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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部分

刘备的日常-第9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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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系无嗣。

    众所周知。前汉时,并无乡、亭之侯。乃至今汉,光武中兴。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陆城侯,乃是陆城之侯,并无亭侯之分。待少复祖爵,将二百八十三年‘酎金’补齐。先帝故循今汉之例,金口玉言,封刘备为陆城侯。乃属亭侯也。毕竟时过境迁。尽三百年,物是人非。先帝此举,并无不妥。

    更何况,陆城早已无存。否则,史上曹孟德专权,亦不会于建安元年(196年),表刘备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谓荣归故里。时下封赏,多近家门,是为光耀门楣。宜城亭,乃是距陆城亭,最近之邑。其民生如何,刘备自幼亲眼所见。楼桑村尚不及宜城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蓟王问过族中长辈,遂起身罢筵。

    送归宗亲,与长姐入楼桑寝室。濡沫交颈。一夜恩爱,到天明。

    窗外大雪纷落,室中春意盎然。

    遥想楼桑娶妻。恐男欢女爱,惊扰四邻。蓟王遂携长姐入山中温汤馆,度足蜜月。日夜浇灌,如胶似漆。

    今故地重游,重温旧席。谓小别胜新婚。此种真情趣,非夫妻之间,不可尽知也。

    百川东到海,一夜无闲话。

 1。202 多事之冬

    徐州广陵郡治,广陵县。

    先前,陈,梁、鲁、沛、下邳、彭城、琅邪、东海,暗中结盟,横亘徐豫。八国素不服王命,不尊号令。

    然自王太师,易相夺国。徐州影响,最为剧烈。只因,自东海王自鲁地迁回故国,定都郯县。徐州治下,遂为四国一郡。琅邪、东海、彭城、下邳,皆为诸侯国。唯剩广陵一郡。

    国相皆为王允所立,并不尊州牧陶谦号令。陶谦亦不敢相争,遂南迁至广陵郡治,广灵县。如前所言,广陵乃时下长江口,“襟江带海。广陵大潮,天下闻名。

    坐拥水运之便。且麾下别驾麋竺,都尉曹豹,又素于蓟王交好。得享通商之便。其中渎水,即邗沟。又唤“渠水”。相传乃吴王夫差伐齐,欲北霸中国,而命人开凿。“中渎水,首受江于广陵郡之江都县,自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至未口(山阳口)入淮”。

    借助四渎八流,水运之便。进出江口,因而大兴。且广陵乃防备江东最前线。广陵太守赵昱,乃陶谦麾下能吏。时乘淮泗大疫,有下邳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攻取泰山华、费,略任城。兖州牧曹操,欲合二家之兵,共讨之。赵昱谏言,“求诸侯莫如勤王,宜遣使奉贡。以绝曹兖州之念”。后奉命出使洛阳,拜为广陵太守,任上颇有政绩。

    不料立冬前后,淮南袁术,忽遣张勋、桥蕤,引军来攻。赵昱连败数阵,于是坚壁清野,固守不出。常闻多事之秋,正因颗粒归仓,秋高气爽。兵强马壮,正是出兵时节。不料自蓟国千里晚稻,多至立冬。天下纷争,遂成多事之冬。

    广陵城,扼江边高岗(蜀冈)。本是周敬王三十四年(前486年),吴王夫差所筑“邗城”。后楚怀王十年(前319年),将邗城增筑为“子城”并“金城”,南北二城,改名广陵。

    前汉时,吴王刘濞,都于此。效长安“城南为南斗形,北为北斗形,至今人呼汉京城为斗城”,将“子城”并“金城”,改筑为南北斗城:“广陵为吴王濞所都,城周十四里半。”其“当昔全盛之时,车挂轊(wèi,车轴头),人驾肩。廛辏ā àn,列肆)扑地,歌吹沸天。孳(zī)货盐田,铲利铜山。才力雄富,士马精妍”。

    北城内有章台宫,显阳殿等,本为吴王刘濞宫。俗称“广陵金城”,今为徐州治。南城,俗称“广陵楚(国)子城”,为广陵郡治。

    广陵城,立于蜀冈之上。

    《读史方舆纪要》载:“蜀冈,(扬州)府城西北四里。绵亘四十余里,西接仪征、六合县界,东北抵茱萸湾,隔江与金陵相对。上有蜀井,相传地脉通蜀也。《志》云:自‘邵伯埭(注①)’以南,地势皆高,冈阜连亘几数百里,淮之不能合于江也,势也。《图经》云:州城在蜀冈东南,城之东南北皆平地,沟浍交贯,惟蜀冈诸山,西接庐滁,凡北兵南侵扬州,率(大多)循山而南,据高为垒以临之。”

    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又临中渎水。先前陶谦立水军于高邮等地。时高邮湖乃徐州水军大营所在。淮南大军,久攻不下。眼看寒冬将至,粮草不济,士气低迷,一时进退维谷。

    城下中军大帐。

    张勋、桥蕤,一筹莫展。

    闻寿春信使至。急忙召入帐中。

    “江夏之战如何?”张勋劈头便问。先前兵发二路。上路由纪灵、梁纲为首,袭江夏。张勋、桥蕤,领下路,袭江陵。袁术如此安排,亦有互激之意。下路久攻不下,若纪灵袭得江夏,上路大捷。二人还有何颜面,再见袁公路。

    “不分胜负。”信使答曰。

    “如此……”张勋话将出口,便已醒悟。遂将“甚好”二字,悄然吞下。

    桥蕤焉能不知,遂续言道:“二路皆胜负未分。岁末将至,河川结冰。恐粮草不济。宜当速战。明公可有破敌之策。”

    “将军手书在此,校尉一观便知。”信使遂取袁术密信。

    二人不疑有他,急忙接过。细看之后,一时惊疑不定:“明公欲遣纪灵携水军,顺下驰援。”

    “正是。”使者答曰。

    “江夏又当如何?”张勋忙问。

    “江夏黄祖,颇有将才。且荆州富庶,蔡瑁、张允二将,亦善率水军。急切间,断难攻下。故将军,命二路齐攻广陵。”

    “原来如此。”张勋又问:“岁末至矣,粮草又当如何?”

    “自有江东转运。”信使答曰。

    二路合兵一处,又得江东粮草接济。张勋、桥蕤二人,这便抱拳言道:“如此,且回禀明公,某等定夺下此城。”

    “喏。”信使领命自去。

    相较荆州兵强马壮。徐州牧陶谦,麾下兵马有限。诸国为王允易相所夺,不遵号令。陶恭祖空有一州之地,却不过广陵一郡,可堪一用。论实力,远不及荆州牧刘表。袁术偷袭寿春,一战功成。好大喜功,不知所以。竟兵发二路,上袭江夏,下击广陵。

    俗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牛渚营中所携粮草,眼见耗费一空。不得已,唯求援江东。合肥侯专开朝议。御史中丞刘巴谏言,袁车骑二路兵发,上下齐攻,乃为助江东解困。若此时兵败,荆徐二州,合力反攻,淮南不保。骤失江淮屏障,袁大将军又远征交州,断难回援。则江东危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莫过如此。

    合肥侯绝非碌碌庸主。立刻传命调拨粮草,渡江驰援。时降将樊能、于麋东屯横江津,张英屯当利口。重整水砦,可为江东水军接应。

    事不宜迟,待纪灵、梁纲拔营顺下。合肥侯遂命尚书令袁遗,亲领船队出发,渡江输粮。樊能、张英,亦不敢怠慢,换乘千石河船,转运广陵城下,联军大营。

    广陵金城。

    携一众属吏,于谯楼,俯瞰冈下淮南联军大营。徐州牧陶谦,面沉似水。

    “岁末将至,袁公路不言二家罢兵。反令纪灵,率军相助。围城数月,民心不附。久必生乱。如何退敌,诸位可有良策。”

 1。203 引狼入室

    别驾麋竺正欲进言,不料被亲信曹宏抢先:“卑下,确有一计。却不知……”

    “但说无妨。”陶谦言道。

    “何不向,陈国求援。”曹宏语出惊人。

    “哦?”便是陶恭祖,亦不由一愣。话说,与麾下属吏,所思所想,如出一辙。解广陵之危,陶谦首选蓟王。不料曹宏竟言陈国。

    “陈王刘宠,坐拥鸿沟水利。又素为淮泗诸王之首。先前王太师易相夺国,淮泗诸国,唯陈国相,得以保全。今又纳车骑将军吕布为客卿。陈国广有粮草,吕布虓虎之勇。当可解广陵之围。”曹宏所言,头头是道。似成竹在胸。却不知此谋,是曹宏苦思所得,还是出自他人之手。所谓“反常则妖”。众属吏,心思各异。一时竟不敢多言。

    “陈王刘宠,素有大志。闻袁公路阴袭寿春,乃得陈王暗中相助。料想与袁公路,必结盟约。焉能背盟助我?”陶谦必有此问。

    “此一时,彼一时也。”曹宏果胸有成竹:“卑下得闻。袁术乃以传国玉玺相质,陈王宠才与其结盟。今袁术窃据扬州二郡,犹不知足。竟二路兵分,共击荆徐。若江北四郡,皆为其所夺。背依江东,必逆袭关中。陈王宠私纳传国玉玺,却秘而不宣。唯恐被袁术索回,故才引车骑将军吕布入陈。待之客卿。”

    “此等隐秘,长史如何得知?”别驾麋竺,急忙求问。

    曹宏笑答:“别驾毋需多问。陈王心意,一探便知。”言下之意,只需麋竺出使陈国求援。便知陈王宠,可愿出兵相助。

    深看曹宏一眼,陶谦不置可否:“诸位,以为如何?”

    “或可一试。”正是广陵太守赵昱。

    自徐州为王太师,易相夺国。陶谦权势大减,先前委任,如下邳相笮融、彭城相薛礼,皆不在其位。治下唯剩广陵一郡,听命调遣。所幸,广陵因水而兴,足可支应。否则,入不敷出,兵马一朝散尽。俗谓“远水不解近渴”。蓟国远在大河之北,如今天寒地冻,河海冰封。距离最近之黎阳港并敖仓港,蓟国水军船只。皆已入船坞,以避霜冻之伤。更有甚者。袁术素与蓟王,私交甚笃。即便待到来年,河海解冻,雪花路开。蓟王可愿出兵相助,亦是未知之数。

    “别驾可愿一式?”虑及此处,陶谦遂定计。

    “卑下愿往。”麋竺这便领命。

    事不宜迟。陶谦备足礼单,遂命麋竺翌日出使陈国。不得有误。

    是夜,典农校尉陈登,等门求见。

    二人共入内室。麋竺求问:“此去陈国,利弊几何。”

    “别驾此去,可解广陵之围,然恐非陶使君之福。”陈登答曰。

    “烦请元龙,实言相告。”麋竺肃容求问。

    “陈王宠私纳传国玉玺,秘而不发。必有异志。”陈登已窥破端倪:“淮泗八国,除陈,梁、鲁、沛,四国外。下邳、彭城、琅邪、东海,四国皆在徐州境内。传闻,桓帝时,八国便已暗中结盟。时至今日,天下三分,再无共主。陈王宠,其志如何,何必多言。”

    “莫非,陈王欲称帝乎?”麋竺惊问。

    “十之八九。”陈登断言。

    “此去,岂非祸水东引。”麋竺追问:“元龙何言解围?”言下之意,若陈王宠果有称帝野心。此去求援,不啻引狼入室,与虎谋皮。更何况,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有曹孟德前车之鉴,又岂能再令吕布,染指徐州。

    “吕布,傲视桀雄也。”陈登一语道破:“先前为人鹰犬,苦无根基。故屡败于曹孟德。损兵折将,为诸侯王客卿。若此番领兵来援,必窃据徐州,以图霸业。麾下陈宫可称谋主。六健将,皆有勇力。再得你我相佐,可为曹孟德宿敌也。”

    “莫非,缓兵之计?”麋竺一闪灵光。

    “然也。”陈元龙,遂以心腹之言相告:“蓟王兼督四州,河北尚未归心。需假以时日,方能调遣大军,渡河南下。且传闻,不日将通羌身毒道。蓟王恐有南下身毒之意。群雄皆欲趁此良机,兼州并县。以待与蓟王,一较长短。即便事若不济,肉袒牵羊,不战而降,亦足可得一世富贵。何乐而不为?”

    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麋竺如何能不知晓,陈元龙之意。

    遍观叔侄三人,天下群英。能于蓟王一较长短者,唯有六雄。且无意外,关东必为曹孟德所得。若趁蓟王南下身毒。曹孟德一统关东,乃至巴蜀,上与蓟王隔河相望,下与袁绍两两隔江。如此可行合纵连横。蓟王南下,则与关东结盟。若江东北上,求救蓟王当面。行左右逢源。其麾下又得良臣虎将,不容小觑。

    一言蔽之。曹孟德坐大,于汉室三兴不利。

    正如鲁相宋奇,先助曹操战吕布,又说吕布入陈。如今再有徐州长史曹宏,语出惊人。引吕布入徐。谓不谋而合。皆不欲群雄,一家独大。乱炎汉三兴大计。

    陈元龙,湖海之士。高瞻远瞩,竟窥破此局。倒让鲁相宋奇,始料不及。

    麋竺、陈登二人,这便定计。

    翌日破晓。一队精骑,突前开道。引麋竺车驾,出奔向西。

    冈下寿春联军,追之不及。

    事急从权。麋竺单车疾驰。所携重礼,乃蓟国琉璃宝钞一枚。作价千万。如此厚礼,陈王宠断难拒之门外。

    话说,引狼入室,史上三国屡见不鲜。

    韩馥让冀州,刘先主纳吕布。稍后刘璋引先主入蜀,亦循此例。或有人言,前车之鉴,触目惊心。何以屡屡再犯。正如饮鸩止渴。明知剧毒,却需解燃眉之急。

    陶谦亦不例外。

    广陵金城,州牧府。

    “何人献此策?”陶谦直问。

    曹宏不敢隐瞒:“乃前彭城相薛礼。”

    “哦?”陶谦心中颇奇。先前,彭城相薛礼,被王允所逼。不得已,挂印而去。却未随陶谦南迁广陵。上疏言,当效典农校尉陈登,屯田养士。陶谦亦听之任之。

    不料竟献此计。

    “薛礼今何在?”

 1。204 犹乐思沛

    “闻,乃率本部兵马,屯田广戚。”曹宏答曰。

    广戚县,前汉成帝河平三年(前26年),封楚孝王子(刘)勋为广戚侯。属沛郡。今汉改为县。属彭城国。此县乃彭城国与沛国交界,且亦近鲁国。

    薛礼,前为彭城相。今仍滞留国境,似心有不甘。因是徐州牧陶谦属吏,奉命屯田。新任彭城相,王允长子王盖,亦无从指摘。唯有听之任之。

    “薛礼,必有同谋。”陶谦一语中的。

    曹宏小心作答:“明公,何以知之?”

    “王太师,易相夺国。除陈相骆俊外,仍有一人,亦未除官。”陶谦语透深意。

    “何人?”曹宏仍未会其意。

    “鲁相宋奇。”陶谦言道。

    “鲁相?”曹宏先是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闻,乃洛阳子钱家所辟。前配五县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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