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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隐世医女-第85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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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黑釉茶盏底部,有一片类似树叶的花纹,竟连脉络都极清楚,当那清茶缓缓倒进去,那树叶仿佛飘在盏中,极是漂亮。

    广南王太妃和康家老太太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挺新鲜,广南王太妃笑道:“这还真是稀奇,这桑叶竟像活了一般。”

    康家老太太点头附和道:“可不就是这话儿,岑娘子好巧思。”

    岑娘子笑道:“您二位好眼力,这茶盏能烧成,还真是占了个巧字。先头是胚上无意间带了片叶子,烧出来不成型,我倒动了些心思。

    后头蒋大奶奶来了,她建议我说爱茶的都是文人雅士,不妨找点有寓意的,比如茶禅一味什么的,我便试着用了菩提树叶,还用了各种别的,但是都不得成。

    正好儿我这院子后头有棵大桑树,便试了试,虽说也是十能得其一二,到底成了,我又想着法子变动了一些工序,如今残次率倒是降了许多,因每片叶子都不尽相同,加上釉变各有不同,倒是每件器皿烧出来,都是形态各异的。”

    严冰笑道:“就是这份各异,才能把价儿翻上去,姐姐这巧思,真是叫人佩服。我可先说好了,姐姐这新鲜玩意儿,烧出多少我便要多少。”

    严冰瞧着岑娘子坐在那里都还是不断在冒汗,便不着痕迹把话题引了过去:“姐姐快来坐下歇会儿,瞧姐姐这一头的汗,这是怎的了,怎的这汗下得跟雨一样的。”

    岑娘子拍着严冰的手,笑得极爽利道:“倒叫诸位贵客见笑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的了,这一两年越发汗多,就连冬日里,有时候也是动一动就一身汗。”

    严冰转头瞧了瞧秦医婆,笑着对岑娘子道:“姐姐,你可得注意着点儿身子骨儿,早前我那病的事儿,你兴许也听说了,我下山的时候,从观里请了那位日常替我诊脉的医婆下来,”

    说着又示意岑娘子看向秦医婆,接着道:“这位秦嬷嬷,祖传的医术,在观里也呆了许多年,不妨让她替你诊诊脉。虽说我这也是有些鲁莽……”

    岑娘子忙道:“瞧你这话儿说的,你若不把我当自家姐妹,必不会这么替我想。正好我老早就想去请医了,就是明日复明日,家里又忙,就一直拖到现在。”

    说着便站起身,向着秦医婆行了福礼道:“还请秦医婆恕小妇人眼拙,未能识得高人,不知是否能请嬷嬷一诊。”

    秦医婆忙站起来侧身避了礼,只温和笑道:“不敢当,若岑娘子信任,奴家便替娘子诊上一诊。”

    岑娘子见得满屋女眷,也无甚避讳,便团团向众人告了失礼,请了秦医婆,两人分坐在一张高几两侧,秦医婆开始凝神替岑娘子诊脉。

    秦医婆面无表情,换了左右手,诊了半刻钟,又看过岑娘子舌像,正要发话,外间便听得蒋峰达和一个陌生的男声,交谈极为熟稔,由外而内,进了屋。

    蒋峰达将那男子引荐给众人,正是岑娘子的赘婿,邹丰年。

    邹丰年三十上下年纪,身形和蒋峰达差不多,瞧上去,是个极为温和的中年人,进门便微笑着环环向众人行了礼问了安,又继续:“诸位远道而来,内子嘱我备了一桌山野餐食,便在前院已经摆好,还请诸位移步前院用膳。”

    岑娘子也站起来,笑道:“既如此,便先去用膳吧。”

    说着又看向秦医婆道:“有劳嬷嬷了,不如先用过午膳,再请医婆为小妇人开方。”

    严冰知道,这岑娘子极为机敏,定是已从秦医婆诊脉如此慎重上,瞧出了什么端倪,但此时已到膳时,不好扫了众人兴致,便也跟着起身,帮着招呼大家去了前院用膳。

    到得前院,六皇子和康老先生已经用过一盏茶。

    岑娘子夫妇引着众人入了座,蒋峰达和严冰夫妇也跟着凑趣,一顿饭倒是吃了个宾主尽欢。

    秦念西却是已经从秦医婆那处,得知了岑娘子的病情,说简单点,便是乳岩,病情不轻,却也还没发觉有迁延,如今这时候,及时医治,还是有希望的。

    用过午膳,秦念西拉了广南王太妃和康家老太太,前院门口那条用碎瓷片铺就的小路,随意逛着消食,这条路两侧都是高大的合欢树,绿荫之下,扇形花朵点缀其间,清风吹过,极其舒爽。

    可秦念西要看的,却不是花。

    邹丰年和蒋峰达陪着六皇子和康老先生也跟了来,他二人没逛过这园子,正好借着消食,跟着转转。

    岑娘子见得只剩下严冰和秦医婆,便知自家这病,有蹊跷,却依旧是端了茶水送到二人面前,才强作平静,问了秦医婆道:“嬷嬷说吧,我这病,是不是不太好?”

    秦医婆沉吟了一下才道:“岑娘子不要担心太过,你这病是从肝气不舒上来的,加上阴血亏虚,痰瘀互阻等原因,本身正气内虚,脏腑阴阳失调,导致乳岩之症。”

    岑娘子听得乳岩之症,便面色惨白,竟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秦医婆忙道:“岑娘子切勿情急,你这病不是不能治的,虽说耽误了些时候,现在却也不算晚。”

    岑娘子强忍着泪水,眼眶却已经红了,颤抖着道:“嬷嬷不必安慰我了,我家阿爹阿娘,一个肺岩,一个乳岩,都是不过半年,人就没了。如今我只担心,我走了,我那可怜的姐儿啊……”

    秦医婆还奇怪,为何岑娘子对这种并不常见的病,只听了病名就反应那么激烈,又想起秦念西的嘱咐,便道:“岑娘子,若是为了姐儿,你便更要振作些,奴家虽不知你爹娘是何情况,许是发觉得太晚了,你如今的情况,还不至于。只是为何,你们……按理这病是没有亲族遗传的,岑娘子不妨细想想,你们日常起居上有什么不同之处?”

    岑娘子摇头道:“都是一样的过日子,不怕嬷嬷笑话,若硬要说不一样,便是我们家,是那窑厂当家的,这前院便是我们日常起居的地方。我倒是听我阿爹得病之后说过一回,他说从前他把家安在窑厂这处时,有个什么人劝过他,说是此地风水不好,虽利钱财却不利主家,我阿爹只当个笑话儿听的……”

    “我阿爹临走前嘱咐我,还是要到祖宅那边重新起宅子,我和相公便往祖宅起了房子,但那边荒废已久,这建房子做庭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加上祖宅到底偏远些,窑里工上的事,我相公不是很懂,都得我瞧着,经常要起早贪黑,我们夫妻二人便依旧住在这处。”

 第138章 推论

    秦念西一肚子疑惑,到回了君仙山下张家别院时,依旧有些闷闷不乐。

    王医婆这几日在君仙山下的善堂里,倒是瞧中了几个小丫头,正拿着姓名单子,一个个和秦念西以及秦医婆说明情况,见得秦念西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便拿眼神问了秦医婆。

    秦医婆说了说那岑娘子的事情,又柔声对秦念西道:“姑娘,这病上的事情,咱们医家,一年到头,得瞧多少病家,姑娘这样上心,怕不是自家给自家找难受。”

    秦念西摇头道:“嬷嬷,阿念不是,不是想的她这个病,只觉得挺蹊跷的,就是她那双亲和她,都得了这样的病,若说都是巧合,这也巧合得太过了,许是有个什么共同的因由,嬷嬷别忘了,她家可还有个姐儿呢。”

    秦医婆被秦念西说得窒了窒,只忍不住叹了口气,王医婆却问道:“可曾让她到观中看诊?”

    秦医婆点头道:“那日我按姑娘吩咐的,给她留了方子,又让她用了一旬的药之后,再上观中看诊,但她会不会去,就不好说了。怎的,你也对这岑娘子好奇了?”

    王医婆摇头道:“不是,奴家是想着,能不能用些手法帮那岑娘子散散淤节,原先奴家治过几个妇人这处的淤节之症,有个妇人痛到挨都挨不得,经了奴家的调治,又用了疏肝解郁的药,效果极好的。就是不知,岑娘子这种,好不好用。”

    秦念西听得王医婆说到这节,倒是起了兴趣,便问道:“你原先治的那些,有乳岩之症的吗?”

    王医婆摇头道:“奴家也不清楚,我那脉息上的功夫,可比不得秦嬷嬷,不过能摸出痹症形成淤节,再者说,这种病,请医的极少……”

    秦念西又抿唇想了想,才露出一丝儿笑容来:“反正都是散结,说不得是个好法子。”

    王医婆和秦医婆瞧着秦念西那笑容,只忍不住宠溺地摇头,秦医婆笑道:“看姑娘这模样,还说不是为了这病操心,只那岑娘子若是不上观中去,姑娘怕不是见不得王娘子施展这好手段。”

    秦念西笑着摇头道:“医家和病家,那都是有缘法的,再者说,那不是还有蒋家婶婶么。来,咱们瞧瞧,王娘子给自家挑了些怎样的好徒弟。”

    王娘子又拿着那姓名单子,从头开始说……

    紫藤却从外头进来屈膝道:“姑娘,奴婢有个婶婶,在这院里管着厨房,有几样点心做得极好,才刚奴婢去找她,想让她做点绿豆酥。却是病了,自家用了些药躺下了,奴婢想着,如今咱们这院儿里,来了这么多贵客,还得忙上几日,便想请位嬷嬷去瞧瞧。”

    秦念西点头道:“这处原先极少待客,今日咱们这么多人,可是把厨下忙坏了,请秦嬷嬷过去看看吧。”

    王医婆还没和秦念西说完那张单子上的女孩儿,秦嬷嬷便回转来,秦念西问道:“这是没什么大碍?”

    秦医婆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下晌有些闷热,灶间烟熏火燎的,贪凉,喝了两瓢井水,小日子被激来了,这会子肚子痛得厉害,已经泄了好几回,奴家觉着,请王娘子过去施一回灸,兴许比用药还快些。”

    王医婆忙应声,回自己住的屋中去拿药箱,秦医婆又感慨道:“她身上也有些瘀滞结节之症,估摸着平日里也是个贪凉的。那井水怎么能那么饮,哎,那岑娘子也是这样,那日里我与她讲明病情,她情绪便极不稳定,当时就唤了个小丫鬟去打了碗井水来,那么大一碗,我都被惊得来不及阻止,就灌了下去……”

    秦念西本是安安静静听着秦医婆碎碎念,听得此处,心中一动,便随口问道:“嬷嬷可曾问过她,平日里也是这般饮那井水吗?”

    秦医婆点头道:“她极怕热,其实就是寒凝于内,热泛其表,便总是喜进寒凉……”

    秦念西听完不再言语,却只蹙眉想着那井水,又随时拿了张纸,将毛笔沾了墨,开始写写画画。

    秦医婆知她习惯,也不打断,不过一炷香功夫,那岑家窑厂的布局竟跃然纸上。

    秦念西最后那笔尖,只停留在那溪流上,突然仿似想明白了什么,又拿了张信纸,急急写了封信,唤了沉香送给张青川,派人把那信送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道云、道明两位法师,齐齐进了君仙山下的张家别院。

    秦念西刚用完早膳,比之前两日的郁郁,今日显得极为清明,双眼闪闪泛着光彩。

    见得道云和道明,秦念西笑得极是开心,屈膝行礼道:“二位法师有礼了,阿念有点子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相请法师解惑。”

    道云摆手笑道:“你这丫头突然这般有礼,莫不是又给道人我挖了什么坑?泡壶茶来消消食,再说也不迟。”

    张青川嘴角噙着笑,让人上了茶水,也不多说什么,他也没弄明白,自家这小姑娘,又是打的什么什么主意。

    秦念西想了想,还是对张青川道:“舅舅,咏禾县上的岑家窑厂,你可知道?”

    张青川不知道秦念西连夜捎信让道云下山,和这事有什么关联,只下意识点了点头道:“生意上有些往来,茶行开了些铺子,茶器是个损耗,捎带着也卖些,在岑家窑定过些瓷器,听说那家主家,是个女子。”

    秦念西点头道:“这回我们去咏禾,正好见到了那岑娘子。”

    秦念西把那岑娘子的事情,大略上讲了一遍,又道:“这是确切经了大夫诊了症的,据岑娘子自己说,她家祖父祖母,也并非寿终正寝……”

    道云和道明本来听得云里雾里,当听到岑家两代都患?瘕之症,又扯到风水上,再想到她那信上写的善县牛家村几个字,两人才隐约将这两件事关联了起来,面色也跟着凝重了不少。

    张青川虽说听得一头雾水,但这也的事,再加上道云道明的凝重,让他直觉,这件事,只怕非同寻常。

    道云蹙眉道:“虽说,这两件事,都有些诡异,可这线头儿,究竟在何处?”

    秦念西摇头道:“阿念想了许久,只是想到些影子,才想要把那善县牛家村的情况,再问问清楚,看看是不是能找出点什么。”

    道明饮了口茶道:“当初善县那一趟,师兄是让贫道带了两个师侄去的。那地方在善县东南边的一处山沟沟里,极不好找。”

    当初为了找这善县牛家村,道明三人可没有少费手脚。各种各样的消息汇了总,道明三人才总结出,这牛家村虽说村名听上去极普通,但实际上是前朝一位朝廷重臣,为了躲避战祸,举族迁进了这处深山里。

    那地方往南是远夷山脉,往北是横沟山脉,两大山脉将这牛家村包裹其中,几乎也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

    原来这牛家村,在善县县志上根本就没有记载,这还是近几十年,才和外面逐渐有了些联系,偶尔会从外边娶一两个媳妇,或是嫁出去一两个女儿,都是不声不响。

    真正往外头走动得多些,还是几年前,牛家村村民开始频发怪病,有些病,自己村里的郎中见都没见过,有些知道祖先事的村民觉得,这就是厉鬼来索命。可也有些不知前事,半信半疑的,跑到外头求医。

    跑出来求医的,无论活没活下来,反正都不敢再回去。

    说到最后,道云声音沉沉:“我们进去那会子,村里的人连着逃出去的,加上病死的,已经不剩什么人了。我们私下打探过,也用云游道人的身份,要替村里剩下的人看诊,但他们显然更加相信神鬼之说……其余的,我们确实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但能确定的,的确是病而不是毒。”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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