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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部分

麻衣相师-第902部分

小说: 麻衣相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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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水母皮,盖不住这许多人。现如今,谁都不能落单。

    而且,我们还得上顾瘸子那去一趟把程星河的凤凰毛给修好了。

    确实有点麻烦,我正寻思着呢,忽然外头有了敲门的声音:“北斗!”

    杜蘅芷?

    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不在。

    “有老朋友来了!”

    老朋友?

    我们,几个对望了一眼,我去开门,江采萍生怕我的嫩手被粗糙的门给磨了,抢先一步飘然过去了,一开门,我顿时直了眼。

    老亓,aria姐来了,后头还一个人冯桂芬。

    冯桂芬见到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李大师,你遇上难处不找我,你不给我面子啊!”

    冯桂芬是混黑道的,玄素尺就是从她们家院子里起出来的,上次去喀尔巴城之前,她还打算帮忙给我筹钱,特别讲义气,不过我这一阵忙碌在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aria姐就更别提了,一肩膀把冯桂芬给撞开了,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媚笑:“姐早就跟你说,你的事儿就是姐的事儿,遇上麻烦不叫我们,你也太见外了!”

    aria姐平时看上去就是个时髦少女,不过我毕竟见过她的元身,深深觉得这个“姐”字有点抬举我,叫个祖奶奶不过分。

    老亓就更别说了,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言不发,精准夹走鹅头。

    程星河急了眼,老亓直接塞嘴里,漠然的看着程星河:“要不我吐出来还给你。”

    程星河大骂不休,他大骂的功夫,老亓已经淡定的把鹅头吃完,脑壳子吮的巴巴响,还悠哉悠哉的剔牙。

    不过,他们三怎么来了?

    老亓剔出了个筋,答道:“帮你跑路。”

    “就是呀!”aria姐胳膊围在了我身上:“你可不能出事儿,你出事儿了,谁跟我传宗接代。”

    还好潇湘不在这里,你命真好,

    aria姐甜腻声音说道:“大家一听,那些什么屠神使者不好好屠神,跑来屠你,都气的不轻,要跟他们拼命!不过嘛,大家也不傻,以卵击石的事儿,咱们也不干,于是给你们找好了交通工具,不用太感谢我们啦,毕竟还要传宗接代。”

    我熟练的把aria姐长满卷毛的头推开:“什么交通工具?”

    老亓打开了手机,给我们看了一个玳瑁龟壳。

    好大!哪怕是在图片里,也看得出来,那东西有多大,简直快赶上小面包车了。

    “这个玳瑁壳子,可真是一代传奇,煞气大的一匹,”老亓一边嚼鹅一边说道:“人粘人长癞,车粘车爆胎。”

    程星河为了鹅头的事情怀恨在心:“那你找这个什么意思?想克死我们还是怎么着?”

    “你听我说完了嘛。”老亓接着说道:“就是因为这东西生前吃过香火,煞气极重,之前摆在了大城隍爷身边,都没能净化,你们躲在里面,你们的气息,不是完全就被煞气给遮盖住了嘛,那比披上水母皮还荫蔽。”

    更何况,煞气重的东西,谁碰谁倒霉,根本也不会有人细查更别说,这运送途径了,是冯桂芬动用了自己的人脉,人家开是开绿色通道,她能整出个黑色通道一些不合规矩的东西,就是靠着那个路线运送。

    老亓说道:“所以说嘛,我们几个强强联合,事情就这么搞定了,你们想上哪儿,就能上哪儿,保准那些屠神使者连个味儿都闻不到。”

    程星河惜命:“那它连我们一起克了怎么办?”

    “这事儿你放心吧,”亓俊答道:“我找了一位大佬,给你们求到了一个好东西,搁在里面,保准逢凶化吉。”

 第1544章 凤凰尾巴

    一道符。

    那符质量很糙,墨汁淋漓都洇开了。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就这?谁画的?我看见那个玳瑁壳子上粘的残魂了,没少死人,多少法器都未必扛得住这个煞气,你一张符就能行?”

    不一定——这上头,是很盛的神气。

    “那得看画符的是谁,”老亓一边嚼鹅,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县城大庙求来的,某位大人亲笔。”

    我展开一看,也吃了一惊。

    这符咒上有个落款,“李千树”。

    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县城大庙的城隍神主牌上,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对了,李茂昌还跟我说过,李家不光出过他一个天师府首席,还有一位大城隍爷。

    背面一行小字,“一路顺风,小侄敬上”。

    我的辈分——有这么大?

    这个符咒能把玳瑁壳之内的煞气阻隔住,好比刺猬一样,外面尖锐,内里平安。

    要是能好好回来,一定要谢谢那个本家的大城隍爷。

    “那启程,咱们就得尽快安排了。”冯桂芬接着说道:“这东西又大又重,咱们非得提前动身,赶早不赶晚。”

    我一寻思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有一样,潇湘还没回来呢。

    不过,相信以她的本事,一定能顺利找到我。

    “那就——明天?”

    我看了程狗一眼,点了点头:“我这没问题。”

    其他人就更别提了,也都没问题。

    唯独程狗的二郎眼,环视四周,发了一圈红。

    哑巴兰看出来了,就用肩膀撞他:“程狗你是不是哭了?”

    “放屁,是鹅太辣。”

    大家都是看破没说破。

    鹅吃完了,大家饱餐一顿,都为明天的“跑路”做准备。

    我这几天睡得实在太多,终于到了临界点,睡不着了。

    看着外头一弯月亮很美,就起来看月亮。

    现如今,入夜之后,已经有了凉意,我就披了个衬衫,结果看见一个人影正蹲在了池塘后面的角落里,手里火星子乱颤——在烧纸。

    “老爹——活着的时候,你也没听见我这句话。我要去给咱们程家,干前辈都没做成的事儿,成了,光宗耀祖,我给你们盖祠堂,不成,也不要怪我——大不了跟你们一样。这是程家的命。”

    程狗大大咧咧惯了,冷不丁说出了这种话,给人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一阵风过去,他大骂了起来:“你们瞎了,跟谁抢香火呢!”

    说着脱下鞋冲着那几阵邪风就盖了下去:“回家找你儿子托梦要去——嗯?你没儿子?算了,算你运气好,行了,别抢,见者有份——我说那个长癞的,你癞长耳朵里去了,说别抢别抢,你听不见?”

    许多模糊的影子穿越了过去,每个影子都举着一个火星子,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

    是龙气地的地缚灵,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动不得。

    要不是程星河,也许永远吃不上香火。

    那一片地缚灵散开了——其实每一个地缚灵身上,都有个故事,他们为什么走不了,是不甘心,还有,等着谁?

    这种故事太多了。

    “老娘,你跟我老爹,在地下好好过日子,咱们程家人丁单薄,能生点鬼弟弟鬼妹妹也挺好——我下去了,他们已经给我打了一片江山,可以直接当老大,我下不去,他们替我尽孝。”

    我忍不住想乐,亏你想得出来。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你们烧纸了,就一个要求,这一趟,保佑我——也保佑七星。”

    我的脚步一滞。

    “他是我儿子,你们的孙子。”

    我他妈的儿你大爷。

    我刚要骂,他接着就说道:“我要是出不来了——他会替我烧纸的,这一趟,是为我去的,我出不来,都不能让他出不来。”

    这话说的淡淡的,可我心头就是一震。

    火星子窜上了天空,跟稀疏的星星交相辉映。

    我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上,把他吓了一个激灵,一看是我,就让我赔钱——万一吓出心脏病,得搭支架。

    你想的倒是挺远。

    我也跟着烧纸——让他们多花点。

    “七星。”程星河忽然说道:“咱们这一次,如果真的出不来……”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出的来。”

    “万一……”

    “没有万一。”

    “我说真的,”程星河的声音,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你好好活下去。带着我这一份。”

    出行之前,不应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有没有点常识?

    我想骂他,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说道:“毕竟,我是一条光棍,可等着你的人,还有很多。”

    我鼻子忽然发了酸。

    “咱们都……”

    “爹,萤火虫!”

    赤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指着对面:“我要!”

    是啊,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萤火虫。

    碧莹莹一大片,一闪一闪的。

    程星河说道:“这玩意儿臭的很,要来干什么?”

    “我就要!我就要!”

    “七星,看你把她惯得,孩子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一边絮叨着,倒是一边自己撸起了袖子裤腿,下了池塘边亲自去抓。

    “你还说我……”

    “那怎么了——把惯着她的机会抓住了,以后想起来,就不会后悔了。”

    萤火虫被程星河惊扰,纷纷扬扬飞的到处都是。

    赤玲拍着手笑了起来:“好看!好看!”

    是啊,好看,却非常短暂。

    同样是光,有人选择做烟火,不争朝夕,但求一瞬,有人选择做蜡烛,成灰泪始干。

    第二天,冯桂芬老亓他们又来了,我们带上了一切准备好的东西,奔着顾瘸子那去修凤凰毛。

    一路上被被一层一层的包起来,简直跟活埋一样,大家都透不过气,就轮流讲起了故事。

    终于,到了顾瘸子那。

    顾瘸子见到了程星河的凤凰毛,叹了口气:“论糟蹋东西——我是真没见过比你们更厉害的。这东西不好修,得真正的凤凰毛才行。”

    我们一愣:“那……”

    可顾瘸子说道:“不过嘛,有个小姑娘前几天来了,把这个东西寄存在了我这里——说是自己身上拔下来的,要好好珍惜。”

    顾瘸子弯腰拿出来了一个东西。

    光华璀璨——是真正的凤凰毛。

    我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了。

 第1545章 天阶失踪

    程星河和哑巴兰他们也一样。

    能拔下凤凰毛的,那就只有一个了——在摆渡门里放出来的丹凤神君,我们管她叫小龙女。

    上次见面,还是从银河大院逃出来的时候。

    “她还说,你已经弄断一根,再弄断这一根,就真没有了。”顾瘸子一边叨叨,一边烧火,火星子炸起来,烧的满屋子通红:“你们搞破坏的能力是挺强,可人缘倒是还挺好的。”

    已经弄断一根——我和程星河一对眼,该不会,摸龙奶奶送给程星河那一根凤凰毛,就是从她身上出的吧?难怪,她能感觉到断了。

    程星河有点不好意思:“你说说,下次我得买点霸王防脱,聊表谢意。”

    我也乐,可惜没能见到面。

    要是能见到了她,也能问问,阿满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直很担心。

    从银河大院逃出来的时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她为了我,怕也受了重罚。

    只是,如果真的受了重罚,须弥川的独腿三娘,怎么会受她之托来帮我呢?

    不自觉捏住了满字金箔,我有点想她了。

    顾瘸子等着温度升高的时候,忽然压低了声音:“哎,是不是风水行里,今年要闹大事儿了?”

    程星河正磕着柜台托盘里的瓜子呢,一听这话,差点没卡住:“你消息挺灵通啊!”

    顾瘸子答道:“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有些人,打听到了我们销器门这来了。问能不能做厌胜门的机巧。哼,看不起谁呐?黄雀捕蝉局,流星追月关,洒洒水啦。”

    我和程星河都愣了一下:“机巧?谁打听的?”

    “藏着掖着不说,不过……”顾瘸子食指和拇指做了个比心的手势:“财大气粗。”

    找厌胜门的机巧,却不上厌胜门问,问到这里来了,那自然是不想让我们厌胜门知道。

    黄雀捕蝉,流星追月——以前不懂,但是现在知道,都是我们走过的局里见过的。

    果然——有人,想重修四相局。

    “不光是有人打听这个。”顾瘸子拿了一个镊子,小心翼翼的吹凤凰毛上细小的纤维:“你们没发现,行当里安静了很多?”

    那真是没发现,我们这一阵子,又没抛头露面。

    而杜蘅芷虽然是天师府的首席,但是自从上次跟汪疯子闹崩,要不是因为自己家室硬,几乎要倒大霉,她跟我这么个关系,行当里谁都知道,就在天师府被逐渐孤立,甚至边缘化了,很多消息,人人背着她。

    “嗨。”顾瘸子露出了个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表情:“你们还是太年轻,连点情报来源都没有?告诉你们,十二天阶,这一阵全体失踪了。”

    “失踪?”

    他们能失踪到哪儿去?

    我立刻看向了乌鸡和杜蘅芷。

    他们俩也有些意外,对看了一——果然,何有深跟家里说,要参加广场舞国际赛事,打包行李,出门一段时间了,而杜大先生一直避世,杜蘅芷也没见到。

    “不知道了吧?自从十二天阶接连陨落了不少大先生,他们就提前召开了青囊大会,推选新的天阶先生,”顾瘸子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去夹凤凰毛:“不过,自从那个青囊大会一开,那些能走动的天阶,都没回家,你们品,细品。”

    我忽然也想起来了。

    上次在西川,老黄找过我们一次,说是推选新的天阶,但之后就没再见过。

    后来夏明远也找过我们,说商量出来,天阶可以给我一个席位。

    十二天阶聚集在一起,必然也是为了四相局的事儿。

    他们都怕天下大乱。

    程星河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不长时间,我看见他蹲在门槛上,心不在焉的嗑瓜子。

    我凑过去,跟他抢:“你这什么脸色,被人煮了?”

    他转脸看着我:“七星——你说,这四相局一破,天下真的大乱,怎么办?”

    我明白他的意思。

    为了他一条命,可能陪葬的是数不清的苍生。

    “可谁都有权利让自己活下去。”我答道:“再说了——四相局,并不公平。”

    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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