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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3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0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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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刘表这便定计:“择日出兵,共击袁术。”

    稍后,徐州下邳,吕布府邸。

    得甄都密报,陈公台抚掌笑道:“四家击袁之势,成矣。”

    此时,如主簿张邈,别驾麋竺,皆已返回。堂中人才济济。

    吕布居高下问:“何时发兵。”

    “待曹孟德守丧毕。”陈宫答曰。

    “善。”吕布亦知,礼不伐丧。

    主簿张邈,东平长者:“公台妙计,需防文若。”

    “孟卓,所言是也。”陈宫笑中,别有深意。

    虽转瞬即逝,仍被别驾麋竺所窥。麋竺世代豪商。察言观色,自幼耳濡目染。陈宫一笑而过,旁人必不在意。然却足可令,麋竺心疑。

    府议毕。

    麋竺马不停蹄,奔赴广陵。与广陵太守,陈元龙相见。

 1。14 志在二虢

    自陈登,就任广陵太守,便移治射阳。明赏罚,重威治,徙吏民,令废弛吏治,为之一振。坐拥射陂屯粮,下扼淮水海口。又远距长江,深入腹地。进退自如,足可自守。

    且屡败六雄之袁术。陈元龙名声大噪。又居高位,公车征辟诸多州中名士,为其所用。如陈矫,字季弼,广陵东阳人。本姓刘,因过继母族而改姓陈。被广陵太守陈登,请为功曹。

    更加为典农校尉多年,厚积薄发,一郡大治。

    宾主落座,麋竺遂道明来意。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闻东平长者张孟卓,提醒陈宫“妙计需防文若”。陈宫一笑了之,眉宇间,似别有深意。陈元龙,忽灵光一现:“好一记,反·假道灭虢。”

    “元龙,何不明示。”麋竺求问。

    “子仲可知,何人为‘虢’?”陈元龙,不答反问。

    “自是,曹孟德。”麋竺脱口而出。

    陈元龙,摇头一笑:“子仲,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也。”

    “其二何来?”麋竺追问。

    陈元龙又反问:“子仲可知,‘虢’之所出。”

    “‘虢’出自姬姓。(周)文王之弟、武王叔父,虢仲,封于东虢;虢叔封于西虢,子孙遂以虢为氏。”

    “正是东西‘二虢’也。”陈元龙答曰。

    麋竺闻弦歌而知雅意:“莫非,曹孟德,只是二虢之一。”

    “然也。”陈元龙语出惊人:“陈公台,志在二虢。此乃,离间之计也。”

    麋竺略作思量,这便幡然醒悟:“离间二虢,是也。”

    陈元龙,言之凿凿:“孟德,多疑。”

    倍思前后。麋竺不禁拭汗言道:“陈公台,智多人畏,敬而远之也。”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欲为千金之裘而令狐谋其皮”,不啻自寻死路也。我等赤诚君子,当少与陈宫往来。

    甄都,安集将军董承府。

    比起从兄董重,勋贵位高。被曹党暗中窥视,事无巨细,无有疏漏。董承不过安集将军,位在九卿之下。与之往来,皆是些卑官下吏,不入流之徒。故为曹党所轻。

    安集将军董承、偏将军王服、侍中种辑、太医令张奉、议郎吴硕,五人齐聚内室。饮酒作乐,通宵达旦。丝竹之声,靡靡之音,隔墙远闻。

    清流名士,拂袖而去。才子佳人,掩面遁走。董承并一众狐朋狗友,朝野上下,臭不可闻。

    岂料纸醉金迷,皆为掩人耳目。内室之中,五人正襟危坐,正商讨诛曹大计。

    五人与其说,“位卑不忘忧国”。不若言,欲成大事以博功名。五人皆籍籍无名,碌碌无为。从龙、劝进,位卑言轻,触不可及。然,密谋诛贼清君,当可触及。尤其见不其侯伏完,不过夫妇二人,家门六子一女。趁三月上巳,行瞒天过海。险劫天子上洛,陷曹氏父子,万劫不复。

    若非王太师社稷纯臣,卑不谋尊。何来今日,曹孟德尸位素餐,高居三公。

    试想。伏完率家门,数十人。所行未成。功亏一篑。我等五人,又何尝不可为,不能为。只需诛曹孟德一人。曹党必“树倒猢狲散”。待功成名就,三公九卿,天子座前,必有我等,一席之地。

    “天子许曹贼,以日易月。守孝之期,不过月余。事毕,曹贼必击徐。甄都空虚,可助我等成事乎?”董承乃主谋,故言语试问。

    “曹贼避入营中,如何近身行刺。”偏将军王服,瓮声答曰。

    环视众人,董承这便道破隐秘:“闻,因老贼暴毙,曹贼头风疾发。甄下,能为曹贼疗疾者……”

    闻此言,太医令张奉,猛然惊起。见众人目光如炬,一时如遭雷击。

    “唯太医令,一人耳。”董承后半句,迟迟落地。

    “妙极!”议郎吴硕,拍案而起:“真乃,天助我也!”

    “不知,太医令,以为如何?”偏将军王服,相逼问。

    “这……”太医令张奉,有苦自知。酒后忘形,一时失言。授人以柄,被逼入伙。帐中下毒,生死一线。纵侥幸得成。曹孟德一声悲呼,便有军士入帐,乱刀砍成肉泥。如何得脱,又如何幸免。

    事关身家性命,满门家小存亡。由不得张奉,半分退缩:“此计凶险。”

    更何况,五人同谋。只我一人,以命相搏,效之死力。尔等,皆从壁上观,坐享其成。岂是大丈夫行事。

    “如太史令所言,曹贼曾匹马入黎阳营。闻,夜夜捉刀喝问:何人行刺。太史令,纵能近身,不过施以金石之术。谓‘药丞主药,方丞主(药)方’。凡有药方,皆由军中良医,取营中所存,岂容外人私藏。此计,凶险。”侍中种辑,仗义直言。

    “侍中所言是也。”太医令张奉,感激不尽。

    内室一时无言。

    张奉一人事小,牵连我等事大。

    若行事不密,被曹贼所拿。五刑加身,苦熬不住。将我等密谋之事,和盘托出。夷三族矣。五人皆是瞻前顾后,计短少谋之辈。空有大志,却苦无对策。如何见机行事,更是一筹莫展。

    见状,侍中种辑,这便言道:“兹事体大,不如从长。”

    “善。”五人,无果而终。

    待众人离去,董承留种辑,密室相商。

    种辑,乃大鸿胪种嵩之后。洛阳时,便曾与李肃交善。闻王太师行连环苦肉计,诛董贼于玉堂阶下。便有种辑随李肃伏于两侧。今为侍中,常以天子近臣自居。只服王太师一人。见太师为曹党所逼,殒身殉节。故与董承一拍即合,欲效王太师诛贼旧事,杀曹贼以清君侧。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无外人在侧,董承一时长吁短叹。

    “《军谶》曰:‘芳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种辑不愧出身名门:“如偏将军王服、太医令张奉、议郎吴硕,位多卑下。将军若能授以高官厚禄,可效死也。”

    终归“皇帝不差饿兵”。又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空口白牙,何以令人信服。更有甚者,董承虽贵为勋贵,进出宫闱。然于天子座下,受宠几何,旁人又如何得知。今若凭三寸之舌,为我等加官进爵。我等,必深信不疑。甘效死力。

    且看董承,可否手眼通天。究竟有几斤几两。

    换言之,此亦是利弊得失,权重衡量也。

    “善。”董承心领神会。

 1。15 奉国以征

    少时,宗祠大考。蓟王言,不患寡,只患不均。音犹在耳,后立《蓟法》。蓟法,蓟王之法。谓“王法”也。

    王法,便是规矩。

    《荀子·礼论》:“规矩诚设矣,则不可欺以方圆。”《韩非子·解老》:“万物莫不有规矩。”《史记·礼书》:“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

    《墨子·天志上》亦有:“我有天志,譬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圆。”

    规矩,便是规则。其意义,便在于:全护弱小,限制强大。

    行世中庸,不失王道。

    故《庄子·大宗师》:“以刑为体,以礼为翼,以知为时,以德为循。以刑为体者,绰乎其杀也;以礼为翼者,所以行于世也;以知为时者,不得已于事也;以德为循者,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

    将天下万物,绳之以规范。便唤做王法。试想,若目无王法。诸如贾诩、李儒,乃至许攸,才智高绝之辈,智计百出,惑乱天下。才智平庸,碌碌之辈,如何与敌。

    “(董)卓败,(牛)辅又死,众恐惧,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欲解散,间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众以为然。傕乃西攻长安。”

    试想。若无贾诩进言。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等,解散兵马,行归乡里。何来王允兵败身死,吕布出走关东。许,大汉王朝,一息尚存。

    『奉国家以征天下』,便是贾文和为蓟王设谋。

    与“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天子以令不臣”。看似异曲同工。实则云泥之别。就大汉,家国天下而言。“挟天子”者,必出贼臣,如董卓。“奉天子”者,乃是权臣,如王允。

    “奉国家”者,自出宗王,如刘备。

    家国同构。“国家”便是“家国”。

    奉家国,以征天下。便如光武,汉室宗亲,三兴汉室。

    蓟王二十年如一日。皆循此方略。

    蓟国五十一县,二千万民。向化河北五州,绰绰有余。关东、汉中、江东,叔侄三人相加,堪堪与敌,仍处劣势。蓟王三兴,势不可挡。

    蓟王宫,灵辉殿。

    “妾等,拜见王上。”王母四女,紫元夫人,携墉宫玉女,安法兴、郭蜜香、纪维容、田四非、李方明、宋灵宾、杜兰香、吴紫玉、萼绿华,入殿觐见。

    “诸位免礼,赐座。”上元、云华,为家门添丁进口。蓟王爱屋及乌。对西王母门下,亦多善待。

    诸夏仙门多奇术。为防万一之失。凡受仙门觐见。蓟王身侧,必有三殿女仙列席。今日亦不例外。

    神女巫·瀛贵妃那美,与王并坐。华人翟姜、姑馀夫人麻姑,侧席首居。观天女仙,旋波、提谟,延娟、延娱等,顺次列席。

    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姑馀山,后世称昆嵛山。因麻姑而闻名。北魏崔鸿《十六国春秋》赞为“海上诸山之祖”。《齐乘》云其:“秀拔为群山之冠。”故有,“海上仙山属蓬莱,蓬莱之祖是昆嵛”之说。足见秦汉魏晋,麻姑之盛名。

    麻姑虽未能诞下麟儿,却深受蓟王宠溺。日前,将无虑司木馆,交由其仙门主持,足见一斑。蓟宫人,皆以为。位列王妃,为期不远。内宮书录《蓟王起居注》,更入列蓟宫五珍(注①)。

    “王母国书,请王上过目。”紫元夫人,上呈国书。西王母,乃东女国之共主。与蓟国自是邦交。先国后家,亦是常理。

    由墉宫七玉女之王子登转接。

    毋需蓟王,亲自翻阅。相隔“清钢陨琉璃罩”,王子登素手以示。

    灵辉大殿,遍布机关。足可保蓟王,万无一失。

    蓟王过目,这便言道:“王母之意,孤已尽知。丰州今亦为汉土。王母遣门人,顺下大章道,入丰州传道,亦无不可。”

    “谢王上。”紫元夫人,大喜下拜。

    “夫人,毋需多礼。”王母国书,字里行间,另有深意,蓟王焉能不知。只是三殿女仙,西王母门下,多达九女,足矣。余下仙门,不过一二名女仙,而已。即便再纳女仙为媵,蓟王亦不欲再择王母门下。

    如九九重阳前后。蓟王以贵妃礼聘赵娥入家门。所择女仙,便是神林玉女贾屈庭,飞玄玉女鲜于虚。

    正如凡出蓟王公车徵辟,天下隐士,无不出山相助。蓟王号东王父。仙门盛名,直追西王母。凡辟为媵从,天下女仙,无不欣然应募。无有例外。

    此时,神林、飞玄二玉女,已入云台观邸,四海仙馆。先由少府女官,录入诊籍。再经三殿女仙,传授蓟宫仪。待确认无误,再陪嫁入宫,不迟。

    “王母既定三年之期,孤自无异议。”蓟王又道。书中,王母言及瑶池仙会。并约定三载为期。蓟王年过而立,如日中天。区区三载光阴,自等得起。

    “谢王上,矜卹(恤)。”紫元夫人,盈盈再拜。

    见紫元夫人,如临大赦。蓟王心中一动。莫非王母,另有难言之隐。不然,又何须再等三年,方与蓟王瑶池仙会,传以玄素之术。

    先前未曾细问。竹隅女王,或知王母隐秘。

    家国之事,皆毕。蓟王设宴,为紫元夫人等人,接风洗尘。云台观邸,已备好精舍。权且栖身。待靖陵司金馆筑毕,再入馆执事。

    或有人言,蓟王何以劳师动众,礼遇一众女仙。

    只因西王母国,政教一体。东女国,皆奉王母为女主。蓟王自不可,等闲视之。

    待罢筵。蓟王升灵辉殿五重。入登真馆,白阳池。与女仙共浴。

    田圣进言,夫君何不遣人入云梦,请出巫山神女。

    蓟王答曰,非不欲,恐不可为也。

    田圣耳语言道,神女出山,并非不可。楚汉之交,虞姬便是先例。今夫君,三兴在即。两汉四百年,白驹过隙。楚汉宿怨,可休矣。

    蓟王深以为然。遂命人,公船南下,入云梦大泽。传书巫山女神。

    若神女归蓟。江东荆楚就地,悉数归心矣。

 1。16 如攻坚木

    甄都宫,承光殿。

    车骑大将军董重,安集将军董承,伴驾殿中。

    曹司空,守孝不朝。王党,北上不归。上公之争,惨淡落幕。整个关东,皆暗松一口气。天子亦不例外。权臣当道,天子势必暗弱。

    今王太师,曹太保,悉数亡故。曹党又因曹府治丧,而心不在朝堂。唯有太傅杨彪,日日入宫,授业不缀。余下闲暇,天子无人掣肘,颇多“为所欲为”。

    “安集将军,所为何事。”见黄门令左丰上呈疏奏,董侯笑问。

    “先前,陛下求贤。大将军言,无人可用。臣,不才,举数人为陛下所用。”董承大胆进言。

    “哦?”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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