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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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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诸将,滚鞍下马。跪地举刀,以示臣服。

    “我等愿降!”

    “我等愿降!”

    须臾,扶南兵卒,跪满阵前。

    本以为,必是一场血战。岂料,兵不血刃,联军完胜。

    扶南女王,惊喜交加。

    托言神鬼,未知而惧。譬如当年困龙台上,见尸兵破土而出,便是北地豪侠,亦惊惧而走。猛将高览,更吐血坠马。谓肝胆俱裂,如何能捉刀再战。

    然待谜底揭开,不过是提线人偶。引营中兵士围观,无不哄堂大笑。惧意全无,战力复生。

    可比,此情此景。

    多年前,蓟王南征。假曼衍鱼龙术,行火兽攻城。林邑老王,登城窥见,当即破胆。倒地昏死。是夜,便撒手人寰。蓟王不战而胜。

    林邑蛮,至今闻炎船色变。不敢再反。

    如蓟王所言。之于未开化之徼外蛮夷。假神鬼之术,事半而功倍。

    《十七史百将传》:“孙子曰:‘兵以诈立。’(耿)恭以毒药傅矢,而谓‘汉家箭神’。又曰:‘出其不意。’恭扬水以示虏,而围解是也(注①)。”

    所谓“引火上身”,不过法烛而已。原理于火柴同。奋力抽刀,摩擦引火。扶南女王所赠将官甲,皆暗设机关。寻常捉刀,机关不显。奋力一拔,正中下怀。其中关窍,匠心独运,举重若轻。又岂是一众化外蛮夷,能够窥破天机。

    “报——”正当联军打扫战场,收押战俘。便有斥候来报:“岭南从事,另有锦囊。”

    扶南女王,取书细观,这便叹服:“从事,真乃神人也。”

    这便默记于心。依计行事,不提。

    扶南国都,“城去海五百里”。蓟国横海先艂舰队,已封锁西蛮湾。经由云壤港,可源源不断,运兵登岸。

    更有甚者。先前,象林令董和,于苑中立九城一港:香澳、芹渤、柴末、真森、宁琼、新野、镇濮、龙川、镇江,及云壤港。九城之中,论备要冲,镇濮居首。

    因扼兰仓,水路要冲,故取震慑百濮之意。然城如其名,过于强势。蓟王遂异名:“南荣”。意为,“南方之地”。

    南荣,因兰仓水而兴。渐于九城之中,崭露头角。假以时日,当为苑中第一雄城。且经南荣西行,顺下枝津。一日可至,扶南王都。

    传闻。扶南女王柳叶与混填,共生七子。七子长成,分封城邑,各自称王。柳叶又令七子领兵,兼并数国。辟土数千里,立“混氏王朝”。

    今,数千里国土,皆为篡位王所吞。篡位王范蔓,勇健有权略,复以兵威攻伐旁国,咸服属之。自号“扶南大王”。

    一山不容二虎。“三南天王”当面,还有何人敢称“大王”。

    且据柳氏自言。柳叶、混填,夫妻共治时。扶南便遣使入汉,纳贡称臣。既为臣属,王位岂可私授。无汉廷策封。范蔓篡位自立,已是大逆死罪。更自号“大王”,十恶不赦也。

    七王子城,亦为其所占。因南荣,近王都。故篡位王,欲迁都以避。然却绝口不提,遣使入象林,自去封号,北面谢罪。终归,谋反之主,篡位之君。未能稳坐江山,传承有序,绝不敢示弱于人前。唯恐被群起而攻之。

    稍后。史上范蔓姊子,范旃(zhān)。将二千兵,又篡舅父范蔓,自立为王。待坐稳大位,二代扶南王范旃,遂于赤乌六年(244)十二月,遣使东吴,“献乐人及方物”。

    此亦与,东吴行宗主国事,莫大相干。《三国志·吕岱传》:“岱既定交州,复进讨九真,斩获以万数。又遣从事『南宣国化』,暨徼外扶南、林邑、堂明诸王,各遣使奉贡。权嘉其功,进拜镇南将军。”

    足见,两汉至魏晋。南州诸国,多遣使奉贡,俯首称臣。

    范蔓自号,“扶南大王”。必是僭越。此好比,檀石槐自号“鲜卑大单于”,与少君侯血战七日,兵败身死。

    无汉朝敕封,皆与反贼同。

    惊闻两军阵前。麾下大将,拔刀相向,引火烧身。扶南女王,如有神助。数万精兵,不战而降。范蔓,急令各城守军,坚壁清野,拱卫城池。又十万火急,遣使各属国,发兵勤王。

    挟无上天威。扶南女王,驱降兵为先锋,围攻狼牙修国都。

    狼牙修王,见大势已去,遂开城纳降。扶南女王,不战而胜,再并狼牙修国,数万之众。蓟王如愿,得丽水入海口。

    南部荒洲,叶调诸国援军,源源不断,丽水登岸。与扶南女王,合兵一处。号十万大军。

    于狼牙修国各城,稍加整备。并顿逊五国联军,北上扶南。

    扶南女王柳氏,乃柳叶、混填后裔。扶南本就是母系氏族,女王治国。虽转父系,然遗风不减。再加柳氏,假神鬼之术,人力莫敌。南州风传,凡冲女王,拔刀相向,必引火烧身,惨遭天谴。扶南人心惶惶,可想而知。

    又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篡位王范蔓,一夜数起,唯恐神鬼临门。

    惊慌不定中。

    岭南长史,传檄已至城下。

 1。73 异军突起

    岭南长史檄文,言:三日之内,肉袒牵羊,开城纳降。不然,城破之日,弃市,夷三族。

    篡位王范蔓,又惊又怒,急火攻心。一时,分寸尽失,计较全无。

    史上,黄巾乱后,群雄并起,乃至三国鼎立。徼外蛮夷,自无暇顾及。于是,趁乱而起,吞并小国,篡位自立。

    不料,蓟王,异军突起。落子四嵎,与神上宗师,对弈天下棋局。最终逆风翻盘,三兴在即。再续大汉国祚,何止二百年。五部都护府,连成藩屏。四方回路,循环内外。内输大汉,外哺四夷。和合向化,天下大同。此便是,内圣外王之真谛。

    简言之,内外双轨,互为表里。

    正当扶南篡位王范蔓,寝食难安,日夜不宁时。忽闻,北方属国究不事。已遣数万大军,星夜南下,赶来驰援。范蔓心中稍安。

    究不事,后世称真腊。自秦汉始,数百年皆羁縻于扶南。后渐强盛,终吞并扶南。此皆是后话不提。

    南州半岛,扶南,据西蛮湾,枝津纵横,三登沃土。林邑窃据东线黄金海岸。西接东天竺,乃山南诸国并骠国之地。另有,狼牙修、徐狼等小国,散布其间。或被吞并,或羁縻于周遭大国。

    蓟王先灭林邑,立岭南都护,并象林苑。又灭北天竺,立丰州及三南方国邸。将犬牙交错,各方势力,东西剥离。只剩扶南一块鱼肉,横陈刀俎之上。

    目标,简单至极。

    再命孙策,周瑜,领三千白毦,灭国足矣。

    扶南水(湄南河),自达光(掸国)台地,南流入西蛮湾。纵贯扶南全境。扶南国都大城,并七小王邑,皆位于扶南水,枝津故渎,纵横交错之地。

    先前,横海先艂,拱卫顿逊海渠,不曾轻离。且扶南水情,亦无从知晓。故未曾深入。扶南女王柳氏,为复国之便。遂将扶南水情,和盘托出。所献《扶南山川地形图》,皆有所指。精细虽远不及蓟国将作寺测绘成图。然足可一用。

    扶南水军,虽有大舶数百,大小船只过万。然比蓟国楼船巨舰,实不值一提。横船列队,火石齐发。水砦土崩瓦解,大营一片火海。岸上水面,浓烟滚滚,浮尸血染。

    铁壁铧嘴,坚船利炮。为立先功自効,锦帆司马苏飞,真刀真枪,轮番操练。话说,锦帆校尉甘宁麾下,乃蓟国首屈一指,水战先锋。白波楼船、斗舰,内外机关兵器,操练纯熟,如臂指使。好比牛刀割鸡。

    区区扶南水军,虾兵蟹将,岂配与锦帆为敌。

    领班长史旗船。

    孙策、周瑜,举千里镜远观。见扶南水军,毫无还手之力。周公瑾不禁慨叹:“横海纛,蓟锦颿(帆)。铁索横江,所向无前。”

    “甘兴霸勇烈,当列四凶。”孙策笑道。

    语出孙策之口。若不知详情,许一笑了之。或嗤鼻一笑,黄口孺子,亦配论天下英雄。

    殊不知,正如蓟王所言,虎父无犬子。孙策之勇,不下孙坚。

    正因孙策勇武,周瑜智高。蓟王才命二人,出镇岭南,代行王事。周公瑾,轻出一谋。扶南兵败如山倒。

    扶南女王,裹挟神鬼之力。化外蛮夷,心慌意乱,如何敢战。

    “可配我主乎?”无外人在场,孙策笑问。

    “南帝之子,主公意属融氏君。”不愧蓟王小师弟。知大师兄甚深。

    孙策轻轻颔首:“百越、百濮,当为南人之先。”

    “庸、蜀、羌、髳、微、卢、彭、濮,《牧誓》者也。”周瑜言道。

    据《尚书·牧誓》所载。此八族,曾随周武王,牧野誓师,伐纣会盟。换言之,上古时,便与诸夏,休戚与共。论亲疏,远胜扶南。

    “为妃可乎?”孙策退求其次。

    周瑜不置可否:“主公,难行和亲。”

    孙策笑道:“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公瑾设奇谋,助女王身应天命。南人数以百万,虽‘人皆丑黑拳发,倮身跣行’,然‘性质直,不为寇盗,以耕种为务’。‘其境广袤三千里’,‘土地洿下而平博,气候风俗大较与林邑同。出金、银、铜、锡、沉木香、象牙、孔翠、五色鹦鹉’。比北天竺何如?”

    “不下丰州。”周瑜答曰。

    正因扶南之利,不下丰州。故蓟王欲尽取之,立为宁州。

    且与北天竺,诸国并立,无有王朝迥异。扶南前有混氏,今有范氏,皆可称王朝。譬如瀛贵妃那美。亦是前邪马台女王。今筑紫国女主。

    只需助柳氏复国。柳氏效先祖柳叶,嫁蓟王。扶南必为二主共治。与蓟王所生麟儿,当为扶南之主。如此,不出三代,宁州亦为汉土。

    孙伯符,周公瑾。素知蓟国民意沸腾,不愿汉室贵胄,三兴之君,再行“和番”。“和戎”更是大忌。

    换言之,单从和亲,细分“和番”、“和戎”。便可知,国人心态变化。于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此乃待客之道也。然“客随主便”,切记“喧宾不可夺主”。

    正因,心忧王上后宫,胡风盛行,恐乱汉仪。故自蔡少师以降,海内大儒,各遣家中妙龄少女,春试入闱,出仕少府。充填蓟王后宫之意,不言自喻。

    更有甚者。便是先前,和亲蓟王之国主、单于。此时,亦越发自矜。皆亦『汉戚』自居,渐不与异族苟且。

    此风,有利亦有弊。

    国老,高屋建瓴。言,此乃和合之风,向化使然。天下大同,是也。主公毋虑也。

    蓟王,心领神会。然,总有似有似无,一丝心牵。待孤,诸女长成。公主和亲乎?

    此风,断不可长。

    论知蓟王至深。小师弟周瑜,必为人先。

    此番南下,平定南州。所行『反·围魏救赵;正·四面楚歌』之计。其中深意,恐远不止此也。

    话说,反·围魏救赵,莫非曲线救国乎?

    门下署,南閤。

    细观岭南邸报,南閤祭酒许子远,眼中一闪精光。

    “我主,‘非周公瑾,不帝矣’。”

 1。74 西女东归

    《朝闻日报》,连篇累牍,皆是岭南战事。

    闻扶南篡位王范蔓,自号“扶南大王”。岭南长史,传檄声讨。然范蔓却负隅顽抗,拒不臣服。蓟人无不哗然。

    街头巷尾,热议不断。

    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蓟王远征林邑始。四海奇珍,纷至沓来。牵星过海,远涉重洋。蓟国以农耕文明为主,哺育农牧,孵化海洋。诞生二大次文明,亦正茁壮成长。自纳渤海为内湖,蓟国尽显地利。巨马水两岸,碧水青禾,一季一熟。千里蓟国渠,通河济江,纵横四渎八流。北出辽关,大辽水蜿蜒迂回,漠南草原。顺下巨马水,舟行四海,扬帆万里,远至条支。

    难得,四季分明。今冬,河海冰封,海客皆去,游子归乡。蓟国,只剩蓟人。走亲访友,姻婚嫁娶,家祭宴饮,五百城港,笑语欢声。明春,河海解冻,番商始归,游子远行。巨马水路,舡队成行,四十里环渠,一日满帆。

    “半载冰封半载融,羁旅飘泊始归冬;女问阿父何时行?柳绿桃红又东风。”——《晚航》。

    蓟国,一日千里,日新月异。蓟人五湖四海,包罗万种。季季隆冬,如期而至。冻土隔绝内外,淬炼民情国风。亦将时代变迁,定格蓟人心中。于家国剧变之中,觅得稍加喘息之机。盘点收获,收拾心情。以待来年开春,河海解冻,笑迎八方来客,善待四海旅人。

    北国隆冬之盛,非蓟人未可知也。

    城港环渠,蓟人又称“明渠”。以区分,遍布城港,地下“暗渠”。凡蓟国营城,必设明暗二渠。

    仲夏时节,正是蓟国海商云集,贸易兴盛之时。自蓟王立条支互市。木兰先锋,远至红海,纷至沓来至。西女王,遣新一代希俄斯姐妹,续接地中海并红海航线。凭贩运神之泪获益,转运蓟国名产,获益良多。因追随蓟王归国之希俄斯姐妹,皆有身孕,受封美人。西女国所得家俸,已超西王母。须知,蓟王美人,银印瓦钮,食千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三等之中更,岁俸六百五十石,授田八十顷,授地八十宅。加海外寄田八十顷。年可得钱,三千二百五十九万余。

    内海七姐妹加红海七姐妹,并西女国高等女祭司艾蕾蒂娅。计十五美人。另有血沙蝎母,星昴·赛拉娅,受封王妃。西女国所得家俸,可想而知。

    诚然。远不及,函园贵妃女王希雷娅,所携三百东迁亚马逊。希雷娅等人,所得家俸,多反哺绿洲熔炉。三柱神信仰,遍及绿洲便是明证。

    蓟王远征北天竺,居于华氏城,香花宫。

    红海女主人,西女王孪生姐妹,星昴·赛拉娅,受封香花宫主,称“赛拉娅王妃”。七日礼赞,千呼万唤。最后揭面,绝色姿容,不可方物。深得蓟王宠溺。足月侍寝,暗结珠胎。

    彼时,红海女主人,并希俄斯十四姐妹,接连病发入魇。唯高等女祭司艾蕾蒂娅,神志清醒。主持七日礼赞,献身座前。第七日初,蓟王与星昴·赛拉娅,行最后礼赞。高等女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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