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第8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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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杜蘅芷”
杜蘅芷因为天师府派系斗争,现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二白已经被拉出去了老远,摆了摆手:“西派继承人,不用你操心。”
也是,有杜大先生呢。
我们回过头,就往外走。
亓俊拿出来看了半天,一个劲儿的估价那些药材值多少钱,程星河一问,就拍大腿:“这玩意儿能买俩金藿香金巴兰了,人别救了,卖药算了。”
算你大爷。
这会儿一个人正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正听见了程星河这话,立刻暴跳如雷:“程狗,你放什么屁?”
乌鸡。
乌鸡之前一直留在了三清老人那,一听程星河这话急了眼:“白医生出点什么事儿,我宰了你。”
程星河唰的一下把凤凰毛抽出来了:“你试试跟他娘汪疯子没本事,跟我有能耐,欺软怕硬,你们何家真传啊?”
我说你们吃撑了窝里横?程星河一张嘴没正行,跟他认真犯不上,接着就问乌鸡追上来干啥。
乌鸡喘了口气:“我是觉得有件事儿挺在意的,赶过来给师父报信儿。”
“怎么了?”
乌鸡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齐雁和。”
他怎么了?
“之前你们从三清老人那离开,我看见齐雁和和汪疯子正偷偷摸摸商量什么呢。”乌鸡说道:“后来,汪先生气势汹汹就走了,我知道不对,就追过去了,刚才又看见,汪疯子跟你为难,齐雁和就躲在假山后面看。”
我皱起眉头我说汪疯子怎么跟疯了一样,是齐雁和挑拨的?
可我跟汪疯子打起来,对他什么好处?
我想起来了齐雁和的身份他也跟屠神使者有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反正,师父你小心点。”乌鸡低声说道:“那个齐先生不太对劲儿,天师府内乱,不知道是巧还是怎么回事,就是他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说记住了。
乌鸡高兴了起来:“能给师父帮上忙就太好了!”
但兴奋了一会儿又担心了起来:“白医生那边”
“你放心吧,我求了黄二白了。”
现如今,江辰终于是被扣在了天师府了,可以后呢?
他身后的屠神使者,会做什么?
他们要杀潇湘,不会这么简单就撒手的得赶紧把潇湘的身体补回来。
要是能再找到多一点的迷神就好了。
可迷神是何其稀少的存在,上哪儿找呢?
一路往外走,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旧伤疤这东西,似乎越来越大了。
金毛在我脚下撒欢,盯着我的头,似乎也是越发垂涎欲滴。
角?
我接着问:“对了,首席天师呢?”
这次事情惊动了三清老人,他不至于不知道,但是没露面,有点奇怪。
乌鸡摇摇头:“首席天师去处理一件大事儿了那件大事儿的严重程度,仅次于四相局。”
难怪他没在,这个时候,能忙什么呢?
后来才知道,跟荣爷爷说的那个“大事儿”,是同一件事儿。
到了大门前面,所有天师看着我的眼神,都别提多防范了,似乎盼着我们这一走,再也不回来了。
我让人鄙视惯了,早不在意了。
跟乌鸡告别,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远远站在了一丛黄花斛木后面,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闪身不见了。
是齐雁和。
上了车往回走,程星河一直在走神。
我问他想什么呢?齐雁和?
他皱起眉头:“父子连心,真是没错那小子怪啊!”
他这趟出现,好像,就是要把这一潭水,搅动的更混一些。
不过也许,同时也是一个机会。
一个解开屠神使者,还有潇湘被贬谪之迷的机会。
我有种感觉,也许,这一团乱麻,终于要有个头绪了。
到了县医院,我们倒是也算熟悉毕竟处理尸油小鬼事件的时候来过一趟,赤玲她爹就是死在这里的,老头儿在这住院时间也不短,一回来跟回家似得。
不过这一进来,就闻出来,县医院的味道不对。
平时,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可今天,裹挟着一股奇怪的腥臭气息。
程星河一歪脑袋就想吐:“卧槽,县医院厕所堵了没人捅是吗?”
金毛抬起头,却精神抖擞,似乎对这个味道有点兴趣。
我也知道,这是一股子腥臭气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心旷神怡,别提多舒服了,恨不得多闻几下。
“这是血肉的腥气。”
程星河抬头看我,有几分意外:“你怎么闻出来的?”
亓俊看着我,眼神也有些变化。
我也不知道,但是,之前那种口渴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
我觉出自己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对这个气息,垂涎欲滴。
第1395章 皮肤怪病
但我马上清醒过来,这不对啊,这是添了什么毛病?
正走神呢,后头风风火火的来了一帮人,一个光头啪的一下拽住我就往后拖:“你他妈瞎啊!你妈没教你好狗不挡道?”
我回过神,才看见一帮人背着个人往里走,都是一身血。
我是应该生气,可我闻到了新鲜的血腥气。
馥郁香甜,好像琼浆玉液一样——让人想喝一口。
但我立马回过神来,喝?我为什么要喝?
而那个人扒拉开我,又骂医生护士:“你们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给我二哥开那个什么蓝色通道!”
他同伴低声说道:“是绿色通道。”
“管他娘的,这一个个,都是念书念傻了的书呆子,还不快把我二哥弄进去?瞎啊!”
有个护士说:“急诊也得挂号……”
“老子把你妈给挂了……”说着就要把那个护士揪起来。
程星河不干了,拦在了护士前面:“你们是哪来的外国鸡啊?兽医院都不认识,撞到了人医院来了?”
那个脾气特别暴躁的光头一把揪住了程星河:“你他妈的说谁外国鸡!”
“不是外国鸡?”程星河歪着脑袋笑:“那怎么不会说人话?”
“妈的,老子看你活腻歪了……”
光头的同伴连忙说道:“别跟这些土包子找麻烦了,给老二看病要紧!看完了随便收拾。”
这帮人凶气冲天,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回过神来,看清楚了他们身上的气——黑煞气。
不光好勇斗狠,手上恐怕是沾过血的。
护士看出来不对,一边喊人叫保安,一边推程星河。
本来受伤严重那个跟我们没仇,为这点事儿把那个人耽误死了,也是罪过。可这几个人,怕是命里有这一劫。
果然,那个光头赶着不走打着倒退:“那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一拳对着程星河就砸下来了。
那个护士当时就是一声尖叫。
这人戴着一排铜戒指,看着非主流,但是这一下砸太阳穴上,能出人命。
程星河一个马上到地阶的,还能怕他,拽住了他胳膊,轻轻松松反向一折,光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身体陀螺似得转了一圈,不受控制,一头就撞大柱子上了。
这一撞,他摸了摸脑袋,厉声惨叫:“老子的头发……”
卧槽,你还有头发呢?不是特别明显。
小护士盯着程星河,眼睛就直了。
这一下,那几个人都急了,把那个浑身是血的扔在了一边:“好么,好话劝不了赶死的鬼,干!”
程星河正活动手腕子呢,忽然一个矫捷的身影从斜刺里冲出来,“啪啪”几声,出手奇快,那几个人一人挨了一巴掌,原地旋转了几圈,全坐下了。
我顿时一愣,这是……
是个瘦高个,细长脸面,显然是个生面孔。
青气!
但他满脸堆笑:“您救过我三表哥……”
那几个人被打了之后,怒不可遏就站了起来:“狗娘养的……”
那个细长脸面还没说话,又一个大胖子出现了:“不光狗娘,他还是狗爹养的。恩公您好,您救过我。”
那几个人一看来了帮手,顿时一愣:“你们混哪条街的?”
那俩人还没回话,楼梯口闹喳喳就是一片声音:“恩公来了!”
那大胖子鼓的像是球,可动作特别机敏:“恩公快请,我们在这恭候多时了!”
结果他的手还没够到我,又有几个小矮子一起把他撞开:“我们老乌家第一个来的,恭候的时间最长!您救过我们远房表姨!”
青气,这些,全是灵物。
熙熙攘攘,把楼道都给堵了。
光头他们一看,脸色就青了:“这几个土包子……什么来头?”
“你们惹上惹不起的人了……”
但那些灵物,都把视线汇聚到了我身后。
灵魁。
他们不约而同,咬紧了牙。
灵魁却跟没看见一样,满眼漠然。
我连忙说道:“她现在对我有用……”
那些灵物虽然不甘心,可听见这话,那个气息也就散下去了,刚才那个细高个子就簇拥我往上走:“恩公是来看夫人的吧?我们听说夫人需要帮忙,一早就来了!”
“这几个杂碎敢得罪恩公,我把他们……”
我连忙说道:“别闹出人命。”
他们的功德来的都不容易,别为了我折损了。
细高个露出个“我懂的”表情,回头就是一声:“恩公说了,留他们口气就行了。”
那些灵物一呼百应。
卧槽,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数不清的灵物,浩浩荡荡,跟发洪水似得,就把我们给挤上了楼梯:“您可回来了,夫人那头可惦记您呢!”
夫人?
白藿香?
“她不是我夫人。”
那些灵物对眼一看,都是心照不宣的样子:“你说这人跟咱们就是不一样,咱们上去就繁衍后代,这人总得搞点弯弯绕。”
“所以人一窝只能生一个。”
“这跟窝没关系……”
可他们没一个听我说话的,而是欢天喜地的把我拽到了一个病房:“夫人,恩公来啦!”
这一看,好么,病房里堆的严严实实,全是各种补品药物,跟药铺一样。
程星河和亓俊全直了眼:“乖乖……”
一个年轻女医生一个劲儿把他们往外赶:“早跟你们说了,不能这么多人一起探视!”
是上次那个参与抢救的女医生,小梁。
越过小梁,我看见了白藿香还在睡着。哑巴兰在另一间房也没睁眼。
我的心一紧:“他们……”
小梁也记得我,出来就气喘吁吁:“你让你这些朋友先出去。”
那些灵物还要提意见,我一摆手,他们全知情识趣的退开了。
小梁这才喘了口气:“你放心吧——他们已经抢救回来了,之所以睡下,是因为打了镇定剂。不然,他们不肯躺着,非要出院找你。”
我一颗心终于松下来了:“那就好。”
他们没事儿,比什么都强。
这口气——我也算是给他们出了,不过,江辰的事情,早晚还得有个说法。
小梁看着我,忽然有点失神。
我疑心脸上粘了什么东西,抬手擦了擦,小梁看出来,噗嗤一声就笑了:“不是——是因为,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认识的人?”我立马来了精神:“四五十岁?”
我爹?
可小梁摇摇头,嘴边还是含着笑意:“没比你大那么多,不过……”
她提起那个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很甜蜜的事情。
但她还是把笑容压下来了,告诉我,白藿香和哑巴兰伤的确实很重,但她们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光好了,还好的特别快——还有个奇怪的事儿,有个白脚黑背的猫天天都来,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按理说门关的很严实,现在科室里的人都管那个猫叫猫仙人。
果然,是那些灵物和八尾猫给我帮了忙。
“李北斗。”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藿香终于睁开了眼睛。
但下一秒,她跟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有点慌张,转脸看向了四周能照人的地方,挣扎着要把头发理顺。
小梁推了我一把,笑:“快去吧!”
她的笑,带着羡慕。
我坐在了白藿香前面,想说的话很多,可不知道从哪里说,憋极了,白藿香看出来,忽然就笑了。
她一笑跟能传染似得,我也笑了:“你——你没事就好。”
她傲然仰起脸:“我可是过头虎撑,要是有事儿,对不起祖师爷。”
我重重点了点头:“我以后——一定把你保护好了。”
白藿香盯着我,深潭似得眼睛,像是落入了一颗石子,起了一层涟漪:“保护我?”
“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发誓。”
白藿香的脸跟晚霞一样,慢慢就红了,才要说话,周围就是一片起哄的声音:“亲一个!亲一个!”
白藿香这才反应过来,一看那么多双眼睛,忽然就把被子拉起来,罩在了头上:“让他们快走,不然,我……”
拽被子的劲头还挺大的,看来是真没事了。
那些灵物起哄起的更来劲了:“别害羞,到时候,我们来吃酒!”
我赶紧把那些灵物哄开了,又去看哑巴兰,可哑巴兰的房间,已经有个厚重如山的背影了。
大胖子钱小姐。
椅子上有裂纹。
这俩都是著名武先生世家出身,论家室倒是门当户对。
苏寻靠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抄着手,歪着脑袋——原来,他整宿看着白藿香他们不睡觉。
这个时候,有个小护士挤了进来:“小梁,你快过去吧,又有那种病的病人送来了!”
是刚才看程星河直眼的那个小护士。
那种病?
小梁皱起眉头:“真是怪了……”
我霎时就想起来了之前黄二白说的那个病来了。
眼看着小梁走了,我就拦住了那个小护士:“什么病啊?”
小护士一犹豫,忽然像是鼓起了勇气,看向了程星河:“把他微信给我,我就说,”
“别说微信了,把他给你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