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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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土望向人间新生的鬼魂和魔化的人魂,不由惴惴不安。
人和魔实力悬殊,他担心人间大乱。
只要人间祸起,无涯必会被当作罪魁祸首遭受天罚。
正是因为无涯强到逆天的能力,众神中参她的奏折快堆积成山。
无外乎不是逼后土发落了无涯,以免她再犯下弥天大祸。
众神不知道的是,就连后土的真身甘木也是因无涯而生的。
天道关押无涯多年,天界少有关于无涯的记载,后土翻阅查找古籍数月,也未能弄清无涯的真实身份。
众神只知她来路不明,力量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更生畏惧之色。
可没有神是无涯的对手,众神只能求助于祖神天道。
自此,天道创下万荒殒神阵,置于大光明境,只待无涯再一次做出出乎常理的事或者说出危害世间的话,万荒殒神阵便会集天地间最强的力量诛杀无涯。
天道似乎很了解无涯的脾性,深知她容易崩溃失控,所以,那时的万荒殒神阵只针对她。
后土对天道和无涯的关系产生怀疑,怀疑无从查证,为保无涯,他只能前往天机阁。
本只是想弄清楚无涯为何有说什么应什么的能力,好有办法应对。
后土却在无数个机缘线里看见了无涯身死灰飞烟灭,而杀她的正是天道。
神族容不下无涯,天道也容不下,其实无涯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只是简简单单地害怕孤独罢了,她自己都没料到她的无心之语会引起三界动荡。
她本性不坏,只要加以引导,谁说她就一定只会危害世间呢?
如果她的能力用在正途,不就能轻而易举地救世?
天下苍生都有他存在的意义,无涯当真就该死吗?
后土被自己的想法惊讶到了,他感受着自己规律跳动的心脏,他发现他陷进去了。
他好像喜欢上了无涯,那个总是谈笑风生、在他面前无拘无束像一朵太阳花般灿烂的女子。
起初他不敢确定,可面对她直白不露怯地表白时,他只觉这辈子为天、为苍生而活从没有自由的自己似乎又多出了一个生存的意义。
那便是让无涯永远这般欢笑无忧。
后土决心救无涯。
他要逆天。
神族居于天界,受苍天眷顾,长盛不衰,才拥有凡人不可匹敌的神力。
逆天谈何容易,他身为天界之主,亦算不得整片天,他只是应当遵从天意的天界君王罢了。
就如同凡间的帝皇,再怎么强悍,不也敌不过天神。
逆天的后果后土清楚,就像檀溪,肉身尽毁,灵力散尽。
后土曾灰心丧气,认为任何生灵都无法与天斗,这个世间都在天幕之下,苍生何以能翻天?
可为了无涯,他必须尽力一试。
后土不怕死,唯恐他死后无涯再无依靠。
无涯是很强,但一个人再强不可能与全世界为敌,无涯不该过上成天东躲西藏、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日子。
有什么办法能救无涯?
如果天道能放下对无涯的戒备,换一种方式看待她,是不是就不会为难她了?
她的能力与生俱来,这本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天道要剥夺她生存的权力!
后土发现天道不是某一个神,而是有众多分身,其中一个与其他分身的行事作风有所不同。
他似是对无涯更有耐心,会经常现身规劝无涯,告诉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无涯不爱听,但却奇迹般地没那么抵触那个天道分身的话。
于是,后土想到了一个十分冒险也是近乎不可能的办法。
他挖出自己的心脏,埋在圣境的土里。
后来,一切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下去,顺利得连女娲都相当吃惊。
圣境是天道撕下的一片天幕围成的囚室,无涯实力与天道不相上下,天道耗费大量神力才将无涯困住,因此圣境的天与地与天道的神力相连。
后土的心脏一日一日影响到天道。
如滴水石穿,顽固似石头的天道思想中出现裂缝,无涯的一颦一笑源源扎进裂缝,天道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地生出杂念,因而对无涯憎恶更甚。
女娲拾起圣境中萌生的一颗种子带回旸谷。
天道看似憎恶无涯,却没再追着无涯不放。
后土以为自己多的是时间与天道消磨,好让他彻底断了灭无涯的念头。
但计划进行到一半时,生出变数。
或者说,是后土妄想逆天的惩罚来了。
他遭到帝俊陷害,真身受损,他选择以身殉世,无涯因他遭遇不幸彻底魔化。
天道终于找到借口诛灭无涯,万荒殒神阵启动。
后土想救无涯却有心无力,他的精神力不足以对抗天道。
然而,正当他绝望自己功亏一篑时,他的精神力蓬勃生长。
他几乎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走,他带着无涯脱离了险境。
他最终成功了。
他完成了守护无涯的夙愿,他还想再看看无涯是否真的安好。
不知是否执念太深,他的精神力凝聚成一块石头,掉落凡间,失去思维,意外救下历劫的江故澜。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四百五十六章 墙倒众人推
岑暮晓脑中嗡地一声炸开。
后土所说的一个局竟是这样?!
不是天道费尽心机地暗害,也不是扶桑为拯救苍生在做戏。
她和扶桑几生几世的纠葛都是后土为保无涯精心布下的局。
这还是她印象中古板唯天命是从的后土大帝么?
她好几次把视线转到后土身上,想看看自己是否认错人。
如此深谋远虑、悉心设计、深情守护,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动。
按理说,她应该感动,否则真算得没有良心。
可她却只有沮丧、绝望。
后土为保护她的安危不惜逆天改命,最终遭至惩罚,他那样一个恪守规矩的神,能为她做这么多,让她觉得心里一下子被压住了,负担和压力千均重。
她久久不能回神,她眸子低垂,抱着膝盖,沉吟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他爱上我是受了你的影响,是因为你给他种下了你的心?”
她想起女娲灌溉扶桑神木时,那会心的一笑。
她莫名穿越到莫染身上,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扶桑。
她卷进抢夺甘木种子的混战,意外结识文轩和素情,得到甘木种子。
听荷给她装着甘木木灰的盒子,她慢慢恢复无涯的记忆。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
她和扶桑轰轰烈烈的爱情从一开始就被他人设计好。
天道想杀她,次次没能得手皆因扶桑的阻拦。
因为爱她,扶桑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然而,扶桑对她的深爱,却是取决于后土种在圣境的一颗心!
“正是。”后土见她眼里的忧伤汇集成河,不由眼神一暗。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凡事不过心,大大咧咧的无涯,她的心里装满了扶桑。
她所有的伤和痛都来源于天道,她仍是忘不掉扶桑。
那她从前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喜欢自己的?
与她那些未经大脑的话一样,只是随口一说,而后土当了真。
“只有让天道跌落凡间,他才能体会苍生疾苦。”
“只有让他有心有情,他才能懂得什么是爱,让他爱上你不舍得伤你,他便会放弃杀你。”
后土笑了笑,抬起一双烟雾朦胧的凤眼,似问非问:“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疯?”
他自嘲可能是与无涯相识太久受她影响,他的想法也变得大胆起来。
他一边嗔怪无涯自由散漫,一边又无法自拔地被无涯吸引。
决定以爱打动天道之前,他并无十足的把握,饶是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尽力一试。
天道并不是坚不可摧的顽石,他对无涯的感情比之后土更为复杂。
天道一方面舍不下众生的安危、世间的平衡,另一方面又总是狠不下心灭掉无涯。
这才令后土有空隙可钻。
岑暮晓沉默着,她相信后土不会骗她。
后土的心脏归位,天道也归位。
她与扶桑再无可能。
一想到这一点,她心痛如绞,仿佛云雾在眼前凝聚,天地间茫然一片。
她该何去何从?
她曾与扶桑约定找一处风景宜人之所隐居,只要有扶桑在的地方,哪里便是家。
昔日的承诺终变为遗憾,碎在地上无法重圆,任凭她再努力也捡拾不起。
如今,她的家在哪?
锥心地疼。
她曾以为她爱的是全身心爱她的扶桑,以至于风峋质疑她待扶桑并非真心,她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现在,她心下了然,即使扶桑不再爱她,她的心里都会满当当地装着他,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天道。
她在内心嘲笑自己大概是有自虐倾向。
她安慰自己,至少,扶桑还活着,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
她要是想他了,抬头看看天,就如同见到了他。
他是天,是她的整片天。
“这里是哪儿?”
岑暮晓环了一眼四周,窗外的暖风夹杂着一丝丝絮状的云朵。
“朝露殿。”后土顿了顿,“还记得吗?是你曾住过的朝露殿。”
后土摩挲着床榻上的被子,云朵般软绵绵的触感是无涯最喜欢的。
后土回到天界之后,将所有陈设还原成数千年前的样子。
只为等着一个归人。
这一次,他只想牵着她的手走过千山万水,再也不放开。
“我在天界?你回天界了?”
岑暮晓心中一颤,止不住开怀,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机会见到扶桑?
后土细细与她道出近段时日天界的变故。
扶桑回归天道,在众神面前亮出真容,吓傻了以往看不惯扶桑的神灵,并夺去帝俊天帝尊号,又借帝俊之手诛了听荷九族。
天道是帝俊谋害多次的扶桑,后土的真身甘木已然长成。
两个遭他百般陷害的神皆死而复生。
帝俊惶惶不可终日,却没放弃自救,他得想办法阻止后土重降天界。
死去的神灵复生是违逆天道,天道不能容忍。
只要他将快成形的后土扼杀,便既可在天道面前邀功,又可除去一心腹大患。
谁知,他还未派人去圣境斩草除根,自己就染上了怪病。
帝俊一日一日地衰老,没过几天头发花白,面如耄耋老人,四肢酸软,行动愈发乏力。
心高气傲的帝俊不敢让人看见自己的模样,私下偷偷请医官查看病症。
天界的医官们抓耳挠腮地想不出办法,找不到帝俊怪病的缘由。
纸包不住火,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帝俊神力溃散真容不保的消息在天界传来。
众神扎堆密谋推翻帝俊天界之主的位子。
一来,没有实力的神不配主宰三界。
二来,天道扶桑与帝俊有过节,天道一直没反难,众神猜测是天道在考验他们如何站队。
至高无上的天道与神力尽失的帝俊之间该怎么选,众神各个门清。
墙倒众人推,在哪都是如此。
最后,太子昊联合白泽率天兵逼宫,列出帝俊条条罪状,在众神中一呼百应,众神遂推举他为下一任天界帝君。
帝俊真身是天界支柱不周山,不可轻易诛杀,太子昊宅心仁厚,任凭帝俊再恶贯满盈,他也不忍亲手杀了父亲。
于是,帝俊被流放至九霄云外的焚寂岛。
随后,帝俊的品行作为在人间散布开来,信奉山神的人们愤然砸了山神庙。
自此天上人间再无天帝,也无山神。
帝俊不堪受辱得了失心疯,每日在荒芜的焚寂岛疯癫地登位上朝,恍若自己仍是受众神众人朝拜的天帝。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
第四百五十七章 我好想你
“你是说诣之……”
唤出他的名字,岑暮晓心弦都波动了一下,“他显出真容出现在天宫?”
天道无相,自她赋予他面貌之后,他便相当抵触露出真容。
然而,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扶桑的形态显现,那是不是意味着回归天道的扶桑仍记得与她的过往?
“无涯,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吗……”
岑暮晓的眼里亮闪闪的,闪着欣喜,只想求证自己是否没想多,她翻出太子昊送她的通天镜,默念咒语。
通天镜中如翻阅书籍一般向前翻,停在扶桑出现在天宫的那一页。
岑暮晓算算时间,那日天界风云变幻,而她在与望舒约会。
她顿生羞愧,感觉自己好像出轨了一样。
她用指尖触碰着通天镜中的扶桑,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更加确定,她的扶桑还在。
他还是爱笑、爱着红衣、爱花,连祥云笼罩都被他特地改成花阵。
只是他周身的低气压透过通天镜都能令岑暮晓喘不过气,冷得发颤。
他说:“本尊历劫期间生出过一颗心脏,因为这颗心犯过很多傻。”
岑暮晓心里一抽痛,扶桑在恨她,扶桑死去的那一半神识对她只有恨。
她把所有的爱给予存于望舒身体里的扶桑,而把所有的恨给了另一半在虚象中死去的扶桑。
所以,她的忏悔、道歉,回归天道的扶桑都没听见。
不行!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她和他之间太多遗憾,能弥补一点是一点。
她慌忙地穿鞋下床,后土扶了扶心急如焚差点跌倒的她,叹道:“你找不到他的,他若不愿意现身,谁都找不到他。”
岑暮晓抬眸看后土一眼,不禁愕然。
后土会读心术么?这就猜到她想去找扶桑?
“我有话和他说。”
岑暮晓踉跄地站起,不顾后土的阻拦,径直瞬行穿过天宫错综复杂的廊亭。
神木树顶在天宫外,岑暮晓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
她行得快,完全没看路,还未走出天宫,便险些撞到一个穿着赤金长袍的神。
一仙侍眼明手快地隔开她与那位神明,一面嗔怪道:“哪个宫里的仙婢,走路不看路!”
“太子殿下?”
岑暮晓着实没想到看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