,轻轻的在他额头印上了一吻:
“裴司,我喜欢你……”
原主死后,裴司的计划也逐渐布局完成,三年后,他刺杀夏傑失败,反被夏傑刺穿心脏丢进了乱葬岗。
在扔进乱葬岗的时候,顺着裴司脖子上的红线,滑落出了一样五彩的东西。
“老虚,你看那是什么?”
“哎呀,是鱼鳞,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鱼鳞?你说这人的喜好也真真是奇怪,居然在脖子上挂着一块鱼鳞,是有什么毛病吧。”
“我看啊,多半是跟什么邪祟做法呢,快快快,咱们快走,不要被这些邪祟给缠上……”
月光下,那五彩的鱼鳞散发出惊人的光亮。
我也喜欢你。
……
裴司错愕的看着滑落在地面上的护心鳞,终于意识到江子兮在做什么,他惶恐的蹲下身。手足无措的扶起江子兮: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救赎?什么欺骗?”
他从未做过这些事情,也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
难不成,江子兮是认错人了?
那她之前说的报恩都是真的?只是找错了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咳咳……”江子兮吐出大口鲜血,意识涣散,“怎么会……怎么会认错人呢?裴司,我要报恩的人,就是你没错,只是你不记得了罢了……”
裴司咬紧颤抖不的牙齿,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喉头疼痛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想逃走吗?为什么又要留下来……”
她不是想活下去吗?
她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吗?
江子兮裂开满是鲜血的嘴角笑了:
“裴司……我不想你恨我。”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就是裴司恨她。
不想……他恨她?
裴司心口涌出了巨大的哀切。
就仅仅因为不想他恨她,所以她便愿意献出护心鳞?
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会是这样!
“你骗我!”裴司撕心裂肺的说道,“你是明知道自己逃不走了,所以才骗我的对不对?妖怪果然是妖怪!至死都不忘来折磨人心!”
他心口疼痛得不能自已。
这肯定都是妖术!
全都是因为妖术!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江子兮已经看不清近乎癫狂的裴司了,她眼前逐渐模糊:
“裴司……不论你是否能够记起我,都千万……千万不要怨自己,我从不怪你,也不想……不想你难过……”
“好好……好好活下去……”
说罢,她身形化成烟消散在空中。
裴司瞪大眼睛,嘴里只癫狂的说着:
“这不是真的!这都是妖术……都是妖术!”
第1476章 鲛人(46)
那日,裴司一直跪在井口旁,神色癫狂,不停的喃喃自语自己是被妖术控制了等等的话语。
次日他终于说服了自己,相信他的所有痛苦都是鲛人的攻心妖术所为,江子兮要的就是他痛苦悲伤。
但他是绝对不会被妖术迷惑的!
他捡起五彩的护心鳞,和暗卫们一同回到藏着十皇子身体的地方,原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在即将用护心鳞入药之时,迎来了不速之客。
夏傑在众人的簇拥下现身:
“啧,裴司,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还是替朕带回来了护心鳞。”
裴司一夜未睡,加之哀痛过度,导致此时头痛欲裂,神情有些恍惚,所以在进屋之前竟没有察觉到此处有埋伏。
他定下心神环视一周,见四周埋伏着众多高手,不由得咬了咬牙,却故作镇定,尽力的想着破局之法。
夏傑并不着急,胜券在握的脸上带着笑意:
“为什么想要救那个废物呢?其实你今日就是救活了他,朕也能再次让他陷入沉睡,若是给他用了这护心鳞,岂不是暴殄天物?”
其实十皇子并不蠢,他只是……太年幼了。
羽翼不丰,不配与他较量。
裴司苦笑,明白他们确实是输了,输得彻底,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皇上,护心鳞我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夏傑笑容里浮现一丝寒气,气势逼人: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裴司并不受影响,面色虽惨白难看,但还算是镇定如斯:
“护心鳞确实是有救命的功效,但皇上切莫忘了,此时护心鳞在我手上,我有的是法子将其毁了,现在皇上还觉得我没有资格吗?”
夏傑面色微沉,最终答应裴司放过在场的暗卫。
裴司目送暗卫们各自骑马离开之后,才将护心鳞交给夏傑:
“我谋划如此之久,却不想到头来都是为皇上作嫁衣裳。”
夏傑一直很敬重裴司,今日裴司的作为更是叫他满意不已,若不是因为立场不同,他真是想夸赞他两句:
“裴司,朕以往说过的话,如今也还是有效的,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朕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答复。”
他也想学齐桓公,不计前嫌,任管仲为心腹。
有才之士,他不想放弃。
说罢,他也不待裴司回答,命人将十皇子带走之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
一个月后,夏傑处理完奏折,揉了揉眉心说道:
“裴司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侍卫:“回皇上的话,并没有。”
夏傑无奈一笑:
“若从一开始他衷心的人就是朕,那该多好。”
侍卫:“皇上,此人心不在皇上这边,迟早会犯上作乱,要不微臣……”
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傑却摇了摇头:
“无碍,他此生只忠小十,如今小十不在了,他不会效忠朕,亦不会效忠旁人,要真说起来,没有比他更让朕放心的人了,所以随他去吧。”
能随意择他人为主的人,才真不让他放心。
是的,若是裴司现在真的满腔热血想要入朝为官,为他所用,那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能背弃小十的人,难免不会背叛他。
夏傑假寐了一小会儿,疲乏的睁开眼睛:
“对了,苏若若还是不愿入宫吗?”
侍卫低头:
“苏妃娘娘……说要和圣上和离……”
夏傑脸黑了下来,手微微收紧。
不知好歹的东西!
但他如今刚登基,局势不稳,加之十皇子当初残留下来的势力还没有清除干净,功臣们又有些犯上作乱,所以此时并不是和苏家作对的好时机。
苏若若是夏傑心中的一根刺。
要知道,当年苏若若被编排的那本书至今还在暗地里流传着,无时无刻不在打他的脸。
“再送些珍宝去苏家,势必将苏若若带回来。”
“是。”
之后为了将苏若若接进宫杀死,夏傑甚至亲自去苏家过,但苏若若根本不见他。
京城里关于苏若若的谣言越来越多,为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夏傑还是咬牙签下了和离书。
谁知苏家一拿到和离书就举家搬离了京城,将兵力都屯到了元西关,叫夏傑动不得碰不得甚至施压不得,只得放任苏若若活在这世上。
成了他心中永久的一根刺。
不过这都是后话。
……
裴司被思念和痛苦压得喘不过气来,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妖术在作祟,或许过了几年,等妖术散了他就能恢复正常了。
但这些日子实在是过于难熬了些。
裴司隐忍痛苦了三个月后,他终于还是来到了寺庙,找到了崔大师:
“崔大师,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被妖怪缠身,中了不少妖术,之前你为我作法之后并未见好转,所以我今日来,是希望你能再为我做一场法事。”
崔大师放下手里的浮尘,一双宛若能看破世事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裴司。
只见裴司眼底青黑一片,面色蜡黄,头发和衣裳也都不怎么打理,乱糟糟的一片,崔大师很是怜悯的叹了口气,给裴司倒了杯水:
“施主,先坐吧。”
裴司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他手死死的抓着茶杯:
“那妖怪最拿手的并非毁人身体,而是攻于心计,惯会控制人的心智,崔大师,大抵是这妖怪的妖术过于强悍,所以你做的法事还未见成效。”
裴司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崔大师宽大的袖子:
“求大师再为我做几场法事……”
他已经快要被妖术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崔大师面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施主,不知你同那个妖怪的过往,可否说于贫僧听听?”
裴司顿了顿,还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崔大师双手合十,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施主,三个月前贫僧就想告诉你,你其实并未中过任何妖术,所谓控制心术的妖法自然也是无稽之谈,施主的身上,并未附带过任何妖气。”
从未……中过妖术?
那怎么可能?!
裴司想说崔大师是看错了,想要辩解什么,但最后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眼神空洞的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原来是这样。
他早就该知道的。
从头到尾,他都不是被妖术控制,而是他自己……动心了。
第1477章 鲛人(47)
裴司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崔大师也不言语,只盘腿闭眼坐着,拨动着指尖的佛珠。
两个时辰之后,崔大师睁开眼睛,正想唤裴司一同去吃些斋饭,却见裴司周身气息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若说他之前只是悲痛欲绝,那此刻就是歇斯底里的哀切,单是远远的看着就让人感觉哀伤得无法呼吸。
“施主……”
崔大师刚想劝慰两句,但还未开口,便听裴司苦笑道:
“就连他都知道护着她,而我却害她到了如此地步……她还是怨我出现得太晚了吧,所以不曾见我一面就离开了……”
裴司哽咽了几声:
“好好活着……这话如今想来,可真是个笑话……”
崔大师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不过并不是因为裴司的话,而是因为裴司的神情。
太奇怪了,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而已,怎么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崔大师弯了弯腰,劝慰道:
“施主,节哀。”
有人说情爱这东西,薄如蝉翼,方生方死,来得快,消磨得也快,只需要将情爱交给时间,无须多做些什么,它自己便会消散了。
可问题是,江子兮似乎是在裴司最爱她的时候死去。
如此一来,裴司对她的感情会以一种曼妙的意境发酵,到底是无法消散开去了。
所以崔大师并没有再劝什么,只是在临走之前吩咐小徒弟们为裴司端些斋饭来。
裴司一直在寺庙里待了三日,三日后,他跪在崔大师跟前:
“崔大师,我想皈依佛门,求大师收留。”
崔大师并没有很惊讶,因为每年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因为受到情爱的痛苦而上山出家,但吃了不到一个月的斋饭便会回去。
少有人能真的因为情爱之事吃得下寺庙的苦。
“即是如此,那你便做一个俗家弟子,带发修行吧。”
反正他迟早也会离开,剃度不剃度都无所谓。
裴司摇头:
“请师傅剃度。”
崔大师这才微微有些讶异,见裴司决心已定,便替裴司剃了度,法号度青。
三十年后,崔大师圆寂,临终前将寺庙交给了裴司,裴司应下。
之后数十年的战乱和争斗,世间生灵涂炭,不少寺庙建筑被毁,唯独裴司所在的寺庙数十年如一日的保持平静,收留了不少难民。
主要是极少有劫匪能打得过他。
又过了二十年,裴司病重,无数弟子日夜伺候,他开始时不时的说些胡话,还让人在寺庙里做了个秋千,却不许任何人触碰。
这日,大弟子度合照旧替裴司端来斋饭,发现裴司没有在房里,于是四处寻找,最终在秋千旁找到了裴司。
他正准备上前唤裴司进屋休息,却在听到裴司声音的时候顿在了原地:
“子兮,我很快……很快就能去见你了……”
度合这才明白,自家师傅犯了色戒。
他面色涨红,见不远处走来了几个师弟,于是立马拦住他们,生怕他们看到裴司犯戒这一幕。
一炷香之后他返回秋千旁之时,裴司已经圆寂了。
许是因为裴司犯了色戒,度合心底对他的敬重一瞬间减少了许多,所以并不想触碰他的尸体。
他叫来其他弟子处理裴司的后事,自己则称病回了房,一病就是好几天。
“度合,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明日就是主持下葬之日了,你也不准备去送送他吗?”扫地僧为度合送斋饭的时候问道。
度合白了脸,生怕说漏嘴,支支吾吾 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扫地僧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笑了笑,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感慨:
“想来你是听说了当年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
“度青皈依佛门的原因。”
度合不解,一番询问之后终于得知了实情,他愣怔在原地:
“亲手……亲手杀了自己最爱之人?”
扫地僧摸了摸度合的脑袋:
“度青这人吧,六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