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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6部分

法师乔安-第896部分

小说: 法师乔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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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悲的是,众神高居天上冷眼旁观,恶魔却在人间为所欲为,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魔成功研发出一种堪称完美的变异天花病毒,殖民者感染这种新型病毒,几乎没有症状,最多发烧两天就会自行痊愈,而我们原住民一旦感染同样的病毒河谷镇还算好的,疫区有些村落两周内致死率高达40!”

    “殖民地军方秘密雇佣了一群唯利是图的奸商作为代理人,以贩卖毛毯的名义在我们原住民的居住地活动,以极低的价格作为诱饵,将被新型病毒污染的毛毯销往西部各地,故意促使天花在维穆尔河谷的阿萨族部落当中爆发流行,我们河谷镇就是深受其害的地方之一。”

    “斯露德小姐,我同情阿萨族人的不幸遭遇,但是如果你要将这场灾祸归咎于殖民地军方主导的阴谋,可不能光凭猜测,还需要拿出更有力的证据。”霍尔顿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证据,我当然有!”斯露德转身走向焚尸炉附近的木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卷印花毛毯,挥手丢了过来。

    霍尔顿接下毛毯,满面茫然。

    “疫情爆发后,为了追踪病毒的源头,我们走访了很多在同一时期流行天花的阿萨族村落,发现一个共同的疑点,大多数村落,也包括我们河谷镇在内,最先感染天花的那批患者,都曾从一个名叫汤姆逊的杂货商人那里购入打折的印花毛毯,其后不久就纷纷感染了天花。”

    “你是说汤姆逊出售的毛毯,早已附着了新型天花病毒,故意卖给你们,从而使天花在维穆尔河谷的原住民当中爆发流行”霍尔顿喃喃自语,脸色惊疑不定。

    奥黛丽从弟弟手中夺下毛毯,使展“侦测毒素”,果然有病毒反应。

    “斯露德,这毛毯真是殖民地的商人卖给你们的?”

    海拉尔还是不情愿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

    斯露德冷笑一声:“仔细看看毛毯上的花纹,都是机器织出来的,你觉得我们原住民能有这样的工业能力?”

    海拉尔与锡安姐弟相视无语,无可辩驳。

    乔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质疑斯露德描述的这桩耸人听闻的阴谋,因为他心里清楚,斯露德所言非虚,这种针对阿萨族人传染的新型天花病毒的确是米德加德军方推动的“病毒武器工程”的成果之一,而且很可能就是他的导师莫里亚蒂教授亲手培育出来的!

    较真的话,在巴登温泉疗养期间,他作为导师的实验助手,也参与了新型病毒的研发工作,如果说莫里亚蒂教授有罪,他乔安维达又何尝不是罪孽深重?

    在巴登温泉疗养期间,他和导师除了用奴隶做人体实验,更主要的工作是对天花病毒进行减毒处理,培育痘苗,试图通过给健康的人们接种天花痘苗来获得免疫力,从而建立一套全新的防疫方案。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住那些在病毒实验中不幸病亡的奴隶,但是多亏他们的牺牲,师生二人在温泉疗养地的研究工作卓有成效,美中不足之处是“人痘”的风险还是太高,而且受限于军方雇主的压制,莫里亚蒂教授不能公开发表研究成果。

    到那时候为止,乔安还没发觉导师有研发变异天花病毒的打算,直到去年夏天,莫里亚蒂教授被赫勒尔先生说动,协助对方为“幽灵船”附魔,获得的报酬是一支“死亡圣杯”。

    乔安一度好奇这件魔导器到底有什么神奇功能,以至于连自己的导师都禁不住为之心动。

    后来他向赫勒尔先生打听,对方却支支吾吾,不肯如实相告。

    从那时开始,乔安就怀疑“死亡圣杯”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半是用来害人的!

    一个多月前,乔安从自由港回到米德加德大学,当面向导师打听死亡圣杯的用途,莫里亚蒂教授很不情愿地向他透露,这东西能用来培育毒素和病菌,靶向改良病毒特性!

    这些年来,莫里亚蒂教授一直在私下里为殖民地军方服务,就是斯露德所说的诸多受雇于军方的“病毒专家”之一。

    现在他手里有了“死亡圣杯”,又有研究天花病毒的经验,接下来会用“死亡圣杯”干什么,还用说吗?

    如果莫里亚蒂教授是一个特别在乎学术伦理、道德感强烈的人,即便有“死亡圣杯”在手,也不见得会迎合军方某些野心家的意志,着手培育只针对阿萨族体质的致命病毒。

    然而很遗憾,无论乔安多么崇拜他的导师,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莫里亚蒂教授,从来就不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从他以往一贯蔑视伦理道德的行事风格来看,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乔安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乔安不敢向海拉尔、锡安姐弟和洛根兄妹吐露真相,听见他们指责研发新型天花病毒的学者丧心病狂,没有人性,脸颊一阵阵发烫,内心更是饱受良知与负罪感的煎熬。

 第23章 残酷的真相

    “乔安,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正常,该不会感染那个”哈康关切的望着少年法师苍白的脸庞,似乎觉得“天花”这个词很不吉利,有意避而不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乔安勉强挤出笑容,“你们接着说,发现有人故意把滋生天花病毒的毛毯卖给原住民,后来怎样了?”

    “后来我和斯露德就顺藤摸瓜,追踪所有病毒毛毯的源头,也就是那个名叫约翰逊的奸商。”

    “我们打听到此人的地址,就带上十来个兄弟,前去找他对质。”

    “约翰逊这家伙心里有鬼,听见敲门声,推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发现我们一群人来找他问罪,吓得赶紧缩回头去,试图从后门溜走。”

    “幸亏斯露德多了个心眼,提前绕到杂货店后门守着,把那奸商逮了个正着,逼问他为何故意把沾染病毒的毛毯卖给我们阿萨族人,更关键的是这些病毒毛毯是他从哪里进的货。”

    “约翰逊最初还想抵赖,把我给惹火了,两鞭子抽过去,那家伙嚎的像杀猪一样,马上就服软求饶,供出自己是受殖民地军方雇佣,利用病毒毛毯在维穆尔河谷散播天花,即便病毒不能把我们全杀死,至少可以吓得我们拖家带口逃离疫区,这样一来,殖民者就能顺势占有我们留下的土地,跟随病毒的脚步,不断扩张地盘。”哈康愤恨的哼了一声,“不得不说,策划这条毒计的人真的很聪明,可惜他没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到正确的地方,简直比魔鬼更阴险,更残忍!”

    “那么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呢?”霍尔顿追问。

    “以约翰逊的身份,没资格跟大老板打交道,平时负责跟他联络的人是亨利詹姆斯中校。”哈康回答。

    斯露德接着哥哥的话茬,做出更深入的分析:“以詹姆斯中校的级别,不太可能调动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从五年前就开始策划这起阴谋,谁都知道詹姆斯中校是屠夫拉瓦尔麾下最忠诚的一条走狗,拉瓦尔在两年前那场战争中曾借用邪教徒乃至恶魔的力量,当时就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尽人皆知,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拉瓦尔及其背后的征服教团就是这场灾祸的策划者,具体的传染方案,大概是受雇于军方的某位病毒专家精心设计出来的。”

    “我们从约翰逊口中得到这些证词过后,打算把他押送回河谷镇,作为向殖民地政府与军方提起控诉的污点证人。”

    “就在回家的途中,一支骑兵巡逻队突然冲出树林,将我们的队伍包围起来,这些不怀好意的骑兵全都装备有魔晶滑膛枪,隶属于殖民地的精锐部队蓝色枪骑兵,这支巡逻队的指挥官,就是那位名叫鲍勃安德森的骑兵上尉。”

    斯露德深深看了乔安一眼,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况。

    “安德森上尉声称在率队巡逻途中收到约翰逊以通讯石发出的报警,得知他遭到阿萨族马匪绑架,特地带队赶来营救,要求我们立刻放人,否则就把我们全都抓回去关进大牢。”

    “我们当然不能接受这一罪名,试图澄清真相,告诉安德森上尉我们不是绑匪,还告诉他奸商约翰逊已经亲口招认贩卖病毒毛毯的罪状。”

    “然而那个傲慢的骑兵上尉根本不听我们解释,警告我们必须马上释放约翰逊,否则就对我们不客气。”

    “双方的争执越来越激烈,安德森上尉竟然下令骑兵队朝我们开枪,打死打伤我们数名族人。”

    “在这种局面下,我们忍无可忍,只能奋起反抗,一番惨烈的激斗过后,骑兵队被我们击退,至于那位安德森上尉”

    斯露德苦涩一笑,盯着乔安的眼睛缓缓道:“安德森上尉,在混战中被我亲手开枪击落马下,其后不久,一名愤怒的手挥刀割下安德森上尉的头皮,就在短短两分钟之前,安德森上尉刚用军刀刺穿那位手胞弟的胸膛那可怜的孩子,年纪还不满十五岁。”

    “没错,是我杀了安德森上尉,这是他咎由自取,我对此没有一丝愧疚!”

    “乔安,我不清楚鲍勃安德森是你什么人,既然你专门写信向我打听他的死因,想必关系不浅,这次来到维穆尔河谷,也是怀着为他报仇的目的吧?”

    乔安不知该怎么回答斯露德的质问,心情之纠结无以言表,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林间寂静无声。

    听斯露德亲口道出鲍勃安德森之死的真相,跟乔安同来调查的海拉尔和锡安姐弟也都心情复杂,不知该将这场悲剧归咎于谁。

    安德森上尉因执行公务而殉职,固然值得同情,但是斯露德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是别无选择,谈不上有罪。

    归根结底,要怪只能怪策划这场病毒阴谋的野心家,那些不幸染病的原住民,还有被他们传染的亲友,都是阴谋的受害者,至于安德森上尉,假如他对阴谋的内幕一无所知,仅仅出于军人的责任感前去营救贩卖病毒毛毯的奸商,一位帝国公民,那么毫无疑问,他本人也是阴谋的牺牲品。

    令人感到压抑的寂静持续了许久,斯露德从储物袋里抽出魔晶步枪,装填子弹,抛向乔安。

    乔安下意识伸手接住步枪,抬起头,茫然的望向斯露德。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敢对众神起誓,没有一句谎话,杀死鲍勃安德森的那把枪,此刻就在你手中,如果你要替他复仇,尽管冲我开枪!”

    少女凄冷的话语,在乔安耳畔回荡,触动他的心弦,使他不由回想起安德森太太面对爱子尸体时悲恸的面庞,转而又想到伊丝塔阿姨慈爱的面容

    乔安从打记事起就没了母亲,安德森太太和伊丝塔阿姨,都曾使他感受到母亲一般的温情,恍惚之间,两位“母亲”的脸庞仿佛在他眼前重合为一,握枪的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第24章 意难平

    当天傍晚,乔安从疫区返回家中,不顾整日奔波,身心俱疲,打开抽屉翻找了一通,总算找到莫里亚蒂教授在温泉镇研究天花病毒期间撰写的那篇论。

    论的手稿还在导师那里,乔安这份是自己誊写的。他把论从头到尾细读了一遍,然后摘抄重点,尤其是关于培育和接种“人痘”的那部分内容,是重中之重。

    在这份摘抄稿中,乔安还慎重删除掉一切有可能使人联想到莫里亚蒂教授的字眼,而后施法将这份稿件寄给哈康,希望能够对维穆尔河谷的抗疫工作有所帮助。

    忙完了手头的活,乔安就下楼吃东西,顺带喂猫。

    安德森太太还没有从丧子之痛当中走出来,精神状态很差,整天躲在厨房里抹泪抽泣。

    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着按时给乔安做饭,饭菜也一如既往的可口。

    然而在这种悲戚压抑的气氛里,乔安实在提不起胃口,勉强吃了半块面包就放下刀叉,抱起老猫“球球”,放在膝盖上轻抚它的脊背。

    “球球”老爷今年冬天害了一场大病,差点儿猫命难保。如今还没有康复,眼睛几乎完全失明,猫粮送到面前它也看不见,好在嗅觉还算灵敏,勉强可以自行进食。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只已经陪伴安德森太太近20个年头的老猫,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乔安懂得很多杀生的法术,也略懂治病救人的法术,可他不知道什么法术能使一只寿数将尽的老猫恢复青春活力,抱着“球球”老爷,很担心它下一秒就停止呼吸,由一团温暖的大毛球,变得冰冷僵硬

    他现在已经放弃规劝“球球”老爷节食运动,降低血脂,像它这把年纪的老猫,饮食健康与否已经没有太大意义,无所谓了,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多活一天算一天吧。

    乔安在客厅里一直坐到深夜。安德森太太还在隔壁厨房独自啜泣,他也不便将餐具送到厨房去,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正在一寸寸地死去。

    座钟上的时针指向11点整,钟声敲响的时候,乔安发觉面前掀起魔力波动,一团红色光球浮现出来。

    握住魔法光球读取信息,是哈康的回信。

    他已经把乔安提供的献给母亲和妹妹看过,一家人都觉得很有价值。

    伊丝塔夫人催促哈康和斯露德赶紧回一趟石柱镇,先把防治天花的献拿给洛根大叔过目,然后请族中长老和“灰老爷”也都看一看,讨论一下能否利用献中提供的方法,设计出一套抵抗病毒传染的有效方案。

    发出这封信的时候,哈康和斯露德即将上路,斯露德自己不肯给乔安回信,却让哥哥代表自己,向他表示感谢。

    哈康不太理解妹妹的别扭心态,只好在信中如实转达斯露德的态度,顺带还劝乔安别跟她赌气,男人嘛,应该大度一点儿才是。

    收到哈康的回信,乔安对洛根一家的愧疚刚刚有所缓解,又听见厨房里传来安德森太太的哭声,情绪再度陷入低落。

    有生以来,他从未如此刻这般以一种清晰而又痛苦的方式,感受到自己的魂灵正在饱受煎熬。

    这种感觉就像被迫穿上一双过小的鞋子,你很清楚这不合脚,很难受,却又摆脱不了。

    你盼望总有一天能够脱掉这双不合脚的鞋子,获得解放,然而冥冥中你又预感到,恐怕终其一生也摆脱不了这双枷锁,因为这就是人类存在的本质,无所谓孰是孰非,“他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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