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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9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1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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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龙亢火起。守将纪灵,遂命守军高呼:龙亢粮焚,三军无食。

    呼声震天,远近得闻。

    羊石城外,曹军大营,一时人心惶惶。观北岸,火光冲天。当是龙亢方向。

    见机已到。纪灵遂命三更造饭,五更出击。夜袭曹军大营。

    曹司空麾下夏侯惇,号甄下第一勇将。善治军,“性清俭”。“有余财辄以分施,不足资之于官”,“不治产业”。故军中士卒,皆愿效死力。

    初闻龙亢屯粮被烧,营士难免慌乱。夏侯惇当机立断,命营吏开仓。凡兵卒,皆“赢三日之粮”。军心遂安。又取曹司空,传书视之。知晓前后诸情,这便依计行事,不提。

    是夜。纪灵携淮南精兵袭营。数千步骑,人衔枚,马裹蹄。乘夜出城,杀奔曹营。果见守备空虚。纪灵匹马单枪,直入中帐。将帐中主将,一槊刺死。却见竟是,草人披甲。

    身后淮南精兵,正欲四处纵火。不料却陷空营一座。

    “中计矣!”忽闻杀声四起,纪灵追悔莫及。

    曹军埋伏四出,杀奔入营。淮南精兵,猝不及防。被困于阵中。

    “将军速退!”便有心腹,拼死护驾。精骑舍生忘死,杀出一条血路,比及天明,纪灵收拢散兵游勇,逃亡城下。

    仰见一人,立于城头。正是曹军大将,夏侯惇。

    “尔等鼠辈,已无立锥之地。不下马乞降,更待何时!”

    言罢,箭如飞蝗。城下兵卒,躲闪不及,纷纷中箭落马。纪灵拨马便走,奔入颖尾淮南水军大营。

    羊石城失守。

    纪灵固守水砦。欲与曹军鏖战颖尾,夺羊石城回。奈何军心被挫,士气低迷。得羊石坚城为桥头堡。曹军源源不断,顺下颖水。一日连营十里,声势浩大。

    此消彼长,淮南水砦,更显兵力单薄,难以招架。

    果如陈宫所料,淮南先胜后败。龙亢捷报传来,不等寿春吏民,弹冠相庆。惊闻羊石失守。大将纪灵,奉命出击。不料反中曹军空营计。夏侯惇假充败军,一举夺城。纪灵遂败走城下,收拢残兵,退守水砦。然颖口被破,败局已定。

    寿春,袁术府。

    淮南战事不利,袁术喜怒无常。唯恐言多必失,殿中群僚,无不屏气。

    环视群僚,袁术居高下问l:“为今之计,该当何为?”

    窥袁术,颐指气使,气定神闲。便有长史杨弘,大胆进言:“羊石已失,颖尾不保。翥凤可出矣。”言下之意,命翥凤舰队,助纪灵稳守水砦,收复失地。此不失为,补牢之举。趁曹军立足未稳,携大军反击。当可血战胜之。

    袁术不置可否,又问:“盖海何在?”唯一所患,便是翥凤先击,盖海尾随。再失翥凤,淮南水军亦必败无疑。袁术久居高位,焉不顾全局。

    别驾韩胤,谨慎作答:“未可知也。”

    曹司空,兵分八路攻淮。盖海游弋四渎八流,一日转战千里。淮南守军,焉能知晓其所在。何况,先前传闻,盖海泊于龙亢,亦葬身火海。然,“流言止于智者”。袁术岂能轻信。

    “军师以为如何?”军国大事,袁术必问阎象。

    “卑下窃以为,当命诸军,兵退寿春。”阎象语出惊人。

    “这……”百官无不震惊。

    “羊石虽失,然淮水大营犹在。军师何故尽弃?”别驾韩胤求问。不过小白一场。曹军虽破颖口入淮。然毕竟,颖尾水砦仍在。纪灵固守,当不至速败。

    “如长史所言,‘羊石已失,颖尾不保’。淮水天险,二家兼得。与其,分兵击破;不若,连兵固守。以待徐州兵至,可败曹军。”

    阎象娓娓道来,确有道理。诚如其所言。曹孟德欲尽全功,必拔寿春。且论兵力,曹军倍于淮南。与其分兵四守,被各个击破,不若固守寿春,以待徐州援军,外合里应,城下破敌。

    何况,寿春历经战火,屹立不倒。城中吏民,见惯不怪,军心可用。更加城外环渠,历经增筑,今非昔比。曹军冒然冲入,必自投死地。论淮南不破坚城,唯有楚都寿春。

    “善。”袁术这便定计。遂命诸军,弃守要冲。齐返寿春,密集守备。欲背靠雄城,待徐州兵至,与曹司空决一胜负。

    殿中群僚,如长史杨弘,别驾韩胤等,皆心存疑虑。军师此计,可比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但凡有失,万劫不复矣。奈何,事已至此,唯有听天由命。

    当涂山。

    镇东将军,吕布大营。

    见一水之隔,淮南荆山大营,人马嘶鸣,舟船往来。不等吕布遣使去问,荆山主将张勋,已遣人密报。言,孤注一掷,奉命弃守。

    吕布不解:“袁公路,未战先怯乎?”

    “非也。”陈公台,喟然长叹:“此必出阎象之谋也。”

    “谋何所出?”吕布又问。

    “此乃,‘退兵诱敌·转败为功’之计也。”陈宫答曰。

    略作思量,吕布这便醒悟:“诱敌城下,战而胜之。”

    陈宫慨叹:“只叹足智如阎象,亦未见天下大势矣。”言下之意,淮南君臣,至今不知。徐州非出援军,乃敌军耳。

    “季汉三兴,已不可逆。”吕布焉能,不解其意。此时再与袁术苟合,自取其祸也。何需等“唇亡齿寒”?

    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三日后,淮南水砦皆空。淮水再无防备。得吕布将令,徐州八健将,大军入境。与吕布合兵,水陆并行,共赴寿春。

    盖海爵室。

    曹司空,细看军情。不由抚掌而笑:“陈公台,中计矣。”

    司直程昱亦笑道:“文若奇谋,关东定矣。”

    曹司空眼中,精光一闪:“幸赖‘圣主聪叡,周成之质’也。”

    “明公,所言是也。”程昱已尽会,司空语中深意。

    主臣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楚都寿春,袁术府中密室。

    传国玉玺,居中所陈。

    袁术取来,掌中把玩。眼中贪色难掩,口中念念有词。奈何密室之中,别无他人。喃喃低语,无人得闻。

    (

 1。283 随遇而安

    剑水以西,坚昆乐越匿地。

    居次坞前。

    补充粮草辎重,皇上君流车驾,整装待发。

    经停十日。坚昆各部小王,齐来觐见。坚昆“随畜牧,亦多貂,有好马”。各部所携,亦多此物。或有人言,皇上君流十万里,轻车简从。宝马神驹,动辄千万之巨。如何回礼。

    须知,券钞通行天下。皇上所携,数以亿计。何愁无从回礼。

    献宝马神驹,必得琉璃宝钞一枚。琉璃宝钞,世间罕有,可遇而不可得。得此一枚,足可传家。须知,唯得此物作保,方可入市楼,与汉人互市。亦或是入季汉商会,贩寄券,如约获利。居延外道胡商,求之而不可得。难得皇上御驾亲临,豪掷琉璃宝钞,充作回礼。否则,以坚昆远距汉土,琉璃难觅。

    人间至宝,绝无仅有。造纸、琉璃,二大神技,异域断难仿制。众小王,如获至宝,感激涕零。然却不知。君流营地,便可造宝钞琉璃。券钞专用皮纸,皇上亦有携带。赤金雕版,亦与将作寺无二。更加皇上玺印,万事俱备。印刷烫金,封膜防水。再封琉璃。千万宝钞,旦夕造毕。

    宝马神驹,皆为御姬坐骑。坚昆马,与鲜卑马同源。后世称“结骨马”,亦是世间名马。待归朝,可交家马寺,繁殖良驹。坚昆既定,皇上不虚此行。

    坚昆单于,携各部小王,恭送皇上移驾。

    坚昆太夫人,亦伴驾同行。为坐实和蕃之盟。坚昆单于,稍后当送陪嫁队伍,入北海武牧。大张旗鼓,以求天下尽知。谓“木已成舟”是也。

    坚昆附汉,漠北与西域,连成一体。季汉朝堂,自当乐见。

    漠北草原,半载冰封。即便出身王族,贵女亦多独立。难得身兼昭君之貌。故有宠。生于毡帐,长于马背。胡女敢爱敢恨,行事利落。亦为亚马逊御姬所喜。御姬三百,何妨再多一人。

    沿途皆有坚昆各部,可供接济。

    西去三千里,再无忧矣。

    终北之地,隆冬先至。白日滴水成冰,寒夜冰冻三尺。雪原深厚,非轹车碾路,不得通行。日行降至五十里。

    御姬言,或可遣轹车先行数日,待碾出路径,君流车驾再全速通行不迟。

    唯恐有失,皇上婉拒。冬季行军,本就艰难。一人落难,全队驰援。若令轹车先行数日,突遭危难,鞭长莫及。既定三载归期,自不急于求成。

    天色渐晚,择址宿营。

    楯车列队,搭建楯墙。卧蚕车,首尾相接,圈建营房。各式君流车驾,居中铺展,连通内外。望座高举,四面清钢琉璃罩,隔绝寒意。

    白日车中昏睡。夜晚宿营,御姬各个精神百倍。蒸馏酒精、干馏薪炭。机织、烧造,腊肉香肠、兰熏火腿,不一而足。暖气升腾,满营飘香。尤其锻造车驾,炉火熊熊。一众御姬,挥汗如雨。周遭积雪无存,热浪滚滚。

    大厩车内。驾车驽马,洗漱披毯,咀嚼草料,不时响鼻。浑天火鸦灯,扶摇直上,更添壁灯长明。君流营地,喧嚣彻夜不息。

    希格斯姐妹,产期将至。东西二位,高等女祭司。日夜守护,寸步不离。西女王之手·艾蕾蒂娅,亦有身孕。幸有大秦圣祭,为其分忧。

    太贵妃希雷娅,逐个告知侍寝名籍。有锻造、织造等,御姬入选。这便将所事,托付同伴。先登车洗漱香薰,沐浴更衣,妥善打理。再入中帐,耳病厮磨,承欢榻上。

    得亚马逊御姬相伴。纵君流十万里,皇上亦足可随遇而安。

    三百御姬,各有名号,兼有风情。床笫之间,皇上温故知新,记忆尤深。三百子嗣,皇上皆如数家珍。何况枕边人。常言函园三百姬。世人知其名者,寥寥无几。唯有皇上,心知肚明,无有错漏。足月侍寝,凡至寝期,御姬亦是满心欢喜,食髓知味,甘之如饴。便是希俄斯姐妹,亦再无隐疾。

    一壁之隔,寒暑易位。

    只需暖炉,薪炭不绝。隆冬宿野,亦人畜无害。皇上此行,银炭、薪炭,储备充足。尤其薪炭,可随制随用。自蓟国营城术,远传徼外。石炭,各部皆有储备。量贩干馏,银炭自成。

    草料,各部更是足备。

    终不比,终北之北,不毛之地。所幸,皇上纳谏。未曾顺下北海,深入终北之北,无人之地。若避走穷发之北,绕行坚昆。所携粮草辎重,恐多半耗尽。

    试想,隆冬时节,苦无薪炭取暖。人马冻伤,乃至冻毙。便是御姬腹中麟儿,亦难保全。

    次幸九姬,意犹未尽。兴之所至,皇上复幸之。

    一夜无话。

    翌日,来报。人马皆无所失。

    整装毕,车驾再发。

    行人署,鸾栖馆。

    陈琳约好友,问关东战事。

    许子远,位列无上幕府,九卿之一。军情邸报,无有不知。

    先闻袁术遣偏师,火烧龙亢,占得先机。又闻纪灵乘胜出击,反战败丢城。袁术眼看淮水防线不保,竟孤注一掷,坚守寿春。对垒月余,数日攻守变换,胜负易位。其中时局,陈琳岂能窥破。

    满饮一杯。陈琳先问:“吕布何为?”

    “吕布,必与曹孟德连兵。”许子远言道。

    “袁术又何为?”陈琳追问。

    “袁术,当可免矣。”许子远又答。

    “六雄其三,同讨袁术。如何得免?”陈琳不解。谓六雄之三,正是乱世枭雄曹孟德,傲世桀雄吕奉先,并平难豪雄孙文台。

    末世奸雄袁公路,据土人雄袁本初,二袁遂亦位列六雄,然淮水失守,淮南避无可避。再无选旋踵之地。如何能以一敌二。独与曹吕二雄相抗。

    “乃因天子也。”许子远,遥执一礼。

    “天子何为?”陈琳如何能会其意。

    “孔璋岂不闻,‘圣主聪叡,有周成之质’乎?”许子远,一笑高深。

    “哦?”多年为国秉笔。士林佳句,陈琳岂不耳闻:“乃赞甄都天子也。”

    “孔璋可知,何人所出?”许子远又问。

    “莫非……”亦多年旧闻,陈琳灵光一现。

    “然也。”许子远,一笑捧杯。

 1。284 任重道远

    陈琳所记不差。此句乃出袁公路(注①)。

    换言之。彼时,即便各有分属,各侍其主。袁公路亦对甄都天子,赞誉有加。

    “子远之意,袁公路早有(归)附(季)汉之心。”陈琳试问。

    “然也。”许攸答曰。

    “事若不济,降汉可乎?”陈琳乃忧乱世枭雄曹孟德,能否相容。若战事不利,袁公路开城纳降,曹司空欲赦其罪乎?

    许攸所言,却另有深意:“未可知也。”

    奈何心有所想,陈琳并未深思。许攸言外之意。

    广陵射阳,伏波将军陈登府。

    “袁公路,何其不智也。”悉知淮南军情,徐州别驾麋竺,不由扼腕:“纪灵不过小败。羊石虽失,颖尾犹在。曹军一日连营十里,然翥凤旦夕可下也。”

    论精打细算,东海麋竺,不甘人下。见羊石城失守,颖尾不保。累及淮水防线破口。袁公路索性。全面退防。仅凭雄城寿春,欲阻曹司空据拥淮南。孤注一掷,何其弄险。

    “若吕将军,唇亡齿寒,言而有信。”陈元龙,言之凿凿:“袁公路,先行退兵诱敌,待徐州八健将,可转败为功矣。”陈元龙之智,不下陈公台。

    麋竺曾奉命出使甄都,代吕布上表,乞共击淮南。然又闻,吕布另遣心腹入淮,与袁术相约,唇亡齿寒。究竟吕奉先,意欲何为。时至今日,犹未可知也。

    “元龙,所言是也。”麋竺信服。

    麋子仲,往来甄都,亲历其中。对徐州诸事,知之甚祥。时人常言,刘景升坐观成败。然趋利避害,关东群雄,又有谁人例外。君不见淮南之战,吕布亦行左右逢源。曹军得势,则助曹。袁术势坚,反助袁。

    便为群雄僚属。暗通蓟国者,又岂止麋子仲一人。此亦是,利弊权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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