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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隐世医女-第99部分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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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能早日考出官身,带母亲离开族中,毕彦决意去考第二年春闱。

    康老先生与毕彦相视于赴考途中,那一年,康老先生年二十四。

    彼时,康老先生见毕彦年小却才高八斗,甚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其十分喜爱,又见其有些捉襟见肘,便经常暗地里接济与他,二人虽相差十岁,却是相交莫逆。

    到京城后,康老先生住进叔父家候考,本想邀约毕彦同去,却遭毕彦拒绝。康老先生揣测毕彦心理,一是自傲和自卑交缠,二是因全无根基,想住进会馆等处,结交更多友人,便也不再多劝。

    候考期间,毕彦偶尔会来邀约康老先生外出会文,头回之后,被叔父严令,闭门读书候考,京城风起云涌,不可与外界过多接触。

    康老先生思忖良久,冒险隐晦修书,让小厮送到毕彦手中,劝其闭门读书候考,便自两耳不闻窗外事。

    放榜之后,康老先生高中二甲,毕彦却名落孙山。

    不久后,京城学子闹事,称有人泄题,有人捉刀。

    康老先生叔父此时官拜吏部侍郎,却对此事忧心忡忡,言语之间,流露出事涉党争之意,恐康老先生难以独善其身。

    事态愈演愈烈,京城已是沸反盈天,金銮殿上,御史台参当年主考,礼部尚书泄密卖题,取士不公,贪污受贿等九条大罪。

    哲钦帝君大怒,命大理寺严查此事。

    一时间风声鹤唳,严查之下,毕彦被曝出来。试题泄密乃确有其事,二甲第十七名淮南侯家三郎,用钱买断毕彦所做试题原文,并用此文得中一甲。毫无背景的毕彦,却名落孙山。

    非首告却在背后教唆怂恿闹事,毕彦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大灾大难面前,在聪明成精的朝臣眼中,稚嫩且可笑。

    毕彦被追缴涉案银钱,罢黜功名,永不许再考,遇赦不赦。哲钦帝君斥其居心不正,纵才高八斗,难为社稷之用,念其年尚幼,不予下狱。

    受毕彦那一封信牵连,康老先生也被罢黜功名。

    其叔父与其私下密语,却摇头叹息:“是叔父牵连于你,居中守正,必为两方所不喜,往往都是拉拢与打压结合。如今朝堂晦暗不明,不若你干脆回家先娶妻生子,帝君年事已高,恐时日无多,待新帝即位,你再来考吧。”

    康老先生回乡前夕,得知毕彦因盘缠用尽,被赶出客栈,却是重病高热。

    康老先生顾念往日情谊,用一大车将毕彦带出京城,为其延医诊治,救其一条性命。二人皆是忧愁满腹,无从释放,便干脆决定,结伴在外游学。

    二人相伴一年有余,直到康老先生身上盘缠用尽,二人才依依不舍,各自归家。

    新年过后,元宵节深夜,虔城毕家,举族五十七口,除毕彦和其母亲,尽付一炬。

    母子二人被官府锁拿,其母认罪曰,元宵节当晚被族长凌辱,因不堪被其长期凌辱,打晕毕彦,从外锁门浇火油纵火烧屋……

    因母亲庇佑,毕彦逃出生天,往康家借银出走,此后杳无音信。

    当年,哲钦帝君薨逝,新帝登基,康老先生三考三落,心灰意冷,决意回乡教导幼子。

    此时已是十年光景匆匆而过,毕彦已入旌国朝廷效力。

    康老先生饮下杯中酒,再长叹一回:“他走之后,我才得知个中细情,细想之下,只觉后怕。如今他虽在旌国身居高位,但其性情狠辣凉薄,连至亲之母都可以用来挡灾,做出什么,都不足以为奇。若是如今这般年岁遇见此人,我定当退避三尺,以免无妄之灾。”

    说着又道:“尽管如此,若是依旧毫无头绪,我还是愿意出面一试,看能否找出一丝端倪,毕竟,他对我,应还有一丝旧日情谊。”

    张老太爷听得此处,连忙举杯道:“如此这般,万万不可。我素日只知你与他有旧,却不知这其中诸多细情,是我莽撞了。”

    湖面微风吹过,几位老人均已年过半百,回想起人生匆匆几十年,有悲有喜,恰似这一面被微风吹过的湖面,微皱而平。

    再想那毕彦,却是从饱受疾风骤雨,到变成疾风骤雨,还有什么是求而不得,需得处心积虑之处?

    当日夜里,冷俊岚便快马上山,只带了两个小厮和一个从族里带来的族叔。

    广南王太妃一番耳提面命,冷俊岚领会得极快。

    第二日清晨,张家老祖看热闹一般,进了秦念西往日练功的竹林,冷眼旁观,看着韵嬷嬷像往常一般,拿着根竹枝,练着秦念西。

    不过一刻钟,张家老祖极不满意,冲那韵嬷嬷道:“像你这么练她,太慢了,再久一点,她都要被你练成只虫了。”

    韵嬷嬷一脸讶然,她教了那么多徒儿,只有跟不上的,如今倒好,被嫌弃了,可任是满肚皮官司,却不敢多说一个字,还是秦念西替她解围:“曾外祖父,嬷嬷也是怕欲速则不达,阿念不过强身健体,犯不上追求那劳什子速度。”

    张家老祖一脸不悦,冷笑上了脸:“你们主仆二人一个鼻孔出去,也成,你们俩加一块儿,若是今日就在这竹林之上,能在老儿我手底下,走过一炷香功夫,不落下去,往后你们爱怎么练便怎么练。”

    “若是掉下去了,往后,你这练功的事,就得听我的。”

    秦念西虽说帮韵嬷嬷解了围,可也不好再违逆自家祖宗,只得点头答应。

    张家老祖伸手擒了根竹枝,微喝了一声,一脚顿下去,秦念西和韵嬷嬷瞬间觉得脚底空荡荡一片,秦念西忙起身连纵,韵嬷嬷却用手中竹枝借力,想跳出那圈被张家老祖振空之处,却被他手中竹枝一扫,韵嬷嬷直接斜斜落了下来,到底成名多年,瞬间在半空甩出腰间软剑,借着剑气稳住了身形……

    到底不过两招,二人俱是一身冷汗,这结局,也不言而明。

    从那日之后,秦念西练功这事儿,便被张家老祖接了手,韵嬷嬷成了陪练,她那几个徒儿更惨,简直是被张家老祖练得体无完肤。

    张家老祖还颇为仁慈,让这几人,俱用上了秦念西练体魄的法子,用他的话说,主子再强,双拳难敌四手,再者说,一个小姑娘家,若是能不动手,最好什么都不会。

    嗯,扮猪吃老虎都这么有道理,张家老祖就是这么赤果果地讲道理。

    胡大先生忍痛,把那匣子瑶花,送还到毕彦面前,附带一句,无功不受禄,便自替旌国王子殿下把脉采血,只让从广南王太妃处领了钦差令牌的冷俊岚,去和毕彦等旌国官员争长短,论是非,跟做生意一般,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君仙山下,义诊到了最后一日,妇人科和哑科义诊,直直占去君山医馆一半之地,主要是医女不够,若人手充足,只怕还会更多。

    从义学和药行,呼啦啦来了几十个小丫头,俱都知医识药,虽说不能独立看诊,帮着打下手,记医案,安排病家,倒是绰绰有余。

    见得秦王二位医婆和义学里的几位教习嬷嬷,堂堂正正,替人看诊,开方遣药,施针熏灸,俱都羡慕憧憬不已,畅想有某一日,自己也能如此这般,堂堂于人前,不被轻视不被嘲讽,做一名坐馆女医。

    那个被弃的女婴,已经好得差不多,被善堂的嬷嬷带了回去。那个男婴,已经能安然入睡,睡醒便吃,脉息渐强,未全之脏腑,在王医婆细致调理之下,开始往好处发展。

    若说此时回山上,王医婆最放不下的,却是这个婴孩,和秦医婆商量再三,还是决定到大爷跟前请示下,看能不能把这个婴孩带回山上。

    张青川忖度了自家小阿念的心思,不过片刻,便欣然同意,还让善堂指了那素日照应这个婴孩的婆子,一同上山。

    来时不过寥寥几人,回去却是浩浩荡荡。

    秦王二位医婆,按照秦念西上山前嘱咐,挑了十几个年纪在十岁左右的女孩儿,都是读过医书药经,自愿报名,想要成为医女的。

    便是山下义学里那个善哑科的教习嬷嬷,请了示下,也跟着上山,习学按抚之法。

    还有咏禾镇的岑娘子一家三口,等在山脚下蒋家别院里,只待秦医婆回山,便跟着上山医治。

    二位医婆回山,便往清风院请见,秦念西极是开心,亲手沏了茶,端了点心,听她们讲了许多稀奇的病案,又问了那两个婴孩,得知那个男婴被带上了山,被安顿在了杂院里,由孟娘子和善堂那位嬷嬷共同照看,便忍不住想要去看。

    秦医婆笑道:“姑娘真是,如今观中后院那一块,人多眼杂,乱哄哄的,便是要去看,也要等到理清楚了,才好去吧。”

    见得秦念西一幅不甘心的模样,王医婆便开始转移话题:“姑娘,那位岑娘子,也跟着咱们,上山了,她那个相公倒是个知心人,竟真的带着女儿,陪着上山来治病了。”

    秦念西听得有些惆怅,若本就残缺不堪,最多怜其悲苦,可明明花好月圆,老天爷何其残忍,非要弄得花凋月缺,让人跟着心酸难耐。

    愣怔了许久,秦念西才想起来,那岑娘子身上那特殊气味的事,还没有弄明白,又揣度了许久,才喊了紫藤:“你去瞧瞧胡大先生的大弟子,小胡先生上山了没有?若没有,你便跟胡大先生请个方便,让他上来一趟,我有点子事,需得他做帮手。”

    两位医婆不知秦念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秦念西只神秘一笑:“等他来了,你们便知道了。有劳秦嬷嬷,最好给那家的小娘子诊个脉,再让那邹大叔,往观中请法师诊诊脉。”

    秦医婆立即点头,若按照秦念西的怀疑,是水的问题,那邹丰年和岑小娘子未必无恙。

    秦念西又看向王医婆道:“由明日开始,还请王娘子每日清晨往广南王府别院去一趟。我给殿下行针通了经络,如今殿下极其虚弱,正是王娘子好施为之时。”

    两位医婆一时尽皆讶然,先前,秦念西虽说过这种法子,但都知其中凶险,没成想,不过三两日之间,竟已然行了针。

    秦念西略略说了说个中缘由,又提醒了二人几句,才任由二人告辞回去观中忙碌。

 第154章 匪夷所思

    紫藤给秦医婆递了话儿,按照秦念西的安排,把岑娘子一家三口,都带去道恒面前,让他诊脉。

    道恒和小胡先生虽不知秦念西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说让自己二人一起给岑娘子一家看诊,便知定是有些不寻常之处。

    秦医婆领了三人进了诊殿后的一间诊室,道恒给三人一一诊了脉,又看过秦医婆先前所开药方,正要说话,却听一直沉默不言的小胡先生突然道:“烦请三位重走一次,依次进出此间。”

    岑娘子夫妻二人开始都以为这人是道恒法师之友,虽已然开始看诊却不回避,到底让人有些不悦,此时他却突然开口提出这等要求,二人均都不明所以,秦医婆忙介绍道:“这位小胡先生,是君山药行胡大先生之大弟子……”

    岑娘子对秦医婆十分信赖,加之君山药行的名头,便立即照办。

    三人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小胡先生看了看那岑家小丫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竟不知为何,心头微微一滞,却只沉声问道:“你们素日里,可都是在一处吃住?”

    岑娘子莫名其妙点了点头,小胡先生却不说话了,只看了秦嬷嬷一眼。

    秦嬷嬷立时明白,小胡先生这是有话要说,便笑着屈膝多岑娘子一家道:“烦劳你们在外稍候。”

    岑娘子和邹丰年都是多年生意人,自是明白这是希望自家回避,忙行礼退了出去,还往院中走了出去……

    小胡先生轻声问道:“法师号那三人脉象如何?”

    道恒一一答道:“那女子确是乳岩,那女童没有什么问题,那男子有些微肾气不足之象。小胡先生有何发现?”

    小胡先生沉声道:“那一对母女身上都有一种不太寻常的味道,母重女轻,但那男子身上没有。”

    道恒讶然道:“先生是怀疑那男子给那对母女下毒?”

    小胡先生摇头道:“我不能确定是毒,但这种事,哎……”

    秦医婆忙道:“姑娘也曾说过那岑娘子身上有股奇异的味道……”接着又把岑娘子家中长辈皆尽患?瘕去世之事讲了出来,又说起岑家祖辈传下来那个烧窑秘方。

    说到这里,三人尽皆明白,秦念西是何意思了。

    小胡先生摇头笑着拿了纸笔,写下一方,递给秦医婆道:“如此看来,当不是人间惨事,不过是小姑娘素日里跟着母亲比较多,这个方子,女童减半,岑娘子用全方,每日午时行药浴一刻钟,半月之后,我再来瞧瞧。”

    说着又看向道恒和秦医婆:“此方是为净化二人体内之毒素,与你们开的汤药相辅相成,若此病真是因此而起,积年累月,只怕那父女二人也逃脱不了,为治病计,你们最好还是要弄明白,她家那秘方究竟是什么。”

    秦医婆点头道:“多谢小胡先生,奴家省得,此事便由奴家来问明吧。”

    道恒笑道:“如此,我等便各自去了,治此等样病,嬷嬷只怕比贫道要拿手,那家相公的病,没什么打紧,改日贫道不那么忙时,给他行上几日针,便好了。”

    送了道恒和小胡先生,秦医婆召了岑娘子单独进了诊室,拿了小胡先生开的那个药方,递到岑娘子面前道:“岑娘子见谅,今日幸得小胡先生和道恒法师有事相商,那位小胡先生在气味上灵敏非常,称娘子和岑小娘子身上,都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气味。”

    “法师和小胡先生便细问了娘子家中情形,又分析良久,对娘子及您家中长辈之病因,都觉甚为奇特,为岑小娘子计,今日有一言,奴家不得不说。”

    岑娘子听说牵涉道自家女儿,急急便道:“嬷嬷只管说便是。”

    秦嬷嬷正色道:“奴家听说,你家窑厂,之所以出的瓷器极为不凡,全赖祖上传下的秘方,吾等商讨许久,都觉也许你们这病因,便着落在这秘方上,不知……”

    岑娘子蹙眉沉吟了一下,便点头道:“奴家仔细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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