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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8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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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广四尺”。足见其阔。

    珠襦玉柙,便是玉衣殓服。

    “帝崩,唅以珠,缠以缇缯十二重。以玉为襦,如铠状,连缝之,以黄金为缕。腰以下以玉为札,长一尺,广二寸半,为柙,下至足,亦缝以黄金镂”,“诸侯王、列侯、始封贵人、公主薨,皆令赠印玺、玉柙银缕;大贵人、长公主铜缕”。

    棺中程璜,铜缕玉衣,尸身未腐。

    取呼吸面具佩戴,翟羌亲自查验。

    “玉柙完好无缺,当无人发丘。”便有门下游缴言道。

    “不可大意。”翟姜素来谨慎。细查铜缕编纂,终见破绽。

    取银钩探入,轻轻一提。铜缕崩散。玉衣自腹部,裂成两半。

    程璜尸身,竟被人开膛破肚。五脏六腑,皆不见。

    “勿动棺椁,将尸身抬出。”翟姜言道。

    “喏。”

    抬尸出地宫,送入草庐。便有门下游缴,除玉柙验尸。

    “禀美人。程璜尸身,乃葬后被戮。行凶之人,似别有所图。”队率庞舒,稍后来报。

    类比先帝陵园。洛阳北邙,乃京都勋贵家族墓地。进出皆有兵卒把关。各陵寝亦有守卫。正因翟美人,奉命而来。故才放行。

    “何故草庐无人。”翟姜又问。

    结庐坟前,乃为守丧。程璜死后,三养女各奔西东。然毕竟还有黄门子弟,代为守墓。何故无人。

    庞舒答曰:“京师屡遭兵乱,黄门十不存一。更加朝廷东迁,黄门子弟,如鸟兽散。坟茔无守,必是此因。”

    “何人守丧,再去察问。”夫君授命,翟姜自不会善罢甘休。

    “喏!”

 1。156 定鼎关中

    “禀美人。卑下等,皆无所得。”待游缴返回,庞舒惭愧上报。

    “贼人必有万全之备。”翟姜并无意外:“殡殓复葬,重封地宫。”

    “喏。”庞舒领命。

    待程璜尸身,入土为安。翟姜又领人祭拜,这才离去。

    朝廷东迁,黄门离散。见南北二宫,无人主持大局。蓟王遂命硕果仅存中常侍,钩盾令宋典、并掖庭令毕岚,分掌南北二宫。洛阳内外,皆由洛阳令司马防掌管。京师所辖,皆为河南尹司马芳治政。政令所出,皆为司马兄弟。前有典故,三马同槽。其父司马儁,蓟王举为大鸿胪。随朝廷东迁甄都。

    待天子甄都立朝,力保关东。洛阳宫人,纷纷出奔。顺下大河,前去投靠。更助黄门离散。洛阳四郭,十万黄门,十不存一,不复先前。洛阳百姓,又何尝不是如此。

    十里函园,已纳五十万众。九坂悬楼,歌舞升平。十里函园,安居乐业。朝廷忽然东迁,令二百年帝都,归于平凡。被皇亲国戚,达官显贵所熏染的逼人京华,凌人盛气,亦渐淡去。寻常巷陌,贩夫走卒,烟火渐浓,喧嚣市井。助长鲜活民生。

    爱恨皆以入土,生活仍要继续。

    无朝中权贵掣肘。河南尹司马芳,筑路通渠,大兴屯田。

    建武十五年(39年),光武帝,改河南郡为河南尹。下辖,雒阳、河南、梁县、荥阳、卷县、原武、阳武、中牟、开封、苑陵、平阴、谷城、缑氏、巩县、成皋、京县、密县、新城、偃师、新郑、平县,计二十一县。治洛阳周王城(河南城)。

    一郡民生,大有起色。

    南閤主记蒋干,如实上报。蓟王感触颇多。为何朝廷在时,民不聊生。朝廷东迁,民生想好。何也?

    中丞贾诩,进言道:只因朝廷在时,权贵多如牛毛。尤其河南二十一县,海量田产,皆被权贵,巧取豪夺。朝廷东迁,各个如丧家之犬。纷纷举家外逃。田庄便有仆从留守,关中再无可依附。俗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得意猫儿雄过虎,落坡凤凰不如鸡”。岂敢与蓟王相争。

    于是乎,唯将血泪券书,双手奉上,物归原主。佃户失地复得,焉能不倍加珍惜。至于甄都权贵,洛阳八关锁固,皆握于蓟王手中。天子移位,无从仗势。如何敢,只身上洛,对质当面。活得有,多不耐烦。唯忍气吞声,以待来日。重归帝都,再收拾家业,不迟。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东迁辟祸,本是一着妙棋。更加叔侄逼宫,董侯被废,板上钉钉。有曹孟德暗通曲款,自当一拍即合。奈何曹孟德临危弄险,令大好局势,一朝崩散。曹吕之争,旷日持久。然吕布败相已生。曹孟德枭雄之姿毕露。恐再难为纯臣。若学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甄都恐成黄金龙,天子锁成金丝雀。

    二崤城,瑶光殿。

    “奴婢拜见美人。”掖庭令毕岚、钩盾令宋典,双双入殿来见。

    “二位大人,免礼。请上坐。”翟姜虽位列千石美人,确是主母。二人乃汉室家奴,自当先礼。

    “谢美人。”二人称谢落座。

    “二位大人当知。”翟姜言道:“夫君大婚。娶甘后,收阿斗入家门。二程美人,为媵从。”

    “奴婢等,略备薄礼,仅为王上贺。”二人急忙上呈礼单。

    函园妃,转呈翟姜。

    “二程美人,心牵亡父。闻我上洛,遂请代为祭拜。”翟姜话锋一转:“不料草庐竟无人。何以至此?”

    “回禀美人。”钩盾令宋典有口难言:“自天子东迁,宫人离散。便是历代先帝陵山,亦时有宫人出逃。何况北邙乎。程老大人所豢小黄门,多已无踪。”

    “出奔何处?”翟姜随口一问。

    “或入巴蜀,或赴关东,亦有人渡江,去投合肥侯。”掖庭令毕岚苦笑:“正如这,天下三分。”

    树倒猢狲散。

    十万黄门,傍树而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更难拉下颜面,与贩夫走卒争食。末世浮生,何其艰难。唯有另投新主,苟且偷生。

    汉末长卷,一笔难尽。

    自二人所呈礼单,便可窥见一斑。平日营生,必寡水清汤,寡淡无味。困守二宫,再无油水可捞。

    万幸,宫俸皆足月领取。衣食尚未短去分毫。更加二宫空置,西园毁于大火。四郭百姓,屡遭兵乱,老宅多有损毁。蓟王命将作寺能工巧匠,重造洛阳城。如今,洛阳内外,框架林立。旧都重造,如火如荼。不出数载,当可浴火新生。

    那时。蓟王迁都与否,皆在一念之间。

    见黄门下落,二人无从所知。翟姜遂放其离去。

    临别又赠言道:“洛阳帝都,王上既命人重建,必不会令其荒废。二位当恪尽职守,他日必有重赏。”

    “奴婢等,敢不从命。”二人终露喜色。

    目视二人出殿,翟姜表情微变。搜遍程璜残尸,制命法器,一无所踪。料想。必为人所夺。事不宜迟,翟姜遂传书夫君,细说详情。

    五千西园妃,摇身一变,成函园妃。

    瑶光殿,人满为患。

    奈何甘后新生,宜当与旧我,一刀两断。五千宫妃,如何安置。蓟王并无万全之策。拥居二崤城,亦非长久之计。

    唯有等二宫修毕。再分批迁回。黄门离散,宫人出奔。二宫十室九空。能得五千宫妃充填,当有气色。

    蓟王以蓟国营城术,内外重筑京师。究竟为谁做嫁衣。亦或是收归己用。函园百姓,议论纷纷。叔侄相争,天下三分。今蓟王又收麟子阿斗入家门。

    若假以时日。蓟王易县为京,立麟子登基。亦或是轻车上洛,自立为王。更有甚者。自驱长安,定鼎关中。三兴炎汉,指日可待。

    君不见,蓟王纳诸夏名女仙入家门。日夜苦修,长生不老之术。若能如穆天子,在位百年。

    何愁天下不定。

    俯瞰园中车水马龙,街衢纵横。翟姜一时,神游天外。

    若能为夫君诞下一子,此身无憾。

 1。157 耕云播雨

    掘鲤西淀。

    蜜月之期,除去夫妻恩爱,两情相悦。如胶似漆,密集受孕,传宗接代。亦是主因。蓟王勃勃生机,如汤灌雪。新妇夜夜承欢,如何能不珠胎暗结。名女仙,事出有因。如甘后、郑美人,皆曾生养。风华正茂,岂无所出。

    “黍稷盛茂,多获藳稻”。深耕易耨,丰沃膏壤。前因后果,瓜熟蒂落。

    蓟王耕云播雨,来年必丰收在望。

    甘后母凭子贵。唯恐甯姐姐心生冷落。刘备倍加呵护。话说,二人自幼相识。甯姐姐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然单凭一道婆娑玉影,刘备便可笃定。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彼此早已,铭心刻骨。然当新婚之夜,刘备亲手挑开幂篱。饶是司空见惯,亦惊为天人。

    音容笑貌,悄然融合记忆。少时种种,忽历历在目,无比清晰。记忆中的女刺客,蒙面忽化为碎羽。如同觉醒真我,又好似修成正果。蓦然回魂,皆已泪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

    都说,“情到浓时情自薄”。只因“多情却被无情恼”。

    两情相悦,死生契阔。何言浅薄。

    洗漱更衣,用餐毕。入爵室,夫君依旧早起。

    “洛阳传书,外舅地宫被盗,法器不翼而飞。”蓟王实言相告,亦有所隐瞒。若知养父被人戮尸,五脏皆无。二程美人,如何得安。

    “敢问夫君,留守黄门何在?”饶是如此,二程美人亦难掩怒气。

    “朝廷东迁,黄门离散。留守人等,皆已不知所踪。”蓟王宽慰道:“美人毋忧。为夫已命掖庭令毕岚,另择黄门入山。”

    “谢夫君哀怜。”二程美人,盈盈下拜。

    “美人请起。”人死为大。毕竟程璜养女,蓟王自能体会。

    “发器不在,必为盗取。”待二程美人起身,甯姐姐问道:“为今之计,刚当如何。”

    “制命之术,可另有万全之法。”蓟王问道。言下之意,不伤及无辜,破解此术。

    甯姐姐亦出太平道:“此乃女师,不传之秘。外人,皆不得其法。”言下之意,并无万全之策。

    事实上,如大秦圣祭,东西合璧黑暗驱魔术,亦是破而后立。属于“混乱(混沌)疗法”。将现有人格,粉碎重构。新我与旧我,泾渭分明,判若鸿沟。更有甚至,如幼兽初生,认主强者。如同精神成瘾,此生难以戒断。正因旧我粉碎。故而,被人施加的精神锁链,亦一同破碎。待人格重塑,羁绊新生。

    诚然。于新我而言,埋葬旧我,乃是必然。对蓟王精神依赖,亦是因情生爱。故丝毫不觉有异。换言之,言行举止,皆与常人无异。

    黑暗驱魔术,蓟王居功至伟。

    只因身体是精神的容器。强烈的感官刺激,最终将悉数作用于精神。持续亢奋之下。会引起大脑皮层,异常放电。神经元产生“击穿效应”。类似于电器短路。那些原本蛰伏于潜意识之中,或是梦境之中隐藏的精神疾病,会被激发。而令醒意识警觉。激活自我防御机制。

    正如梦游之人,不知梦游。精神分裂,不知分裂。一旦被自我感知。意识之争,随即产生。精神如同肉体。亦有自我防御,自我修复机制。

    不是新我取代旧我。便是隐主抹去显主。亦或是如公孙长姐并刘备这般。灵神相合。

    核聚变(灵神相合)之威力,远超核裂变(斩三尸)。明隐二主,合而为一,便成真我。

    二程美人,被人制命。料想,合肥侯身侧,程贵人,亦无例外。

    如此,问题来了。

    且不说,合肥侯,能否与蓟王不灭雄风,相提并论。给予程贵人“足以破立”之亢奋。人力不足,必借外力。过度依赖药物致幻,会不可逆,损伤中枢神经。轻则脑残,重则毙命。

    触器可乎?

    不可。

    幼兽初生,必行认主。若要功德圆满,必当全无破绽。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正如后世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及历代邪教组织所证明: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若不趁幼兽初生,一举驯服。待幼兽(新我)急速成长,乃至野性难驯。为时晚矣。

    “是否,如实相告?”蓟王问道。

    见众人目光来看,二程美人,齐声言道:“夫君明见。宜当速遣人告之。”

    “也好。”蓟王从谏如流。终归有备无患。即便无万全之策,合肥侯亦可先行提防。

    二程美人,既除隐患。然蓟王仍旧如临大敌。只因,二人回忆往昔,对何时被制,又是何人出手,浑然未觉,一概不知。

    能有此通天手段,必是世外高人。非一般游方术士。论举重若轻,随风潜入梦,神鬼不知。诸如史道人“摄魂术”之流,完全不值一提。

    若非阴差阳错。纳程氏姐妹入宫。蓟王犹蒙在鼓里!

    试想,若有一日。耳畔法器奏响。程贵人梦中制命。杀合肥侯于床笫之间。江东乱矣。那时,袁绍必杀母立子。扶立新帝。趁江东民心大乱,军心不稳。汉中史侯、关东董侯,必群起来攻。战乱再起,民不聊生。

    蓟王鲸吞河北四州,尚未及消化吸收。冒然出兵,更伤民生。一旦不可速胜,又与先帝二子,刀兵争锋。骤失辅汉大义,河北变数恐生。

    一言蔽之。三分天下,乃不得已而为之。之于如今时局,利远大于弊。

    通俗的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猛虎驱群狼。群狼驱群羊。待鲸吞四州,大兴东境。

    天时地利与人和。

    天下传檄可定。

    蓟国谋主,早已窥破时局。

    蓟国上下,“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主“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权力且十此者乎”!

    “诸君,且满饮此杯。”鸾栖馆,许子远,三日大酺,如何不罪。

    才智得舒,风发意气。莫过许子远。

    贾诩并众谋主,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且问子远,当以何为期?”高朋满座,必有陈琳一席之地。

    许子远落杯言道:“与孔璋,定三年之期。”

    “此言当真?”陈琳离席相问。

    许子远,大笑三声,坐卧不起。

 1。158 北面称臣

    “当真,三年之期?”许子远,酩酊大醉,陈琳屡唤不醒。这便骑求问座上谋主。

    “子远,大醉戏言耳。”贾诩笑道:“孔璋,一笑了之。”

    陈琳正欲追问。忽见贾诩笑中,别有意味。猛然醒悟。再观众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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