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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0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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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谓“开弓无有回头箭”。又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生死存亡,顾后瞻前。自寻死路也。

    “举国投江东,如何?”陈王宠忽问。言下之意,甄都欺人太甚。不若裹挟淮泗诸国,转奉合肥侯为主。此消彼长,甄都必不敢轻举妄动。

    “若投江东,淮泗诸国,皆为前阵。二侯必合兵相攻。”国相骆俊答曰:“胜败犹未可知也。”言下之意,转投江东合肥侯,亦是一条出路。

    国相骆俊,话锋一转:“奈何,王太师易相夺国。诸国心向甄都。恐难与王上协同。”

    陈王宠这便醒悟:“不足自立为帝,亦不可转投江东。国相之意,孤已尽知。”

    骆俊肃容下拜:“王上明见。”

    国相骆俊。深谙劝谏之策。与其直言死谏,激起王怒,适得其反。不若循序渐进,令陈王自行醒悟。

    陈王宠又问:“甄都只为玉玺乎?”

    骆俊如实答曰:“取传国玉玺,乃其一也。威服王上,是其二也。黜徐州四相,一战灭吕布,为其三也。”

    “原来如此。”陈王宠,如何能不醒悟。换言之,上缴传国玉玺,并不能免罪。陈王需坦诚与淮泗诸王暗结盟约,以此自证清白。甚至还需指征,徐州四国相,“监国不利”,或别有用心,与吕布往来过密。

    待坐实二罪其一。得铁证如山。王太师,若保四相,必逐吕布;若保吕布,必黜四相。二择其一,断难保全。

    罢黜四相,吕布骤失依靠。客军孤城,曹孟德可一战而胜之。

    逐走吕布,四相再无外援,郡国兵卒,如何能有余力,为王太师所用。

    无论何种情形,徐州易主矣。

    眼看败局已定。此生与炎汉帝位无望。陈王宠心中挫败,可想而知。

    便在此时,忽闻江东遣使来见。

    莫非,尚有一线生机。真,天助我也。陈王宠心头一喜:“江东使者何在?”

 1。153 禀性难移

    “已入城中馆舍。”黄门令答曰。

    陈王宠,强压心喜,和颜悦色:“国相,以为如何?”

    国相骆俊,掷地有声:“悉数拿下,槛车赴甄。”既已无路可退,唯死心塌地。切莫首鼠两端,三心二意。此乃人臣大忌。尤其三分天下,各为其主。左右逢源,必为三方所恶。

    “这……”陈王宠仍旧,举棋不定。

    事已至此,骆俊唯有力谏:“王上当知,江东二袁,皆非纯臣。淮泗之盟,名得实亡。一国之力,如何与举州相抗。若投江东,则亡国矣。”

    “国相肺腑之言,孤已尽知。”陈王宠笑道:“然,兹事体大,不妨,改日再议。”看似犹豫不决,实则心有定计。

    “喏。”为人臣子,骆俊已,仁至义尽。

    久为陈国相。骆俊对陈王宠,可谓知之甚深。前朝旧事,亦略有耳闻。因牵扯桓帝传位悬案,陈王宠故为灵帝所忌。为求自保,与淮泗诸王,暗结盟约。相约休戚与共,同进退。

    灵帝北巡途中,崩于困龙台。弥留之际,连传二诏。才有今日,三分天下之祸。更加“代汉者,宗王也”,谶语遍传天下。又得传国玉玺佐证。更加蓟王,不欲篡汉自立。遍观天下汉室宗王。还有何人,胜过陈王宠?

    孤王正是,天命所归。

    试想,有此野心。陈王宠,岂甘居人下。逼不得已,又岂甘,投子认负。凡有一线生机,必作垂死挣扎。

    闻江东遣使入城。焉不细问情由,便捆绑押送甄都,自断后路。

    不出骆俊所料。

    陈王宠必与江东使,私下相见。

    “唉——”立于殿前石阶,骆俊一声长叹。

    神鬼之言,害人不浅。

    话说,史上兴平二年(195年)。

    不其侯伏完女伏寿,册立为后。伏完迁执金吾。建安元年(196年),拜辅国将军,仪同三司。献帝都许,曹操自领司空,独揽朝政。伏完避其锋芒,奉还将军印绶,改拜中散大夫,迁屯骑校尉。建安五年(200年),“衣带诏”外泄。董承等人,事败被杀。董承女为帝妃,曹孟德逼献帝杀之。献帝以贵人有孕,数求曹操,仍不能保董贵人,母子性命。

    伏皇怀惧,乃与父书,言曹操残逼之状,令密图之。伏完却惧曹操势大,直至建安十四年逝,终不敢有所为。建安十九年,伏后图谋泄露。曹操废杀伏后及二位皇子,并宗族百馀人。伏后母盈等,十九人徙涿郡。

    虽时过境迁,因蓟王横空出世,历史已面目全非。然“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总有掣肘,令伏完等人,功亏一篑。

    九九重阳。

    甄都上下,喜气洋洋。前有二侯同盟,共拒江东。另有蓟王遣使贡献,散财无数。难得富贵升平。满城男女老少,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董侯高台设宴,与文武百官,遥祝二宫太皇寿。

    席间。天子亲诵,先帝所作《追德赋》、《令仪颂》。已思亡母。闻者无不落泪。

    天子座前,不敢扫兴。二党难得,一团和气。觥筹交错,暗自较量。皆酩酊大醉。

    便是曹孟德,亦难免多饮。一时恣意,大醉而归。

    是夜,秋雨弥空,寒蝉凄切。

    一声惊雷,曹孟德捉刀而起。披头散发,貌似厉鬼。

    惊慌四望。见是自家寝室,这才稍稍平气。

    “报!”忽闻心腹家将,廊下通报:“陈王宠被江东使者,刺于馆中。”

    脑中雷鸣,顿时酒醒。

    曹孟德捉刀下榻:“陈国相,何在。”

    “饮鸩而亡。”家将答曰。

    “再探!”曹操一声断喝。

    “喏!”家将领命自去。

    不及梳洗,曹操再传将令:“来人。”

    “在。”

    “速去大营。”

    “喏。”

    卫将军府,在甄都城中。卫将军营,却在雷泽岸边。军情紧急,刻不容缓。曹操连夜驱车出城,奔赴大营。

    不等信使来报,御史中丞兼领甄都令荀彧,已先行得知。

    待曹孟德车,步入中军大帐。

    长史荀彧,主簿程昱,从事中郎卫兹、薛悌。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麾下文武,悉数在列。

    曹操开门见山:“江东刺客,刺陈王宠于馆中。逼国相骆俊,饮鸩而亡。陈国群龙无首,宜速进兵。”

    帐内众人,表情各异。武将兴奋莫名,文臣喜形于色。

    唯有荀彧,若有所思。

    程昱、薛悌,四目相对,心有戚戚。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公知。余下皆不知也。

    唯恐贻误战机。程昱起身进言:“陈王被刺,国相饮鸩,陈国必乱。此乃,天赐明公也。”

    “仲德之言,与我相合。”曹操笑言:“何人愿为先锋。”

    “某愿往。”正是上将夏侯渊。

    “某愿同往。”夏侯惇抱拳出列。

    “兵情主速。”曹操遂取将令:“直取王都。”

    “喏!”二人接令。

    “曹洪、曹仁。”曹操又取将令。

    “在。”

    “领中军,紧行。”

    “喏。”

    “仲德、子许、孝威,诸君随我同行。”

    “喏。”程昱,卫兹、薛悌,三人齐声应诺。

    “文若。”曹孟德,最后看向荀彧。

    “明公。”荀彧宠辱不惊。

    “且守好甄都。切莫有失。”曹孟德心知,荀彧必不负所托。

    “喏。”荀彧躬身领命。甄都乃天子脚下。更是满朝文武,并曹氏父子,身家性命所系。断不容有失。此次虽行借刀杀人。然陈国毕竟兵强马壮。此去虽倾巢而出,然能否速决,犹未可知。甄都空虚。若被吕布所乘,万劫不复也。

    故,曹孟德将守备甄都重任,交于关东第一智囊,王佐之器荀文若。

    足见信赖。

    曹操自以为,御下有术。凡阴谋诡计,皆仗程昱。凡正大光明,皆赖荀彧。二谋主,一明一暗。相辅相成。助曹孟德,一路过关斩将,称雄关东在即。

    将领所出,三军效命。

    夏侯惇、夏侯渊,率先锋先行。

    曹洪、曹仁,领中军紧随其后。

    曹孟德携程昱,卫兹、薛悌等人,后方压阵。数万大军,数路兵分。分乘盖海舰队。顺下鸿沟,直扑陈县而去。

    目送楼船次第开拔。

    荀彧独立水砦阙楼。久久无言。

 1。154 彭氏四虎

    九九重阳,三日节庆。满城花糕香,菊酒芬未散。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曹孟德携幕府属吏,冒雨出城。分乘盖海舰队,经雷泽入淮泗水路,顺下鸿沟,直入陈国。神鬼不知。

    三日重阳节庆。甄都令荀彧,外松内紧,只出不入。全城戒备,唯恐天子有失。此亦是惯例。自无人见疑。达官显贵,出外秋游。皆乘蓟式机关车驾。五辆宿营马车,便可拼组一座功能齐备之小型宿营地。

    沿途亭舍,亦足可落脚。夜宿于野,亦多情趣。不及入城,亦无妨。

    更有大队车马,奔赴滎阳敖仓港。大快朵颐,河中鲜味。蓟国城港,四海交汇。大河船舶,可经敖仓港,顺下鸿沟。连通四渎八流,驰入内外循环水路。凡水路所至,皆有辅汉大幕府,治粟,水衡二都尉舰队领衔。

    以江河为界。大河以北,为蓟国横海舰队。江河之间,是水衡都尉舰队。大江以南,则是治粟都尉。另外,领护徼外蕃属,圩田营城,穿渠筑路,皆归治粟都尉。领护江表十港,并象林苑,则归水衡都尉。

    横海五部:

    右艂舰队,破贼校尉凌操部,戍守南皮港,巡弋河北水路;左艂舰队,楼船校尉郭祖部,戍守金州港,巡弋半岛珠链;先艂舰队,锦帆校尉甘宁部,戍守泉州港,巡弋千里蓟国渠;后陈(阵)舰队,戈船校尉文聘部,戍守黎阳营,巡弋大河沿岸;中垒本部,由横海将军黄盖统领,坐镇南港,兼顾四方。

    另有先艂舰队,锦帆司马苏飞,率队戍守象林港,分去先艂一半兵力。

    新有左艂舰队,楼船司马胡玉,率队戍守殑伽港,分去左艂一半兵力。

    先前,楼船校尉郭祖,押运北天竺千亿库金归国。转呈蓟王敕令。

    蓟王言,自攻灭北天竺十余国,续接海路五千里,得内外良港数十。如阿逾陀港、王舍港、华氏港、瞻波港、圣河港、江绕港、广严港、舍卫港、江曲港、多摩梨港、始发港等,皆需水军驻守。问国中横海五部,可有善水良将,遣来一用。

    话说。自合肥侯过江。二袁率群雄,平定交扬二州。大肆笼络,宗贼大姓,收归己用,委以重任。乃至扬州豫章等郡,宗姓冲突,多有反叛。尤其“鄱阳宗人,前后数有举义者”。奈何“众弱谋浅,旋辄乖散”。被二袁分化瓦解。有鄱阳大帅彭虎、彭绮,钱唐大帅彭式,豫章东部宗帅彭材,号“彭氏四虎”,不愿归降。合肥侯尽遣水军围剿。遂率部众数万,大小船只数千,突围海上。投中山洲,甬东港。

    甬东港令,番禺名士董正,“拣其精健为兵,次为县户”。得精兵五千,并大舡五百艘,送往蓟国。与甬东城尉,乌程豪帅严虎、严舆兄弟,甬东司马邹他、钱铜,并水衡都尉府部,左右水司空丞,高凉贼帅衡毅、钱博,结伴入驻泉州、南港,水军大营。追随蓟国名将,横海黄盖、锦帆甘宁,操练成军。磨尽匪气,知耻后勇。所携大舡,皆已改造成蓟式战舰。操练纯熟,各自成军。

    蓟王索要,善水良将。

    横海将军黄盖,遂举“彭氏四虎”。王太后、王后,垂帘监国,从谏如流。拜彭虎为锦帆左司马,彭式为楼船左司马,彭绮、彭材为军曲候。携麾下五千精兵。并楼船、斗舰五百艘。即刻奔赴天竺海。听王命调遣。

    原锦帆司马苏飞,升锦帆右司马,原楼船司马胡玉,亦升楼船右司马。

    话说,自蓟王凿穿内外水路,辟海外荒洲,立江表十港。多有南州宗帅豪强,举族来投。诸如中山洲、郁洲山,日有数百,乃至数千,宗部来投。且自带船只,只需稍加修造,便可改成蓟式机关船。或编为船户,或编为县户。不一而足。

    时日近日。中山洲,甬东港城。渔港、船坞、盐牢、工坊、邸舍、商肆、酒垆、汤池、客舍、市楼、城仓、蛮夷邸、交易所、市舶寺,一应俱全。已有齐民过二万户,计三十万众。人力物力齐备。截流治水、扞卤蓄淡。筑路造堤,通渠圩田。街衢四通,舟桥相连,不断向纵深拓荒。今已圩田大成。立长峙、翁山、甬东三县。蓟王曾与甬东令董正约定。待中山洲辟满三县,可为中山守。若辟满五县,可为中洲尹。

    郁洲山连云港,港长许钦,字伯恭。乃门下功曹掾,名士许靖长子。太学门生,比三百石出仕。蓟王过路郁洲山,亲下王命。围亘三百里,可筑三城。待三城筑毕,许钦可为一洲长令。音犹在耳。许钦已筑毕三城:连云、郁阳、田氏。各有船民万户。

    九九重阳节前,八月案户比民。

    右相耿雍上报,二洲吏治民情。

    王太后,遂命中书令制诏。

    擢升董正为中山守。治甬东,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擢升许钦为郁山守。治连云,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话说,中山洲“海道险要”、“户口过万”。董正升迁,厚积薄发。国中上下,皆无有异议。

    许钦,一介书生。比三百石出仕,不出二载,竟升迁二千石高位。如此迅捷,可有隐情?

    须知,其父乃门下功曹掾,门下五吏之许靖。

    国老当殿询问。

    右相耿雍,有备而来。遂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话说,郁洲山,本是东海麋氏所有。麋竺送妹入宫,遂将此岛充作陪嫁之资。麋竺为徐州别驾,奉命出使,往来蓟国,多为门下署作陪。与门下功曹许靖,相逢恨晚。

    闻长子许钦牧守郁洲山。于是尽遣麋氏宗族,迁居岛上。话说东海寿麋,“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

    可想而知,麋氏宗族之富。

    僮客仆从,悉数释出,编户为民。麋竺又亲自登岛,说山中田氏族人,尽数归服。另遣其弟麋芳为城尉,驻守港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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