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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第8部分

小说: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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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宁翰一向被人捧惯了,骄纵脾气上来,就要发作,被同行人拉住,勉强压下火气,森冷笑道:“但愿你之后还能这么硬气。”

    江怀楚无比诚恳道:“借你吉言。”

    周围愣了愣,第三次发出笑声。

    不少人看张宁翰嚣张久了,心下生厌,这会儿有个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噎得人暴躁的谢才卿,自是欢喜。

    张宁翰冷笑一声,甩袖进去了。

    谢才卿安安静静地排在队伍最后,进了号舍后,将东西从书袋里拿出来,一件件整齐摆好,隐约察觉有人在看自己,稍抬头,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是个精神矍铄的硬朗老头,正毫不避讳地打量自己。

    谢才卿和他对视一眼,故作茫然朝他露出一丝温和的笑。

    刘韫暗怔。

    他通读他的著作,却显然不认识他,那日逸仙楼,绝非有意讨好。

    ……

    天色渐晚,监考的在巡视,刘韫时不时朝谢才卿所在的号舍瞥上一眼。

    另一个考官暗中观察刘韫许久了,凑上来语气藏着一点谄媚道:“老先生似乎对他很满意?”

    刘韫著作加身,又在朝中极有威望,人人都尊称他一声老先生。

    刘韫倨傲,懒得搭理他,捋了捋胡子,盯着执笔细书的谢才卿,悄然颔了颔首。

    他人主动欺辱,不恶言相向,却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还胸怀天下,实在对他胃口。

    这样的人入朝,才可能站得稳,才是百姓之福。

    就是性子过于温和内敛了些。

    刘韫心下稍有遗憾,却也并未言语。

    考官察言观色,心中咯噔了一下,刘韫似乎对谢才卿青眼有加……

    他暗瞥了眼张宁翰所在方向,眸光微微闪烁。

    巡视的翰林忽然全部看向谢才卿。

    那里,谢才卿收拾好东西起身,没弄出一点动静影响别人。

    翰林以为他有什么事,忙过去,谢才卿却把折叠好的卷子双手奉上,朝他谦恭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翰林拿着他的考卷,无比愕然,和其他几个翰林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

    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其他考生才起了个头,他居然写完了!

    张宁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含不善地眯了眯眼。

    不少考生额上冒汗,书写的速度陡然加快。

    刘韫眼睛发亮,不耐烦地朝那个翰林招手,那人忙赶小跑过去,将谢才卿的卷子递交给老先生,老先生一目十行地扫过去,攥着卷子的手开始微微发抖,最后忍不住拍案,大吼一声“好”,吼完才意识到还在监考,赶忙止住,叫了几人出去看。

    能让刘老先生忍不住大喊一声“好”的卷子,几人立马凑头过来看,看完都神色无比惊艳。

    谢才卿模样温润如玉,字却是潇洒纵适、风骨天成,有意气,却无狂气,格局甚大,文章针砭时弊、行云流水,不拘一格,鞭辟入里,洋洋洒洒几千言,治国韬略在字里行间游走,胸襟情怀跃然纸上,叫人看了大呼痛快。

    “此人之才远胜我当年!”刘韫激动地脸上下垂的皮肉微微打颤。

    几位翰林还从未听刘老先生给过谁如此高的评价,其中有人眸光有异,却立马笑着附和。

    刘韫喜欢谢才卿不奇怪,刘老先生的事迹他们都清楚。

    刘老先生二十岁参加会试时,也是意气风流、才气滔天,狂妄自信,提前交卷,连中三元。

    谢才卿已是解元,这张卷子一拿出去,会元势必收入囊中。

    他仿佛在一步步重走刘老先生的路,已经年迈的刘韫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一个惊才绝绝的少年郎?

    张宁翰奋笔疾书,终于赶着第二个交卷。

    之后两场,谢才卿都是早早交卷,绝不在贡院里过夜。

    ……

    皇宫长廊里。

    刘韫拿着一张卷子逆着风追陛下,边追边喊,越喊陛下走得越快。

    萧昀走在前面:“快给朕看看,那个老头子追上来了没?”

    谢遮气喘吁吁回头:“没,陛下快回去,微臣替您挡着。”

    刘韫那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身体硬朗得很,跑得比二十多岁身强体健的长翎卫指挥使还快,一找陛下不是和他念叨之乎者也,就是扯着他衣袍抱着他大腿死谏逼他睡女人生孩子。

    俗话说脸皮薄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萧昀顶多算那个不要脸的,刘韫是那个不要命的,什么也不怕,被打屁股还备觉为国效力,恨不得再被打一顿,所以他一看见刘韫就头疼。

    “陛下留步!老头子我今天不劝你进后宫!”

    “陛下!!”

    “陛下!!老臣今天也不跟你念叨之乎者也!”

    “陛下!!陛下您等等老臣啊!!”

    老头子声如洪钟,大半个朝廷的武将嗓门都没他有穿透力,阖宫上下一听这声就知道刘韫又在追陛下了,面无表情,肩膀一抽一抽地,默默往两边靠,给刘韫让跑道。

    萧昀一拍额头,真是没完没了了,一脸匪气回头指着他:“先说好了,不逼朕——”

    他还没说,刘韫已经一阵猛点头。

    萧昀不耐烦停步。

    刘韫一溜烟儿追上,将已扯皱了快扯破了的卷子揉开,递到陛下眼皮子底下,喘着粗气道:“陛下,陛下快瞧瞧,此人经世之才,状元的不二人选!”

    萧昀本来想敷衍忽悠下他寻个清净,随意一瞥,目光蓦地停顿了下,仔细扫过全篇。

    边上谢遮忍不住道:“这一手字可真绝,是张宁翰的卷子么?”

    大宁科举为了保证批改的公平性,考卷都是不写名的。

    萧昀难得没不耐烦地也看向刘韫。

    “指挥使为何认为是他?”刘韫捋了捋胡子,得意地开始卖关子。

    “他缘祁张氏之后,祖父是书法大家,有一手好字不奇怪,”谢遮说,“我还听说他恃才放旷,这字潇洒纵适,颇有乾坤天地,倒是稍有些合他的性子。”

    刘韫没应声,只听他夸得直笑。

    萧昀意味不明地问:“谢才卿的卷子?”

    刘韫先是一惊,然后是一愣:“陛下如何知晓此人?”

    陛下日理万机,连他叫什么都能经常忘记,居然记住了一个还未入仕的举子。

    谢遮也是一惊,听刘韫这话,这还真是谢才卿的卷子。

    萧昀舔了舔上唇,完事儿又舔了舔下唇,大抵是想维持帝王威严,最后还是败给了要说的欲望,面无表情道:“谢遮你念念每行第一个字。”

    “圣上英明神武、功盖千……”

    谢遮和刘韫各自沉默了。

 第11章 第 11 章

    刘韫自愧不如,此人不仅有经天纬地之才、觉悟也高着呢,哪还用得着他代为操心游说陛下?

    他若是入了朝,有才有德,还能抓住圣心,假以时日定是治世能臣,皇帝的左膀右臂!

    ……

    几日后放榜日。

    侍卫将杏榜贴上布告栏离去后,看榜的凑热闹的一拥而上,瞧见第一名的名字,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别挤了,别挤了!不是张宁翰!”

    “谢才卿!!会元是谢才卿!!”

    替张宁翰来看榜的家仆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慢慢涨红了脸,趁人没注意,灰溜溜地跑回府了。

    谢才卿第一,张宁翰第二,寒门谢才卿力压缘祁名门张宁翰连中二元的消息爆炸式传播开来,不到几个时辰,京城读书人和春闺少女无一不晓。

    一时议论纷纷。

    赌坊里压谢才卿中状元的人开始暴涨。

    ……

    三日后殿试。

    江怀楚和一众仕子一早被人领着踏进了皇宫,按照会试名次静立在大殿内。

    圣上还没来,大殿内不止有仕子,还有部分朝臣和皇亲国戚。

    大殿门阔,穿堂风大得不行,触目金碧辉煌。

    江怀楚表情微微僵硬。这是他第一次进大宁皇宫,他知道萧昀品味差,只是没想到萧昀品味差到这个地步,简直不堪入目。

    大殿修的有他皇兄的三四个大,龙椅也阔得像个龙床,连踩着的毡毯边角都绣着金丝金线。

    整个大殿透着两个字“豪横”。

    这还只是用来宴请的大殿,照这个标准,金銮殿得修成什么样?

    深入了解过萧昀后,江怀楚就知道如非眼下情况特殊,萧昀是他完全相处不来也根本不愿意相处的类型。

    会让他感到舒适愉快的是谢遮类型的,他在南鄀的朋友也大抵如此。

    一边祁王没个人样地坐着,提着一串葡萄,一颗颗不吐皮地嚼着吃,目光黏在为首那人身上,一点点暧昧起来,他招手叫了身侧侍立的太监过来,指着那人,笑眯眯地问:“他叫什么?”

    太监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颤颤巍巍地凑到祁王耳边道:“……谢才卿。”

    “那位置,会试第一名?”

    太监点头。

    “挺有才的啊。”祁王道,“本王瞧那第二不是张宁翰么?怎么,都没考过他?”

    太监点点头。

    “厉害呀,这点大,”祁王啧了一声,疑惑道,“姓谢?本王怎么记得京城除了指挥使,没这个姓的名门啊?”

    祁王那点癖好人尽皆知,太监心中纠结片刻,仍是咬咬牙谄笑道:“峻州西城人,听说父母双亡,也没个厉害的亲戚。”

    祁王眼睛骤然亮了,笑容愈深:“这样啊。”

    太监轻声道:“不过指挥使大人对他青眼有加,王爷还是……”

    祁王不以为然:“他那个老油子,可不至于为个仕子就得罪本王,再说了,我这可是抬举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指挥使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他说到“抬举”二字时,太监身形悄然颤了一下。

    “他这种出身,说不定正愁在朝中找不到靠山呢,”祁王笑道,“他会感谢本王——”

    “圣上驾到!”大太监道。

    朝臣和皇亲国戚都噌的一下从坐上起来了,跪在地上朝上首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萧昀坐到龙椅上,目光落到仕子最前列的谢才卿身上,不易察觉地逗留了下。

    按照规矩,仕子只能低头垂眼,不能直窥天颜,眼前人脊背直挺地立着,肩膀齐平放松,乖顺地垂下眼睫,相较于身侧紧张得汗冒脸热的几人,神色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萧昀的目光在他腰间停了一瞬,挪开,朝身后大太监招了下手。

    大太监会意,开始扬声念殿试规则。

    殿试主要考策问。

    大宁殿试一切从简,形式从简到令人发指——皇帝提问,考生临场应变。

    皇帝不喜欢掉书袋,喜欢聪明的、反应快的、说人话的、点子切实可行的。

    毕竟会试考上来的可能被分去地方,殿试挑出来的一甲基本都要留在中央,皇帝要自己用的,他不可能挑一群书呆子、倔驴给自己找不痛快。

    仕子们不少已经汗流浃背。

    往年策问的题千奇百怪,甚至有“你昨晚吃了什么”这样的。

    当年那个考生还真当场蒙了没答上来。

    皇帝随便挑了几个问,被问到时弊的都松了口气,被问到一些奇怪问题的,都面色如土。

    终于,皇帝目光落到了最前列的两个人身上,他瞥了眼谢才卿,似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先行看向了张宁翰,慵懒道:“今年若是满河再次水患,你认为朕该不该拨款修堤?”

    张宁翰一愣,心下一喜,这道题那人替他筹谋时刚好和他对答过,反应极快道:“不该!”

    “为何?”皇帝道。

    张宁翰口若悬河道:“满河并不在大宁要处,周边百姓少之又少,于昭安九、十四、十七、二十三、二十七、三十一年、熙武三年决堤,难民不足万,朝廷次次拨款修堤,却损耗严重。”

    “满河周围地势险峻、河道窄深、水流湍急,修堤要招数万徭役,远超难民,得不偿失。”

    “朝廷所拨钱款,层层往下,真正落到满河修河道的地方官手里,其实所剩无几,次次修堤,次次决堤,最后损害的只是我大宁国本。”

    “所以臣不才,认为与其修堤,不如迁走满河周围百姓!”

    不少朝臣暗中点头,确实如此。

    大宁河流众多,不缺满河这一条,与其修堤,不如迁走,一劳永逸。

    皇帝懒洋洋地拍了两下手。

    张宁翰大喜,心头狂跳,好容易按捺住了,后退了一步,得意地瞥了身侧的谢才卿一眼。

    皇帝倏然看向谢才卿:“你呢?”

    张宁翰愣了愣,随即暗嗤一声,他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谢才卿再怎么说也不过是鹦鹉学舌,超不过他。

    谢才卿陡然蹙起了眉。

    该说的张宁翰都说了,如果萧昀只问这个,他这个状元怕是……

    萧昀不想给他状元?不然怎么会问到他个说无可说的问题?

    不应该。

    殿内无数双眼睛看向他,无形的压力落了下来,心念疾闪的当口,人群中坐在很靠上首位置的一个朝臣暗中朝他使了个眼神,瞥了他旁边的张宁翰一眼。

    江怀楚眉头蹙得更深。

    ……他指点他求稳跟着张宁翰说,别得不偿失。

    可他为什么帮自己……

    江怀楚蓦地想起那块玉佩,攫取到了什么,嘴角笑意稍纵即逝,原来如此。

    以口齿伶俐闻名的谢才卿却在大殿上长久的陷入了沉默。

    张宁翰唇边笑意更甚。

    萧昀落在谢才卿身上的目光暗藏着若有所无的考量,嘴角还有一丝谑。

    见谢才卿不吭声,大太监就要叫下一个,谢才卿却忽然斩钉截铁道:“臣认为该修。”

    满堂冷不丁皆愣,这人不可能不知道……

    萧昀眼底一艳,嘴角笑意陡然深了:“为何?”

    谢才卿笑了,扬声道:“我大宁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还修不起一个满河大堤么!说出去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它是修不好,是耗费甚广,但它决堤一次,咱们就修它一次,区区满河大堤,朝廷都不放弃,更别说其他天灾,百姓自是信赖朝廷,安居乐业,民心所向,圣上英明,爱民如子!”

    萧昀大笑。

    这话实在取巧,全是马屁,颇有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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