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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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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路宽敞,却不在她这里,那些人非要往死路上挤,她有何办法?

    她只能满足他们,送他们去死!

    她慢悠悠地说:“是啊,长恨门全门上下无一人明辨是非,他们以为你死了,他们还幸灾乐祸,那些猪头该死。”

    望舒心情复杂,宛如千千结缠绕在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

    他始终明白,她把他当作扶桑,她才会有此疯狂的举动。

    她是为他报仇,也不是为他。

    她竟爱扶桑爱到入魔,天道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她和扶桑果真互为对方的心魔,是对方的劫难,能将对方拉入地底深渊的魔。

    他们一个是光明的天道,一个是黑暗的虚空,自创世之前,他们便两相对立、水火不容。

    无形中,他们俩始终情深缘浅,他们不该也不能相爱。

    他们相爱便是能陷世间于危难的大劫!

    他是不是错了?他不该扮演扶桑让她心存希望?

    天道说,是他之过,万不能再错下去。

    真的是扶桑错了?是他错了么?

    望舒迷茫得有如面对着岔路口,他不知该如何抉择。

    作为望舒,他好想一辈子待在岑暮晓身边,爱护她、照顾她。

    但作为因扶桑而生的天剑,他不能让岑暮晓再错下去。

    他该如何阻止岑暮晓堕入魔道?

    在平江城客栈他已经奋力阻止,却起到了反作用,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望舒放开她的手,掐了掐眉心,轻道:“阿颜,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你当真在怪我?”岑暮晓眼瞳微缩,心上骤然紧绷。

    望舒扬起唇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异样:“没有,我怎么会怪你。”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笑容却很是疲惫。

    他大病初愈,岑暮晓不想和他置气。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前世他不就因为她杀了围攻自己的修士而关了她七天,逼着她念清心诀么?

    他没变,他还是他,她亦还是她。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要不理我

    岑暮晓记得木童曾说她狠起来真挺狠的。

    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扶桑生她的气也有他的道理。

    就像当初她误会扶桑,扬言要杀了扶桑替师父报仇那样,长恨门的很多人只是深受蒙蔽,不是每一个人都该死。

    她想了半天,扶桑说的不无道理,她本应该去找到凶手,将真凶公之于众才对。

    可她遏制不住,杀人报复带来的畅快能平息她心底里所有的怨。

    饶是杀了几百人,她竟没有一丁点愧疚,她的心肠如今硬得不存一点怜悯。

    她真的被魔神之力引诱控制了么?

    唯独对扶桑,她会柔和下来,心里害怕他离去的阴霾久久挥之不去。

    “人都是我杀的,与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更不需要自责。”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失控,你理理我,好不好?”

    扶桑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也没和她说话了。

    她了解他,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内疚于那些人因他而死。

    她站在门外,一遍一遍呼唤着他。

    没有回应。

    他这尊神明与她最大的区别大概便是在此。

    他遭受全天下人的背叛亦不会迷失本心,而她和他恰恰相反,魔神之力回归的她受不了半点挫折。

    他高山仰止,他永不会失控。

    她心狠手辣,她一直在失控的边缘,数次需要他费力去拉回。

    他是不是累了?

    “诣之,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她向来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在扶桑面前,她愿意去放低姿态。

    她好几次差点失去扶桑,放下自尊这点牺牲比起失去他是微不足道的。

    “晓晓……”

    袖中的传音符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现在听见他的声音好像做梦一样。

    岑暮晓遽然一惊,抽出传音符问:“殊归?你……你在哪?”

    传音符那头说:“我在旸谷结界外,你在旸谷对吗?”

    岑暮晓迅速瞬行至结界外,她大约有些见色忘友了,易殊归当日被制作成傀儡受人所控捅了扶桑一剑,她没理由怪易殊归本人,却也没想着去找到易殊归。

    后来,扶桑回来,她压根就没想起易殊归,或许在她潜意识里易殊归已经死了。

    她真情实感地为易殊归的死流过泪伤过心,一切恍如隔世,说句没良心的大实话,她好像更习惯易殊归不在的时候。

    她如今心里太满,只能装下扶桑,也就顾不得易殊归的死活。

    她想起来易殊归的前世是松鹤道长,而松鹤道长目睹扶桑偏袒莫染,因此信念崩塌精神错乱发了疯。

    易殊归带着她的一缕残魄出生,后来,她又被易寒收养,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与易殊归的感情日渐深厚。

    原来,所有看似巧合又在情理之中的安排都是天道的阴谋!

    易殊归是天道用来压制她魔性的一颗棋子。

    自易殊归出生,他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

    岑暮晓全然理解了扶桑和玉茯苓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曾经嗤之以鼻的言论竟是真的,她的命运一直被天道攥在手里。

    从过去到未来,她自以为人定胜天,可她始终摆脱不了天道的掌控。

    天道不可能放过她!

    易殊归曾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棋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明白下棋之人的用意。”

    什么用意?不就是要她命的用意!

    现在想来,从前世到今生,她经历的所有,包括附身莫染砍下神木封印梼杌,再到今生所遭遇的杀机,一步一步,步步为营,全是天道的套路,只为取她性命!

    岑暮晓望向漫无边际的天空,想起记忆中那个啰嗦又结巴的天道化身,他一身白衣,身形与扶桑有些相似,都是修长挺拔,都是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瞧见的那种天姿。

    可她始终记不起天道的面容。

    她实在不懂,天道竟是这般无常?一面帮她消除天界关于她的记忆,一面又对她穷追不舍时时盘算着如何弄死她。

    究竟是她精分还是天道精分?

    易殊归前世欠莫染的,从他死亡便已还清,他却被制成傀儡重活一次,这在天道的计算之中吗?

    易殊归站在那里,如纸般惨白的脸色更显得他五官端正清秀,唇边长出的胡渣都没清理干净,应是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身灰白的衣衫在阳光下略显沧桑。

    岑暮晓有点尴尬地眨眨眼,许久不见,面对这个从小无话不说的朋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知易殊归会不会怪自己没有去找他。

    两人看着对方,都陷入片刻的沉默。

    易殊归望向她的眼神满是思念,而她却只有不知所措。

    易殊归只觉喉咙中都是苦的,像是吞了一口黄连,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岑暮晓先开口问:“殊归,那天在华山,我醒过来你就不见了,这段时日,你去哪了?”

    “我……想不起来了。”易殊归按着太阳穴,颅内一阵晕眩,“我记得我死了,我为什么还活着?”

    失忆了?

    被操控的记忆被人抹除了?

    岑暮晓又问:“那你记不记得你活过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们好像成亲了,然后……”易殊归一回想过去便如被重物击打,脑中闷闷地疼,“想不起来了,我爹娘他们都去哪了?为何如今的华山变化如此之大?”

    易殊归去过一趟华山,每个人见到他都像是见了鬼似的。

    他也清楚自己是死而复生了,元朗表面上欢迎他回华山,心底里指不定有多防备,所以他没在华山久留,他是听魏林嫣说岑暮晓在旸谷,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旸谷。

    呃……啥都不记得,却记得他们成亲了……

    前夫找上门,这可如何是好?

    岑暮晓只好避开这个话题,说道:“师父师娘他们已入轮回,可能过个十几年便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生了,你别难过。”

    “进来吧。”岑暮晓指引着他进入旸谷结界。

    她一捻指,一片笼罩着整片山谷的淡蓝色亮光浮现。

    两个人一同消失在亮光之中。

    进入旸谷炎阳殿,易殊归脸色大变,他双手抱着头,手背青筋凸起,头疼得直不起身子。

    “是他,是风诣之杀了我爹我娘!”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四百三十七章 精神崩溃

    “风诣之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易殊归的眼神变得异常凶戾,他站起身来便要冲向炎阳殿。

    他身上没有中傀儡术的痕迹,为何突然情绪失控?

    扶桑遭人迫害不久,易殊归便寻至旸谷,岑暮晓不禁怀疑是有人指使他过来打探扶桑是否身死的。

    岑暮晓脸上的笑容沉下来,久别重逢的喜悦被草木皆兵的疑心代替,她冷冷地问:“是谁派你来的?”

    易殊归茫然地看着她,她冰冷的眼神能凝成冰渣,深深刺痛了他,随后他苦涩地一笑:“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

    岑暮晓拦在易殊归身前,不让他靠近扶桑的寝殿,她说:“师父师娘不是他杀的,他们早在你死之后就遭奸人所害,虚象中的他们是无自我意识的傀儡。”

    师父师娘已经死了,她在冥界见他们安好,她曾经再伤心,也早放下了。

    她陈述事实的语气在易殊归听来却无比心寒,冷得他汗毛直立,从头到脚寒意阵阵。

    易殊归不敢相信易寒和聂春滢的命在她心里竟这般微不足道。

    易殊归在外面就已听说岑暮晓的“光辉事迹”,他本不信岑暮晓会做出为风诣之灭长恨门满门这种残忍疯狂的事。

    他所认识的岑暮晓善良理智,她总说万物有灵,在认识风诣之之前,别说杀人了,她是连打猎都不会打已有灵性的动物。

    面对常人惧怕的魔,她一样心存善意,不会轻易滥杀。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风诣之受伤后屠戮长恨门满门百余人!

    那些人都该死吗?就因为风诣之被刺了一剑,风诣之是堕神,神是不会死的啊,神不应该是为拯救苍生而生的吗?

    可风诣之干了什么?他先是袒护魔族,又堕为魔神,害岑暮晓和他一同入魔,进而害死更多的人!

    为什么风诣之这种邪神能存于世间?

    既然风诣之不会死,岑暮晓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风诣之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一颗赤子之心变为蛇蝎魔心?

    神若是不能拯救苍生反而陷世间于危难,那神还算什么神!

    他们这些修仙者从小的信奉的神灵若都如风诣之这样,那信仰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吗?

    他们修仙者修的是什么仙!

    简直讽刺!

    易殊归凝望着岑暮晓,她变了,什么都变了,自风诣之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岑暮晓拦住他的动作,令他失望透顶、遍体生寒。

    他不是应当转头就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留在这儿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与自己的仇人情意绵绵么?

    “我亲眼看见他杀的。”他兀自心存幻想,想着说清楚唤醒她,便能带走她,他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相处。

    就算做夫妻没缘分,但至少他们只剩下彼此,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我的魂魄也是他打散的,魂飞魄散之后,我存有意识,他杀了我爹我娘,我全都看见了,你不也看见了?现实和虚象,他杀了他们两次!”

    “对不起。”岑暮晓缓和脸色,诚恳地道歉。

    “他抽走你的一魄是为救我,情况太过复杂,如果你愿意听,我都可以向你解释清楚。”

    “解释?”易殊归眼里红血丝密布,他闭上眼再睁开时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听你替他找借口,有意思吗?是不是反复麻痹自己他不是杀人凶手,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

    易殊归恨扶桑确有理由,岑暮晓不知该如何化解,其实根本没必要化解。

    扶桑是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正是因为内疚害死易寒和聂春滢两次,在虚象中,他才会往易殊归的剑上撞。

    他当时一心求死,他该偿的命都偿还了。

    他甚至用着仅剩的精神力补全了死在魔神之力下的魂魄。

    他还能怎么做?他该做的都做了啊!

    “殊归,把你牵扯进来都是我的错,你要恨就恨我吧。”

    易殊归惨笑道:“你以为我不恨你吗?”

    说罢,他愤然拔剑,指向岑暮晓。

    这一举剑,他和岑暮晓将彻底反目,他不在乎了,父母之仇不得不报,他不能像岑暮晓这般被爱情冲昏头脑。

    “你让开,我本已是死人,既然有机会活过来,我便不会放过风诣之!就算再死一次,我也要杀他替我爹娘报仇!”

    天意弄人,前世的个中曲折,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易殊归怕是也不会相信。

    岑暮晓寸步不离地挡去易殊归的去路,她向前一步,他的剑尖抵在她的心口。

    她坚定不移地说:“我不允许你伤害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

    易殊归握剑的手颤了一下,他的一颗心随着她不辨黑白的护短而死。

    幻想破灭,心灰意冷。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已经不是岑暮晓了,她是魔神,是他全然不认识的魔神。

    他该连她一并杀了,铲除人间的两大祸患。

    他倏忽想起他身死之际,她哭得痛心欲绝。

    她耗费全力都要救活他,她还答应嫁给他。

    如果,他就在那时死掉该多好。

    他本以为重活一次当可弥补前世的遗憾,他应当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错了。

    重生术果真是禁术,不仅施术者会收到惩罚,中术者一样逃不掉。

    为什么要让他活过来经历失去父母,又失去她的痛?

    听荷利用他,是冲着风诣之去的。

    罪恶的源头都是风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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