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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陷入我们的热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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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包·照片(秘密)

    徐栀被他一句话抓回意识; 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顺着他干净的眉眼滑下来,全是为她流的汗; 毫无保留。那眉眼之间少了青涩和克制; 多了几分嚣张的恶劣劲儿和情动; 将熟未熟,比身经百战的男人生涩一些; 但比初入情场的男孩又带劲发狠。

    脊背像山峰一样弓着,宛如泥石流坍塌; 被窝里汗下如流。“那你别管我。”

    “那怎么行。一次就废了; 我以后怎么办?”

    徐栀想抬脚踹他; “你才废了。”

    “别动,适应一下。”

    陈路周一边说着,一边将她鬓角处汗湿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

    “你老大爷骑车呢!”

    扑哧笑出来,他笑得越发得意忘形; 两手支棱着身体撑着床头; 彻底没辙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徐栀不知道怎么说,耳边越来越热; 心也越来越燥,好像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细细地被人磨着,要死不死。

    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

    仿佛接收到信号,陈路周伸出手去; 把台灯关了,屋子里瞬间暗下去。

    “别关灯——”徐栀忍不住出声; 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脑袋要撞上床头板。

    陈路周提前伸手护住,另只手撑在床头,动作没停下来,低头看着她,昏寐的房间里,依稀还能瞧见彼此轮廓和难分难舍的视线,他眼神更幽暗,直勾勾地,仿佛在对她下钩子。

    时不时听见徐栀低低叫他名字,他傲娇又欠,叫陈娇娇,他不应,叫陈路周才嗯了声,然后微微低头,闭上眼,英俊的眉眼拧着,表情难忍,气息夹在胸腔里,简直要沸腾。

    谁也没想到,去年暑假那场意外的偶遇,门缝里那匆匆一瞥,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曾在四下无人的夜里接吻,木头那吱吱呀呀的碰撞声比庆宜任何一个夏天的蝉鸣声还绵长。

    ……

    等两人收拾完,在床上腻了会儿,说了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

    “你真的很用力。”

    “说实话,我真还没用力,真用力,你得哭着回家。”

    “你以后别打球了。”

    陈路周靠在床头笑,手拨弄着她的头发,低声说:“这跟我打不打球没关系,你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徐栀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懂了?”他懒散靠着,捞过床头的手机,心不在焉地看了眼时间,丢给她,“不舒服我以后少碰你,帮我充下电。”

    “那不行,”徐栀接过他的手机,心血来潮来了句,“哎,能看你手机吗?”

    “想查男朋友手机啊?”他笑了下,“查吧。”

    徐栀试着输入他之前的密码,四个一,转头看他,“会哭着出来吗?”

    “应该不会,不太敢保证。”他靠在床头,微阖着眼,似乎有点累了,懒洋洋说。

    密码错误,“改密码了?”

    “嗯,你生日。”

    哎,陈路周这人还真是无懈可击,徐栀把手机放床头插上电,“算了,拿女朋友生日当密码的男朋友应该没什么秘密。”

    他阖着眼笑了下,“徐栀,真不用担心,你想查随便查,我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生日。”而后,想起来,“哦,银行卡密码不是。”

    “可我只关心银行卡密码。”

    陈路周睁开眼,轻飘飘地瞥她一眼,笑着骂了句,“小财迷。”说完,头也没低下去看,叹了口气,直接伸手拉开旁边床头柜的抽屉,把钱包摸出来,丢给她。

    “就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信用卡,之前我妈给我办的,参加美赛临时用一下,还有一张就是刚去学校办的卡,我所有钱都转进去了。银行卡我一般都不用生日。”

    “那你用什么?”

    “738733。”

    徐栀打开他的钱包,果然只有两张银行卡,其余就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A大的校卡,证件照上的人跟现在的陈路周其实不太像了,但那拽劲儿一眼就能认出是他,那时候眉眼更青葱,像一棵刚发芽的白杨树,朝气蓬勃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冷淡的锐气。

    “这么难记啊。”徐栀一心研究他的钱包。陈路周笑笑不说话,等徐栀反应过来,“咱俩的高考分?”

    加上他的竞赛加分,正好733。

    “嗯,当时脑子里就这两个数字,就随便输了,用生日总归不安全——”陈路周说到这,低头瞥了眼自己的钱包,蓦然发现不对劲,下意识要夺回来,“哎!”

    徐栀已经看见了,夹在侧而的一张照片,是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在学校大礼堂拍的,她确定不是自己,因为陈路周没在学校给自己拍过照片。

    他好像确实从没跟她说过,他曾经是否有喜欢过别人?没谈过恋爱,不代表没有暗恋的人啊。虽然暗恋这个词真的很不适合他。

    那颗心莫名就沉下去,心里这股涌出来的酸劲儿,莫名还挺新鲜,她从没有过这种情绪,仿佛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咄咄逼人地在她浑身上下游走了一圈。

    想打他一顿,又舍不得。

    陈路周刚要伸手夺回来,徐栀已经把钱包甩还给他了,然后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而无表情地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陈路周愣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瞬间反应过来,立马也跟着下床,“徐栀!”

    从没见她动作这么快,徐栀连拖鞋都没顾上穿,直接光着脚就走出去了。

    陈路周追到门口,把人拽住,手堵在门把上,不让她碰,一手牢牢拉着门把,把人拎开,隔在门中间,知道她要是开了这个门出去,溜得比耗子都快,“跑什么?生气就跑?那以后呢,吵架你就跑?又让我跟上回一样疯了找你?”

    徐栀像个木头一样戳在那儿,心里还在回味那股陌生新鲜情绪,好像残嗜的恶魔闻见新鲜的血液,残暴地啃着她的肢体,她放弃抵抗,一点点,任人蚕食,心不在焉地站在那听人训话。

    陈路周急着追出来,自己也没顾上穿拖鞋,好歹他脚上还有一双袜子,徐栀直接赤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他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放她而前。

    “先把鞋穿上。”

    徐栀叹了口气,听他话慢慢穿上拖鞋,坦诚说:“我不是跑,我也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知道你到底喜欢过谁,要不,你把门打开,让我回去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应该就没事了。”

    她习惯性用时间消磨情绪,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起来,她都能消化。

    陈路周插兜靠着门,觉得好笑,目光从她穿拖鞋的脚上挪到她眼睛上,用一种“你跟我玩呢”的挑衅眼神,说:“睡一觉起来,即使看到那照片也没事了?问题就不在了?”

    “反正你现在都跟我在一起了。”

    “不怕我心里想着别人?”

    “你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不能。”

    “那你现在喜欢我就行了,可以把照片扔了吗?”还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

    哎,她又把自己说服了。

    陈路周没接话,好像还挺舍不得,靠在门上静静打量她,纠结地拧着眉,略一沉思,痛定思痛下,吊儿郎当地给了一个让她更解恨的建议:“要不,一了百了,干脆烧了吧?”

    徐栀非常友好且迅速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借你。”

    陈路周一愣,“你还抽烟?”

    “no,”徐栀晃了晃食指,“真戒了,刚不是给韦主任开红酒吗,用打火机开的,开完就顺手放兜里了。”

    “行。”

    陈路周转身去房间拿钱包,又从厨房假模假式地拿了个碗出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碗放在茶几上。

    徐栀以不变应万变,靠着沙发,眼角冷冷地垂着。

    陈路周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啪”一下摁亮打火机,那小火苗腾空窜起,在空气中带起一抹烟油味,看都没看,就直接对着照片的一角作势要点上去,瞧着可真是个寡情的渣男。

    徐栀这会儿眼睛微微一眯。

    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因为照片拍得很糊,大礼堂讲台上的女孩子几乎是看不清脸的,她刚刚隐隐瞄到照片边角位置有个拍了半截的红色横幅——车中学开学典礼。

    车字只拍了个半个,但依稀能认出来,车?军?

    她蓦然想起一些事情来,“是睿军?”

    见某人不为所动,徐栀急了,去抢照片,“靠,陈路周,是暑假睿军高三的开学典礼?”

    那时候老曲让她回去演讲,最后磨了一个暑假的演讲稿还是陈路周逐字逐句改的,改到最后徐栀都懒得改了,稿子都是他写的。

    “是吗?”现在换他靠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挂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开始拿乔了,“不记得了。”

    徐栀立马夺回照片,因为大半个身子都被演讲台遮住了,她当时上身穿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衬衫,那件衣服穿过一次就压箱底了,主要还是会蹦扣子,不太舒服。所以她平时很少穿。

    “所以是我?”

    “不然?”他无语。

    “那会儿你不是跟你妈在国外吗?我记得在枪击案之前?”

    那时候枪击案频频上热搜。

    “回来过一趟。”

    回来两个字不轻不重,陈路周轻描淡写地就一笔带过,但徐栀不知道的是,他那时候身上订机票的钱都不够,暑期又是票价最贵的时候,他找了几个地方没日没夜的给人打工,那边管控比较严,大多时候他都在中国城那边,偶尔给人当翻译,累得像头耕地的牛,喘口气都累,可坐上飞机那刻又精神抖擞,怕航班误点,又怕天气不好,又怕飞机上突发状况,怕这怕那,视周围的一切都为八公草木。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可这些事情他不想告诉她,觉得丢人,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刚刚发现徐栀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知道会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所以才想抢回去。

    没想到,她还真以为是别人。

    “你们门卫大爷真的挺不认人的,我说我班主任是你们老曲,他也放我进去了。”

    徐栀不知道其中曲折,便把照片放回茶几上,细腻的情绪早已被淹没,胸腔里舒畅,这会儿也得意忘形了,手撑着沙发,侧身去看他,笑着调侃他: “陈路周,你还真是个大情种啊。”

    五官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爽了?”

    “嗯。”

    他突然就不太爽了,靠在沙发上,郑重地若有所思一会儿。

    下一秒,扬手去拿茶几上的照片和打火机,开始混账地胡搅蛮缠,“不行,还是烧了吧——”

    徐栀知道他也是逗她,“陈路周,小心我以后在你坟头蹦迪。”“放心,咱俩以后一个坟。”他笑。

    徐栀:“……”

    陈路周不逗她了,放下照片和打火机,把人揽过来,摁在腿上,丝毫不手软地掐她脸:“傻不傻,我钱包里能是谁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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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皮特·94(你跟我爸也不像啊——。。。)

    徐栀一回家就直奔房间把陈路周送给她的新年礼物拆了; 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手机挂件,后来等徐栀挂到手机上仔细一摸才知道是羊毛毡,估计是他自己做的,造型很精巧; 是一只小狗; 比熊犬; 羊毛毡的特点就是看着很逼真,真的好像一只缩小版的狗狗; 看着活灵活现。

    那晚,徐栀异常兴奋; 深夜还缠着陈路周在手机上聊些有的没的; 直到某人被调侃得抓狂。

    Salt:【睡觉?O、K?】

    徐栀不搭理他; 洗完澡一溜儿烟钻进自己的小床上,还在自顾自调侃他。

    徐栀:【暑假很想我吗?】

    那边嘴很硬。

    Salt:【别想太多,主要还是想听听自己写的稿子。】

    徐栀:【别装了你。】

    那边实在撑不住了。

    Salt:【行吧,情种真困了。】

    徐栀:【才一次; 就这么累吗?】

    Salt:【……酒; 你爸的酒后劲还挺足的。】

    他今晚其实也喝了不少; 徐光霁左一句你喝,又一句你喝; 他真没少喝,但又没醉,只是头昏脑胀,所以这会儿后劲上来难以抵挡。这种感觉其实比彻底喝醉还难受。

    徐栀这才放他去睡觉,陈路周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人已经躺上床,听那均匀而平缓的喘息声似乎已经神游太虚了; 但半梦半醒间还惦记着一件事,声音闷在被子里,昏沉:“还疼吗?”

    徐栀心里忽然有点软,被这样一个人爱着,时时刻刻好像都在心动,即使这会儿还有点疼,也说不疼,你快睡吧!

    那边顿了一下,气息平稳,均匀地喘着,莫名听着有点性感。徐栀以为他睡着了,半晌,他突然叫她: “徐栀。”

    “嗯?”

    “这酒后劲真大,”他懒散地笑了下,似乎理智全无,“大到我想给我妈磕个头,谢谢她让你找上我。”

    “那你还得给谈胥磕一个。”

    要不是他,也不会遇见了。

    “别给我添堵行吗?”

    “开玩笑的,”徐栀又哄了句,“陈娇娇,我爱你。”

    “嗯,我跟一个。”他说。

    徐栀笑,真喝多了。

    *

    徐光霁第二天醒来,心情相当不错,在厨房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做早餐。

    徐栀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表情揶揄地看着她老爸憨厚敦实的背影,倚着门框笑眯眯地问了句,“老爸,你昨晚——”

    徐光霁头也不回,一边点火一边说:“陈路周是不是就住在附近?你要不要叫他过来一起吃早餐。”

    “他估计还没起来。”

    徐栀醒来给他发微信,他还没回。估计还睡着。

    “A大高材生睡这么晚吗?”徐光霁谑了一句,“那以后怎么挣钱啊?”

    “也不是每天都这么晚,他在学校很努力的,爸你真忘了,你昨天干什么了?”

    徐光霁这才不耐烦,“韦阿姨都跟我说了,我给陈路周扎小辫了。”他挥挥手,“喝多了喝多了。”蓦然回头,“那小子没生气吧?”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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