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第四天灾横推三界-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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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今天怎么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哪吒询问。
“唉！”杨戬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地间又要出现浩劫了，前几天我在不周山见到陈修小师叔，几番闲聊之后，发现他可能要‘卷土重来’了！”
此话一出，四大天王倒是没什么感觉，梅山七怪也没觉得咋样。
对他们那个层次的人来说，金仙就已经是顶尖高手，再往上……白银玩家，哪里知道钻石、大师、王者，以及“世界第一”是什么含金量？
这个世界可没有直播，也没有打比赛。
实际上别看满天神佛一直都在，梅山七怪带领三千草头神纵横人间，唯一打不过的就只有二郎神，哪里知晓此时的杨戬，面对道门内乱是多么的无力。
甚至四大天王，也不知道金仙之上，大罗、准圣、圣人只见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二哥你在发愁到底站在哪一边吗？”哪吒询问。
“没错。”杨戬点头。
按道理说，他是玉鼎真人的徒弟，而玉鼎真人又是元始天尊的徒弟，他是有立场的。
但是，元始天尊已经几百年没有过问过天庭的事情了，现在真正争斗的也不是阐教跟截教，而是“三清门徒”跟“玉帝嫡系”。
有不少阐教弟子，暗中都是支持陈修的，甚至连太上老君，态度都很暧昧。
因此杨戬也在考虑站队的问题。
“我也在发愁这个问题，还专门问过师父，可师父他只说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让我从心就行，不要太执着。”哪吒说：“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要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思，我也想做玉帝呢，那可能吗？”
杨戬闻言：“……”
太乙师叔他，看样子都不知道怎么站队了。
自己师父玉鼎也一样。
对于站队的事情闭口不提，不说保玉帝，也不说不保。
甚至就连玉帝自己，对于可能出现的反叛，态度也谈不上积极——他现在天天跟王母、太白、嫦娥一起打麻将，输了还贴纸条、钻桌底，玩得不亦乐乎。
“不管了，维持三界秩序是我们的职责，无论他们怎么打，三界不能乱。”杨戬最终说。
而四大天王跟梅山七怪，则有人开口说：“管他谁来，镇压了就是。”
话刚说完，由孙悟空领头，花果山十三太保带领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杀向了南天门。
“前方天将，速速下马……”梅山老大想说接受排查，可是一眼望去，领头的孙悟空看不清修为，十三太保看不清修为，一百零八“天灾神将”看不清修为，甚至连后面的百万大军，都没法看出修为。
“这是，用了什么遮掩气息的法宝？”
哪吒开口说。
他也看不透领头猴子们的修为。
“这个，不可能！”杨戬开天眼看了一下，立刻吓了个一跳，瞪眼道：“百万玄仙，数万金仙，外加几十个大罗，上百准圣？”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放眼整个三界，才多少位金仙？
天庭、佛门、地府加起来，一千有吗？
可现在，天灾神猴里，竟然有数万！
更可怕的是，天庭经常喊着“百万天兵天将”，实际上都是天兵，天仙而已。
但现在面前，是百万天将！
上百万玄仙，实在太可怕了。
“的猴子，正在攻打四大部洲，一个个区域犹如割草一样，镇压各地的土地、山神、城隍。
各个江河的水龙王、井龙王，也冲出来，配合猴子们掌控各个地方。
“怎么，俺老孙进天庭，你们也要盘问吗？”孙悟空笑眯眯地说。
对此，二郎神不由得苦笑了两声，摇头道：“不用。”
盘问个鸡儿！
天庭中坚战力全加在一起，都不如天灾神猴了，还打个屁。
“既然不用，那俺老孙就进去了。”孙悟空点下头，说：“杨戬、天蓬、哪吒，你们也算是天庭同僚里，跟俺老孙关系比较近的了。这场大道之争，主角不是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住三界稳定就好，其它的不用多管，等此间事了，咱们再把酒言欢。”
这是已经在安排接受天庭的事情了。
事实上，只要老君不出手，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输。
圣人不出，天庭本身的力量，可很有限。
“如果大圣你敢让我管三界司法，我能保证，这三界乱不了！”杨戬说。
“有何不敢？”孙悟空直接把“斩仙飞刀”丢给了他，然后道：“安装在斩仙台上，下到恶鬼，上到天帝，但凡祸乱三界者，无不可斩。”
说罢，带着手下冲进了天庭。
此时的天庭，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财神还在把玩元宝，食神还在做菜，雷部天神继续给人间降天劫，二十八星宿也各自处理着公务，仿佛不知道有人要攻天一样。
特别是玉帝，还跟王母、太白、嫦娥打麻将。
三连跪，被罚钻桌子。
但是，没等他动身，面前就浮现出了四个人。
胖胖的东极青华大帝，苍老的南极长生大帝，威严的北极紫薇大帝，帅气的西极勾陈大帝，四人同时来到凌霄宝殿，看向了门外。
玉帝、王母、李长庚，也都站起来，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本以为你会先崩碎了封神榜，然后再行攻天，可没想到封神榜所化的‘帝印’还在，你们就攻上来了！”玉帝看向走进来的陈修，说道：“是修为又有提升，有把握打败全盛状态的朕吗？”
说罢一挥手，释放出了已经十几万年都没有亮出来的“天帝剑”。
原来玉帝也是剑修，而且修的是帝王之剑。
“计划赶不上变化，总是因为种种意外，让情况发生改变，我自然也得变一下才行喽！”陈修笑着说：“比如现在，跟节省力气相比，我更想要的，还是与巅峰状态的陛下你较量一番，看看圣人之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极致！”
对此，玉帝笑笑，道：“很好。”
说罢，跟陈修很有默契的，都遁到了凌霄宝殿之上——玉帝不想打坏自家东西，而陈修觉得，天庭很快就要属于自己了，不能打坏凌霄宝殿。
当然，有没有装逼的心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场圣人之下，最巅峰的战斗，在凌霄宝殿上对决，再合适不过了。
要不是怕出意外，他们甚至想“决战三十三天”，在紫霄宫上面打。
……
下方，凌霄宝殿之中，众人也各自对上了自己的敌手：祖龙一龙当先，直接冲向了早有积怨的太乙真人。
他弟子哪吒抽龙筋的事情，也是龙族的耻辱。
而紧接着，地藏王也冲向了“西极勾陈大帝”，倒没什么仇怨，但一对一，地藏想要将他拿下。
至于后羿，则对上了北极紫薇大帝。
四极大帝里修为最高，最深不可测的南极仙翁，则由菩提祖师应对。
已经吸收了圣人分身，到达“力道准圣九重天”的他，不惧圣人之下任何人。
“我的天，不是吧？怎么把大圣分给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太白金星说。
但孙悟空，却神色极为凝重，拿出金箍棒说道：“虽然俺老孙查过，三界没有李长寿，也没有什么‘小师妹’，但太白金星李长庚擅长藏拙，却不是空穴来风。”
“没有没有，不过十一冲天而已。”
“但给俺老孙的感觉，你比不动用佛门力量之前的如来，还要危险。”
“胡扯。”
“玄龟都咬不到你。”
“放屁，谁说的？”
“我说的！”已经恢复“玄龟之躯”的龟丞相跳出来道。
“谁做本宫的对手？”王母娘娘说。
“我够吗？”
一个投影分身浮现了出来。
是幽冥圣人后土的分身。
……
凌霄宝殿上空，陈修跟玉帝谁都没有废话，直接交了火。
只一记，玉帝手中的宝剑瞬间断了，剑断之后拿出来的帝印，也顷刻间崩碎，没能抵挡丝毫——混元九重巅峰的力道准圣，外加两把诛仙剑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准圣的界限。
一提之力，终究是圣人级别。
玉帝挡不住。
但是，当那一剑刺到玉帝身上后，却有一种刀子砍玻璃的光滑。
被弹开了。
玉帝的身躯，竟然远强于圣人之躯，“一提之力”竟连一丁点痕迹都留不下。
“怎么可能，难道？”陈修不由得瞪眼。
虽然谈不上怕，但他着实，被惊到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玉帝’，而不是叫天帝、仙帝、神帝或者其它称呼吗？”玉帝笑着说：“因为我的本体，就是块玉，复刻了天衍四十九道，只缺一角的‘造化之玉’，也就是混沌最强两至宝之一的‘造化玉蝶’！”
“你是造化玉蝶的器灵成道？”
“没错。”玉帝点头，说：“我是天道的人格化，也是众生真正意义上的天，若非‘天道’出现了问题，此时的朕已经合道，纵然是圣人，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番话，让陈修又是一愣。
一直以来，他总是有一股淡淡地不安，因为天地末法的结局，来得太突然。
仙佛陨灭的太快，根本不应该。
“我们不着急分胜负，能说一下，天道那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吗？”陈修询问。
第二百二十二章 鸿钧往事
“天道失控了，我们师徒六人亲手打造的无尽混沌最强堡垒，化作我们自己的囚笼，把三界众生的命数都给锁死，导致由我们所开创的辉煌洪荒，一步步走向了末路！”玉帝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对此，陈修点头，道：“洗耳恭听。”
虽然近乎生死相向，但他跟玉帝，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怨。
大道之争，也从来不是因为私怨。
玉帝有故事，他也有酒，愿意边喝边听。
是真的拿出了酒。
两瓶八二年的茅台，一人一瓶，对瓶子吹。
“让我想想，造化玉蝶被炼制出来到现在，有多少年了？似乎没法计算。”玉帝回忆着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洪荒天地还不存在的时候。当时混沌之中，有着大大小小无数个‘岛屿’，类似现在的人间，但又小许多。当时有一座岛屿，名叫‘紫霄’，岛主是一个普通生灵之上，但又远不及混沌神魔的小道士，整天叫喊着要成为混沌至强，收六个徒弟，让他们每一个都成为可以镇压混沌神魔的存在。”
这番话，让陈修不由得一愣。
“那该不会，就是‘道祖’吧？”
“没错。”玉帝点头，道：“道祖心有大志，欲要炼制一件至宝复刻大道，开辟出一个超越混沌神魔的无上层次，他称呼那个境界为‘合道’。但那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磕磕碰碰不知道多少年，走了亿万个混沌岛屿，也没能有所成就，蹉跎大半生，早已长生久视的身躯，都变得苍老了！”
陈修闻言又是一愕。
光混沌岛屿就走了亿万个，那得用多长时间？
据说在混沌中行走，亿万年，都不见得能找到个“小天地”，除了有天道定位的圣人外，准圣都面临着迷失的风险！
“直到有一天，一场奇遇，改变了他。”玉帝又说。
“什么奇遇？”陈修好奇道。
“神魔大战！”玉帝说：“在一处混沌气息极为浓郁，仿若实质的地方，他遇到了一群超乎想象的强大神魔，正是洪荒传说里，天地未开之前的‘三千混沌神魔’。”
闻言，陈修立刻问：“混沌神魔很可怕吗？”
“很强，都是准圣层次，跟混沌海中的普通混沌神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玉帝说：“当时的道祖连普通神魔都不如，你说混沌神魔在他眼中，可怕不可怕？”
陈修：“……”
“有种说法，神佛的划分，就是参考了混沌海中的‘域外神魔’？那岂不是说……”
鸿钧那时候还没成仙？
“你想的没错，普通神魔，也就天兵那个层次，对如今的三界而言，不算什么，就是三千神魔复生，也就那样，不够一尊圣人捶的。”玉帝说：“但在混沌时代，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混沌中难以修行，体系又不全，道祖都没有成仙。要不是混沌中的‘岛主’类似于先天神圣，生下来就能长生……不是类似，所谓‘先天神圣’，就是道祖仿照‘混沌岛主’创造的生灵。”
“区别只在于不是混沌生灵，无法在混沌中存活罢了！”
“类似于，飞鸟跟游鱼的区别？”
“没错。”玉帝点头，道：“所以，道祖遇到‘三千神魔’，那是真的吓了个不轻，以为自己算是凉透了！”
“那后来呢？”
“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老爷本就出身尊贵，他非常巧合的，跟三千混沌神魔中最强的那一个——盘古长一个样儿。”玉帝说：“不是容貌，而是体型，道祖是无尽混沌岛屿之中，唯一的一个‘人形’生物，而盘古则是三千混沌神魔之中，唯一的人形。”
“这么说，盘古救了他？”陈修道。
“他是盘古诞生后，抓到的第一个生灵，因为长得太像，被盘古当成了是自己弟弟，没有吃。”玉帝说：“那真是混沌中最伟大的相逢，也是命运交织下，最伟大的奇迹。”
说罢顿了一下，又道：“虽然那个时候，命数那玩意儿都没有出现。”
“照这样说，道祖，是亲眼见证了盘古斩杀三千混沌神魔的？”陈修有些好奇地说：“他们都是什么样子？当时的盘古，是啥修为？”
神话传说里，盘古一出生就是巅峰，这个应该是不对的。
能留下修行功法，说明盘古也成长过。
甚至，连开天，都是成长的一部分。
“什么亲眼见证，盘古就是在老爷的怂恿下，猎杀混沌神魔吃肉的，当时我都跟着吃了不少。”玉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