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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三嫁咸鱼-第46部分

小说: 三嫁咸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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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识呆了呆,激动道:“你是说,那块玉牌的主人?”

    林清羽轻一颔首:“出来吧。”

    一声响动,书房暗阁的门缓缓拉开,朱永新从后走出:“少主。”

    沈淮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朱大哥?!”

    朱永新是暗线一事,天狱门中人知道的并不多,沈淮识是其一。沈淮识入天机营后,也曾找过朱永新,没想到找到的是他身死的消息。

    “朱大哥,你不是……”再见故人,即便是铮铮铁汉也会红了眼眶,“真的是你,你没死?”

    相比之下,朱永新显得镇定不少,沉了沉眸子,道:“我确实没死,未报血海深仇之前,我如何能死!”

    “报仇?”沈淮识眼中透出茫然,“灭天狱门的赤牙宗,早在三年前就被天机营剿灭了,还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

    “太子?哈——”朱永新狞笑道,“赤牙宗区区一个江湖邪宗,如何能在一夜之间覆灭天子鹰犬!少主,你就从未怀疑过吗?”

    “是天狱门出了赤牙宗的叛徒,天狱门才……”

    朱永新打断他:“赤牙宗早就被朝廷暗中招安,那一场生死之战,也是朝廷故意安排的。不是天狱门出了叛徒,是朝廷背叛了天狱门。那些所谓的赤牙宗人面具之下,是一张张天机营人的脸!”

    沈淮识脸上血色尽失:“朝廷……?天狱门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朝廷为何要……”

    林清羽开口道:“天狱门是对朝廷忠心耿耿,还是对太子忠心耿耿。若是后者,你觉得皇上能忍吗?”

    沈淮识眼中仅存着最后的希望,喃喃道:“那就是皇上,是皇上他要杀我们?”

    “是,皇上是想动我们。但他的好儿子深知圣意,在他动手之前,先把我们料理了,博了圣心,也博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太子之位!”

    沈淮识全身上下都泛着疼痛,几乎站立不稳。清淡的药香袭来,他的手臂被扶住,一抬眸,林清羽的侧颜便出现在他视野中。

    “不可能。”沈淮识反握住林清羽的手臂,“殿下不会这么做的,林太医……”

    “很惊讶?”林清羽低声道,“你觉得,这不是萧琤能做出来的事?”

    沈淮识摇着脑袋:“证据,我要证据。”

    朱永新从粗布麻衣中掏出半截面具,丢到桌案上。“这是天狱门覆灭后,我在天机营一个刺客身上找到的。”

    面具青面獠牙,乃赤牙宗独有,上头沾着不知是何人的陈年血迹。沈淮识像是被刺痛了双目,眼中仿佛要流出血来。

    “淮识,你看着我。”

    沈淮识一愣,他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兄长。从前,他们也是这般唤他的。

    林清羽的眼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当年的事,你也有诸多怀疑,不是么。为何实力雄厚的天狱门会被一个江湖门派所灭,为何萧琤会在事后第一时刻出现,又恰好救了你?天狱门被灭后,萧琤是不是对你极好,好到你芳心暗许,付了一片痴心,直到北境王求娶静淳公主?”

    “你,还不明白么。”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一阵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沈淮识如大梦初醒,猛地推开林清羽,转身要走。

    林清羽寒声道:“你要去哪,去找萧琤对峙?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他害了全门,依旧为他卖命,还能脱了衣服给他泄/欲的暗卫罢了,他凭什么和你说实话?他能骗你一次,难道不能再骗第二次,你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

    沈淮识僵在原地,双手颤握住拳。

    “我若是你,根本不会给他狡辩的机会。”林清羽放缓嗓音,“你说我总是瞧不起你,是因为我讨厌犯贱之人。”

    沈淮识飞窗而出,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该做的,林清羽都做了。接下来,他们只能等待。

    萧琤再怎么看不起沈淮识,对他却是极为信任的,沈淮识想要行刺萧琤后全身而退多的是办法。可以趁萧琤熟睡时下手,直接往他脖子上砍一刀;或者在萧琤看奏本时,从身后捂着他的嘴,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再不济还能来找他要毒药,下在东宫的茶水里——他会为萧琤挑选一种最适合的毒。

    林清羽光是想象这些场面,心情就变得无比愉悦。

    沈淮识……可别让他失望啊。

    又是一个轮值的晚上。胡吉出诊归来,看到林清羽摆弄着一个瓮缸,好奇凑上去看了眼,问:“林太医,这是什么啊?”

    “金蚕蛊。。”

    胡吉看到瓮缸里金黄色的多足小虫,连忙离远了:“你怎养起这种东西来了。”

    林清羽给瓮缸盖上盖子,轻描淡写道:“它的翅膀可入药。”

    胡吉干笑了声:“原来如此。”

    “你方才是去司礼监了?”林清羽问,“可有探得什么消息?”

    “消息?”胡吉想了想,“哦,我听花房给东宫送花的太监说,这两日太子殿下喜怒无常,脾气暴躁,好像是因为常跟着他的那个侍卫忽然失踪了。”

    意料之中。就沈淮识那样的死心眼,想要彻底接受这件事需要时间。就是不知,他想了两日,究竟想出来了什么。

    在《淮不识君》中,沈淮识得知真相后还会把刀架在萧琤脖子上。如今他得知的“真相”更为残忍,做出的举动是不是也该更赏心悦目一些。

    这一夜,宫里出奇的平静。到了下半夜,太医院轮值的太医都打起盹来。

    夜色之下,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闯入太医院,打破了这份平静。她几乎是哭喊地说:“传太医!东宫传太医!”

    所有人都被惊醒,纷纷站起身,唯独林清羽依旧坐着,眉间轻轻拢起。

    ——为什么还要传太医。难道,萧琤还有救?

    众人皆知太子殿下一向身体康健,半夜急招太医,定是犯了急病。宫女如此慌张,想必病得还不轻。

    胡吉是东宫的主管太医,此刻不敢有丝毫懈怠,背上医箱要走。林清羽叫住他:“胡太医。”

    胡吉急道:“林太医还有事吗?”

    林清羽迟疑片刻,道:“没事,去罢。”

    除了胡吉,又陆陆续续去了不少太医。林清羽是皇帝亲点的御医,他要留在太医院为皇帝待命。

    胡吉等人这一去便是一夜,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东宫整夜灯火通明,只看得到人进去,看不到人出来。东宫像是被封锁了一般,林清羽等不到任何消息。

    辰时,林清羽结束轮值,心绪凝重地出了宫。一出宫门,他就听见有人叫自己:“林太医。”

    顾扶洲穿着武官的官服,这个时辰在宫门处,应该是要去上朝的。

    林清羽快步走到他面前:“将军。”

    顾扶洲表情散漫,似乎还没睡醒:“当值一夜饿了吧,我给你备了些吃的,待会在马车上趁热吃。”

    林清羽接过顾扶洲递来的食盒:“将军有心了。”

    见林清羽脸色不佳,顾扶洲残存的睡意一下就消了,压低嗓音问道:“怎么了?可是沈淮识有动静了?”

    “沈淮识动手了。但我认为他还有所保留,否则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不能让萧琤一击毙命。”林清羽敛目隐忍,怀中紧紧抱着顾扶洲送他的食盒,“若是萧琤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顾扶洲沉思片刻,眉间舒展,露出笑容:“别说萧琤是死是活还没有定数,就算他有幸捡回一条命,我再辛苦辛苦,帮你想个更好的办法便是。”顾扶洲抬起手,宽大的手掌覆在林清羽脑后,“不用担心,多大点事。快回去睡觉,记得先吃点东西,下朝了我再去陪你。”

 第60章 第 60 章

    林清羽没什么胃口; 但还是听顾扶洲的话,在马车上打开了食盒。最上面一层放着的是刚出锅的烤饼,金黄酥脆; 还冒着热气。林清羽捧起烤饼; 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在脑中把昨夜的种种重新梳理了一遍。

    若不是他事先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肯定会以为萧琤是真的突发疾病。这么大的事; 宫里的禁卫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储君遇刺; 难道他们不该搜查整个皇宫么; 为何只是封锁了东宫的消息?

    沈淮识究竟是如何对萧琤下得手; 他有没有成功出逃,现在又身在何处。

    林清羽知道多想无益;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静观其变。

    午后,顾扶洲赶到了他府上。这次他没有翻墙; 光明正大走的正门。欢瞳见到仰慕的战神; 上茶的时候兴奋得手抖,眼睛里都带着光。

    顾扶洲摆出不苟言笑的深沉脸; 一本正经地问欢瞳要不要自己的签名。

    这种时候顾扶洲还有心情插科打诨; 林清羽不得不佩服。他把发懵的欢瞳打发走,问:“宫中情况如何?”

    顾扶洲喝了口茶; 道:“今日早朝,萧琤缺席,理由是身体抱恙; 由丞相主持早朝。其他的; 表面上看起来和往常无异; 但宫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了。”

    林清羽问:“抱恙?有多抱恙,萧琤神智可是清醒的?”

    顾扶洲道:“这就不知道了。”

    数位太医去了一夜未归,说明萧琤伤得极重,生死悬于一线。那下令封锁消息,安排早朝事宜的人是谁——是皇帝?

    顾扶洲接着又道:“我问过宫中当值的侍卫,昨天晚上他们没得到任何消息,也没听说有什么刺客。综上可得,无论是萧琤,还是皇帝,他们应该都不想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林清羽颔首赞同。皇帝的病虽有好转,但也只能在寝宫看看奏本,议议事,在大事上拿拿主意,其他的都交给了萧琤。

    皇帝已是如此,要是监国的太子再出了什么事,群臣无首则朝纲不稳,时局动荡。他若是皇帝,应当也会把这件事压下来,再派天机营密探暗中调查。

    林清羽越想越是心浮气躁,揉着额角道:“萧琤若是当场毙命,哪还有这么多事。沈淮识就不能稍微争点气么,哪怕就这么一次。”

    “他也未必是心软,当时可能还有别的情况。”顾扶洲一笑,“清羽,你知道情景再现推演法吗?”

    林清羽未曾听说过,但大概能理解顾扶洲想表达的意思:“你想怎样。”

    顾扶洲拉着林清羽站起身,跃跃欲试道:“你把你当成萧琤,我把我当成沈淮识,我们把当时可能发生的事情还原一遍,说不定能帮助你理清思路。”

    林清羽坐了回去:“无聊。”

    “那我演萧琤,你演沈淮识?”不等林清羽再说一个“无趣”,顾扶洲就往下铺上一坐,瞥了眼林清羽,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萧琤的语气:“还傻愣着?怎么,几日未见,连如何侍寝都忘了?”

    林清羽:“……”

    顾扶洲本意是想让林清羽放轻松,无奈人家不吃这套。他正想着其他哄人的办法,就听林清羽道:“沈淮识失踪两日,萧琤不应该先问他去哪了么。”

    顾扶洲弯唇一笑,改口:“你这两日去哪了。”

    林清羽缓步走到床前,思索着沈淮识可能的言行。沈淮识既然没能将萧琤一击毙命,很有可能还是给了萧琤狡辩的机会。“我……我有一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告诉我答案。”

    顾扶洲眯起眼睛:“你先告诉孤你去哪了。”

    林清羽抿唇不语,眼中酝酿着风暴。忽然,他腰间一紧,竟是被顾扶洲揽住了腰,往床上带去。林清羽想要挣扎,又觉得这确实像萧琤会做出来的举动,便放任顾扶洲把自己压在了身下。

    顾扶洲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钳住林清羽的脸,冷声道:“两日不见,脾气见长啊。孤问你话,你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见么……!”

    顾扶洲没有将自己的重量放在林清羽身上,只是虚压着他,手上也没用什么力,林清羽可以轻松挣脱开,就像沈淮识可以轻松挣脱开萧琤一样。

    沈淮识会不会挣脱呢?服从萧琤的命令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教得习惯在床上满足男人的欲望。想要冲破枷锁,抗拒本能,沈淮识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林清羽没有挣扎,只是身体向床里缩了缩。

    沈淮识会不会缩他不知道,是他自己想离顾扶洲远点。虽说他们有过拥抱,但同在一张床上,这样一上一下的姿势还是第一次。

    从这个角度看顾扶洲,能看到顾扶洲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颔;他的身形和顾扶洲实在差得太多,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另一个男子的气息之中,这种仿佛被支配掌控的感觉让他莫名心慌。

    “还是不说?很好。”顾扶洲的呼吸渐渐变得凌乱,“无妨,孤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完,顾扶洲就不动了。

    林清羽强作镇定,问:“你的办法呢?”

    顾扶洲低头看着林清羽眼角的泪痣,稳了一会儿,笑道:“此处省略五百字。大概就是孤对你上下其手,占尽便宜,把你弄得衣衫凌乱,长发散落……”

    出于尊重,他不会去扯林清羽的衣服,但占点头发的便宜应该不过分。

    顾扶洲的手来到林清羽发间,将他束发的簪子取下,一头黑发便如绸缎一般散了下来,垂在林清羽肩膀上,给他增添了几分艳丽之感。

    顾扶洲将簪子放到枕边,道:“此时,沈淮识心里想着天狱门,身体却遭受着萧琤的侮辱,他多年养成的奴性终于被击破——他觉醒了,他要反抗!”

    这个情绪的变化在情理之中。林清羽试图推开顾扶洲,却被顾扶洲压得更紧。

    “你躲什么——做了这么多次,你难道还会怕?”顾扶洲嗓音沉沉,“没什么可怕的。我一点都不大,你不需要忍。”说完,一个没忍住,兀自笑出声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笑场了。”

    林清羽双手抵住顾扶洲的胸膛,挑眉道:“萧琤会这么说自己?反过来还差不多。”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顾扶洲低声笑道,“继续。”

    林清羽眼眸一暗,一个翻身,反坐在顾扶洲身上,拿起枕边的发簪,抵住他的咽喉:“三年前,天狱门究竟是如何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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