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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8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0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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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如此行军。乃因身毒南部,地形所限。

    后世印度西海岸,大致划分成几个区域:卡奇沼泽地(自印度河三角洲向南延伸)、卡提瓦半岛、孔坎海岸以及马拉巴尔海岸。

    印度东部,孟加拉湾沿岸,又分布科罗曼德海岸,及恒河三角洲。

    半岛南端,与两大山脉相连。即西高止山脉与东高止山脉。一片狭窄的滨海平原,将二者与阿拉伯海,相隔开。更加印度河流虽多,然只有少数适合通航。

    于是,环身毒半岛。遂成时下,最佳航线。

    蓟王此番远征。除开疆拓土,分封诸子。另一个重要目的,便是凿穿身毒沿岸港津,续接海上丝路。贵霜王之意,不仅与蓟王,均分身毒国土,乃至,东西海岸,亦欲平分。

    胃口之大。倒让蓟王,高看一眼。

    无怪军正沮授,先命马超等三将,袭取二国都。早已料定,兵分二路后,贵霜必力有未逮。

    旗船爵室。

    见蓟王沉思不语。沮授、徐庶、法正并一众幕僚属吏,亦不置一语。

    卑不谋尊。

    蓟王天生。和光同尘,明以照奸。天下大势,只需点到为止。如何择选,且看主公,乾坤独断。

    “贵霜不可早亡。”蓟王言道。

    “主公,明见。”沮授领群僚下拜。

    身毒未灭,若贵霜先崩。西部压力骤减,身毒列国,尤其中南部如百乘王朝、泰米尔三国,再无掣肘,必伺机坐大。尤其身毒半岛,自北向南,逐渐收窄。其南部海岸,又扼海上丝路要冲。令身毒列国强盛,于蓟王不利。

    更有甚者,随海上丝路全线贯通。可以预见,陆上商道,必车马日稀。

    水运之便利,单从此次远征,输送粮草辎重。便可窥一斑。陇上小麦,自顺下昆路道,续接大章道。运抵蓟王大营,不过百取十五。高达八成半,皆在途中消耗。正因如此,故东西商路,唯运输丝绸等轻飘易存,且价高之物。此亦是“千里不贩籴”之深意。

    试想,蓟国飞车桨,翀嚣帆。木兰大舡,日夜三千里。岂是陆上辎车可比。

    此消彼长。扼葱岭以西,贵霜帝国,首当其冲。必然衰落。何须蓟王多此一举。

    谋略之功效,乃为损人利己。若损人而不利己,勉强可为。然害人害己,断不可为。

    于弱国而言,“顺人而不失己”,方为羁縻归附之真谛。

    故,蓟王深思熟虑。釜底抽薪之计,断不可行。

    多摩梨港。

    陈到乘楼船靠岸。稍后,天梯将机关战象,徐徐降下。

    “子龙。”

    “叔至。”

    好友相见,自然亲切。

    “金耳国,兵至何处?”陈到先问。

    “陈兵国境,未曾轻动。”赵云答曰。

    陈到笑道:“必是避,子龙之威。”

    “闻金耳,羁縻于百乘。此番出兵,未尝无试探之意。”赵云言道。

    言及此处。陈到遂将此行所见所闻,娓娓道来:“数日前,贵霜兵分二路。下路乃由其副王所率,斜驱摩诃剌佗国。欲合兵以击百乘。”

    “必为取西岸港津。”赵云一语中的。

    “军正亦如此想。”陈到笑问:“子龙以为,金耳当灭否?”

    赵云答曰:“当灭之,以威服百乘。”

    陈到欣然言道:“主公,亦有此令。”

 1。119 一战克敌

    百乘王朝(娑多婆诃),其创建者,乃佛世时代十六大古国之案达罗国(注①),百乘族人须慕迦(Siuka)。约在秦王政十七年(前230年),自孔雀王朝中独立。

    如前所言。作为身毒中南部王朝,百乘亦是由,数列国合并而成。其中又以,案达罗、羯陵伽,二国最为强盛。

    据后世唐玄奘所载。

    案达罗国,“周六千余里。国大都城,周四十余里。土地膏腴,稼穑殷盛。荒野多邑居少。气序温暑,人貌厘黑。性猛烈,好学艺。”

    羯陵伽国,“周五千余里,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稼穑时播,花果具繁,林薮联绵,动数百里。出青野象,邻国所奇。气序暑热,风俗躁暴,情多狷犷,志存信义。言语轻捷,音调质正,辞旨风则,颇与中印度异焉。”

    自羯陵伽国,“西北山林中,行千八百余里,至憍萨罗国(舍卫国)”。舍卫国,便是马鸣菩萨故国。

    自百乘王朝南下,便是泰米尔三国:朱罗,哲罗,潘地亚,传统疆界。

    从地理上看,身毒半岛,可分为三个主要地区:一是北部印度河至恒河流域;二是中部德干高原;三是半岛南端尼尔吉里山区。

    其中,北部多为雅利安人,南部则为达罗毗荼人。

    自案达罗国,“西南行千余里,至珠利耶国(朱罗国)”。从朱罗国“南入林野中,行千五六百里,至达罗毗荼国。”后世达罗毗荼人,便出此国名。

    达罗毗荼国,“周六千余里,国大都城,号‘建志补罗’,周三十余里。土地沃壤,稼穑丰盛,多花果,出宝物。气序温暑,风俗勇烈。深笃信义,高尚博识,而语言文字,少异中印度。”

    后世达罗毗荼国,便是时下黄支国。

    自达罗毗荼国,“南行三千余里,至秣罗矩吒国(潘地亚)。”

    此亦可佐证。时下黄支国,正是泰米尔三国,朱罗,哲罗,潘地亚之出海口。

    当今时局,若照地理划分。

    北部两河流域,正处于列国割据时代,以摩揭陀国为中心,抵御贵霜入侵,稍后将诞生笈多王朝。

    中部德干高原,为百乘王朝所统一,羁縻诸小国,以案达罗国为中心,抵抗贵霜西部总督区。

    南部尼尔吉里山区,诸国林立,以黄支国为中心,处于母系部落联盟,向城邦制过渡之潘地亚王朝时代。

    人种自北向南,亦是由雅利安人向达罗毗荼人,不断更替。

    蓟王此战,当尽取两河流域,枝津纵横,三登之地。先前,蓟王曾与贵霜王相约,共分其地。今贵霜王,二路兵分。欲与百乘,争夺西岸良港。

    如此,先前盟约,自当废弃。二国另立新盟。沮授等,窃以为。当以贵霜与身毒,传统国界为准。北身毒并东身毒,皆归蓟王所有。

    料想。贵霜王,必欣然应允。擅改盟约,蓟王若真行釜底抽薪。贵霜必遭灭顶之灾。

    东身毒、北身毒,十国兵败,国力空虚。几无可抵挡,任人宰割。为控制局势,中身毒百乘王朝,蓟王当先行威服。若坐视其败亡,贵霜再无掣肘。

    故,蓟王当机立断。命陈到携机关战象返回多摩梨,攻灭金耳国,威服百乘。为与贵霜王重立盟约,占据主动。

    且金耳国,“周四千四、五百里”。得此国,可与瞻波、摩揭陀等国,共扼枝扈黎大江,中下流域全境。并打通东线,南下之路。与贵霜副王,领十万大军,自西线南下,相呼应。

    一言蔽之。灭金耳国之战,事关全局。需一战克敌,毕其功于一役。

    此时,牙门诸将,皆有将令在身。中垒将军典韦,需拱卫蓟王安危,不可轻动。拓土先锋开山营,亦需押解俘虏,分批前往江曲港。赵云、陈到,除机关象兵,唯麾下数千白毦可用。故,即便明知,其都北背大江,“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然却苦无人手,掘环渠困之。

    唯有对垒战胜。

    话说,一汉当五胡,白毦一当十。粗略算来。一白毦,足可当五十身毒奴兵。

    灭金耳国,绰绰有余。

    多摩梨王城,亦需留守。赵云、陈到,各领白毦千人。二路出击。

    赵云攻国境军营。陈到朔江而上,奇袭王都。

    二人相约,金耳城中相见。

    临行时,陈到笑言:“我走水路,日夜三千里。子龙追之不及也。”

    赵云亦笑:“此行西北,不过七百余里。三日之内,胜负难料也。”

    二人互道珍重。领兵出发。

    战象日行二百至三百里。如赵云所言,三日之内,可达敌营。

    亦如陈到所言,舟心一日,千五百里。金耳国半日可达。

    遥见蓟国斗舰,旌旗如林,火云席卷。金耳水军,望风逃窜。与大秦婆罗门国,圣河城大同小异。金耳城,亦立于近水坡丘。王宫地势最高。河港在城郭之外。距城门一里之遥。此刻,港口民众,正蜂拥入城。多有往来扶南大舶,仓促离港,向上游逃窜。

    放其离去,不做追赶。陈到遂命斗舰,一字排开。升霹雳发石车,齐射震敌。

    蓟国机关大舰,一战扬名。身毒列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霹雳发石车,城头守军,大呼小叫。港口民众,拥塞城门,一时哭声震天。

    目睹城门惨状,陈到遂言道:“命人传语。民人入城,霹雳再击。”

    “喏!”楼船司马胡玉,领命自去。陈到位居牙门将。便是楼船校尉郭祖,亦需听命行事。更何况,此来本就奉王命,助二人夺城。

    少顷,便有随军九译令,携麾下佐吏,齐声传语。

    梵语字正腔圆。一里开外,字字入耳。

    城上城下,惊疑不定。直到民众悉数入城,霹雳果未先攻。

    城内城外,不及松一口气。

    忽闻鼓声隆隆。

    话说,定军山上。“一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用在此处,便是“一通鼓,望山瞄;二通鼓,绞车摇;三通鼓,重锤高;四通鼓,石呼啸”。

    三通鼓罢。

    霹雳弦惊,石砲雨落。

 1。120 叔至名到

    霹雳发石,声如其名。山崩地裂,如雷如霆。

    金耳城墙,砖石迸溅。龟裂游走,碎屑纷飞。

    便有高塔,千疮百孔,拦腰崩折。宛如置身,阿鼻地狱。城内民众,纷纷涌出家门。沿大街小巷,向王宫逃窜。只需能远离河岸。

    霹雳投石车,远射八百步。为震慑城内金耳王,陈到遂命人瞄准城内一座僧伽蓝旁,金顶窣堵坡(佛塔)。

    胡玉领命。便有数艘斗舰,闻风而动。

    此刻,金耳王宫。金耳王正面色凝重,登高远窥。便有宠臣进言,蓟国机兵,虽可自河远射。然不过城门耳。

    见石砲,果轰城墙。金耳王稍得心安。

    不料呼啸声中。城内窣堵坡,金顶飞炸。碎石雨落。

    僧伽蓝内僧侣,四散逃命。多有被碎石击中。皮开肉绽,袈裟血染。

    群臣惶恐至极。便是金耳王,亦惊怖莫名。

    闻蓟王此来,乃为灭佛国。如今来看,传言非虚。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金耳王,当有此问。

    “当速向百乘求救。”宠臣进言:“再命大军回转。”

    “依计行事。”金耳王,言听计从。

    便有二队骑士,自南门出奔。分道扬镳,一队转向东南,命陈兵国境之大军回援。一队折向西南,向羯陵伽国求援。

    从金耳国,“西南行七百余里。至羯陵伽国”。如前所言。百乘王朝,以案达罗、羯陵伽,二国最为强盛。

    二队骑士,此时分头报信,正当适宜。

    然金耳国行事,早被陈到预料。便有白毦精骑,预先设伏,截杀二路骑兵。

    不久,便有残兵逃回城中,哭诉袍泽皆死。

    “再出信使。”金耳国,面无血色。

    “喏!”

    每隔一炷香,便有二队信使出城。亦多有残兵逃回。然必有人,破阵而出。只需将王命传达。纵死伤惨重,亦在所不惜。

    毕竟船少。石发半日,未能轰破城墙。待夜幕低垂,无从可辨。唯有鸣金收兵。此时,斗舰上下,琉璃风灯、枝灯、信灯,次第点亮。堆光如昼,豪光怒放。

    金耳王,惊怒交加。欺我国中无人乎。

    少顷,便有白毦队率登船。

    “如何?”陈到先问。

    “出城二十队(波特提),放回八人,余下悉数被擒,得衣甲九十二,符传二十。”队率答曰。

    “甚好。”陈到大喜:“依计行事。”

    “喏!”

    是夜,金耳城中百姓,藏身床下,瑟瑟发抖,不眠不休。天将露白,又闻战鼓催命。

    呜呼哀哉,援军何时至也!

    又过一日。城墙摇摇欲坠,破城近在咫尺。大军屯驻国境,内城空虚。城破之日,便是亡国灭种之时。生死关头,金耳王,痛开国库,重赏三军。必有勇夫,趁夜修筑破损城墙,封堵城门。

    是夜,国境大营。

    楼橹守卫,忽见密林举火,似有人马穿行。

    急忙吹号示警。

    营中金耳兵卒,随即上墙守备。

    为何从身后来?

    “休要放箭。”便有信使,举火上前:“蓟国水军攻城,王命即可班师!”

    “敕令何在?”樯上守将,高声喝问。

    “敕令在此。”信使高举敕令。

    “且射来。”主将又道。

    “喏!”信使张弓搭箭,将广幅布所书敕命射入营中。

    取来一观,如假包换。

    守将又问:“兵符何在?”

    “符传在此。”信使打马上前,人借马势,掷入营中。

    敕令、兵符,双全。守将焉能不信。

    “速开营门。”

    “喏!”一声令下,营门徐徐升起。放一众信使入内。

    话说,区区人马,不足白骑。即便有诈,入我大营,数万精兵。又有何惧哉。

    见砦门开启。打头信使,嘴角微微扬起。正是陈到无疑。

    “尔等,退后。”身侧信使,乃九译令假扮。一问一答,皆由其代劳。月黑风高,人马嘶鸣。又隔樯橹深壕,如何能细辨。

    “喏。”九译令亦捉刀在手,稍稍勒马退后。话说,汉家儿郎,允文允武。投笔从戎,又岂独班定远,专美于前。

    吊桥落定,闸门高升。陈到这才驱马上前。

    百骑列队,次第而进。眼看守将已下樯,正领人前来问话。

    陈到遂驱马迎上。

    相风乌,神驹如龙。远非身毒马,中等体型可比。先前居高俯瞰,且距离亦远,未觉有意。

    待步履平地。骤见高头大马,守将猛然一愣。

    这便出言相问。

    陈到一马当先,九译令皆不在身边。守将所言,如何能知。电光石火,灵光一现。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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