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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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尽全力推动望舒,眼前却似有一堵墙无法突破,她一面说道:“你杀人必遭反噬,今日死了这么多人,你不痛吗?为了你自己,你也不应该再造杀孽!”
两人悬浮至半空中,两股力量冲天而起,宛如置身于风暴中心,一白一红两抹光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好似黎明和黑夜相互碰撞,风吹得他们的发丝和衣衫飒飒飞舞。
一缕青丝拂过风诣之的脸庞,掩不住他神色间的忧伤,“你将我的弱点透露给仙门中人,不就是要置我于死地?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痛不痛与你何干?”
风诣之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眼神似是一根根刺,狠狠刺进岑暮晓的心,她坦然道:“我没有,我从未将你的弱点告诉任何人。”
她其实也纳闷,还有谁会将他的致命弱点散播出去。
她更愤恨自己仍会心疼他,她早该对他死心,从今往后,她只能恨他,他是凶手!他是杀师父的凶手!
“真的?”风诣之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星光,仿佛又燃起了希望。
不是她?她的师弟和师父接连死于非命,她不信他、恨他很正常,前因后果他从未告诉过她,她不清楚所以才会一再误会他,他是不是该看开一些?
耳畔重叠的声音提醒着他:“还不死心?她想杀你,和前世一样,她只想要你的命!”
岑暮晓避开他忧郁的目光:“我确实没有,你爱信不信。”他总说她不信他,可他不也一样不信她说的?
风诣之垂下眼眸,沉默不言,心中的怨稍有缓和,他挥袖覆手,响彻天际的轰隆巨响戛然而止,陡然间万籁俱静。
众人惊诧,向四周张望,望着满山谷的花海,却发现并无深渊裂缝,也没有起伏的高山峻岭,原来刚才他们经历的人间炼狱是幻境。
岑暮晓四下一看,所有人已脱离危险,她控制手心的红力吞纳,捏诀撤回望舒。
她发觉她再次看不懂风诣之这个人,他终究是心存善念的?
山石滚落是幻觉,易寒的死却是真实的,她一时走不出悲伤愤恨的情绪。
她想清楚了,她没必要弄懂他,他杀了易寒,她必须为师父报仇!
风诣之睥睨着众人,声线极冷如凛冬的冰凌:“这一次我暂且放过你们,今后若有谁再不自量力妄图围剿我轻尘教,下一次可就不是幻境了!”
众人一阵恶寒,刚才的幻境太过真实,很多人没缓过神,仍陷在世间毁灭的惊恐绝望之中。
有的人“死而复生”,一溜烟御剑而去,发誓再也不要掺和围剿轻尘教与风诣之为敌。
风诣之虽杀了一些人,但最终控制下来没有毁灭这个世界,说明魔神灭世只是一种可能性。
或许,他们可以暂时松一口气,抱着侥幸心理活下去?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七十八章 别让我瞧不起你
幸存者们皆有不同程度的伤势,互相搀扶着御剑离去,确定已飞至空中远离风诣之后才敢往下看。
一场大战后,原本五颜六色、生机盎然的花海被泼染成血色,宛若一朵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透露着无边的黑暗死寂。
遍地散落着断肢残体,大部分尸体半身不全,看上去颇为诡谲,脸上都是惊恐而绝望的表情,有一些面目全非、神色莫辨,一张张面孔血肉模糊,白骨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控诉魔神的残暴。
萧长渊捂着肩上的伤,上前搀扶着于世恩,满眼不甘心,愤愤道:“于掌门,我们就这样走了?甘木种子的下落不管了?”
于世恩看一眼远处的风诣之,又看了看岑暮晓,眸色阴冷,胸有成竹地说,“我们还会有机会的,你信不信好戏还在后头?”
这次几个门派虽损失了不少人,但却并非毫无收获。
从岑暮晓和风诣之之间的交锋不难看出岑暮晓就是风诣之的软肋,是他的致命弱点。
风诣之确实一杀人自己便会受伤,易寒父子刚巧死在他手里,也真是死得巧妙,甚好!
如今岑暮晓已然恨风诣之入骨,如果好好筹谋一番,让他们自相残杀,将来必能发挥大作用。
“这次我们的人死伤惨重,若是不成功,那……哎!”萧长渊隐隐不忍,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气愤地将剑插回剑鞘,深深叹了一口气。
于世恩运功调整气息,伤势稍好转,淡道:“他们不会白白死去,待不死树问世,我们想让谁复活便可以让谁复活,这些牺牲算得了什么?”
萧长渊犹疑忐忑地轻轻摇头,嘴上答应得诚恳:“嵩山满门愿听从于掌门差遣。”
元康在与莫名的魔气缠斗时受了伤,身上一动就痛,几乎是爬着来到易寒身边。
他低下头泣不成声,跪在易寒的尸体面前失神了良久。
华山没有参与这次对轻尘教的围剿,师父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元康来荀阳之前易寒交代过他,命他劝回岑暮晓,再加之易殊归遇害,易寒如果得知此噩耗,更没理由下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林嫣见元康泪流不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魏林嫣的父母早逝,亲人猝然离世的痛她懂,易寒是元康的师父,在元康心中更是父亲的存在,她晓得说什么“节哀顺变”之类安慰的话根本无济于事,便一句话也没说,只静静地待在他身边。
一派掌门和其子相继身死,华山怕是要变天了。
魏林嫣回头想想曾经一见着风诣之便有话说不出,心里像是挂着一件未完成的事一般惴惴不安。
难道在她内心深处早已预料到风诣之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神?
不对,若真如此,为何她看着风诣之受伤难过时她的心中会慌乱无措,会隐隐作痛?
好似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痛?
“嫣儿,过来。”于世恩唤了一声,魏林嫣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道:“我瞎想什么呢?那是杀了华山掌门的恶魔啊!岑暮晓脑子被门挤了,我又没有!”
……
岑暮晓和风诣之对视了一会儿,只那么一瞬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二人的中间似隔了一道鸿沟,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风诣之很想迈步跨过去,岑暮晓转身头也不回的动作却再次深深刺痛了他。
果然,她说她信他,愿意听他解释,只是为了让他停止杀戮放过所有人。
他看着她的背影,扯出一个悲凉的笑,她如今确比他更像一尊神明。
爱憎分明,说恨就恨,没有一点犹豫不决。
岑暮晓回到易寒身边,泪如泉涌,恨道:“师父,你放心,徒儿定会为你和殊归报仇!”
都是因为她,师父和殊归皆因她而死!
她心中自责,胸闷得近乎窒息。
所有恩怨皆是因她而起,如果她没有随风诣之去轻尘教,她父亲不会死,易殊归不会死,易寒更不会死。
风诣之先前是救过她没错,但也正因如此她失去了她最珍视的人,她无法大度地将他们之间的恩仇相抵。
她没有任何资格替亡者原谅凶手,即便她内心深处有一丝丝不忍。
她本不想杀风诣之,但她不能再对不起师父和殊归!
“你先前的话可还算数?”沉默片息,风诣之忍不住开口问道。
岑暮晓没有回头,下意识地反问:“什么话?”
风诣之温声道:“跟我走。”她说跟他走,或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认真呢?
岑暮晓一颤,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劝她跟他走,另一个一遍遍提醒着她不要再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不要忘记仇恨。
她顿住脚步,握着望舒的手突然收紧。
她不敢回头看他,怕一不小心改变主意,怕愧对于师父和殊归。
风诣之见她没有立即离开,也没有下定决心跟他走,暗暗安慰自己,事关人命事有蹊跷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会发展成这样,她有所疑虑也属正常。
风诣之又道:“我是有苦衷的,我虽拥有魔神之力,但其实我并非魔神。你的前世就是莫染,你们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所以你不能杀莫染,她死你也会死,我知道也许对你来说,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但我所说句句属实。”
岑暮晓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
她是莫染?
莫染是半魔,魔本无魂,而她是人,她怎么可能是莫染?
他是想莫染想疯了么?
岑暮晓苦笑道:“所以呢?我亲眼看见我师父死在你的力量之下,你说你不是魔神?”
是不是魔神重要吗?师父死在他手里,跟他是否拥有什么魔神之力有何关系?
风诣之颤颤地后退了几步,强装镇定:“你跟我走,我带你去冥界找回你的记忆,你就能明白了。”
岑暮晓决然地摇头:“不必了,你我到此为止、恩断义绝,再见面便是你死我活,我不会放弃杀莫染,更不会放过你。你大可现在就除掉我永绝后患,没必要为保护莫染编出如此荒唐的借口来骗我,别让我瞧不起你。”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有何恩有何义
“岑暮晓,你真不要脸,你对扶桑有何恩?有何义?我可真是纳闷,你怎好意思将恩断义绝说出口,这话要说也应该是扶桑跟你说才对!”
一团黑气突然降落,莫染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风诣之。
杀人所遭受的反噬仍疼痛不止,风诣之却无心利用魔神之力为自己疗伤。
他心若死灰般任由身上的血流淌,身上越痛,就顾不上心痛了吧。
风诣之下意识推开莫染,“你走,别添乱!”
莫染没有开口说话,传音给他:“你忘了你答应我不会向她道出真相,你食言了。”
风诣之脸色一沉,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你别乱来!”
莫染只觉手腕酸痛,心头恨意难消,冲他微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自残。你告诉她的时候我还真捏了一把汗,以为她得知实情,会信你所言,放弃一切跟你走。”她长叹一口气,啧了啧嘴,又道:“看来她对你真的没有半点情意。”
风诣之松开手,身体微晃,呼吸愈发急促。
莫染看似贴心地稳稳扶着他。
莫染看着怒火喷张的岑暮晓,再次传音给他:“你说什么样的人能狠心到她这种地步?果然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的心思没人能懂,连我和她共用过同一副身体都弄不懂,你又怎会看得明白?”
莫染想不明白,张颜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扶桑到底爱她什么?
在她沉睡的漫长日子里,她的身体每一天都遭受梼杌怨气的侵蚀,日日噬骨焚心,是扶桑陪她说话她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她苏醒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扶桑再续前缘,向他解释所有伤害他的行为都不是她所为,她已经尽力去阻止了,她的意识却被关在封闭空间里无法抢回身体主动权。
扶桑却告诉她,他爱的是存活在她身体里的一个魂魄!
多少次了,张颜险些害死他,而他居然不恨她!
可明明扶桑当年救的人是她,那个秉性善良、从未作恶的莫染。
如果不是张颜突然出现夺走了她的身体,她本该拥有扶桑的爱。
凭什么她就要为了人间安定做出牺牲去成全扶桑和张颜的爱情?
她做不到如此大度,她恨,恨扶桑,更恨张颜!
岑暮晓目光如炬般投向莫染,“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父亲和殊归惨死的画面仿佛又浮现在她眼前,今日她必须杀掉莫染以告慰逝者!
她当即捏诀控剑出鞘,望舒犹如疾风般冲向莫染的胸口。
她双手一合,只听得“嗖”地一声,望舒化作一道道闪着红光的利剑,剑光霹雳疾飞搅动风云,带起层层飞沙走石。
莫染唇角一抽,眼中是无尽的恨意,“松鹤老道真是阴魂不散,还想用万剑归宗再杀我一次?”
滔滔魔气在莫染身前涌动,如一场巨浪洪流,洪流层层裹挟着望舒剑气。
洪流冲刷拍打着望舒剑刃,将望舒的威力降了下来。
岑暮晓脚尖一点,握住望舒纵身跃起,铺天盖地的绚烂光彩席卷大地。
七彩光芒溢开,连带着望舒誓要斩杀莫染!
风诣之似是忽然下定决心,迅速将莫染一拽,护在身后,他手心黑气疯狂肆虐宛如盘旋蜿蜒的魔龙,暴怒呼啸而过。
魔龙如吸食人的精气一般,迅速吞噬掉所有剑芒。
望舒像是被抽干了血液,顿时乏力,七彩光芒骤然变为一道剑光,剑光还在逐渐变弱。
岑暮晓怒视着风诣之,他神情阴郁如笼阴云,心如止水般低垂着眼睫,没有再看她一眼。
无论莫染造了什么孽,他都定要护着她!
明明就是他和莫染做错事,他凭什么这幅满眼神伤的模样?
岑暮晓只恨自己学艺不精,完全不是风诣之的对手。
只那么几秒后,望舒泄气跌落。
一阵黑风席卷过后,风诣之和莫染凭空消失在花海。
岑暮晓想追上去,元康叫住她:“小师妹,往后别任性了,我带你回去,华山才是你的家,这也是师父的……遗愿。”
说出遗愿时,元康禁不住喉头一哽,没想到和师父衡山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易寒对他说:“你们兄弟俩七岁入我门下,我对你们给予厚望所以才对你们格外严苛,你不怪我总罚你吧?”
元康摇摇头,忙道:“怎么会?师父是为我好才教训我,我怎会怪您。”
“说起来你兄长待你比我待你还要严格。”易寒笑了笑,又忽然说:“若日后要你在他和师弟师妹们中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元康心中骤然一紧,佯装轻松道:“大师兄和师弟师妹都是我的亲人,您为何如此问?我不能都选吗?”
易寒似是看破了什么,温言道:“你们确实骨肉相连,但你和元朗的心性天差地别,你和他不是一路人,盲目追随他只会害了你自己。”
元康一时语塞,打岔道:“大哥他对您是忠心耿耿的,您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我们只想为您多分担一些。”
易寒抬手打断他的话头,叹道:“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