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破碎开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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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初雪所说，能够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有头脑手腕的人，而且第二区大多数是商人，圆滑与精明是他们共有的特质。
所以这里很和谐，欣欣向荣。
程漠通过向墨羽和恋曦等人打听也得知，这三大安全区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第三区是有影响力的名人居住区，还有影视基地以及高科技园区，也就是文化、娱乐和科技的区域，那里的幸存者们大多是个人含金量比较足的存在。
而第一区里面是幸存的一些国家首脑或者代表人，以及他们的私人团队，他们组成了一个联合会议团，参与一些重大决策，另外还有部分军队的调动权。
但是让李剑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不是直接管理三大区域的最高领导人！
真正管理三大区域的是一个代号为“t·c”的组织，三大区域的领主就是这个组织派出来的，而且他们才有着最终的决策权。
要是换成宗门来说，t·c是握有绝对实权的宗主，联合会议团顶多是只能提意见的长老团。
原因是什么初雪示意不要在这里多问，不过猜也能猜到，那就是实力更强大。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这个世界的异能者只有两大阵营，不是罪便是罚，那么t·c何以拥有比军队还要强大的实力？
好像还剩一个解释：改造人！
程漠隐隐感觉，他们说不定和圣笼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要贸然去招惹比较好，万一被认出来曾经是实验品就很麻烦。
比起去那里调查自己的身世，还是按照老头所说的，找回自己的心更靠谱，他可不想再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狱里。
三大区域的边缘都有军队和隐藏身份的t·c组织人员把守，防止空间出现异变，或者有异化种和外来者闯入。
想要入住这三大安全区的人，需要经过t·c和联合会议团的价值评估及认证，否则就会被无情地驱逐到其他区域。
至于他们这些罚的人是直接通过传送进入区域中的，大概是他们已经熟悉了初雪和小黑他们的传送来往，所以不会有人来专门阻击他们。
也就只有程漠会在小姐姐们开心逛街的时候问东问西，到后来李剑建已经带着几个人和他拉开了距离。
程漠身边还剩下初雪，墨羽和烟萝，这三个人对于逛街和购物看起来都不是那么热衷，当然墨羽也许是因为腼腆，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初雪后面。
烟萝则可能是宅习惯了，她一直跟在最后，时不时打个哈欠。
而程漠也一样不喜欢人群，他喜欢和二分之一界的人在一起，却不喜欢这里的人，因为他们身上的波动不够纯粹，有很多虚假的感觉。
“看起来这片区域的时间似乎不早了，为什么这些人还如此大胆。”
程漠看着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都拎着大包小卷，来去匆匆。
这是之前的区域里根本不会有的景象，竟然有人取得了物资还敢明目张胆的拿在手里，这不就是等着被抢吗？
更何况现在还是晚上，夜间会更加危险，在其他区域的夜晚是没有人敢单独走夜路的，你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就有几双眼睛在窥视。
“你这人到底是从哪个星球来的啊？在破碎之夜前，大家都是这么购物的啊。”烟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啊……这片区域里，就是曾经正常人的生活方式吗？”
“看来你过去的记忆还真是几乎没有保留啊。”初雪淡淡道：“这里只是一部分人生活的缩影，但确实是破碎之夜前的模样。”
“明白了。”
程漠没有再多问，有些事情知一便知二。
另外对于初雪知道他失忆的事情，程漠倒是不觉得意外，二分之一界每个人的身份和一举一动大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程漠大致确定了，她定然是罚的最高领袖。
听说程漠没有过去的记忆，烟萝略微惊讶地又看了他几眼，墨羽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兴致勃勃地对程漠说道：
“今天其实格外的热闹呢，因为快要到新年了，大多数人都要准备各自的跨年庆贺。”
“新年？”程漠却不解道：“这三个区域就算是挨在一起，各自的时间也不相同吧，这个新年是怎么算的呢？”
“你就对这种问题敏感。”烟萝嘀咕了一句便解释道：“所谓的时间不相同并不是时间流速不同，而是白天黑夜或者春夏秋冬的差别，其实就是相当于打乱了整个蓝星，把它以碎块状排布而已。”
程漠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不同的区域还都是处在同一年。”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墨羽接着说道：“这三大安全区是以我们二分之一界的时间为基准，因为我们的时间是最稳定的，还有明显的界限划分。”
“在二分之一界下雪的时候，便是新年。”
程漠也想起了凯瑟琳说过的话“每年只有一场雨和一场雪，分别是一年的中间和末尾。”
二分之一界和界峰山真是神奇的地方，在世界破碎之时就如同一个特殊的枢纽存在于碎块之间，将它们联系起来。
程漠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也许这真的就是二分之一界存在的意义！
第五十九章 神使
落落、恋曦和凯瑟琳几个人显然是很兴奋，在店铺之间穿梭着，为新年采购物品。
听她们说，要举办一场新年派对，因为今年战斗异能者的人数格外多，还有已经成为预备役的程漠和李剑建。
李剑建厚脸皮地混在她们之间，满脸兴奋地提意见。
程漠却听得很诧异，人数格外多？
满打满算也才十个吧，就算加上九号和自己两个人也不到十五个。
这些战斗异能者才是重点，不管是巡视新的区域，还是消除罪源地，以及给后勤队伍保驾护航，都是他们的工作，十几个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程漠实在是很好奇罚之异能者的筛选机制，为什么就不能大量扩充一下人数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初雪才能回答，她却不愿意同自己多说。
正在不疾不徐地逛着，程漠和初雪同时目光一闪，他们看到了一个戴着运动帽的人在街角处朝他们招了招手。
程漠认出，那正是其中一个小黑，只不过现在换上了普通的装扮。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小黑也只是在召唤初雪。
“你们继续逛你们的。”
她丢下一句话就闪身离开，那个街角处是监控的盲区，她的身影也借着人群和物体的掩护避开监控，迅速靠拢过去。
程漠眉梢微挑，看来初雪并不信任这些安全区的领主，不然为什么要如此谨慎地避开他们的视线。
他们在街角处的谈话很简短，不多时初雪便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烟萝问道，墨羽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过去。
“有一处低风险区域出现了异常情况，小黑去交易物资的时候听那里的人反映的，希望我们能去调查一下。”
初雪看了一眼前方兴冲冲逛街的几个人，低声道：“这个任务难度也不高，随便一个人跟我走一趟就行。”
“那我去吧。”程漠立刻说道，他不想待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比起李剑建说的“助人为乐”，他更感兴趣的是战斗。
“我也……”墨羽刚想说一起去，初雪却打断了她的话。
“这次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其实你还是挺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玩的吧，所以大胆一点，跟着他们一起多看看吧。”
见墨羽还是有些犹豫，初雪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容：“没事的，我们马上就能回来。”
对于这事程漠真不怀疑，有她出手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那好吧……”墨羽妥协了。
“那我可以跟着去吧？这段时间没出来，腿都要生锈了。”烟萝却突然说道。
“可以。”这次初雪没有阻劝，看得出来，烟萝早就待不住了。
于是程漠和烟萝就随同着初雪离开了第二区，直奔发生事件的第二十七区。
墨羽则留下来负责告知其他人一声。
……
时间的混乱配上空间传送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刚才还身处于夜幕深沉的城市中，眨眼间面前就天光大放，刺眼的光线让程漠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二十七区现在是白天，看起来还是最热的正午时分，三人都脱下了身上的外套——为了不被其他人以诧异的眼光看待。
这里是荒原地带，入眼的是大量的黄沙，还有些枝叶稀疏的荒原植物。
“这片区域以前应该是非国那边的一部分，大多数人口以部落的形式生活。”
初雪看起来对这里还挺熟悉，稍稍辨别了一下方向之后，便带着程漠和烟萝向前飞去。
过不多时，真的有一个大型部落出现在了他们视野中，里面的人们皮肤黝黑，大多只穿着简单蔽体的衣服，手脚和脖子上还带着兽牙骨链，有些人脸上涂着花纹。
“还真是部落啊……”烟萝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种区域她也是第一次来。
不过现在部落里面乱成一团，远远地可以看到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着，还有尖叫与哭声传出来。
三个人疾步上前，初雪径直来到人群外围的一个老者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者看到她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顿着手上的长拐杖喊道：“都静一下！静一下！神使们来了！”
他这一嗓子果然有用，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转头看向三人。
他们眼中带着的那种灼热目光，却让程漠感到一阵恶寒。
什么鬼的神使？
人群散开，从中大步走出来几个中年男子，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身强力壮，脸上画着彩绘。
程漠三人看到，在人群中间的地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在掩面哭泣，衣衫不整满是尘土，看起来好像被拖在地上过一样。
“神使大人们，是不是神对我们降下了神罚，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其中一个男人虔诚地双手合十，恭敬地问道。
程漠更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烟萝低声道：“听说有些非国人信仰巫术，他们可能是把我们异能者当成巫术之神了，这种时候解释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顺着他们来。”
“为什么不能解释？”程漠疑问道。
“因为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容易被当成异端呐。”
果然，初雪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淡又带着威严地说道：“告诉我你们现在这么做的理由，还有，之前是谁召唤我们？”
“神使大人，请恕我们的无礼！我们真的无意冒犯，都是那个自私的老婆子引起的……”
在他们七嘴八舌的讲述下，程漠三人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个部落从很早的时候就有一个传统，那便是每五年献祭一名少女去他们的“圣地”，以保佑接下来无病无灾。
但是自从二十年前部落里新的神婆上任，这项传统就被她废除了，因为她有强大的“法力”，可以治愈各种疑难杂症，不需要所谓的献祭祈福。
刚开始部落里的人们还有些质疑，后来发现神婆一番“作法”之后真的可以治好各种病症，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提了。
再加上这几年也没有什么大灾祸，世界破碎了也没有波及到这里人们的生活，部落里的其他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一切就在这段时间改变了……
第六十章 献祭
就在几周前，这里突然爆发了传染性很强的瘟疫。
就算是神婆再怎么神通广大，一时间也有些控制不住局面，每天都有病死的人出现。
不过这个神婆的反应也很迅速，当即就决定把所有患病的人单独隔离起来，然后由她和她挑选出来的一些帮手们亲自照顾。
那些帮手自然都是身体比较好，而且听指挥的人。
在他们的努力下，瘟疫成功得到了控制，那些被隔离的人也渐渐好转。
然而就在某一天晚上，所有被隔离的人突然全部暴毙而亡！
这下整个部落里的人都炸锅了，这里面有很多他们的亲人，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神婆无法给出他们满意的解释，因为她也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件事的风波还没平息，接下来神婆之前挑选的那些帮手们也接二连三的突然死亡。
这下顿时群情激愤，人们都说是神婆触怒了神明，究其原因就是太久没有举行献祭仪式了。
于是经过族中几位权威人士的讨论，一致决定要把神婆献祭给神明以平它的愤怒。
然而将神婆献祭了之后，瘟疫却并没有结束，反而再次开始传播。
人们认为是祭品不符合要求，之前都是献祭妙龄少女的。
所以现在他们就是准备把那个坐在地上的少女献祭，因为她是神婆唯一的孙女，献祭她的效果想必是最好的。
“愚昧无知。”听完之后，烟萝低声说了一句，眼底有着深深的厌恶。
作为医师，她当然明白神婆的做法基本都是对的，蠢的是这些人，还以为所谓的神明能够终止瘟疫。
初雪也上前两步道：“你们想错了，献祭根本就是不需要的，之所以会发生最近的事情，是因为出现了异端。”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异端？原来是魔鬼出现了！”
“天哪，那我们要怎么办？”
“神使大人快救救我们吧！”
很多人都开始跪地祈祷，乞求眼前的三个人能够拯救他们。
程漠微微皱眉，这些人给他的感觉一样不舒服，还不如商业街的那些人呢。
“放心吧，今天我们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初雪对烟萝点头示意，烟萝便指挥道：“你们去将得病的人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吧，我们等下就去为他们治疗。”
人群带着一片感谢的声音散开了，现场只剩下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孩。
初雪三人走上前去，女孩也抬起了头。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的眼睛中还有泪花，但眼神除了悲伤和无助更多的是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