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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隐世医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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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恒忙低头红着脸道:“师傅莫恼,徒儿,徒儿这也是怕张老太爷……”

    太虚略略点头道:“行了,闲事莫管,为师自有分寸。你如今也都成名天下了,阿若走得早,念丫头可怜,往后,你们要多看顾于她……”

    道恒原是对张若彤十分熟悉的,听得师傅如此说,道恒心中也是难受得紧,只摇头道:“徒儿明白,都明白。”

    太虚见他如此表情,心知必是放在心里了,便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去找了那胡先生,和他商量着给秦念西做些更有针对性的安排。

    两个老头子很快便达成一致。秦念西每日都是天明即起的,起床便练习那郑氏医女的心法,用过早膳和道恒去观里看病人,下晌歇过觉后和胡先生学药,晚上再练一遍那心法。

    秦念西对这安排挺满意的,每日都乐在其中。

    南方少雪,君仙山第一场薄雪下下来的时候,万寿观来了个病人。

    这个病人是两浙路名动天下的大商贾严家的女儿,单名一个冰字,也是位天下少见的奇女子。

    严家因是做海货生意起家,海货生意风险极大,常能碰到人货两失的事情,所以严家男丁非常稀薄,到严冰要说亲嫁人时,上一代的男丁死得一个也不剩,幼弟才刚三岁。

    严家家主,也就是严冰的父亲,在咽气前把这一大家子都托付到了严冰手里。

    严冰三岁能打算盘,五岁能看账,七岁管了严家绣房织房成衣坊,一展所能,只四五年时间,把严家的织染布匹生意做成了全天下的翘楚。

    严冰父亲去世时,她才刚满十四。这掌家小姐一当,直当了十二年,弟弟满了十五,生意也渐渐上了手。但严冰也已经二十有六了,嫁人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可能让严冰嫁人生子,幸福美满地过普通女子的日子,是严家阿娘罗太太最大的愿望。说得简单点,就是死不瞑目的事情。

    严冰冰雪聪明,自然知道罗太太的苦心,她内心也很羡慕父母那种一辈子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深情,所以即使年华逝去,她内心深处还是想把自己嫁出去的。

    江南西路大商贾蒋家和严家素有生意来往,蒋家家主蒋宏得知严冰有择婿之意时,毫不犹豫上门替长子蒋峰达求取严冰。

    这蒋峰达比严冰小六岁,也不知道究竟蒋宏心里怎么想的,就是把长子下头几个弟妹的亲事定了,长子也一直没定亲。

    蒋峰达人品俊秀,常年跟在父亲身边习学,早已经独当一面。听说父亲给他定了这样一门亲事,只苦笑摇头,却也只是喝了一夜闷酒就这样接受了。

    对蒋峰达来说,他从小就十分清楚,他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父亲常说的一句话是,一个好媳妇,三代好子孙,像他这样的,要娶的从来都不是自己怜惜的那个人,而是蒋家往后的当家主母,要开枝散叶,教导儿孙的女人。

    虽然严冰比他大六岁,但他也曾跟在父亲身边见过她一面,是个非常优雅体面的女子,这样的女人无疑是商贾之家最好的主母人选。

    严冰本身既不排斥,也不十分欢喜这桩姻缘。

    但罗太太对蒋峰达和蒋家却十分满意。

    罗太太觉得,严冰虽要嫁去江南西路,但蒋家的生意和两浙路以及严家关系十分紧密。

    最重要的是,蒋家门风很好,虽商贾之家,蒋老爷身边却干干净净,一个侍妾也无。

    蒋峰达又长得一表人才,罗太太派人出去打听了许久,确实是如外头所传,为人谦和,修身极谨,实在是让罗太太欢喜得不行。

    因男方女方年纪都不小了,这亲事一议定,便立即定了嫁娶日子。

    今年春末,严家十里红妆把严冰嫁进了蒋家。

 第五十八章接诊

    以严冰的聪慧,过好日子并不难。成亲之后,小两口处得倒也不错。

    蒋峰达发现,这个他以为会很强势的女人,其实最擅长的是示弱,倒让他真的生出了几分怜惜。

    而严冰也逐渐感觉出,蒋峰达虽是奉父母之命与自己成亲的,但到底是蒋家精心教养的继承人,性情豁达开朗,为人端方持重,心思却极为玲珑。

    蒋峰达对严冰,虽相敬如宾,却也是抱着把日子往好处过的友善。

    严冰自然想和相公好好相处,两人既然都有把日子过到一处的心思,又都是聪明人,这日子自然也就过好了。

    因严冰年纪不小了,成亲之后,蒋老爷子就巴望着小两口能尽快添丁进口。可即使严冰和蒋峰达日日歇在一处,严冰的肚子也没有任何动静。

    自端午过后,严冰就请医问诊,到了仲秋,却越来越诡异了。

    开始时,大夫只说没大事,就是有些宫寒,可数十剂药吃下去,竟没半点反应。

    到了霜降时节,反而开始隐隐作痛,特别是月事前。只得又请了医婆行针艾灸,反而痛得更加厉害。

    入了冬,严冰这身子更是越来越差。平日里都是恹恹的不说,月事竟痛得满头大汗,饶是严冰意志力极强,竟也忍不住痛得满床打滚。

    蒋峰达看得妻子那受罪的模样,心里十分不忍,只恨不得把那些大夫医婆都绑了去送官,可满江南西路请得到的名医都说,看脉象是好转了。

    但对蒋家人来说,脉象不脉象的不管,这人直要痛死过去了,再治下去,怕是人都要没了。

    蒋老爷子直通过张青川找到了张老太爷面前,最后托给了太虚真人。

    太虚见得严冰第一面时,只见这女子已经面色苍白,舌边缘净是齿痕青紫,舌苔湿白,那脉搭了许久,沉吟不决间,竟见她已坐不住,便安排了诊室让她先躺下,又叫了道童低声吩咐了几句。

    过得一刻钟,道恒带着秦念西从后院转了出来。

    蒋峰达见太虚竟叫了徒弟带着一个小道童走了出来,还让那道童独自进了诊室,心中开始泛起微愠。

    秦念西进得屋中,先诊了脉看了诊,又细细问了严冰带来的嬷嬷,一些日常的琐事。

    严冰见这孩子虽是道童打扮,却灵秀非常,心中便生了些奇怪。只她素来沉得住气,又是见过大世面的,只由着她去。

    问得后来,秦念西径直说道:“女施主旧年莫不是经常用冷水泡脚,甚至是冰水?”

    秦念西这话直问得严冰一怔,她刚开始掌严家的时候内忧外患,困难重重,每当遇到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拿脚泡在院中流过的那条小溪里,那冰凉的触感能让她全身精神振奋起来,她就习惯那样去想事。

    若在外头碰到事,就喜欢让婆子往桶里加冰泡脚。身边侍候的人虽明知这样不好,可见得每次小姐泡完脚就烦恼全无,心中虽隐忧不安,但一直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每次煎了姜糖水让她喝下,也不敢多问。因又得了严冰的吩咐,更不敢往外说。

    那跟来的婆子原是严冰的乳娘,自是对自家姑娘的事极清楚,只惊讶问道:“小师傅如何得知?”

    秦念西见严冰脸上的表情,便知判断得没有问题。

    秦念西一脸肃然:“女施主这寒与常人不同,似是由内而外,由下而上,才刚嬷嬷也说没有受过伤中过毒,那便是自己引了来。”

    说着又望着痛得蜷缩起来的严冰道:“若是寻常寒症,医家几服药下去应能见效。可女施主这症从脚趾深入骨髓,若不管,虽难受孕,却也暂时不会发出来。可那么多散寒的药下去,又施了针做了艾灸,便让那寒气发散了出来,所以脉象上看是往好里去的,但人却被折腾惨了。”

    那乳娘见这小道童说得头头是道,便心生希望,只充满期盼地问道:“如此,小师傅可能治?”

    秦念西眼睛亮亮地答道:“治是能治,就只怕还得吃些苦头。这妇人病,和日常习惯有很大关系,女施主千万切记,女子喜温不喜寒凉,若不爱惜自己,我医家,并非神仙。”

    严冰见这道童答得如此爽利,训起人来又头头是道,虽尴尬,却也欣然答道:“小师傅请放心,往后必遵小师傅医嘱。”

    秦念西见这女子虽虚弱,却一派落落大方,心中甚是欣赏,便勾起一边嘴角问道:“女施主不怕我年纪小,耽误了女施主的病?”

    严冰却摇摇头道:“才刚太虚真人为我诊脉时,直眉头紧锁不展。天下医家,以道家医者为尊,真人肯为我诊脉,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却连他都不肯多说,我虽愚钝,却也看得出那不说不是知而不言,而是另有难处。”

    只那痛却不饶过严冰,她自深吸了口气,又继续道:“再者,真人沉吟了那许久,才请得小师傅来,小师傅必不是普通道童,若我没有猜错,小师傅应是位小姐才对。”

    来前,秦念西已知这女子身份,也知道蒋家和张家关系不俗,便只点头笑道:“女施主好眼力!真人慈悲为怀,不为世俗虚名所累。”

    严冰知道秦念西是何意,便也虚弱地笑答道:“小妇人十分感激,小师傅也说了,医家不是神仙,我能遇到小师傅,实在是运气。”

    秦念西又道:“女施主虽豁达,我却不得不说明。女施主这病我虽能治,如今却是医术尚未大成,只知如何治,却从未治过。若女施主信任,我便试试看,若不放心,便也就此作罢。”

    严冰点头道:“医家讲究不信者不医,自有道理,小师傅,哦,不,姑娘也说过,我这病还要受些苦,我自会嘱咐家人,全凭姑娘安排就是。”

    秦念西得了这话,便自出得诊室找太虚去了。

    秦念西问得太虚,知蒋家长媳,竟是那位名动江南的掌家姑娘严冰,便也笑了笑说道:“难怪,果然好才思,令人敬佩。”

    说得太虚和道恒齐齐笑了:“小丫头还惜起才来了。如此看来,当是有治?”

    秦念西笑答道:“真人自己都能治,只那是位女子,施针不方便罢了。”

    太虚略想了想摇摇头:“我老道人和你一样,都是试试看,这样来说,你的把握更大。”

    秦念西笑着点头道:“真人这是给我机会,好让我施展施展,也算定那严大奶奶心性豁达,见地不凡。”

    太虚只笑道:“老道人可算不定,这是你外翁说的。”

    秦念西道:“若方便,不如让她住进我家后院,这观里不好施展,而且她这病得一阵子折腾。如今我那玄黄针还使不好,只旁的素玄黄倒可以用用,她这症,就是麻烦些,应能有惊无险。”

    “那你这身份上,不是一下就明了?”

    “她这病得治个一年半载的,就她那聪明,瞒不了几天,只怕已经猜出来了都说不定,既是外翁送的人情,自应该是稳妥之人,况且也没什么好怕的不是?”

    “如此,待老道人和你外翁商量下再说,你先自去吧,今日的功课还没完成吧?”

    秦念西吐了吐舌头,笑着转身跟了道恒出去。

 第五十九章不简单

    道恒十分好奇严冰的病,秦念西一路上细细给他讲解了一番。

    道恒细想了好久,才道:“若我治这病,只怕是极难断根,师傅他老人家,估计也不能打包票,她能怀个健康的婴孩。果然是天下大成之医家,各有精髓和绝妙之处啊!”

    秦念西却道:“也不尽然,若我不识道家医学,不知药,仅郑氏医经,却也是有些烦难的,因她体内激出来的寒毒已经侵入脏腑,郑氏针法对脏腑之病,并无太大长处。”

    那边蒋峰达见妻子虽依旧痛苦,眼中却带着一丝喜悦,提着的心落下了一半,却又有些怀疑:“可是能治?竟是那小童?”

    严冰眼神略带娇嗔,翘起嘴角,点了点自家相公:“你呀,这万寿观卧虎藏龙,再说那小童可不简单,千万不可慢待!”

    旁边的嬷嬷见姑爷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少爷这是关心则乱,素日里谁不夸我们少爷待人接物谦和有礼。”

    “是是是,你们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关心你家少奶奶了!”严冰也跟着打趣道。

    蒋峰达这时却头脑清明起来,疑问道:“你知道那小童的来历?”

    “如今也不知主家是什么意思,咱们只做不知吧。那张家老爷子和太虚真人多久没离开过这山里了,前阵子却突然一起出去了,你想想那张太太留下的独养女儿,可不就是这么大!”

    蒋峰达有些难以置信,眼睛睁老大:“可他,他不是个道童吗?”

    严冰露出一抹虚弱的浅笑:“张家和万寿观的关系具体如何咱们虽不知,但十分亲近是肯定的。一身装束而已,不过图个方便。”

    蒋峰达蹙了蹙眉道:“娘子所言甚是。只她身份再不寻常,却也只那么大……”

    “你别看她小,却是一语就道破了我这病的关键,是我往常太过任性,竟至如今遭此病痛。”严冰说着,又细细把那小道童进来后诊治的过程说了一遍,那从前迷雾一般的病情,如今竟清晰无比。

    蒋峰达一时满心喜悦,又对妻子更多了些怜爱。正欲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却来了个真正的小道童,来为他们带路。

    观中给蒋家夫妻安排了一处客院,刚安顿好,就有小厮过来回话。

    蒋峰达夫妻俩一早就往清风院递了帖子,要拜谢张老太爷。此时正是张老太爷派了管事过来请,还言明要请了严冰一同前往。

    虽没有几步路,但张家考虑得甚是周到,还给严冰准备了一顶暖轿,她却只不肯上:“哪里如此娇气,不过几步路,不敢劳烦几位嬷嬷。”

    其中一位管事嬷嬷笑道:“蒋大奶奶万莫客气,原是我家姑娘特意吩咐的,说是大奶奶最怕寒凉,如今这山里下了雪,正是风大。”

    严冰眼中讶色一闪而逝,却不再推辞,笑着按照礼数,让贴身嬷嬷送上些荷包,给张家派来的嬷嬷们,然后上了轿子,跟着蒋峰达进了清风院。

    虽是只在隔壁,可也走了半刻钟才到地方。

    严冰才知,这清风院只怕不比那万寿观地方小,更明白那轿子是张家人的善意。

    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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