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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0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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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里斯人言:‘唯命是从’。”雾潮·哈利娅,出口成章。显而易见。最近正勤学苦苦,汉家典籍。

    “呼——”阿特米西娅,一声叹息。

    闻,群狮之主,已得查拉塞尼,并改名条支国。众姐妹,议论纷纷。

    时下条支国,可谓波斯湾喉舌。

    凡入波斯湾,必入甘英港。除去扼波斯湾顶,最长航道。兼有底格里斯,内河航运之便。数百年来,一度繁荣鼎盛。然自被安息王米特拉达梯四世,强迫迁都至四十里外,底格里斯河岸弗拉特。一座由佩特拉移民,组建的商业城邦。条支由此衰弱。

    弗拉特城中,外来阿萨西斯家族,与原希斯鲍西尼斯王族,并前安息王子米特拉达梯后裔,为城中最大,三方势力。

    亦由三方,掌控四十里外,甘英港。

    或有人问,此国既曾为安息王子米特拉达梯统治。为何安息老王,割条支于蓟王。只因,安息帝国,素有杀尽兄弟,继位之传统。传位至今,更加亲疏有别。手起刀落,而目不瞬。

    然,有利有弊。

    蓟王索通商互市之地。故安息王,将原查拉塞尼王都条支城,并甘英港,割于蓟王。至于四十里外,弗拉特城,却未做梳理。

    城中龙蛇混杂,三方割据。条支城亦被三家暗中掌控。

    论及此处,众姐妹不无担心。蓟王如何能兵不血刃,掌控全局。杀戮必激民愤。更加,蓟王乃外来势力。本就与原住民,感情疏远。若大开杀戒,更离心离德。故不战而胜,方为上上之策。

    见众姐妹,讨论无果。

    雾潮·哈利娅,再语出惊人:“雌狮之中,有苏美尔夜女王。”

    “群狮之主所求,乃是美索不达米亚。”阿特米西娅,热血涌动。

    “不。”雾潮·哈利娅,眸中亦燃火光:“断罗马与帕提亚相通。先取帕提亚,再入罗马。”

    蓟王已取北天竺之地。并续接珠串港津,至波斯湾口。无敌舰队,溯河而上。机关兵器,攻城拔寨,摧枯拉朽。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乃至新月沃地,在劫难逃。

    正如黄巾逆反,播乱八州。恩师坐镇虎牢关,以大河为界。断蛾贼南北勾连,一举破敌。

    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若蓟王攻安息,罗马如何决策,不难意料。甚至边墙驻军,浑水摸鱼,火中取栗,亦未可知。乱战四起,疲于奔命。腹背受敌,败军之道。

    蓟王深得恩师真传。以条支国为锚地,吞并美索不达米亚,辐辏新月沃地。断安息与罗马,守望相助。且背倚两河,并波斯湾顶,进退有据,游刃有余,且足可保,粮道不断。待丰州圩田大成。三登新谷,源源不断,输往前线。即便围城不攻,待城中粮尽,两河雄城,不攻自破。

    再灭诸国,吞并美索不达米亚。易如反掌。

    故于蓟王而言,波斯湾,战略之重,远超红海。

    诚然。若能成之计。

    说埃及总督,重开红海横渠。蓟国水军,顺渠而下,经尼罗河,入地中海。封锁亚历山大港。令帝国粮仓,无一粒麦运往罗马。罗马必起缺粮之危。自给尚难,如何有余粮外战。

    蓟王自幼,与神上宗师,博弈天下。

    落子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然却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步步杀机。“于温润如玉之中,已待雷霆之怒”。若无奇人异士,窥破天机(剧透)。唯待收拾残局。有识之士,方能窥破一二。

    诚然,得道者多助。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君臣同契,群策群力。亦成今日之局。

    西女姐妹、七岛商会、黑夜女王、罗马皇后。各司其职,皆可为蓟王所用。

    一国之君,利益至上。先交割利益,再“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于家国天下,皆大有裨益。何乐而不为?

    王治国,后治宫。

    只看蓟王,私心作祟。收割天下美人,充填后宫,螽斯衍庆。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切记,寡人无情。

    “呼——”六神无主,浮想联翩。思绪如脱缰野马,不可收拾前。阿特米西娅,猛回神。

    目光交错。

    忽闻雾潮·哈利娅,低声呢喃:“群狮之主。”

    夕阳西下,烟波一色。

 1。213 轮番造势

    譬如希腊,譬如天竺。美索不达米亚,时下亦是城邦。一城是一国。国都为最大城邑,故称“国大都城”。

    弗拉特城中,三方势力。在最后的苏美尔王裔。黑夜女王,椒风美人英妮娜面前,不值一提。

    谓“明争暗斗”。

    当蓟王掌控城市。所有争斗,皆约定俗成,暗地进行。刺杀、械斗,合纵连横,尔虞我诈。夜女王,如鱼得水。

    更加七千余户,大汉船人常驻。条支城,并甘英港,自当固若金汤。斩断条支城中黑手,搜集确凿罪证。余下只需交由新任条支守相徐宣,即可。

    如何应对豪强大姓。蓟国上下,皆轻车熟路。

    毋需希俄斯姐妹担心。查拉塞尼新都,弗拉特城中,三方势力。生死存亡,自有公论。几成定局。

    杜拉·欧罗普斯城中,街头巷尾热议。除安息帝国割查拉塞尼王国,与大汉蓟王通商互市。其次便是叙利亚行省,贵族之女,朱丽娅·多姆娜,失踪之谜。

    经由边墙行省阿拉比亚,并叙利亚行省驻军,多方打探。终觅得蛛丝马迹。尤其当送嫁队伍,一干人等,充作奴隶,贩运途中,被罗马水军截获。

    贩奴船,正来自查拉塞尼王国,运往南天竺凯里戈代。凯里戈代,黑胡椒庄园,需大量奴隶种植。然唯独不见贵族之女,朱丽娅·多姆娜。

    传闻,朱丽娅·多姆娜,已被先行,运往安息。

    便在此时。忽闻安息老王,割查拉塞尼,与蓟王通市。

    一时间,各路人马,云集条支国。也就无人瞩目。希俄斯姐妹,已入“东方庞贝”,杜拉·欧罗普斯城。再溯河而上,经贝罗埃亚(阿勒颇)向西,达地中海岸,奥伦特河口以北,塞琉西亚城。再由皮里亚港,泛舟地中海,驶往希俄斯岛。

    地中海,希俄斯姐妹帆船,已先行驶往皮里亚港迎接。

    《子钱贳贷券书》,约定二月之期。逾期后果,不言自喻。贩香同盟豪商,催促希俄斯姐妹,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仅用十日,便已抵达塞琉西亚城。

    塞琉西亚城及皮里亚港,又称“皮里亚的塞琉西亚”。时下为罗马帝国牢牢掌控。亦是经由地中海,通往美索不达米亚之桥头堡。或顺下奥伦特河,舟入叙利亚。乃罗马帝国,于新月沃地,最大港口。时下,足可与亚历山大城,相媲美。

    古时,此城亦属条支国。故后世亦有人言。此港,方是甘英,所抵极西之地。只可惜,前朝旧事,已无迹可寻。

    谓“狡兔三窟”。贩香同盟,更换路线,亦是稳妥起见。然“万变不离其宗”。终归要重走摩西之路。

    希俄斯姐妹,自皮里亚港,扬帆出海。驶往希俄斯岛。

    豪商所乘地中海帆船,先泊于外海离岛。待西女国渔船,贩出百船神之泪。再逐次登船查验。确认无误,化整为零,使往亚历山大港。

    一路顺风顺水。抵达亚历山大港时,只将将用去二十日。经尼罗河三角洲,入萨寇特,至丕托姆城,过艾塔姆,抵达沙漠边缘。

    此时,尚有月余。十日足可抵,大苦湖岸。换红海渔船,一路神鬼无觉,运抵凯里戈代。六十日,绰绰有余。豪商安心大半。

    古往今来,渔船走私,皆是首选。不显山不露水。百舸争流,千帆竞渡。“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更有甚者,渔船入港,少有查验。更无需缴纳,高昂商税。再加“船小好调头”。风紧扯呼,快人一步。即便被抓,亦不过零星损失。无碍大局。

    机关算尽太聪明。

    奈何,行百里者,败于九十。

    贩香同盟旗,迎风招展,一路留香。然不知为何,豪商心头,忐忑忽生。三百里沙海,虽早已铭记在心。沿途部落,更耳熟能详。却不知为何,自出图米拉特干河谷,便一脚踏入,狼群狩猎地。驼背上,提心吊胆。

    行走一日,无惊无险。

    夜宿荒野,一切如常。

    通行三日。豪商渐得安心。屈指一算,只剩七日,胜利在望。

    摩揭陀国,华氏城,环城港。

    蓟王携百官,为条支守相徐宣等人饯行。此番西去,携船户七千,大小船只过万。更有蓟国横海舰队,沿途护航。此去,当万无一失。

    自蓟王入主华氏城。摩揭陀国中,遍吹汉风。更加西域都护府,一万属吏,全面接管吏治。丰州内外,气象一新。

    更有多批蓟国客籍,迁入丰州。官吏家眷、岭南移民,更有如东牟王营,东莱李条,各众三千馀家,僦船而来。汇聚与此。

    城中楼宇,渐为汉家楼阁。制作规模,既出蓟国营式。便是蓟王置身,香花宫。亦重叠汉式屋脊。重檐飞阁,琼楼玉宇。自上而下,由内而外,蜕变新生。

    诚然,天竺风格,亦多保留。终归尽善尽美,相得益彰。比起于废墟之上,一砖一瓦,重建新城。稍作改造,诸如加盖汉式重檐,铺设漆木地板,可谓省时省力。放眼望去,亲切心生。

    汉家文明,领先时代千年。健全吏治,便是其一。

    一万属吏,治政安民。十万客籍,向化邻里。更加天竺“贱种”,世代为奴。天生顺从,不敢忤逆。又得田宅牛马,机关诸器,永不为奴。对虎衣明王,顶礼膜拜。户户,唯命是从。

    竟无一反叛。

    让蓟王始料不及。

    窃以为。除去文明之力,亦有宗教之威。二者,不可缺一。

    岁末将至。

    蓟王渐生,归乡之心。

    待诸事未了,便班师回国。

    便在此时,忽得家书。秦后鲁琪拉,奉王太后之命,丰州伴驾。

    谓“知子莫若母”。

    必是,知七岛商会,希俄斯姐妹,并条支通市诸事。王太后,心知蓟王西望雄心。故先遣椒风二美人,夜女王英妮娜,并圣火祭司阿奇丽娅,伴驾左右。又遣秦后鲁琪拉,轮番造势。

    其用意,不言自明。

    只需,秦后鲁琪拉,现身边墙行省,甚至美索不达米亚。

    罗马举国震动,可想而知。

 1。214 宣威海外

    秦后携幼子前来。兹事体大。蓟王遂专开府议。

    丰州境内,自丰州牧万震,别驾梁习,二千石及以上,文武百官,悉数与会。辅汉大将军幕府,六百石及以上幕僚,尽皆列席。殿中一时,群英际会。

    府议无需持芴。身穿朝服,正襟危坐即可。

    军正沮授,起身奏报:“禀主公。主母此来,乃为‘承流而宣化’也。”

    语出《汉书·董仲舒传》:“今之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使承流而宣化也。”本意,宣恩德,施风教。于内,奉君命,教化百姓。

    用于此。便意指,宣威海外。

    时下,沮授乃谋主之首。所言必中。

    “闻主母,携(王)子而来。臣,窃以为。欲继大秦帝位也。”不愧东孝西直。西曹徐庶,直言不讳。

    如前所言。秦汉平乐会盟,定天下五帝之说。大秦皇帝,乃白帝之子。而“五帝之子,皆出东(王)父”。此谶,早已人尽皆知。年前,秦后为蓟王诞下麟儿。尚在襁褓之中,便携来与父相见。秦后之心,可昭日月。且此举,必出三王太后授意,得二宫太皇首肯。并蓟王后、甘后相助,方能成此行。

    换言之,此乃蓟国上下,家国共识。

    比起丰州牧万震,别驾梁习,新认主蓟王。颇谨小慎微。一众宿吏,早喜形于色。绥南左将军,二兄刘武,更摩拳擦掌。周遭武臣,自绥南右将军程普以降,皆跃跃欲试。可想而知,牙门八将等,大营诸将。

    尤其偏将军麴义,携麾下先登,本欲大显身手。岂料,北天竺诸国,多不战而降。虽分有功勋,终归胜之不武。

    “百乘未降,不宜轻动。”观裨将军高顺,亦难掩战意。蓟王好言宽慰。

    “喏!”众将抱拳领命。

    兵出条支,可乎?

    心中贪念,一闪即逝。天竺未灭,不可西顾。“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

    蓟王轻轻颔首:“如何施为?”此才是关键。

    “臣,窃以为。可于条支始。”沮授对曰:“船宫入大海曲,列国莫不震慑。”

    条支国,抵近叙利亚行省。众所周知,叙利亚行省,人口千万,五十余城。乃罗马第一大省。罗马皇帝康茂德,已至执政末期。史上,当崩于明年。及康茂德,遇刺身亡。罗马帝国,再陷内战。开启混乱之“五帝之年”。

    且鲁琪拉乃罗马帝国,奥古斯塔。皇后头衔,并未被元老院废除。今依旧是,如假包换,罗马皇后。且先于康茂德亲政前,便执政多年。上至元老院,下至各省总督,广有盟友。先前被流放荒岛,势孤力薄。无计可施。今秦汉和亲,又诞下白帝之子。浩大声势。声讨暴君,夺取帝位。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此,便是沮授,“始于条支”之深意。

    “善。”与蓟王不谋而合:“命条支守相徐宣,速掌城港,万勿有失。”

    “喏。”

    “传语诸国主,以安其心。”蓟王又道。唯恐船宫出行,误以为蓟王不辞而别,引城中骚乱。故先行传语,令诸国主安心。

    “喏。”

    “命沿途港津,相接护送。”蓟王再道。秦后一行,更不可有失。

    “喏。”

    王命所出,必有所应。蓟王自有便为人主。“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不世明君,是也。

    万事皆备,蓟王遂罢府议。

    返回后殿。诸妃齐来相迎。马贵妃已将家书,遍示众妃。

    家国同构。既是家事,亦无需避嫌。蓟王遂将府议,简而言之。

    马贵妃素有智略,这便进言:“条支国,初归王化。闻城内多有奸恶之徒。高居船宫,自无妨。然若轻车入城,恐为奸人所害。”

    “贵妃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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