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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隐世医女-第175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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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过分残忍了些,简直有违天道。”

    胡玉婷却叹了口气道:“那位邹家大姐姐,可是真不容易。”

    楼韵芙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你们看,王爷下了军令,让岐雍关和前雍关挑人去安北军参训,军令中写得清楚明白,要优秀青年将士,可她硬是一个女将都没派去。才刚送了邹五娘过来时,还旁敲侧击问了许久,在猜测王爷的意思,心思之重,只叫我这样在营中多年的人,听得都觉得窒闷得很。”

    秦念西也跟着道:“才刚那位邹五娘,听嬷嬷说老太妃夸了她们家长姐那个表情,你们都看到了吧,感觉就是心结很深,广南王都把世子爷送到这处了,这么明显的信重之意,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这或许就叫做当局者迷吧。”胡玉婷有些无奈道,“只是若她真是如此纠结,心思如海之人,咱们想早点给她治病,只怕有点艰难。对了,姑娘这几日和她在一处,看出她究竟什么毛病了吗?”

    秦念西摇头道:“完全看不出,面上没有一丝不妥,这些时日也没见发作,又没有号过脉,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胡玉婷一脸愁容:“咱们还得赶在王妃生产之前回去呢,这可怎么是好?”

    秦念西有些无奈道:“为今之计,也只能把邹五娘和邹九娘先调教出来,争取得了她的信任,再想法子让她放松些提防,看能不能找到点空子。实在不行,也只能找那位世子爷想想办法,他既是见过她发作,咱们就能想了法子,让她再发作一回。”

    北地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旌南王府中,旌南王世子忧心忡忡,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想着已经启程去旌北的阿爹,也不知自己这一招险棋,下得是否正确。

    或许真像阿爹说的那样,这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摆脱眼前的困局,可将来呢?子孙后代呢?会不会因为今日自己一己之私的决定,埋下祸根?

    旌南王世子站在雪地里发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些。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裴将军一身热气躬身道:“世子爷,才刚大云北地前雍关送了消息回来,说是岐雍关一队将士在从安远回岐雍城的路上,遭截杀。”

    旌南王世子蹙了蹙眉道:“你这说得没头没脑的,说仔细些。”

    裴将军有几分尴尬道:“爷,不是末将没说清楚,是这事儿上透着诡异。截杀的人动用了兽阵和死士。”

    旌南王世子猛地抬头问道:“兽阵?素苫干的?截杀的是谁?岐雍关邹静之出了岐雍城?”

    裴将军摇头道:“出是出了,但是截杀的不是她,她是来接应的,她来的时候,岐雍关那一队人马,已经把那两个兽阵,尽数破了。”

    旌南王世子更加惊讶道:“两个兽阵?是谁?值当素苫下这么大手笔?”

    裴将军摇头道:“尚不清楚,只知应是今年春上,安北大营召岐雍关、前雍关各十余名青年精锐,到安远大营训练,大都是些副将和校尉,邹家去了两个儿郎,刘家去了一个儿郎,没有听说有些什么特殊的人物。”

    旌南王世子继续问道:“截杀在哪处进行的?为何能确定是只针对岐雍关将士?”

    裴将军躬身道:“爷,咱们进屋看一眼地图,一看就能明白。”

    两个人转回屋内,旌南王世子看着裴将军指的那处地方,果然不言自明,便又随口问道:“这一处这么开阔,这峡谷这么长,难怪这兽阵成不了,这往前往后,十来个人,好逃得很。”

    裴将军一脸尴尬道:“爷,是末将没说清楚,极多,这一处是狼阵,这一处是蛇阵,据说还有一条大虫。对了,狼阵这边,说是狼尸身上还叠着上百号死士。说是用火油浇了,烧了三天三夜,才算烧没了,如今已经开始修路了……”

    旌南王世子愕然道:“前雍和岐雍两处,各出了多少兵力去援手?关里关外有别的事儿吗?”

    裴将军摇头指着那地图道:“爷,末将想不通就在此处,前雍城的人说是他们去的时候,已经止了战,人已经都挪到这处峡谷之外去了,岐雍关的将士在这处扎了帐篷,还带了火油石灰,像是专等着前雍关的人去看了战场就开始清扫。”

 第257章

    旌南王世子看着那张图,出了许久的神,才伸出一只手,在那图上一边画圈一边问了裴将军道:“照你这意思,这漫山满谷的蛇和狼群,还有那许多死士,是被这岐雍关的十几个小将和安北军暗卫给尽数歼灭了?有多少暗卫?”

    “爷,具体多少人不得而知,但是肯定不会超过百人,否则路上不可能一丝儿波动都没有。”裴将军低头答道。

    “这一队人马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旌南王世子继续问道。

    “也不太清楚,岐雍城那边封锁得极严实,除了军营里有些动静,其余的,一概如常,邹家军里,自打上回换防把人换走之后,咱们一丝缝儿都没寻着。但是前雍城那处说是大概在这事儿发生前几日,前雍关那批精锐回去的时候,跟了几辆大车回去,具体拖的是什么,还没弄明白。”裴将军解释道。

    旌南王世子眯了眯眼道:“那咱们反过来想想,这样庞大的兽阵,若是咱们遇见了,首先会想到用什么?”

    裴将军一脸苦笑道:“爷,这狼群还好点,那大虫也没什么,就是那些毒蛇,千军万马都不顶用啊。”

    “是,千军万马都没有一把毒来得有用。”旌南王世子沉声道。

    裴将军听着自家世子爷大喘气似的自问自答,愣了半晌才疑惑道:“爷,毒这东西,可都是阴谋诡计,咱们跟安北军相持了这么些年,可没听说那安北军有这样的阴损的法子。”

    旌南王世子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多,这事儿若是让咱们碰上了,你还会觉得用毒是阴损吗?换言之,召兽阵这样的战法,不阴损吗?不止阴损,简直有违天和才是。那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又有什么错?关键是,这把毒是谁下的,这个必死之局,是谁破的。”

    旌南王世子对裴将军转不圆的逻辑,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但是见他一言不发躬身听训倒也不再多言,只继续道:“你说,若是那几大车里,都是药材,这一批人马里,有医家在,就连那几十暗卫,其实护送的是那些大夫,那些蛇和狼,都是大夫的手笔,这事儿,是不是就能说通了?”

    裴将军一脸愕然道:“爷,这事儿,这样说,说是能说通,可那么多蛇和狼,那得多少毒,才能行得通,就算是有大夫出门,谁会带那么多毒啊?再者说,安北大军里那些大夫……”

    裴将军眼睛闪了闪猛地抬头继续道:“爷的意思,这是万寿观那些道人的手笔?”

    旌南王世子沉默着点点头,嘴上不自觉道:“关键是,安北王为何要把这些道长派去岐雍关,前雍关可有道长入营?而且,从前可没听说过安北大营帮着邹家和刘家练兵的事儿,那位王爷虽然领了辖制岐雍关和前雍关,可这些年对这两处,其实极少插手。”

    裴将军抹了把脸,只觉身上才刚跑出的汗,在这烧了火炕的屋内,竟宁在后背,一片冰凉,连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了:“爷,这一两年,大云北地异动频频,咱们,咱们搞不好,就是与虎谋皮啊……”

    裴将军这番话,何尝不是梗在旌南王世子胸口的烦躁,他只觉浑身更加烦躁起来,挥手叫了退。这节骨眼儿,裴将军也不敢再说多了,只躬身退了出去。

    旌南王世子在屋里转了几转,越发觉得屋里的热,让他有些静不下心,只慢慢出了屋,又踏着雪出了院子,不知不觉,便往府里最中间的那处院子踱了过去。

    旌南王妃正坐在正屋廊下,裹着斗篷,就着盆不太旺的炭火,抿着盏微微透着热气的酒,看着儿子一脸迷茫从雪中慢慢踱了过来,只示意了丫鬟搬了个小靠背椅子,笑眯眯招呼道:“这样大的雪,怎的连个斗篷都不裹,还是没个媳妇儿,那些小厮,哪有那么仔细的。”

    旌南王世子拖长了声音无奈道:“阿娘,您要再说这事儿,阿哲可就回去了。”

    旌南王妃哈哈笑道:“我们阿哲这是不好意思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旌南王妃一边说,一边笑着打量自家儿子的表情,再冷不丁戳了一句出来:“阿哲,你这些年不近女色,是不是喜欢小倌儿?”

    旌南王世子刚要坐下,听得旌南王妃这话,只恨不得一脚把面前的火盆给踹了,烦躁地站起身,余光里看见自家阿娘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只又躬下身子,把那椅子往后挪了挪,离火盆那些热,远着点儿坐了下去。

    旌南王妃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给旌哲烈倒了杯酒,递到他手上:“来来来,天寒地冻,喝杯热酒静静心再说。”

    旌哲烈早对自家阿娘这些前后不搭的话习以为常,只苦笑着双手接过那杯酒,仰了脖子一饮而尽。

    旌南王妃才问道:“何事如此愁苦,阿娘一句玩笑都经不住?可是为了你阿爹?”

    旌南王世子不自觉点了头又摇头,旌南王妃讶然道:“阿娘怎么瞧着你这有点乱了方寸的意思,说来听听,看看阿娘能不能替你消解一二。”

    旌南王世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阿娘,儿子只是突然有些看不懂,大云北境,究竟是想干什么。”

    旌哲烈顺着自己的心思,把大云北地这一两年以来的异动讲了一遍,说到最后,竟有些气苦:“阿娘,若是到那时,咱们可就真是进退维谷,要成倾家覆国的千古罪人了。”

    旌南王妃慢悠悠抿了口酒道:“阿哲,前两年,咱们最担心什么?”

    旌哲烈愣了愣才道:“自然是担心大云那位长公主无子而亡,大云北境大乱,我们旌南,必然会被卷入战祸之中,能不能分一杯羹不知道,但是旌南肯定会成为毕彦的踏脚石,短时之内不得安生,是必然的。”

    “阿哲,你想打仗吗?”旌南王妃又问道。

    旌旗烈不知道自家阿娘为何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发问,只想了许久才道:“阿娘,从儿子本心来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若能建功立业,马革裹尸也无不可。可您和阿爹从阿哲小时候便教导儿子,掌一地百姓生死,不能因一己之私欲而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建功立业,从来都是踩着血流成河也不见得能成的。”

    旌南王妃叹了口气道:“你阿爹,从前是国主跟前最得器重的儿子,你二伯靠着毕彦的绸缪夺了大位,你阿爹就是因为这些仁慈,才罢手请封旌南。这些年,看着旌南百姓过得朝不保夕,连年饥荒,他心里的愁苦,全在郁结成了这场大病。”

    “咱们再去看旌国全局,这么多年,百姓穷困依旧,富人富得流油,官员尸位素餐,欺下媚上,卖官鬻爵,毕彦的心思和手段,全在弄权之上,论起治国之能,对百姓之怜,不及你阿爹万一。”

    “这几年,毕彦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真面目才逐渐露了出来,他的野心,又岂止我旌国这寸土之地,可他的这番野心,是要拉着我旌国万千百姓,尤其是我旌南入烈火之地的。”

    “倘若大云北境真的乱了,我们被裹挟其中,或许能分到一杯羹也未可知,可如今,像你说的,大云北境这些异动,只能说明,大云北境不仅不会乱,而且已经是越来越强大了,毕彦伸到大云的手,屡次被打了回来,已经隐隐有些恼羞成怒,迫不及待了。”

    “咱们只假设,假设你二伯还能掌控毕彦,大云北境料理妥当之后,大云朝廷和安北王,会放过毕彦吗?”

    旌南王世子一脸暧昧不清的表情,语中带着些嘲讽道:“按儿子知道的这些,若不能把他大卸八块,难消心头之怒。”

    旌南王妃点了点头道:“大云皇帝和安北王隐忍已久,一旦准备妥当,定然是要一击必中的,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

    “我若和大云开战,岂不正中毕彦下怀?可我若不出兵抵抗,只怕我旌南王府,就会被污通敌叛国。到时候只怕我们一家死无葬身之地不说,旌南照样不得安宁。”旌南王世子苦笑道。

    旌南王妃一口干了杯中酒道:“眼前就要起的战祸和灭家之灾,与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不定数之说,你选哪个?”

    旌南王世子望着廊外开始纷纷扬扬的大雪,依旧一脸苦笑:“阿娘说笑了,这哪里由得我选?”

    旌南王妃笑道:“既由不得你选,为何自乱方寸?为今之计,只能在可选范围内做到最好,人生在世,求全很难,不过是万千逆境中,尽力而为,求一份心安理得罢了。”

    旌南王世子点头道:“阿娘说的是,可儿子这心,就是定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

    旌南王妃嗟叹道:“你究竟在恐惧些什么?怕大云太强,将来无法匹敌?好男儿不应是遇强则强吗?大云有句话叫什么,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虽说差了点意思,但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人家强大了,你光怕有什么用?”

    旌南王世子听得自家阿娘如此说,只怔了怔,却突然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又冲到大雪里转了一圈,才又回到廊下,冲着正拨着炭盆里那点残火,躬身拱手道:“儿多谢母亲教导,是儿失态了。”

    旌南王妃摇头道:“也是你阿爹让你担心了,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他这一路上,还能扛得住吧?”

    旌南王世子借着屋子里透出的光,猛然发现,阿娘两鬓,竟突然像铺了层霜似的,这才几天啊,一阵酸楚猛地从鼻尖直冲向眼窝,他赶紧深深吸了口和着雪的冷风,再狠狠眨了几下眼,才把那些酸意压了下去。

    旌南王世子从炭盆上拎起那个火钳,从旁侧的炭篓子里,夹了几块不大不小的炭块,放进那火盆里,把火架了起来,又吩咐了旁边的丫鬟:“再去打壶酒来,长夜难眠,正是一场好雪,我陪阿娘饮酒赏雪。”

    旌南王妃只笑不语,旌南王世子却把靠背椅往阿娘身边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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