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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4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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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逊海渠,通行在即。”周晖笑问:“王上遣长史,攻取扶南。当如何行事?”

    孙策答曰:“反围魏救赵,正四面楚歌之计也。”

    周晖又问:“先击何处?”

    “狼牙修国。”孙策答曰。

    与水司空虞翻,四目相对。周晖抚掌笑言:“公瑾之谋乎?”

    “然也。”孙策笑答。

    谓“英雄所见略同”。周瑜与虞翻,不谋而合。

    “将兵几何?”周晖继问。

    “三千足矣。”孙策续答。

    “哦?”区区三千兵马,倒让周晖始料未及:“兵从何来。”

    “王上遣中垒司马夷廖,率三千南越白毦,不日可至。”

    “原来如此。”周晖如何能不醒悟。

    前交州刺史张津,为部将区景所杀。故将夷廖,遂占山为寇,拒不招降。逢蓟王南巡,左右水司空丞,衡毅、钱博,举荐蓟王当面。闻不忘旧主,颇知忠义。蓟王命人上山招降。夷廖携麾下劲勇二千人,入选白毦,并先前一千闽越白毦,合称南越白毦。

    夷廖,以国为氏。东夷有夷国。世居交州,与百越风俗相通,统帅南越白毦,正当适宜。蓟王遣夷廖南下,亦是知人善用。

    “三千白毦足矣。”周晖话锋一转:“然,同为王上效命,岂有不助之理。虞司空麾下,亦有良将。”

    周瑜笑问:“莫非,乃举夷司马之人?”

    周晖笑答:“然也。”

    周晖所言良将,正是左右水司空丞,衡毅、钱博。

    时苍梧衡毅、钱博,年十五六,为高凉贼帅,皆负勇谋。轻舟驰骋,往来抄掠。

    趁海市船队,随游麟南下番禺,遂于高要峡口设伏。欲谋一场大富贵。岂料蓟国巨舰,无可匹敌。不等接舰,一通齐射。刺网铺天盖地,一网打尽,吊上甲板。五花大绑,押入爵室。见一众贼少,争相赴死,义气深重,周晖遂起爱才之心。亲自松绑,收归己用。

    衡毅、钱博,重回水砦,领三千宿贼,大小战船百艘来投。拜为左右水司空丞。稍后,又领麾下兵卒,北上蓟国水军大营。得横海将军黄盖,亲自操练。行军布阵,令行禁止,知耻后勇,突飞猛进。

    三千水衡水军,可助周公瑾,一臂之力。

 1。63 只知有汉

    为便于行事。周晖又暂留水司空虞翻相助。

    如前所言。蓟王多次重订品秩。辅汉大幕府亦不例外。水司空前为六百石吏,今食千石俸。周晖以降。水衡五丞、九官令丞、七官长丞,皆升秩一品。

    左右水司空丞,衡毅、钱博,今亦得食六百石高俸。谓“无功不受禄”。别无寸功,而坐享其成。二人深感不安。此番毛遂自荐,愿助一臂之力。亦为立功自効也。

    豪杰便是如此。受滴水之恩,尚涌泉相报。得蓟王全护家小,又为蓟吏,食蓟粟,富贵盛过常人。焉能不以死相报。

    闻田横死,五百壮士,自刎颈亡。桃园结义,匡扶汉室,同生共死。春秋之义,两汉犹盛。

    周晖为兄长。拳拳眷顾之心,溢于言表。

    周瑜才智,犹在族兄之上。能助主公,安天下者,必有周郎公瑾。

    周晖,少好宾客,雄江淮间,出入从车,常百余乘。蓟王赐座舰游麟,以募身侧。从此,披肝沥胆,以奉明主。与蓟王英雄相契也。

    汉家四百年,源自高祖,经久不衰。否极泰来,侠义之风。直令人,心向往之。后世,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豪侠冠以“屠狗”之污名。然却忘了,先贤早言,“侠以武犯禁,儒以乱法”。

    言下之意。儒、侠,一丘之貉,无有高低。

    一介儒生,口出狂言,贬低豪侠。便是贬低儒家,顺带贬低自己。切记。

    送别周晖。

    又有中山洲豪商焦矫,投帖求见。

    焦矫,原为会稽郡中豪族,尝为征羌令,故时人皆敬称其为“焦征羌”,因与番商交善,常于市中,为侩作保。久而久之,讹称“胡老”。先前献策周晖,取中山洲立为江表十港之一。今中山洲析分中山、蓬莱二郡,足证焦矫,先见之明。

    因献策保举之功,蓟王升民爵三等。今已与田韶,并驾齐驱,为十五等爵之少上造。并同东海寿麋,共号“三商”。

    “焦公此来,必有见教。”周瑜对江表之事,知之甚祥。

    “且请来一见。”孙策心领神会。

    稍后,焦矫手持王杖鸠杖,爵室来见:“老朽,拜见长史,拜见从事。”

    续汉书礼仪志:“仲秋八月,县道皆案户比民。年始七十者,授之以王杖。”八月赐杖,乃因“诸物老成,故顺其时气助养育之也”。

    “焦公,请上座。”孙策以礼相待。

    “谢长史。”焦矫诚谢落座。

    “焦公,所为何来?”孙策以茶代酒,举杯相敬。

    清茶润喉,焦矫落杯言道:“老朽此来,乃为向长史,保举二人。”

    “哦?”孙策喜问:“焦公,所举何人?”

    “广陵吕岱,南海吴砀。”焦矫答曰:“二人皆忠义之士。可为王上所用。”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初为郡县小吏。袁术来袭,避乱南渡。客居中山洲,为市侩。被焦矫赏识。

    “吴砀,字叔山,南海掲阳人。汉末察孝亷,为安成长。孙权使吕岱取长沙郡,砀据县以拒之,权遣鲁肃攻围,砀突去,曰:“砀,受天子命为安成长,知有汉,不知有吴也。”后孙权统有交广统领交广二州,遣歩骘zhi为交州刺史,义砀而不见责,砀亦不复仕百越先贤志载。”

    民间传闻。史上,长沙兵败,吴砀突围而出。自回揭阳老家,合同乡曾夏,聚兵数千,抗吴二十余载。直至赤乌年间238251年南海太守钟离牧,劝其曰,“勿徒苦生灵”。

    吴砀、曾夏,这才罢兵息事。隐居乡里,终生不为东吴所用。

    初来乍到,便有名士来投。孙策、周瑜,焉能不喜。

    遂请上爵室相见。

    吴砀、曾夏,衡毅、钱博,年岁俱与孙策相若,英雄少年,意气相投。唯吕岱,年岁稍长。孙策遂以岭南诸事相问。见吕岱,从容不迫,“处法应问”。孙策遂拜为主簿。

    吴砀、曾夏,为左右从事中郎。

    如前所言。四方都护府,自将兵长史以降,设有:从事、司马、主簿、功曹史、兵曹史、从事中郎;录事掾、仓曹掾、功曹掾、监量掾、监仓掾;铠曹、水曹、帐下将、伍百、马下、领下、消工等,不一而足。长史与从事,行军、政并行。长史治军,从事治政。

    衡毅、钱博,乃水衡都尉调派,不宜擅权。否则,可加封左右司马。秩比千石。

    无妨。只需胜战积功,必得封赏。

    焦胡老,举才有功。权且书录,待战罢上表,论功行赏,不迟。

    稍后,孙策、周瑜,南下金瓯港。赶去与扶南女王柳氏相见。商讨出兵事宜。

    南州,四季无霜,不冰不冻。唯一所患,瘴气弥漫,毒虫横行。更加绵延雨季,泥泞难行。需速战速决。不可久持。

    假顿逊五国之名,先攻狼牙修。乃是反围魏救赵,之计也。扶南篡位王,不出兵便罢。但凡出兵,必有去无回。

    蓟王都,灵辉殿。

    逢五日小朝会。

    岭南长史上疏,已入左相之手。

    闻求立南嵎守,蓟王这便心领神会:“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孙伯符之意,孤尽知矣。”

    左相笑道:“乃求京沚令也。”

    京沚令周异,年初积功加光禄大夫。食比二千石俸。蓟人皆言,国有新守,周异必入列。足证政绩。

    “君殊。”蓟王居高下问。

    “臣,在。”京沚令周异,持芴跽奏。

    “愿守南嵎乎?”蓟王笑问。

    “禀主公,臣久居北国,不习南州。”周异婉拒,乃为避嫌。

    “无妨。”蓟王亦不勉强,又笑问:“如此,守北嵎可乎?”

    “敢问主公,何来北嵎?”岂止京沚令周异,殿中武,皆不知所以然。

    略作思量,蓟国谋主,皆心领神会。余侧席窥见好友许子远,似亦心知。门下报馆丞陈琳,不由心生慨叹。凡列二千石者,我辈才智不及也。

    蔡国老,持芴奏问:“主公所言北嵎,莫非乃出漠北都护。”

    蓟王笑容更盛:“国老,所言是也。”

 1。64 长吏秩贵

    蔡国老,膝下二女。今皆为少府女官。虽远未及致仕。然王太后,已先行筑殿。

    蓟王爱屋及乌。焉能不,倍加礼遇。

    百官这才,幡然醒悟。月初大朝,左相条陈。言漠北诸事。扩建北海冬宫为武牧城,重筑漠北匈奴旧城,茏城、赵信城、新筑大凌港等。还为漠北从事田畴请功,加官光禄大夫。蓟王颇为意动,右相劝谏乃止。

    言犹在耳,蓟王已有并武牧、茏、赵信三城,立北嵎郡之念。

    “臣,敢不从命。”京沚令周异难掩激动,动容下拜。

    漠北,虽气候寒冷。然地沃宜稼,水草丰茂:“控制要害,北边重藩。”

    后人言:“其地沃衍,河流左右灌输,宜杂植黍麦,故时屯田遗迹,及居人井臼,往往而在。盖阴山大漠,益南数千里,控扼形势,此为雄要。”

    尤其,浚稽山(阿尔泰山脉中段)以北,北海以南,燕然山(杭爱山),以东至大鲜卑山(大兴安岭)。郅居水流域,广大地域,枝津纵横,农牧、农耕,两相宜。

    此地广袤,可比一州之地。

    “禀主公。”左相持芴进言:“三县,皆在郅居水,枝津故渎之地。何不取名‘郅居’。”

    “郅,隆也。郅居,大利于居也。”蔡少师博通古今,出口成章。

    “善。”蓟王从善如流。于是遂易其名为郅居郡。由漠北都护府所辖。

    首任郅居守。京沚令周异,当之无愧。

    先前,蓟王为立南嵎郡,上表甄都。董侯下诏,凡幕府事,蓟王皆可独断。毋需再报。

    蓟王敢不从命。

    遂命中书令荀采制诏。

    “擢升,京沚令周异为郅居守,治武牧,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王宫舍人。”

    “臣,周异,遵命。”京沚令周异,出列领命。捧盘入偏殿,更换朝服印绶,入二千石列。郅居守,位在光禄大夫上。加官虽不去,然却弃食。只食郅居太守俸。然若有朝一日,因故免官。便可重领,光禄大夫食俸。诚然,若无官一身轻,直贬为庶民。光禄大夫比二千石,亦不得食。

    “南嵎守,当授何人?”待周异入列,蓟王又问。

    右相持芴奏对:“禀主公,‘长吏秩贵’,当阶政绩以升迁。”

    蓟王轻轻颔首:“国中内外,政绩何人为最。”

    “它乾令韦端,融氏令程秉,长安令甄逸,楼桑令何颙,郦城令阴修,阳乡令国渊,大利令吴循,南广阳令崔林,益昌令卢节,容城令卢俭,平曲令刘涣,浑埿令田豫,三台令窦辅……”上计令陈逸,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诸令,周典并进,难兄难弟。常为人先。”

    言下之意。蓟国二千石之俊才,何其多也。奈何郡守有限。

    “无妨。”蓟王心念至此,这便言道:“待孤,子嗣长成,皆出为国相。”

    “主公,明见。”百官闻言,无不振奋。

    国相之上另有州牧,朝中还有三公九卿。足可分润群臣。万石国老,国中亦有多人。王上虽行高薪养廉,三食君俸。然蓟国财政,年年向好。近年更是,突飞猛进。内外循环商道,海外洲土之利,足见一斑。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人生宏图,蓟王已坐三望四。

    “国相以为,何人先出。”蓟王问政国相。

    右相持芴奏曰:“臣,窃以为,它乾令,远在西域,融氏令,正当之用。”

    “诸君以为如何?”二千石官,非同小可。蓟王集思广益。所问百官,亦是比二千石及以上。

    “臣等,附议。”百官齐声。

    “善。”蓟王这便定计:“擢升,融氏令程秉为南嵎守,治融氏,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王宫舍人。”

    “喏。”中书令荀采领命制诏。稍后,六百里传诏岭南。程秉毋需回国就任。

    “西域都护府百城,当可归为一大郡。”蓟王言道:“它乾令韦端,守之。”

    “敢问主公,此郡何名?”右相求问。

    “《汉书·西域传序》曰:‘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馀里。东则接汉,阸(è)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岭。’《荀子·大略》亦有:‘欲近四房,莫如中央。’是故,中西域而立幕府。”蓟王言道:“或可名‘域中’。”

    “善哉。”论学识,儒宗不在蔡伯喈之下:“老子曰:‘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处其一焉’。”

    “郑公,所言是也。”蓟王欣然言道:“擢升,它乾令韦端为域中守,治它乾,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王宫门大夫。”蓟王言道。多年前,蓟王遣门下督郑泰,出使西域。加封西域长史以降,诸多戍边宿吏。彼时,皆已擢升官秩,兼领宫职。且西域都护府创立最久,守土向化有功。今日再升宫职,亦是积功而至。

    “喏。”中书令荀采,再领命制诏。

    蓟国之郡,时下称“枝郡”。类比“枝津”。意为,诸侯国之属郡也。《汉书·晁错传》:“迁为御史大夫,请诸侯之罪过,削其支郡。”注曰:“枝郡,在国之四边者也。”亦作,“支郡”。前汉时,诸侯国连城数百里,故有枝郡之说。今汉诸侯,不过守一郡之地。故不再言枝郡。自蓟国兴起,前汉诸侯国之旧称,日渐提及。如“四方五部”,都护府这般。下辖枝郡,因地处边关。亦可称“边郡”。

    “阿陵九城,已筑毕。”右相持芴奏:“可立新县。”

    “善。”蓟王远征北天竺,满载方归。先前,国中大建,多已毕。

    时,蓟南尹陈群上表。欲择高阳并文安,居中白地,重立旧县阿陵。他日,蓟王若易县为京,另立麟子阿斗为帝。高阳、阿陵、文安,三县足可护易京周全。

    阿陵九城,乃蓟国第五十二县。

    虽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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