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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隐世医女-第83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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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结局。”

    那岑玉凤冷笑一声道:“儿子不能打老子,那儿子能打老娘吗?还把老娘打得瘫痪在床,不治身亡,这样的恶逆发生的时候,徐秀才又在哪处?这便是你前头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干的事。”

    县太爷敲了惊堂木,打断了二人的你来我往,见到二人均不说话了,才问道:“这位岑娘子,本官问你,当时所告,是此事吗?”

    岑玉凤那帕子擦拭了额上的汗水,深深叹了口气才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恶人本也是妾身家窑厂的雇工,一家人吃饭,靠他一个人的手艺,他这手艺不错,就是喜欢打婆娘。打得他那老娘都看不过眼,替他那苦命的婆娘挡了一板凳,头上破了个窟窿不说,还撞坏了腰,便瘫在了床上。”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知道前情的都附和说这家的妇人和老娘都极可怜。秦念西却扭头扯了扯站在韵嬷嬷后头的秦医婆的衣角,示意她仔细瞧那岑娘子。

    岑玉凤又接着道:“他老娘瘫在床上那两年,需要银钱请医用药,小妇人拿了这事,立逼着他写了字据,再也不打婆娘,才借钱给他帮老娘治伤。但到底是没拖住,那老娘去了以后,也不知这畜生从哪里知道,妾身拿的那字据,没有任何效用了,因为没有了苦主。他又开始变本加厉殴打他婆娘,四年前,也是这时候……”

    岑玉凤当堂把葛平她娘和妹妹投水之事又细细禀了一遍,县太爷也看完了师爷去调来的卷宗,确认岑玉凤所说均无虚言,面上却是微微露出一丝愠色……

    那徐秀才多次想打断岑玉凤的陈述,却被县太爷抬手止住,此刻再见县太爷面上已经挂了愠色,忙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道:“虽则岑窑主所说属实,但一案归一案,前头的苦主死的死了,自尽的自尽了,如今此案的苦主便在这处,本朝以孝治天下,父告子恶逆不孝,罪证确凿,不容抵赖。”

    堂下众人尽皆对这秀才怒目相向,甚至有人高喝:“你这样的秀才,是非曲直都不分,读书读傻了吗?”

    又有人摇头冷笑指责道:“这就是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货……”

    县太爷听得众人纷纷骂那秀才,也不着急要肃静了,只等自家听着,觉得心头一口浊气,排出了不少,才拍了惊堂木。

    六皇子和秦念西均替那少年有些发愁,六皇子拼命在脑子里过刑律,秦念西却直管盯着那岑娘子瞧。

    待得堂下安静下来,县太爷心里有些打鼓地看了眼岑玉凤,见她虽面露嘲讽,却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才稍稍定了定心道:“岑娘子可还有话要说?”

    岑娘子冲自己带来那管事招了招手,接了那管事递过来的一个纸袋,才道:“大人,不瞒您说,上回状告这畜生没赢时,妾身便回家,细细习学了一番这刑律。妾身手里拿的这张,便是这畜生欠我银钱,无力偿还,自愿卖子,衙门应当也有备案的。”

    岑娘子把那契书递了上去,却见那徐秀才,已经有些变了脸色,忍不住冲他一声冷笑。

    堂下立时有人高喊:“岑娘子威武!”“岑娘子好手段!”

    六皇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康老先生也跟着点了点头,秦念西不明所以,一脸疑问看向身侧的六皇子,六皇子似是有所感应,便轻声道:“别急,应是赢了!”

    待得小吏验过那身契,确认无误,县太爷便道:“证据确凿,葛平之父已将其卖于岑家为仆抵债,便算是二人已脱离父子关系,按律,这恶逆之罪,当堂驳回。徐秀才,你还有话要说吗?”

    那徐秀才眼珠子一转,又道:“即便如此,葛平当街打人,伤人罪总是实事,光天化日,不是同样有伤风化吗?”

    县太爷虽没说话,一脸嫌弃却是掩都掩不住。

    岑玉凤冷笑道:“按律,告伤人罪,要有首告,然后官府验伤,若确实伤重,伤人者便要入狱。这葛平若入了狱,谁来养活他这畜生一般的爹,如若不然,徐秀才你好人做到底,把这畜生请回家去当爹,我们咏禾县百姓,定会为您这善举鸣炮致谢,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堂下一片哗然,众人尽皆应和:“对对对,你把这爹带回去供着,最好再给他找个娘,让他殴打,供他消遣”“对对对,我认五百响”“我认一千响”“我……”

    县太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却只拍了惊堂木道:“肃静,岑娘子,说事便说事,公堂之上,不可哗众取宠!”

    府尊虽呵斥了岑娘子,却也懒得再理那已经恼羞成怒的徐秀才,指了地上那摊泥道:“葛壮,你可听清楚了,你要不要状告葛平当街伤人?若要告,本官便将他收监,再安排仵作给你验伤……”

    那葛壮似乎有些清醒了过来,跪直了些忙摇头道:“大人,小人不告,不告……”

    站在后头的徐秀才只气得满面通红,怒道:“你,你竟敢消遣我,我一个秀才,你……”

    那葛壮忙作揖道:“贵人莫气,小人才刚那是饿过了头,有些眩晕,吃了你那两个馒头,还没缓过劲,小人从来没说要告谁。”

    “那你为何要往衙门口上跑?”

    “小人经常在衙门口晒太阳啊,不信你问问,衙门里守门的差人都知道。”

    徐秀才再也憋不住,一把拎起那葛壮后领,县太爷一声厉喝:“住手,公堂之上,怎容你如此造次?你这样的愣头青,功利心如此之重,怎配得起你这功名,还不速速回家闭门读书。”

    那徐秀才不服道:“今日之事,虽说,虽说……但县尊大人如此袒护这当街行凶之人,县尊大人可尽到这教化百姓之责?”

    那岑娘子也不等县太爷发话,便直接道:“小妇人才疏学浅,想请教这位秀才,何谓教化百姓?教化百姓,就是要把白的说成黑的?就是只看眼前不看内情?要叫小妇人说,咱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平头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偏你这读了书的,书跟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一般,连个最起码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你才是最该被教化的那一个!”

    堂下顿时响起一阵叫好的掌声,县太爷又拍了惊堂木道:“本官刚到咏禾上任,今日才知,咏禾县境内竟曾出过此等惨剧,虽说葛平当街打人该当训斥,但若是葛壮这样的恶徒,法内法外都得不到教训,翌日,我咏禾境内男子皆效仿之,才是真的乱了教化。”

    堂下众人顿时纷纷叫好,县太爷把那惊堂木拍了好几拍,堂下才再次安静,只听他冲着那徐秀才继续道:“你身有功名,自当明白,教化百姓,任重而道远,首先,都得有颗仁心。这回本官不与你计较,若再听说你有这样的冒失之举,必要写了折子,奏请有司革了你的功名!堂下,给本官把他撵出去!”

    见得徐秀才挣扎着被差人叉了出去,众人齐齐拍手称好。

    县太爷又训斥了那举重若轻地训斥了那葛平几句,再说了一轮官话,叫了退堂,人群才各自闹哄哄地散了。

    秦念西见得人群要散,忙踮起脚尖趴到韵嬷嬷耳边道:“嬷嬷,嬷嬷,快,抱我起来看一眼那岑娘子正脸。”

    韵嬷嬷失笑抱起自家姑娘,不着痕迹挤过人群,让秦念西从正面,极近的距离,仔细瞧了那岑娘子的面色。

    那岑娘子感受到秦念西的目光,还冲她爽利地笑了笑,秦念西才把脸趴到韵嬷嬷颈窝里,情绪迅速低落了下来。

    岑娘子越过韵嬷嬷,便见得蒋家大郎在后头,冲她弯腰拱手打着招呼:“岑家姐姐好风采,着实令人佩服。”

    岑娘子笑着屈膝还了半礼,一边伸手示意蒋大郎往外走,一边笑道:“这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这孩子,瞧着实在让人心酸。今日多谢大郎前来声援,听说你家娘子身体大安,我与她也算一见如故,姐姐我,着实替你们高兴得紧。”

    蒋家大郎忙拱手道:“多谢岑家姐姐挂怀,内子对岑家姐姐,也是极为钦佩。”

    岑娘子笑道:“比起你家娘子,我这点子生意,可不够她瞧的,对了,劳大郎带话,上回我与她说起的那茶盏,已然烧制得成,若她得空,还请她前来一观。”

    二人边说着话儿,边往外走,人群逐渐散开,岑娘子这才见得,蒋家大郎后头跟着一长串儿,虽说穿着打扮都极其寻常,却依旧隐隐能看出不凡之象……

    蒋家大郎忙就着岑娘子的眼神接了话道:“内子今日也来了,原是带了内子家中亲眷往咏禾随意逛逛,不想竟碰见这档子事,小弟回去必会将岑家姐姐的话带到,若得空,再去叨扰。”

    岑娘子见蒋家大郎说得含糊,明显也不欲多做引荐,也不多问,只笑着对他身后众人行了福礼,才道:“好,如此,小妇人便先去了,窑厂里,还一堆的事儿呢,望您各位玩得愉悦,若有兴趣,也可到岑家窑厂转转。”

    众人回了礼,岑娘子才告辞转身走了。

    六皇子注意到秦念西已经盯着那岑娘子看了许久,待那人走远,他才挪了两步到她身旁,轻声问道:“妹妹如此看那岑娘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秦念西听得这个称呼,略怔了怔,才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不妥,极为不妥!”

 第136章 异象

    秦念西声音虽轻,一行人却是都听见了,众人齐齐望向她,蒋峰达一脸讶异问道:“有何不妥?”

    秦念西挤出一丝带着点苦涩的笑容,又看了秦医婆道:“嬷嬷可曾瞧出什么不对?”

    秦医婆略怔了怔才答道:“老婆子也没瞧出个究竟,只觉着那岑娘子面色晦暗,体内正气不足,气虚至极,堂上说了几回话,虽一口气说下来了,说完之后却均有力竭之状,如今这个天儿,算不得热,她却是额上汗水涔涔,貌似后背已经湿透……”

    秦念西点了点头才道:“我曾让嬷嬷抱着,凑近看了一眼,还闻见了她身上,有一丝儿奇怪的味儿。”

    六皇子蹙眉道:“中毒?”

    秦念西摇了摇头道:“未必,兴许比中毒更麻烦。咱们先回去吧,省得老祖宗挂念。”

    本来堂上审案结果,众人看了都挺高兴,也对这岑娘子的睿智和良善极为敬佩,被秦念西这么一说,大家倒弄得有些败兴,一路上都兴致寥寥,极少说话。弄得秦念西极其尴尬,忍不住暗骂自家这藏不住话的毛病。

    六皇子见秦念西一脸郁郁,忍不住轻笑了出来,又安慰道:“妹妹无须暗自腹诽,只如今你这看症的功夫,大有进益,确是可喜可贺。再者说,那岑娘子身患有疾,又不是你看出来才有的,你这早日看出了,她能早日得了医治,这是好事。”

    康老先生倒是一副瞧不上的表情道:“你这小丫头,看见什么说什么便是,要学得那心机深沉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说不得的隐秘之事,得了病就治,什么大事。”

    蒋家大郎几回欲言又止,到底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只闷头领着几人又回了头前酒肆那院里,各自乘了大车,骑了马,往蒋家别院去了。

    沿着河边的这条路没多长,不过行了半刻钟,便上了河边的一处山上,又转了两个弯,就进了蒋家别院里。

    一行人折腾了大半天,俱都疲乏了,便照着严冰的安排,先去歇下不提。

    蒋家别院后头一处临河的极宽的赤岩上,傍着山,搭了个亭阁,又建了间极宽敞的敞轩,院子里庞大参差的古树,树冠笼在上头,极是快意的一处地方。

    严冰请了客人到这处就着无比开阔的河景,远远近近浓浅不一的绿,用茶吃点心。

    众人四下逛了一圈,坐进敞轩里,广南王太妃笑着叹息道:“严家丫头好享受,这地方,确是好去处。”

    严冰笑道:“我们这乡下地方,不值一提,能得老祖宗一句夸,也算是没枉费了这山水。”

    广南王太妃笑道:“敢情这青山绿水还是我老婆子夸出来的,置身这样的地方,咱们这人啊,就显得极渺小了,不是有那么个词儿,叫沧海一粟嘛……”

    众人又用了茶水,说说笑笑了一番,才说起晌间的事情。

    老太妃听得蒋家大郎从前到后讲了一遍,直咋舌道:“那女子,竟真的为了这事儿,把那刑律读熟了?”

    六皇子失笑道:“熟读不熟读的,孙儿不知,反正孙儿瞧着,比那有功名的秀才,可读得强多了。”

    康老先生抚须点头笑道:“熟读刑律,不是什么大事,还知变通,以律制恶,才是令人敬佩之处。”

    老太妃点头哈哈笑道:“叫你们说得,我这老婆子都后悔没跟去瞧瞧了,连带着对那岑娘子也有些好奇了,老婆子最喜欢这样爽利的姐儿。”

    严冰笑着点头道:“还真让老祖宗说中了,那岑家姐姐素日里就是个爽利性子,头前我第一回来的时候,自家窑厂就去了一回,倒是往她那处去了好几趟,她就把她新想的那些花样儿,也不藏私,就烧给我看,她那是祖传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人比的了的……”

    蒋家大郎笑道:“她说让我给你带话儿,说上回那个没烧成的茶盏,她烧成了,让你得空去瞧瞧。”

    严冰眼睛一亮道:“嘿,真烧成了,岑家姐姐可真厉害。她把那树叶子当成装饰,放到晒好的胚里,送进窑里烧制,十回烧坏了九回半,说是火候极难控制,还有许多讲究,光试着烧这个,都要花上不少钱。”

    老太妃听得津津有味,蒋家大郎瞧着秦念西不言不语的,眼神从自家媳妇,看到广南王太妃身上,到底忍不住说了出来:“阿念说那岑家姐姐只怕有些不妥。”

    众人又齐齐看向秦念西,老太妃心里转了转,一脸无奈才道:“我说你这小丫头,先头上赶着去瞧热闹,这会子又一言不发,你这是瞧出什么来了?”

    秦念西笑得极勉强,低低答了一句:“阿念观之,或是?瘕之症,俗称岩症。”

    严冰先是愣了半晌,这会子已经回过劲来,直看着秦念西不挪眼。”

    老太妃见秦念西表情极不自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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