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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隐世医女-第72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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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得楼韵芙一张张看完,老太妃才对白嬷嬷道:“烧了去。”

    楼韵芙深吸一口气道:“老太妃,如果这些都能实现,如能有两代明主相护,这天下,这家国,将会何其兴旺,我们边疆战士,这心头,该有多么夯实……”

    看见楼韵芙眼中,是带着热血的坚决,老太妃点头道:“你是个有见识的,念丫头交给你,我放心。”

    老太妃又深吸了口气道:“我本来是想让你来,看看能不能给念丫头传授个一招半式的,只这情势变化太快,我不得不谨慎再谨慎。有一句话,我要提醒你,你们姑娘,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张家人,虽不显山露水,但是自有底气。你去了,便要以张家为家,以你们姑娘为尊。你的弟子,你要约束好,若是有一丝儿不好……”

    楼韵芙立即起身抱拳道:“老太妃放心,若有一丝儿不好,军法处置。”

    六皇子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对着那棋盘,和那一匣子张老太爷给他的棋谱,极其用功。

    左手和右手对弈,一边下还要一边想,如果是那个小姑娘,这棋该如何下,至于张家老太爷,那不显山不露水就赢了棋的本事,他一时半会儿根本捉摸不透。

    有时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只恨不得去把那小姑娘找来,坐在对面,好好问清楚,这一步,该怎么下。

    可想想她那副避棋如蛇蝎的模样儿,又忍不住失笑。

    于是又想想王三把那顺势而为学了个大差不差,和自己棋风磨合得挺好,若是照他那个路数,这棋应该是这么下的……

    可这越想就越不对味儿,那小丫头在京城万寿观时,据说是日日陪着那王三下棋的,怎的如今却那么不愿下棋?

    这心里微窒了窒,竟失了一会儿神。

    六皇子唤了小厮进来,沏过一杯茶,继续凝神再去研究那棋,棋还是那棋,可那茶味儿怎么就好像有些不对呢?

    太阳西斜了一半,钱思恒跟在龙骑卫姚指挥使身后,进了广南王府别院。

    钱思恒一身青色长袍,虽是风尘仆仆,却难掩面冠如玉,尽管已过而立之年,却是风采依然。

    钱思恒进门,纳头便拜:“末将,钱思恒,见过广南王太妃。”

    广南王太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钱思恒,一语不发,面上一丝儿表情也没有。

    那姚指挥使站在一旁,看了看老太妃那眼神,余光又扫了扫老太妃身边立着的两位嬷嬷,不自然地绷直了脊背,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之后,老太妃才道:“你跪直来,军中行军法时该怎么跪,你便怎么跪。”

    见得钱思恒依言跪好,一丝不敢走样儿,才对白嬷嬷道:“这会子不是时候,咱们先去用膳,让钱将军在这里跪着,好好儿想想再说。晚膳过后,老白,你去请了方老夫人过来,悄悄儿地,莫要惊动了刘夫人。”

    广南王太妃起身离去,姚指挥使看了看地上跪得端正的钱思恒,又看看老太妃的背影,总算松了口气,又接着叹了口气,一跺脚,跟在老太妃后头出去了,还随手带上了门。

    晚膳摆在老太妃院中的花厅里,秦念西见得老太妃面色有些发沉,便冲着白嬷嬷眨了眨眼笑道:“老祖宗,您试试这猪肚鸡汤,看看和南边儿的比的了不,阿念就怕被嬷嬷嫌弃了。”

    广南王太妃端了碗,笑道:“既是念丫头特意给老白炖的汤,你们也别站着了,都坐下一起吃吧。”

    白嬷嬷忙笑道:“奴婢就等老祖宗这一句了,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在打转呢。”

    说着又招呼着楼韵芙道:“姨母快来,你打小儿喜欢吃鸡,快尝尝看。”

    楼韵芙一幅没脸看的表情嗔道:“你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的还是咋咋呼呼的。”

    白嬷嬷夹到半途那鸡腿,直接转了个弯,放进了自己碗里,见一桌人都望着她,一脸委屈耸耸眉道:“我安静吃饭,安静吃饭就是……”

    楼韵芙看着那到了半途又没了的鸡腿,一脸愕然……

    秦念西打头一个,后头广南王太妃跟着,俱都哈哈笑了出来……

 第124章 将军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用了膳,广南王太妃领着秦念西绕着园子散步消了食,估摸着差不多了,才笑着让秦念西领着楼韵芙回去了清风院。

    广南王太妃踱着步,回了别院正厅里,方老夫人刚来,正瞧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既惊又怕,一句话也不敢说。

    方老夫人见了广南王太妃,颤声道:“老太妃,他,他怎么来了,他怎么能来?”

    广南王太妃对着方老夫人极其和善,先搀了她坐下,又叫人上了茶,见人都退出去关了门,才温声道:“阿芸,人我给你叫来了,干系我担了,你这一肚子的苦水,就倒一倒吧,让你们家钱将军听听,你这做母亲的,五内俱焚,是个什么滋味儿。”

    方老夫人诶了一声,转过脸望着跪在地上笔直的儿子,嘴皮子抖了半天,不知该从何说起。

    广南王太妃见状,轻叹了口气道:“阿芸,你便从你领了媳妇出门求医说起吧,把你这一路的艰难,你那媳妇儿的险状,到眼前的事儿,都说说。”

    方老夫人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定了定神,才从头儿开始说了下来。一路上,刘夫人在哪处发起了高热,耽误了几日,到哪里开始神志不清醒,又耽误了几日,再到君山医馆,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进了万寿观,才把一只脚进了鬼门关的刘夫人拉了回来。

    说到这里,方老夫人松了口气,钱将军却是一把拜倒在地,直呼到:“是孩儿不孝,累得母亲辛苦劳累,还请母亲责罚。”

    广南王太妃眯着眼沉声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你母亲一上山,便大病一场,你媳妇那时全无生念,心神涣散。你这样的儿子,你这样的夫君,果然是好极了。”

    广南王太妃又对方老夫人道:“阿芸,你接着说。”

    方老夫人依言继续道:“阿娘那时候已经六神无主,幸得老太妃来了,唤醒了你媳妇儿。你媳妇儿,她说你,你说她不配给我们钱家开枝散叶,这话可是你说的?”

    钱将军也不辩解,只咬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方老夫人指着钱将军道:“新婚之夜没见红,这样的事儿,你做了手脚,你瞒着阿娘?你瞒着阿娘,换了你媳妇的药,但凡做了灸疗,就不和她同房。如此恶毒的心思,如此恶毒的手段,你媳妇的一条命,险些就送在你手上,你,你这个逆子……”

    方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说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一巴掌搧在钱将军脸上。

    钱将军却只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广南王太妃看着方老夫人已经脸涨得通红,忙起身拉了她坐下,轻声安慰道:“阿芸,你莫激动,还是我来说吧。”

    广南王太妃又示意白嬷嬷拿了清心丸来,给方老夫人用上,才坐回到上首,语声缓慢却直逼人心。

    “钱将军,今日老身罚你在这里跪了一个多时辰,你可想明白了,这跪,是为的什么跪?”

    钱思恒略想了想,才拱手答道:“回太妃的话,修身齐家,末将均未做好。”

    广南王太妃点头道:“你也是个明白人,可你这事儿,却做的不是个明白事。老身与你母亲,本是旧识,你钱家先人,也曾在我广南军中冲锋陷阵,就是你,也曾在我广南军中历练过。若是在广南军中,今日老身对你,只怕就是五十军棍了,你可服气。”

    钱将军朗声道:“末将认罚。”

    广南王太妃轻笑一声道:“认罚却不服气,是吧?你有什么只管说,这里也没外人。”

    钱将军微微顿了顿才伏地道:“若,若末将那岳父,不是……又怎会如此大动干戈?”

    方老夫人厉声喝道:“住嘴,你这逆子,怎可胡言乱语。”

    广南王太妃轻笑道:“阿芸,你让他说,你看看他这口气,这已经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了。”

    广南王太妃又问道:“还有吗?”

    钱将军又道:“她本就是不贞不洁之人,她那乳娘怂恿着她,不听母亲管束,私自大闹万寿观,我只打了她一顿板子,一个下人,怎么就打不得?难不成还要当成菩萨供着?”

    广南王太妃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完了?”

    钱将军点点头,老太妃便道:“那我们就先说说这鲁嬷嬷吧。老身就问你一句,当初你父亲阵亡之后,我广南军,是如何对待你们母子的?”

    钱将军答道:“极其厚待,我们,我……”

    广南王太妃也不等他再答,便继续道:“你可知,那鲁嬷嬷家,男人和两个儿子,尽皆死在战场上,这样的忠烈遗孀,不该优厚奉养吗?”

    钱将军愣了愣才道:“末将不知,她们,她从未对我提过,她只对那嬷嬷,言听计从……”

    “阿媛为什么对鲁嬷嬷言听计从?他家男人,为了护着刘将军,没了。她大儿子,只身犯险,斩了敌将首级,被剁得尸骨无存。她二儿子,阿媛上战场那年,被敌军伏击,为了护住阿媛,重伤不治,没了。”老太妃说得声音有些哽咽。

    钱将军听得极其愕然,面色不禁有些灰白。

    老太妃轻呼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她就指着阿媛过,把阿媛当亲生女儿疼。她病得要死了,想的还是阿媛,她希望阿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将来她走了,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南边,她也好放心。这些,你问过吗?”

    “如果她的男人和孩儿都活着,她也能靠着他们那些军功,过上呼奴使婢的风光日子,她在你们府上做下人,还时常要看你的脸色,老身就问你一句,你配让她侍候吗?除了带媛姐儿擅自上了君仙山,她可做过一件逾矩的事?”

    广南王太妃一口气说得累了,从白嬷嬷手里接了茶,润了嗓子才道:“幸好你阿娘是个精明的,不然你这后院,只怕早就起了火。”

    “你不过就是仗着那刘家姐儿爱慕你,才敢对她如此践踏。新婚之夜没见红,你既是看得极重,为何不问清楚?你今日问我,如果你那岳父不是刘达,我可会如此大动干戈?那我便问你一句,若你那岳父不是刘达,你既验明正身,为何不将她休弃回家?”

    钱思恒看着广南王太妃如金戈一般的目光,只被刺入心,钝痛不止。

    “你读的是圣贤书,官家钦点的武状元,文韬武略,样样俱全。我且问你,官家为何让你入刘达军中历练,又为何在那样的时候,把你调进广南军中?那么多青年将领,为何偏偏就是你能得了军功,迅速提拔?”

    钱思恒被老太妃一句一句,说得哑口无言,心中那无限的傲娇,此刻如摧枯拉朽般垮塌,当即叩拜下去:“末将有负皇恩,有负官家厚望……”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不知堂前教子枕边教妻?你既娶了她,又怎能不问不教而诛?这世上人有千百种,生下来四肢不全,聋哑瘫瞎不在少数,没那点子落红,就能断了人家不贞不洁?而且你那媳妇儿,武将家的女儿,上过战场受过伤,你问过吗?你找大夫认真诊过吗?”

    钱思恒听得愣怔了半晌,才一脸疑惑,轻声唤了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早就泪流满面,拿了帕子擦拭了一番,才哽咽着道:“大夫说,大夫先是诊脉时诊出阿媛从前受过伤,后头问过她,才想起,就是她被伏击那回,坠马落进了雪坑里,见了红,后头因为她兄长和乳兄尽皆重伤,又是在营中,没有好好调养,才落下的病根。大夫说,许是那回,那见红,便是……”

    钱思恒听到此处,只觉喉头一阵发紧,却依旧嘴硬道:“那,那不过是推断,推断而已……”

    广南王太妃听得这话,直接冷笑出声:“照你这意思,大夫的话都是推断,你媳妇儿的话,都是自说自话,都不能信,就只你心里认为的,是真的,是这个意思吧?”

    老太妃问完也懒得等钱思恒作答,接着道:“你那新婚之夜那元帕是那鲁嬷嬷做的假吧?你母亲一丝儿端倪也没看出来,可见是个有本事的吧,她从小儿护着的姑娘若真是个不贞不洁的,你们圆房前她不会想法子?”

    钱思恒直被说得愣在当场,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老太妃一口气不吐不快:“你母亲爱重她,你那一双儿女喜欢她,你是聋的还是瞎的?全然看不见?就连你母亲送过去的吕嬷嬷,也没说过她一丝儿不好,足能得见那刘家姐儿素日为人。”

    “她若不是费尽心思想嫁给你,怎会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她就是不嫁给你,不嫁给这世上任何男子,也能在前雍城里,活得自自在在,战时上马杀敌,闲时品酒赏花,怎么也比死在你这阴私手段中要强。”

    “如今好了,如你所愿,她自家想开了,自请和离,说是回去定不会说你一个不字。要照我看,这刘家姐儿极对我的脾气,回去也好,省得在这里被你继续磋磨。她没有长辈在身边,我便帮她做了这主……”

    方老夫人忙打断道:“老太妃,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恒儿,你快,你快说句话。”

    广南王太妃叹了口气道:“阿芸,这女儿家嫁人过日子,虽说婆母很重要,可毕竟是指着丈夫过的,她又没个孩子,如今刚从鬼门关里逛了一趟,刚平心静气,拿定了主意,咱们就放过她吧。”

    方老夫人忙跪了下去道:“邬家大姐姐,阿芸求你了,就这一回,你让阿芸单独和他说几句,我这混账,他就是个别扭性子,也不是心里没有媛姐儿,你让他再想想,想明白了就好了。”

    广南王太妃搀了方老夫人起来,微微叹了口气道:“也罢,今日夜里便让他在我这院里想想,他有军务在身,耽搁不得,明日一早,要拿个准话儿给我。我也乏了,先回去歇了,你们母子说完话儿,我让老白送你回去。”

    方老夫人忙屈膝道:“多谢老太妃宽宏,您赶紧去歇着吧。”

    母子二人目送着老太妃走远了,白嬷嬷才从外头关了门。

    方老夫人要搀了钱思恒起来,钱思恒腿上早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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