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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隐世医女-第132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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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冬也有心试探,干脆把脚程提到最快,只不巧的是,那两人就在他后头,还是闲闲隔着一个身位……

    过了那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野草地,再穿过几处丘陵,到了一处山洼子里,月色下,隐隐能瞧见几间全无灯光的屋舍。

    长冬站定,长吁了口气,才学了两声不知道什么鸟儿叫,几息之间,便有人过来开了门,借着月色,看了看长冬,再看了看后头跟着的一老一小两位穿着道袍的人。往侧面退了一步,开了门,领了他们三人进去。

    穿过那几间屋舍,再穿过一片杂木林子,却进了一处山洞里,便是刚到了洞门处,就有一股子陈粮的味道,扑面而来。

    在弥漫着陈粮气息的山洞里,七弯八绕,应是走到山腹部极深的地方了,那位熟悉的李参军突然出现在一个洞口,老远便极郑重地向张家老祖和秦念西长揖行礼。

    张家老祖和秦念西进了那洞里,竟只站着一个长随打扮的青年人,还有一位老者。两人眉宇之间,皆有急色。

    洞中极为明亮,大约是空高很足,所以即便点满了油灯,依旧不觉得燥热,也没什么气味。

    两人齐齐行礼,那位老者长揖道:“二位道长远道而来,如今情况特殊,只能失礼了。”

    张家老祖点头道:“无妨,我等医家,自以病家为重。”

    两人站开,张家老祖和秦念西才见得墙角那处,不知用什么铺高了些的台子上,垫了厚厚的稻草,再往上,垫着一块极大的粗布单子,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面部已经青黑一片。

    张家老祖和秦念西同时走过去,两侧诊脉,便是加重手法,脉搏也几乎都摸不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丝凝重,又同时去诊了双下肢太溪等穴,张家老祖又摸了摸那人的胸口和颈部,再看着秦念西点点头。

    那位老者见他们二人似乎诊完了脉,连忙问道:“如何?可还有救?”

    张家老祖点了点头道:“还可勉力一试,这处可有黄酒,最好是热的。”

    那位老者一脸疑惑地摇头,却还是不死心道:“烧酒可行?烧酒估摸着还能找着。”

    张家老祖也不多话,只点头道:“尽快,一半烧酒一半热水,取一碗来,要快。”

    说着又道:“把病人扶起来,脱掉衣裳,留个亵裤就行。”

    李参军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秦念西,略迟疑了一下,却只见她正把针具在榻侧铺开,仿佛置若罔闻,忽然想起,营里那几位,可不也是这么治的嘛,只那时,不知道她是个女儿家而已。

    李参军和那个青年人七手八脚脱了那位世子的衣裳,秦念西沉声道:“扶好,让他持坐姿。”

    二人扶着浑身发软,已经昏迷过去的世子坐好,眨眼间,秦念西手中一把素玄黄,从后到前,入了多处重穴。

    扎好针,酒还没来,秦念西和张家老祖又一人一边,试探着诊起了腕脉,盏茶之后,秦念西眼睛亮了亮道:“有了。”

    张家老祖点了点头,也不再诊脉,只专注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再过了一盏茶之后,那位老者总算回来了,一手拎了壶还冒着热气的滚水,另一只手又拿了个篮子,里面装着小酒坛子和几个粗陶碗和勺子。

    张家老祖见了这几样东西,才算是松了口气,当即倒了一点酒,又掺了些滚水,再从怀中掏出个药瓶,放了两粒黑色的药丸,拿勺子就着滚热的酒水研化了药,一刻也没耽误,用了巧劲扳开那世子的嘴,再仰起他的头,把那半盏药酒一股脑儿倒进了世子嘴里,看着他被动的喝下了那些药酒。

    秦念西见灌进了药,又开始去捻针,张家老祖再去接着诊脉,再过了半刻钟,张家老祖又试了试那世子的胸口和足底,轻声道:“回暖了,施针吧。”

    秦念西沉声答了好,旁边两人眼一花,只听一声轻啸,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长针便飞快进了旌南王世子体内,秦念西再催动内劲,弹向那金色的针头,噗地一声轻响,世子身上各处金针,尽皆脱体而出,后头带着黑血汩汩往外。

    那一直面黑如炭的青年,扶着世子的手竟有些颤抖,面上终于露出了惊喜:声音极为嘶哑:“这是,毒血?毒血,真放出来了?”

    张家老祖忙着把脉,秦念西忙着收针,没有人搭理他,只李参军清了清嗓子道:“是,是毒血,我们军中那几位,也是这样,放出来就好了。”

    趁着那壶热水和烈酒,秦念西清理了玄黄针,那青年看着秦念西那些从未见过的金针,搭话道:“这针,和寻常银针不太一样。”

    秦念西懒得理睬,张家老祖点头道:“嗯,这是金针。”

    那青年摇头道:“好像也不是金针,这里面还掺杂着丝丝白色。”

    秦念西一幅极无奈的语气道:“比我的针,你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你们世子身上。”

    那青年似乎感受到秦念西拒人于千里之外,扭头看向自家世子爷,竟神奇地发现那些黑色的血已经流干净了,一丝殷红极为触目,当即极为兴奋道:“你们,你们真厉害……”

 第194章

    长夜漫漫,石室内却是灯火通明,张家老祖喂了第二遍药,再亲自施了一回针之后,旌南王世子悠悠睁开双眼,正对上坐在一旁,正诊脉的秦念西,那双沉静如水的双眸。

    秦念西略怔了怔,收回手,唇角微扬,转过头对张家老祖道:“醒了,脉象上,也无大碍了。”

    李参军几人都坐在离门口近些的地方,虽说睡不着,却也被这静寂了许久的氛围,氤氲得生出了些困意。

    听得这声“醒了”,都是如闻天籁一般,急急起身,往那石榻围了过去。

    “我这是在哪里?”旌南王世子声音极其微弱。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自家世子从全身发黑,到肤色恢复从前的小麦色,从气息极近全无,到能开口说话,那个青年差点没激动得要当场落泪,只哽咽道:“爷,你还记得你受了伤中了毒吗?”

    旌南王世子想点点头,却只觉全身脱力,手脚更是软得不像长在自家身上,开始有点着急:“我,我这是,怎么一丝儿力气也使不出来?”

    “没事,这是正常的,我留上两日的药丸,你用完大约就能下地了,我再开个方子,回去再调养十天半月,当能恢复如初了。”张家老祖答道。

    那青年和老者听了,对视了一眼,才由那老者道:“能否请二位道长在此陪上两日,再怎么说,这么重的伤,我们这心里头也有个托底。”

    张家老祖神态平和,一边往石室一角放了笔墨纸砚的桌旁过去,一边道:“大可不必,这处也没有药材,我们便是在这里,也是喂这个药丸,你们只要按我说的一天喂三次,就可以了。”

    那位青年看了看秦念西道:“若是再要扎针,我们可怎么应付得来?”

    “毒已驱尽,针就无须再扎了,这两日饮食清淡,喂些米汤就好,等你们回去之后,按医嘱用药即可。”秦念西沉声答道。

    那位青年还要再说什么,李参军却直接道:“裴将军,不是我们不近人情,确是营中还有四位伤者要照看。”

    可那裴将军却还不愿放弃,继续争取道:“实在不行,可否把这位小道长留下?”

    躺在榻上的旌南王世子一直没出声,视线却一直都在那一老一小两位大夫身上徘徊,裴将军说要留小大夫时,他瞧见那老者握笔的手略顿了顿,那位小大夫却只当没听见一般,面上没有一丝儿表情。

    李参军摇头道:“不瞒二位,这二位大夫并非我营中医官,也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贵客,我李某人可是用项上人头作保,才得了我们王爷应允,如今若不能按时把客人带回去,我又如何到王爷面前说话?”

    旌南王世子轻咳了一声道:“元丰,不可无礼。既是二位大夫说了,不必留下,当是断定我无恙了。”

    “世子爷,那位小大夫也很厉害的,有他在,末将也好放心些,再说,王爷那里……”那位裴将军急急分辨道。

    秦念西有些好笑地看了那位裴将军一眼,却也依旧没说话。却只见那位世子爷略略蹙了蹙眉,裴将军马上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旌南王世子勉力挤出一丝笑容对李参军道:“李大人,是元丰无礼了,我有几句话,耽误不了多久,不知可否?”

    李参军忙拱手道:“世子爷请随意。”

    旌南王世子看了看还在伏案写药方的老者,又看向秦念西道:“二位大夫对吾有救命大恩,不知尊姓大名,素日于何处行医。”

    秦念西心里转了个圈儿,虽说没有多少害怕,却是实打实看了眼自家老祖宗的背影,才轻声答道:“我们是从君仙山万寿观出来云游的道人,师傅和师尊素日教导我们都说了,我们道医给人瞧病,是正当应该的分内之事,没有什么恩不恩的。”

    旌南王世子眸色微闪,继续道:“原来是从君仙山来的仙长,失敬失敬,既是云游,不知接下来,准备去往何方?”

    秦念西一脸无辜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要看师尊他们的意思。”

    张家老祖写好方子,举起纸张吹了吹还未干的墨迹,再从袖袋中摸出一个白瓷小瓶,递到那位裴将军手中道:“这是药方和医嘱,用完丸药之后再服十日即可,服药期间不可练功,更不可练气,否则极为危险。”

    裴将军躬身接过药方,再长揖道谢,张家老祖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贫道这童儿都说了,医家治病人,理所当然。”

    “不知此乃何毒?如此狠辣,吾本只破了点皮,未成想,却差点因此送了命。”旌南王世子又问道。

    “请恕老道无能,此间无法辨毒,吾等行的是釜底抽薪之法,这也是世子爷觉得浑身无力之因由。”

    “不知贵国安远军中,中毒诸将,同吾是否同中一毒?”

    李参军和门外的长冬听得旌南王世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不自觉心里跳了跳,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当时情势紧急,虽未来得及分辨,但看上去,应是同出一源。不过世子爷当知,毒这个东西,便是一种毒物,也可搭配出千变万化的毒药,便是老道看走了眼,也未可知。”张家老祖笑道。

    旌南王世子听了这答了跟没答也差不多的话,自知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也熄了探话的心思,干脆道:“多谢仙长,若是此间事了,盼仙长能往我旌南磐城一游,届时,吾定当尽地主之谊,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张家老祖只淡然点头笑道:“好说好说,如此,施主遵医嘱养伤即可,我等,便先告辞了。”

    旌南王世子却也并不介意,只道:“后会有期,裴将军,代吾送客。”

    长冬在前,李参军在后,出了那处傍山的房舍,四人全速往边界处奔去,待得掠过那片茫然无际的草海,听见鸟叫,四个人才放慢了步子,等人牵马来。

    张家老祖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感叹了一句:“那位旌南王世子,绝非善类。”

    李参军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跟着点头道:“这事儿,有点像火中取栗,旌南王如今身子不济,旌南封地如今大部分事情,都是这位世子爷拿主意,他突然来了这前军营,有什么内情也未可知。”

    长冬只觉后背一片冰凉,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那世子醒了,不然今日只怕难以善了。”

    秦念西心里忍不住抽了抽,敢情这是拿了别人的本事在押宝?忍不住撅了撅嘴,一边大喇喇把手上擒着的一把银针塞进了袖袋里,一边道:“才刚咱们进去的时候,人都藏得极远,等我们出来的时候,那一路上,不知埋伏了多少暗桩,在跑慢点,只怕那世子改了主意,咱们谁也走不了。”

    张家老祖听得秦念西这话,便知她是在发泄胸中不满,只轻笑着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顶,以示安抚。

    长冬和李参军只能感觉到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却不知究竟埋伏在何处,李参军和长冬有些瞠目结舌看着秦念西手上的动作,李参军不无尴尬道:“这针,是姑娘素日用的暗器?姑娘能感觉到何处有埋伏?”

    “喘息那么重,你们听不出?”秦念西再次怼了回去。

    长冬极为尴尬又带着丝儿敬佩道:“风太大了,我们只能感觉到有危险,姑娘这轻身功夫和六识真是令我等汗颜。”

    秦念西远远见得马牵了过来,直接拉了张家老祖发力往前,李参军扬声喊道:“马,马来了,咱们骑马走。”

    长冬拉了拉李参军道:“他们祖孙二人,脚程比马快,主要是那位姑娘,马术一般,估摸着是从南边来的路上现学的。咱们赶紧走吧,等下骑马都赶不上,王爷那里,可不好交代。”

    李参军想着那把针,还有那一般都笑眯眯,才刚却满是讥讽的眼睛,翻身上了马,临了还要感慨一句:“那姑娘,真不太好惹。”

    裴将军捏着拳头,忍了好几忍,才眼瞧着李参军几人跟旋风一样,越刮越远,关键是那个小道童竟一点儿都没掉队,心里更觉得懊悔,可也不敢违了自家世子爷的令,往回复命去了。

    “世子爷,咱们真应该把那个小道童留下,才刚您晕迷了,不知情,那小道童一手针,使得出神入化,照末将拙见,世子爷得醒,那道童才是关键。”裴将军依旧还在懊恼中。

    旌南王世子抬高了尾音哦了一声道:“你把当时的情形,细说来听听。”

    裴将军连忙照实把前情都禀了一遍,才又继续道:“关键是才刚末将看那道童轻身功夫,比那三位,一丝儿也不差。”

    旌南王世子眯了眯眼道:“那才多大?如此说来,那一老一小,只怕是有些身份来历的,这些日子,你让人多留意些安远城里的动静,尤其是医馆之类的地方,再去打听打听,君仙山上的事儿……”

    “是,末将尊令。”裴将军应诺完又道:“世子爷,您歇着吧,那道长嘱咐说要让您多歇息。”

    旌南王世子想着自己刚醒来时,瞧见那小道童那双黑白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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